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對干遠征軍將十來說。..這是個黑暗的日子,他們信賴甑糊什官,率領他們取得臘戌大捷的指揮官離開了緬甸,這不是他本人的意愿,也不是遠征軍將士的意愿,而是來自盟國的壓力。
勝利者是不受譴責的,但在莊繼華將軍身上似乎不起作用,正是他力排眾議,才取得了臘戌大捷,但戰后,在溫情默默的面紗下,盟國之間做出妥協,而莊將軍則成為這場政治妥協的犧牲品。
南京撤退,我認識了莊將軍;徐州保衛戰,我進一步了解了莊將軍;數年來,他是日本人最畏明的中國將領,他殲滅了七個日本師團,也是至今為止盟國燦若星辰的將領中殲敵數量最多的將軍,但現在他不得不暫時離開他渴望的戰場。
這是一個乓大的損失!!!!!”。
韋伯充滿悲劇色彩的報道不能阻止莊繼華的離去,在緬甸飄飛的細雨中,載著莊繼華的車隊離開了臘戌,踏上回國的路。遠征軍將士不約而同的冒雨到道路兩旁送別。
要是以往,莊繼華一定會打開車窗或下車向士兵們道別,可這次他卻坐在轎車內紋絲不動,無論外面發生什么事,他都沒下車,甚至連車窗都沒開。車內顯得異常沉默,宮繡畫和伍子牛也無意調解氣氛。
宮繡畫是在送走宋云飛后才回到司令部的,宋云飛傷勢穩定后,便被飛機送回昆明,隨后又被送到重慶,到重慶陸軍總醫院療傷。
進了國門后,莊繼華車隊的速度更慢了,沿途民眾以各種形式歡迎歸國的莊繼華,而莊繼華也一反常態,每遇迎接,必定會停下腳步,向民眾發表演說。從臘戌到昆明,正常情況下一周的路他們走了兩周。到昆明時,黃紹琺馮詭帶領云南黨政軍和各界群眾數萬人迎出城外十里,胡琰代表云南民眾向莊繼華敬酒。
巨大的海碗,這種海碗比莊繼華曾經在自家見到的海碗大上兩倍,莊繼華完全被驚呆了,只好故伎重施,將碗中酒灑去大半才喝下。
“文革,我得到的消息,委員長想讓你去整軍,遠征軍,別的不說,后勤上,我黃紹琺全力承擔,糧食,民夫,只要提出來,保證按時送到前方黃紹琺一邊寬慰莊繼華邊向莊繼華保證支持遠征軍。莊繼華對此非常感謝,胡模卻在旁邊直搖頭:“臘戌大捷,打出了我中華的國威軍威,莊將軍功莫大焉,將軍不該離開緬甸,委員長錯了“胡前輩,委員長調我回來,其實也是我的意思”莊繼華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韋伯的報道在國內被封殺,所以外界根本不知道莊繼華奉調回國的真正原因,莊繼華也才能大包大攬:“緬甸戰役再度證明,我們在后勤補充上有巨大缺陷,這些缺陷只能通過擴大生產加快工業建設,和社會改革,將松散的社會組織起來,只有完成了這些,我們才能展開反攻,將侵略者徹底趕出中華大地 “委員長調文革回來,也是為了重用文革黃紹琺隱約知道點,不過他清楚,這事不能揭開,只能限制在高層。
黃紹琺邀請莊繼華住進五華山,莊繼華含笑答應,馮詭也一直跟在旁邊,不過除了幾句場面話,他幾乎沒開口。可進了五華山,外人都離開后,馮詭的話匣子打開了。
“文革,如果委員長讓你去整編軍隊的話,我建議你不要接受。”馮詭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的打算,開口就建議莊繼華拒絕,根本沒考慮莊繼華是不是愿意接受。
“為什么?無常兄,這里面有什么玄機嗎?”莊繼華微微皺眉,雖然上次馮詭透露出傾向他的意思,但他還是不敢肯定,而他與陳立夫兄弟的矛盾因為西南三省的黨權而上升,現在他有些拿不準馮詭的態度。
“有人非常想拿到這咋。委員長的態度已經不像兩周前了。”馮詭沒具體說是誰,不過莊繼華聽出來了,能改變蔣介石想法的除了陳誠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那也沒什么,只要委員長還沒最后確定,我就有機會莊繼華故作輕松的說。
馮詭微微搖頭,雙目直視莊繼華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真實想法,莊繼華也毫不退縮的迎上去,馮詭輕輕嘆口氣:“不是他一個人,他們已經合在一起了,至少是在對付你的時候,你的實力實在太強大了,現在委員長都不得不顧忌三分,再讓你整軍,恐怕到時候連委員長都無法控制了 “避次你與美國人鬧翻了,讓人放心不少,也是選你”姿原因”馮詭說著門外,伍子牛如往常樣。坐略…,不讓任何人靠近。馮詭繼續說:“你若去爭,或許可能爭下來,但恐怕從此就再也不能上戰場了。”
