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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節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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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們已經偵察清楚了,霜月寒洲的援軍離這還有一天的路程。”一位卡修恭敬地問道。

  “哦,他們到是來得快。打援吧,也不知道是誰布下的這個局,我們順便幫他們一把。”甜糯滑膩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坐在上座的,赫然是曾在羅柚市的法亞夫人,她臉上依然戴著面具,倒那雙勾魂攝魄的眸子,令人不敢直視。倘若陳暮看到她,一定會很驚訝譙原那次為什么沒殺死她?也一定會很納悶她是如何從羅柚市那個死地逃出來的?

  “根據我們的情報,是天紋。”卡修頭都不敢抬,那雙眸子實在太勾人,他唯恐在夫人面前出丑。夫人的身份尊貴,稍露褻瀆意味,下場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不僅僅是他,所有的卡修都老老實實低著頭,不敢與那雙眸子接觸。

  夫人哧地笑了:“天紋要是有這樣的眼光格局,早就不是眼下這般不大不小的局面了。”

  “夫人英明!”

  “咯咯,馬屁就不要拍了。哦,想起來了,我上次讓你們調查的事調查得怎么樣了?”夫人的話里還是笑吟吟,但是那雙勾魂眸子卻突然變得寒氣四溢。

  “夫人,我們發動了在天冬里區的所有力量,但是收獲甚微。”卡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回答:“您說的曹東,的確曾進入了天冬里區,他們最后消失的地方是橡樹小鎮。而且我們還發現,聯邦綜合學府似乎也在尋找他們。”

  “聯邦綜合學府?”夫人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她喃喃道:“唐含沛難道也對他感興趣?”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恍然大悟,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唐含沛從他手上買到的海星堡。哼,要不是有海星堡,他怎么可能殺得死譙原?難怪難怪!”

  聽著夫人自言自語,下面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所有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夫人沉吟片刻方緩緩道:“曹東的手下有兩個領頭地,一個叫作巴格內爾,另一個叫奚平。查不到曹東,你們看能不能查到這兩個人。記住。一有消息,馬上向我匯報,不管什么時候。”

  “是!”手下卡修齊齊凜然領命。

  夫人的思緒有些飄飛,羅柚市的那段經歷她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一向自詡智機無雙的她,也就是在那次。遭受了最為沉重的打擊。而她后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曹東在暗中出手,可笑地是,自己居然一無所覺。她差一點成為羅柚市無數亡魂中的一個,就差一點。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這個人!

  曹東,你給我等著!夫人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想道。

  此時,一名手下上前,小心地問道:“夫人,那喬元怎么辦?”

  “喬元?”她看過喬元的資料,那張奇丑無比地臉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為新晉黑線星榜地高手,他又在不久前打敗了黨含。可謂風光無二。最令她覺得奇怪的是。這喬元就仿佛突然間從地下冒出來一般,他們查不到他相關的任何信息。

  夫人沉吟片刻方道:“我們有沒有可能把他招攬過來?”

  幾位卡修面面相覷。才有一名卡修略顯遲疑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曾羽山也曾對其流露過這方面的意向,但是被拒絕了。”

  “哦,那就不用管他了。”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瓊鼻發出的輕微呻吟,讓房間里地卡修們血壓陡然齊齊飆升。

  注意到這些卡修的尷尬,夫人咯咯地嬌媚一笑:“扎爾干城里地事,就交給天紋吧,我們只要看好戲就成了。”

  “是。”

  材料齊全,陳暮也開始動手。雖然有段時間沒有制作卡片,但是他的動作毫不見生疏。為了避免干擾,他不得不另外找一間房間。

  雖然籌理論對他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但是制作專門的籌卡次數卻少得可憐。而且這次,他的目極為明確,他要制作一張專門用來計算的籌卡。

  這張籌卡只有一個功能,那就是計算!籌卡本來就是用于計算,但是那種程度顯然無法讓陳暮滿意,他決定把籌卡的計算功能發揮到極致。

  花費了三天,他終于制作成功。

  灰色的卡身,咖啡色的構紋,有些不起眼,它的卡身上也找不到任何星級的標志。這樣一張卡片,是陳暮第一次如此大膽對籌理論運用地實驗品。

  它和陳暮以前制作地任何一張卡片都不相同,卡片表面的構紋密密麻麻,許多線條纖細得比發絲還要細,卡片地兩面全都布滿了這條的線條。這些線條是如此復雜,就算是陳暮自己咋一眼看上去,也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當成品擺在他面前,他都有些驚訝和意外,自己竟然完成一張如此復雜的卡片!下一秒,強烈的自豪感充斥在他心中。

  從只會制作一星能量卡,到現在,能制作如出復雜的卡片,不知不覺中,他才發現,自己的進步有些超乎他的預料。自豪之余,卻難免心生感慨,固然有著無數的幸運,但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其間又有多少艱辛多少汗水!

