“能親耳聆聽圣女殿下的教誨,秦慕楓不勝榮幸。”嘴雖然說著榮幸,但是秦慕楓漫不經心的神情,分明帶了一種心不在焉的神態,哪里有半點榮幸的樣。
如果是以往,一個小小的祭祀竟敢這么不冷不熱的搪塞自己,那圣米蘭就算不把他給殺了,也會拂袖而去。不過,這個昨天還像塵埃一樣毫不起眼的小祭祀,現在是今非昔比,已經有了和她圣米蘭擺譜的本錢了。
三翼天使的宿主,就憑仗這一點,就不比自己這個有名無實的圣女差,更何況在他身后,還站著一個武道的圣者呢。
嬌美的臉上,旋即堆出了燦爛的笑容,圣米蘭無限柔和的說道:“秦慕楓祭祀,其實咱們不用這么客氣,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是米蘭知道,能將光明神畫像畫出那種上天下地,唯我獨尊的神韻,自是胸有鴻鵠大志之人,正所謂,真人不露像,露像非真人。在米蘭看來,秦祭祀絕非一個甘愿屈居人下之人。不知道米蘭說的對否?”
“那光明神的畫像,我說…。”秦慕楓還想爭辯,但圣米蘭已經打斷了他的話,用嬌美之卻又不容分辯的語氣說道:“秦慕楓祭祀,你已經否認過無數遍了。那光明神的畫像是誰畫的,你承認與不承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慕楓祭祀,你可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
對于眼下所處的境地,秦慕楓心雖然有一定的見解,但是他卻不想對一個自己并不太了解的女人講出來,雖然這個女人比花解語,比玉生香。
“境地?我只是這個小鎮上普普通通的祭祀而已,能有什么境地?”
“秦慕楓祭祀,咱們也算是認識多日了,我就叫你秦慕楓,你不會介意吧?”一邊說,圣米蘭一邊眨了眨那深藍如海的眼睛,模樣里帶了一種說不盡的俏皮,倒別有一番韻味兒。
不等秦慕楓做出回應,圣米蘭就接著說道:“秦慕楓,你可知道,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和聰明人打交道,大家無需繞彎,兜圈,彼此都心照不宣,一點即破,你說對嗎?”
見圣米蘭一針見血的把話挑明了,秦慕楓知道,他再裝傻充愣,也就沒什么意思了。當下淡淡一笑道:“圣女殿下,在我們華人之,曾經流傳著這么一句話:交淺而言深,智者不取。不知圣女殿下是否聽說過?”
對于秦慕楓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圣米蘭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嬌笑一聲道:“這句話,米蘭倒也聽說過。不過,據我所知,古老的華人族還有這么一句話,一見如故。米蘭沒記錯吧,秦慕楓祭祀?”
望著圣米蘭嬌笑盈兮的模樣,秦慕楓雖然心志堅定絕非常人可比,但還是覺得一陣心旌搖蕩。
就在他準備開口之時,圣米蘭已接著說道:“秦慕楓,我知道,咱們兩個只是陌生的人,根本就沒有什么信任的基礎。我突然給你講這些,難免會讓你生出提防之心。只是,如果米蘭現在不說,恐怕以后咱們能坐下來,促膝懇談的機會就不多了。米蘭不想錯失良機,也只能直言不諱的說出來了!”
望著圣米蘭那瞬間變的堅定無比的俏臉,秦慕楓的心突然出現了一個詞:善變!女人善變,漂亮的女人更加善變。圣米蘭無疑是一個絕頂漂亮的女人,更是一個善于利用她的天賦,讓人不知不覺順著她的心意前行的女人。
“哦,我倒是不明白圣女大人為什么如此信任在下,更不明白圣女殿下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我一個小祭祀能有什么瓜葛?”強行壓下心蠢蠢欲動的意念,秦慕楓故作懵懂的說道。
像是一個吃了啞巴虧的小女孩兒,聽秦慕楓把話說得話里藏話,寓意無窮,圣米蘭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而這個白眼,卻是風情萬種,不勝嬌羞!
“秦慕楓,我之所以和你談這些,那是因為我們將面對共同的敵人。你自己其實很清楚,從今天的事情發生之后,你已經成為三翼天使秦慕楓(漢語)大人的宿主,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普通的小祭祀了,而是一個連教皇都不得不正視的存在。”
秦慕楓當然知道,要不然他在得到三翼天使殘魄之時,怎么會欣喜若狂呢。
對于圣米蘭的話,還沒等他做出合適的反應之時,圣米蘭就接著說道:“圣約翰家族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他們的祖先基蒙約翰,就是因為成為天使的宿主,這才有了圣約翰家族今天的地位。而現在的你,就和當年的基蒙約翰沒有什么區別,不,應該說你比基蒙約翰更強,因為寄宿在你身上的是一個三翼天使。”
“造就一個家族?我并沒有那個野心。況且我只想把我畢生的精力獻給偉大的光明神,獻給圣潔的三翼天使大人。”
“哼”!圣米蘭冷哼一聲,嬌俏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看在秦慕楓的眼卻是另有一番滋味。雖然知道圣米蘭的意思,但是秦慕楓卻并不后悔自己這么說,畢竟他和圣米蘭,還沒有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真實的心思,還是掖著藏著點兒好。
“秦慕楓祭祀有沒有這個野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慕楓祭祀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一些人的利益,而這些人,恰恰是一些站在權利頂峰的人,他們是不會任由祭祀大人這么一個顯而易見的威脅,茁壯成長起來的!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有野心。”
“有三翼天使和那位武圣外公的庇護,他們倒不至于將你抹滅,但是將你架空,當一個他們的傀儡,他們手的木偶,這倒是確定無疑的,比如就像現在的我。”說到這里,圣米蘭的眼,露出了一絲冰寒的隱憂之色。
如果冰寒可以殺人的話,那從圣米蘭眼射出的冰寒,足以將鋼鐵凍碎。
望著圣米蘭的目光,秦慕楓的心猛的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