莊繼華倒吸口涼氣,在緬甸他與史迫威撕破臉,一個原因是史迪威的作戰方案確實不行,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其次就是在某種程度上讓蔣介石放心。如果蔣介石在以前還沒意識到,經過這幾年,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了。
在軍事上,莊繼華除了自己刮練的二十萬大軍外,還有三十萬”軍支持,他在五戰區的所作所為,讓西北軍將士對他充滿好感;更可怕的是西南的工業是他一手飾造,在這個過程中,他幾乎控制了西南的黨政系統;另外在經濟上,他控制的四大銀行可以和中央控制的四大行對抗。讓蔣介石感到不安的是,雖然莊繼華這些年一直支持他,可在政治上并沒有與他完全一致,至今沒有放棄國共合作的主張。
莊繼華已經聽懂了馮詭沒有說出來的意思,這次攻擊來自陳誠和陳立夫兄弟的聯合行動,陳誠想拿到整軍大權,陳立夫想奪回四川貴州的黨權,此外,莊繼華也可以想到,還有那些在物資管制中受損的人,那些對重慶模式不滿的人,這些人恐怕都會趁機發難。
在最初聽到這個消息,莊繼華并不擔心,但馮詭的提醒讓他警覺起來。他不擔心是因為,陳誠有何應欽牽制,他不可能為所欲為,陳立夫要爭的黨權,可這部分權力他已經移交給蔣經國了,陳立夫實際是在爭蔣經國的權,注定不會成功。
可馮詭的分析讓他擔心起來了,離開緬甸,雖然有些惋惜,可并沒什么遺憾。按照他的戰略規戈”一旦日軍從中國戰場抽調兵力后,國內戰場壓力下降,就騰出整軍的時間,然后等待美軍在南太平洋發起反攻后,國內戰場就能以反攻配合,他很希望這場反攻由他來指揮。
“如果我不爭,那我回去后做什么呢?”莊繼華沉默良久,最后還是問道。
“繼續主導社會改革”馮詭毫不猶豫的答道:“你是重慶模式的創造者,是推廣重慶模式的最佳人選,我建議你首先選擇陜西、甘肅作為推廣的試點。
莊繼華站起來走到窗前。窗外的院子里,他從遠征軍帶出來的人員還在忙碌,昆明的天氣非常舒適,春天的氣息非常濃厚,五華山到處是盛開的鮮花,香氣籠罩著整個別院。
“西北?”要完成陜西和甘肅的社會改革,沒有三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可他有三年時間嗎?沒有,根本沒有。三年后,日本人都快投降了。
馮詭似乎看透了莊繼華的想法,他慢悠悠的說:“我擔心的不是你不愿去西北,而是委員長不愿讓你去,西南三省已經落到你手上,西北五省再落到你手上,半個中國都是你的了,其實就算你與胡宗南加強聯系,恐怕都不是委員長樂于見到的。”
莊繼華忍不住苦笑下,他略微沉凝下,轉身對馮詭說:“多謝先生提醒,只是消息來得突然,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辦,西北,”到底該怎么作,要到重慶以后才能決定。”
馮詭點點頭,這也是應有之舉,他還不是莊繼華核心圈子內的人,其實別說核心圈子,現在他算不算莊繼華的人都還不能確定,莊繼華自然不會僅僅根據他的一番話就做出這么大的決定。看到馮詭離開后,宮繡畫提了個熱水瓶進來,在盆里倒上水,然后將毛巾放在盆里,然后走到莊繼華的身前,幫他把軍裝外套脫下來,再將毛巾擰干,交到莊繼華手中。
“先擦把臉吧,別瞎想了,到重慶就什么都知道了。”
宮繡畫雖然不在屋內,但她在外面將馮詭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里也開始為莊繼華謀發”可怎么也沒想清楚該怎么辦。
到西北去搞社會改革,這顯然是步險棋,先不說成與不成,就說基礎,現在的莊繼華可不是十年前的莊繼華。十年以前,他有蔣介石的支持,有西南開發隊上千人。現在去西北,則很可能是孤身上路,而且對當地環境也不了解,也沒有什么基層組織,成敗非常難說。
“文革,你那個校長就是個白眼狼,干脆,借此機會,咱們休息兩年。讓他徹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