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要什么?”盧漢奇怪的問:“有李司令官在有什么拿不到的?”
“有些東西德公也拿不到,老蔣控制太嚴,”廖磊嘆口氣:“火箭筒,能不能借我幾具火箭筒。戰區沒有這玩意,除了中央軍外,只有你們有。”
盧漢笑了笑大度的說:“沒有問題,我給你十具火箭筒,包括射手,不過你可別劉備借荊州,有借沒還。”
廖磊一樂:“放心,我堂堂將領,怎么會有借無還呢?放心吧,戰后,連人帶裝備,一起歸還。”
火箭筒自從出現在戰場上就受到缺少反坦克武器的中國將領們的看重,特別是它不但能打坦克也能打碉堡暗堡之類的火力點,因此所有將領都希望能給自己的部隊裝備這種武器,可產量還無法滿足所有部隊的裝備,蔣介石又要優先裝備中央軍,因此地方部隊只有川軍和他們這支云南部隊裝備了,這引起不少將領的眼紅,包括沒有裝備的中央軍將領。
作戰方式被李宗仁和莊繼華壓下來后,廖磊和盧漢按照原定作戰方案繼續向日軍發起反擊,盧漢以盧浚泉師威脅池河而不戰,自己卻率領魯滌平師繼續向東反擊,單獨反擊的龍雨蒼在全邊沿虛晃一槍,然后直奔縣,與魯滌平師對縣形成兩線夾擊之勢。廖磊率部作出沖向明光,中途卻一轉彎,卻攻克管點,三界,切斷津浦鐵路。
從前線調回來的黑巖支隊,從明光向廖磊發起進攻,雙方在橫山展開激戰,苦戰兩日后,黑巖無力擊敗廖磊,被迫向羽田求援。
羽田感到很棘手,中隊的作戰有些怪異,只顧切斷津浦線,攻擊的地方都是大隊以下兵力駐守的地區,松浦守在池水,兵力只有五千多人。根據得到的情況看中隊投入反擊的兵力接近十萬,這樣強大的力量卻沒有圍殲這孤獨的五千人。
如果他們圍殲這五千人,那么羽田還比較好處理,可以立刻調整作戰目標,從前線調回部隊,先摧毀這股力量,然后再北上,可按照如今這個情況…
羽田猶豫了,懷遠反攻地十一集團軍在在攻克找郢后有攻克橫山咀,直逼懷遠城下,松浦在池水沒有等來中隊的進攻,便派出一個大隊向盧浚泉發起試探性進攻。
盧浚泉守在這里正感到無聊。一看松浦居然派人出來了。這個高興勁兩個旅從兩翼包抄上去就是一頓狠揍。日軍丟下兩百多具尸體退回池水。松浦再也不肯出池水。
廖磊盧漢縱橫淮南。所過之處。鐵路全部被摧毀。橋梁全部炸斷。公路全部破壞。日軍龜縮在池河州明光幾個主要支撐點。其余地方全部被中隊占領。至此解河日軍后勤被徹底截斷。羽田再也不能坐視了。
七月二十三日。羽田下令停止在解河地攻擊。命令第三師團回救懷遠。第六師團回調明光。會同黑巖部隊打通津浦線。第九師團放棄解河南岸。撤回河南岸。
李品仙沒過多久就發現日軍調動。他把這個情況通報廖磊和盧漢。命令他們立刻停止在津浦線地作戰向定遠撤退。隨后又指揮二十三集團軍和四十六軍五十一軍南渡解河。進抵河北岸。
現在輪到中隊要強渡河。第九師團沿河布防。李品仙展開四個軍在劉臺子、宋崗、廟西、黃廟。長達六十里地戰線上強渡河。
中隊地行動讓九師團師團長吉住良輔非常惱火。他地一個師團一個多月地戰斗減員高達四分之一。補充兵員還在上海。不足兩萬地部隊要守住六十里長地防線簡直難以想象。吉住只能重點防范。
日本空軍在此刻發揮了重要作用,從南京揚州上海等地起飛地飛機頻繁出擊,對河北岸的中隊陣地狂轟濫炸,四十五軍藏在河邊蘆葦叢中的五十多條船被全部炸毀,這個情況讓鄧錫侯非常生氣。
“陳鼎勛,你狗日搞啥子,沒得船你就給老子游過去!”鄧錫侯沖到陳鼎勛的指揮部指著他鼻子大罵,從搜集渡船開始,鄧錫侯就下令加強防空,那是強調了又強調,可還是出現這種情況。
“司令,我們還有三十多條船,…”
“三十條船夠什么夠!一次能過去多少人兩百還是三百?第一攻擊波就要過去一個團,你三十條船夠嗎?”陳鼎勛地話還沒說完就被鄧錫侯打斷。
陳鼎勛無言以對,鄧錫侯發了會火,最后才說:“具體責任人就地槍斃,你這個軍長先掛著,打不好這一仗,我先撤了你!”