  把卡片插入度儀,他想檢驗一下這張卡片。激活度儀,由于是輔助卡片,它只需要極小一縷感知便能發動。為了安全,陳暮在卡片加上保密作用的構紋,只有當感知的頻率達到一個特殊的數值,才能啟動這張籌卡。

  陳暮手上度儀一亮,只見無數銀光閃耀,就仿若一個星團突然爆裂開來。

  銀光散去,一個奇異的景象出現在房間里。只見陳暮就仿若處于宇宙星河之間,無數大大小小的銀光分布在整個房間的每一寸空間。每一點銀光就像一顆星辰,它們緩緩地運行。而在這些銀星之間,不時有一些粗線不一的銀色線條在蜿蜒游動。最迷離的卻是那些透明有如水晶地平面。每個平面大小不一,看似雜亂無章地分布著。

  點、線、面,還有幾者構成的更復雜的三維結構和多維結構…

  陳暮有些呆滯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大腦險些當機。

  如此奇妙,如此神秘的卡片。真地是自己制作的嗎?他下意識地吞著口水,他忽然想到自己在東商衛城低級幻卡俱樂部見到的那張出自大師切莫西赫地星辰演化幻卡。自己制作的這張卡片,比起那張卡片更震撼。更迷人!

  震驚之余,陳暮心中地情緒到頓時有些怪異。能制作出這樣一張神奇的卡片。無論是誰,都難免生出得意和驕傲。可是,對于一位制卡師來說,連自己制作的卡片都無法預測,那也只能說明他的學藝不精。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來自己對籌卡地掌握還是太膚淺啊!

  在心中好好自省了一番,陳暮方抬起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這些雜亂的銀星、線和面上。

  突然間,陳暮發現一個更棘手地問題,這張卡片,連他都不知道從哪里下手,該怎么使用。

  天啊!剛才心中還殘留的得意和驕傲頓時煙消云散,制卡師連自己制作出來的卡片都不知道該怎么用,說出去,這絕對是制卡師奇恥大辱!

  這些銀星和銀錢和平面,就仿佛是一群頑皮的孩子,理都不理陳暮。自顧自地玩自己的。這也令陳暮心中的郁悶更增一分。

  好不容易以為是自己制卡技藝有了新的突破。沒想到打擊卻是接二連三地出現。看著這燦若星河,閃耀華麗的玄妙美景。陳暮怎么都覺得似乎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他索性坐在這星河中,閉著眼睛思考其中的規律。

  閉上眼睛專心思考地陳暮沒有注意到這些點點銀星,四處亂竄地銀線,還有千奇百怪的透明面,正在一點點地發生著變化。

  籌卡理論深奧至極,陳暮這一沉下心來思索,只覺得千頭萬緒。饒是他素來覺得自己地腦子頗為靈光,也幾欲炸裂。

  不得已,他只有暫時停止思考,卡片也被他收了起來。

  這張卡片被他命名為小孩,是指它們像小孩一般不聽話。本以為自己能夠制作一張輔助計算類的卡片,可以推算出黃金言鎖剩下的言,沒想到,搞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卡片。想想自己為了材料,不僅在路上與黨含打了一架,還差點栽在桑寒水手上,結果卻得出這樣一張令他備受打擊的卡片。

  桑寒水看到陳暮陰沉著臉,很識趣地閃至一旁。這些天,他可謂心驚膽顫,每天旁觀無卡流的訓練,讓他的脆弱神經變得更加脆弱。

  他對無卡流終于有了極為深刻的理解,在他看來,所謂無卡流的真諦就是先摧殘自己,然后再去摧殘別人。看那小孩每天的訓練,桑寒水覺得倘若是自己的話,估計已經死了好幾個來回。

  越看他心底越冒寒氣,這小家伙這么狠地摧殘自己,那以后,摧殘別人起來,可該怎么個狠法啊!

  自此,在桑寒水心中,危險性最高的職業,赫然便是無卡流。

  維阿突然抬起頭,看向訓練室外的天空。感冒了,頭有些暈,寫起來有些費勁。貌似這已經是今年第三次感冒了,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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