“是!”陳鼎勛挺胸答道。
“媽的,你沒看見上次在徐州,楊子惠那狗日掛個狗屁牌子,那得意地樣子,下巴都要揚到天上去了!;老子就想給他擰下來,”讓鄧錫侯真正生氣的原因在這里,同是第一批出川的部隊,楊森李家鈺孫震郭勛琪聞名全國,而他們呢,被二戰區趕出來,一戰區也不要,象個喪家犬一樣被攆得到處跑,楊森他們在徐州帶著勛章出席宴會,明明向他們示威,這讓他就是有氣也發不出來,那是人家應得的。
“你們記住,這一仗要再打不好 你們有什么臉回四川。”
陳鼎勛當然明白鄧錫侯的心思,連忙說:“司令放心,我立刻派人去曹家集搜集船只,保證打出我們二十三集團軍的威風。”
“曹家集,”鄧錫侯冷哼一聲:“曹家集還屁地船,趕緊去園集,新馬橋去找,晚了那里也沒有了。”
陳鼎勛連聲答應,鄧錫侯這才跨馬離去。這塊地區,經過中日兩軍的搜刮,這一帶地渡船已經很少了,只有到遠處才能找到合適的船。
由于四十五軍地失誤,李品仙只好暫時放棄這一路攻勢,四十一軍在劉臺子正面,五十一軍在黃廟,四十六軍在宋崗同時開始強渡。
黑夜里,上百條船在揚帆向對岸飛馳,炮聲震動河兩岸,火光把夜空映紅,戈光彈拖著長長的尾跡奔向對岸,炮彈掀起巨大地水柱,不時有渡船中彈四分五裂,或者士兵哀叫著掉進水里。
激戰一直持續到黎明,五十一軍首先在黃廟強渡成功,可在向縱深發展時受到日軍十九聯隊苦藤大隊的阻擊,過河的五十一軍只有一個加強團,雙方就在灘頭激戰,天色完全大亮后,日軍空軍飛臨戰場,四十一軍和四十六軍停止渡河,五十一軍堅守灘頭陣地,在日軍地空襲下,傷亡慘重。
李品仙調整戰術,決定以五十一軍為誘餌,把主攻方向轉到四十五軍渡河點廟西東的小崗,這一帶河面較寬,但水流不急,日軍在這里的守備人數不多,只有一個小隊。
當天晚上,四十一軍留下一個團繼續在劉臺子渡河,主力秘密西進,四十五軍搜集了三十條船,加上原有的三十條,總共六十條船,在小崗偷渡,經過一個小時的激戰,四十五軍先頭部隊消滅了日軍小隊,踏上南岸土地。
隨后四十五和四十一軍迅速渡河,到天明在南岸建立聊一個寬五里,縱深十里的灘頭陣地,四十五軍兩個旅渡過河。
“看來南線穩住了,當初我們確定的戰略已經奏效。”對南線的發展,李宗仁終于可以長出口氣,南線完全是按照當初地設想發展,這讓他尤其滿意。
“危險還是存在,”莊繼華說:“俊六這老小子估計該著急了,有了南京的教訓,他應該很快派出援兵。”
“不要緊,只要廖磊他們不戀戰,向西撤退,他們至少應該在定遠一線派駐一個半師團,懷遠一線少說要一個師團,再加上縣明光鳳陽,這又要分去半個師團,剩下兩個師團,最多三個師團,已經不會有太大作為了。”
解決南線只解決了一小半問題,關鍵地問題是北線,李宗仁把目光轉向兗州和臨,兗州的仗越打越激烈了,韓復在七月中旬在武漢被槍斃,第三集團軍再不敢保存實力。
要說第三集團軍的戰斗還真不賴,這一放開了打,日軍頓時就感到壓力,礬谷廉介指揮三個師團強攻兗州;孫桐萱毫不示弱寸土不讓,與日軍殺得血流成河。
“兗州怎么樣?孫桐萱還能打多久?”李宗仁這次是問徐祖貽,兗州不是預定戰場,只希望能在兗州消耗日軍。
“二十四集團軍的133師楊漢域和四十九集團軍一零一軍的梁分別在南北兩翼外圍騷擾日軍,孫桐萱還能支持。”徐祖貽面帶憂慮地說:“現在最大的危險是臨方向,龐炳勛和張自忠要阻擊板地兩個師團非常困難,他們已經退到臨縣城了,如果讓板垣突破臨,與礬谷廉介形成呼應,我軍將很難阻擋他們,更談不上消滅他們了。”
“湯恩伯軍團還沒趕到臨?”李宗仁有些驚訝,六月的時候他和莊繼華就意識到臨方向的單薄,不過那時沒有足夠的部隊,后來蔣介石把湯恩伯軍團調來,李宗仁把這個軍團留作預備隊了,五天以前,日軍攻克水后,再加上六十軍杜聿明部的先頭部隊已經趕到徐州,就讓湯恩伯增援臨,可沒想到五天過去了,湯恩伯居然還沒走到臨。
“不、是,他已經到了臨西北的王崗村,可他認為他地側翼出現日軍騎兵部隊,此刻去臨容易被日軍從側翼迂回,使兵團陷入腹背受敵的危險中。”徐祖貽把湯恩伯剛發來地電報遞給李宗仁。
李宗仁匆匆掃了一眼就遞給莊繼華,等莊繼華看后才問:“文革,你看怎么辦?”
莊繼華明白李宗仁的意思,這是中央軍嫡系,應該由他來解決這個麻煩,這是他們倆地默契,地方部隊出了問題由李宗仁處理,中央軍由莊繼華處理,這次四十六軍的問題,莊繼華就附署了李宗仁地命令,表示他不但知道而且也支持。
“我去走一趟吧,湯恩伯不同于樊甫。”莊繼華站起來說:“不過,我想帶孫立人和廖耀湘去,另外六十軍不應該留在徐州,最好劃歸四十九集團軍,作為反攻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