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血火抗戰第二章津浦路防御戰第八節南線(四)
民國投機者VIP第三部血火抗戰第二章津浦路防御戰第八節南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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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五十八軍的調動在戰區引起了莊繼華與李宗仁的突,莊繼華認為南線的力量已經足夠了,用不著再增調援軍,日軍的攻擊主力是北線,就算擊破南線日軍,北線日軍照樣可以攻到徐州城下,不把他們打垮,津浦路戰役不會有好的結果。
李宗仁雖然同意北線日軍是這次會戰的主力,但他不同意南線的力量足夠了,他認為南線日軍第三第六第九,這三個師團都是日軍常備師團,戰斗力超群,二十一集團軍在滬會戰中損失太大,還沒有恢復元氣,對定遠的反攻就證明了這一點。反擊兵力不足,達不到預定效果,日軍就會放心大膽的進攻,事情就會不可挽回。
但莊繼華反駁說二十一集團軍已經加強了124師,這個師的戰斗力足以勝任反擊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反擊不是為了進攻堅城,要在野外殲敵,只要威脅到津浦路,日軍就會從前線調兵回來。
李宗仁反駁說如果人攻克定遠或殲滅一零六師團大部,日軍就會抽調更多的兵力回去,而且一零六師團自由一個半旅團,全師團分布在定遠、全淑、縣、懷遠的廣大地區,可用于機動的兵力不超過一個旅團,而經過加強的我軍完全可以一戰滅敵。
兩人誰也無法說服誰,徐祖貽在一旁圓場,莊繼華心中卻在猜測,李宗仁是因為桂軍主力全在南線,擔心損失過大,所以才把五十八軍調過去,可他認為,五十八軍留在北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兩人爭吵時,徐祖貽不停的向莊繼華使眼色,示意他讓步,畢竟李宗仁是司令官,就算莊繼華不同意,他也可以下決定,而莊繼華也必須服從,當然如果他不服從,李宗仁拿他也沒什么辦法,不過盧漢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除了徐祖貽外,其他所有人都避開了作戰室,誰都知道,這兩人都不好惹,萬一他們要求他們表態,他們支持誰都后患無窮。
徐祖貽最后把莊繼華拉出作戰室,低聲告訴他,李宗仁司令官地顏面要維護,而且津浦路作戰開始以來,各種方略幾乎都是出自莊繼華之手,如果這次五十八軍的使用還是這樣,這個戰區司令官不如就讓莊繼華來當了。莊繼華聽后不由苦笑,只好勉強同意五十八軍的使用。
可這時南線戰場再度發生變化,俊六對戰事進展緩慢很是不滿,同時對廖磊在西邊地反擊很是擔憂,便從十一師團和十三師團抽調部分部隊,由十一師團旅團長黑巖義勝統帥,組成黑巖支隊,加入淮南戰場。
對于俊六的好意,羽田感激之余又不由有些苦澀,司令官地這個舉動明顯就是告訴他,他對戰事發展很不滿意,這讓他有些羞愧。
經過深思熟慮,羽田決定把突破口選在臨淮關,臨淮關對岸地中國軍隊相比下要比蚌埠對岸川軍的實力要弱,黑巖支隊加強在臨淮關,嚴令第六師團必須在兩天內突破淮河。
北線日軍已經越過大汶口,逼近兗州,板垣部隊也沖過水,與中國軍隊在臨附近發生激戰。
南北夾擊是大本營制定的作戰計劃,目的是不但要打通津浦線,還要徹底擊潰集結在山東和江淮一帶的中國重兵集團,根據梅機關提供地情報,這一帶大約集結有五十多萬中國軍隊,如果能重創這部中國軍隊,南京失利地影響就能挽回。現在北線進展順利,南線卻步履維艱,如果因為他們的延誤,最終導致南北夾擊失利,中國軍隊脫逃,這個責任不要說他,就算俊六也承擔不起。
得到增援的谷壽夫感到形勢嚴峻,他對著地圖思索半天,終于想出個聲東擊西地策略,淮河臨淮關段有幾處適合渡河的河段,臨淮關渡口、舒臺子到黃灣、張臺子到姚灣,這三處地方是最好渡河地,臨淮關渡口流速緩慢,其余兩處河道狹窄,利于渡河。除了這三處地方外,還有兩個地方,晏公廟和和尚庵,這兩個地方的渡河條件雖然比不上前面三處,但也是適宜渡河之處。
七月十日,谷壽夫以十一旅團在張臺子,三十六旅團在臨淮關渡口,兩地同時展開強攻。得到日軍在兩處同時強攻地消息后,樊甫經過分析后確定在張臺子強渡的日軍是日軍的主攻方向,渡口只不過是日軍為分散他注意的佯動,不過出于謹慎,他沒有立刻派出預備隊,但卻把預備隊二十八師調到距離兩處渡口相距不遠的前段莊,同時電令左翼的大興、鄧臺一線加強警戒。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軍攻擊越發猛烈,炮火將夜空映得通紅,滿江的船在炮火下向對岸劈波斬浪,子彈在帆影間穿梭,不時迎上一個火熱的軀體。
有些癲狂的日本士兵終于在黎明前在沖上灘頭,隨即向縱深突擊,天邊的剛露出一絲魚肚白時,天空中即穿來戰機的轟鳴,炸彈呼嘯而下,在田野間收獲一個個彈坑和殘肢。
中國軍隊的抵抗越來越頑強,到中午時,中國軍隊發起反攻,新開到的 炮火掩護下向灘頭實施反突擊,日軍被迫后撤,灘頭失守的危險。
谷壽夫嚴令灘頭必須守住,必須將中國軍隊的主力拖住。日軍拼死抵抗,南岸的日軍繼續向灘頭增援,中國軍隊從三面壓過來,灘頭陣地徹夜激戰。
“命令黑巖,今夜過江。”谷壽夫終于等到中國軍隊的預備隊出現的消息,他立刻拋出手中的殺手锏,讓黑巖支隊將在晏公廟渡江:“過江之后,立刻向左翼迂回,徹底擊潰支那軍。”
看著謀劃見效,下野忍不住恭維道:“師團長高明,此時支那軍肯定已經沒有預備隊了。”
聽到下野的恭維,谷壽夫雖然想要矜持下,可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哼,愚蠢的支那人,他們懂什么戰略戰術。
十一日凌晨,日軍黑巖支隊在晏公廟強渡成功,對岸地一個連的中國守軍全員戰死,上岸后的黑巖立刻向前板進攻。
樊松浦得知消息后,當機立斷,立刻下令左翼地九十二師從側翼向黑巖反攻,同時命令軍直屬團在前黃建立阻擊陣地,命令二十八師和四十九師立刻撤出陣地,向河轉進。
董釗和周士冕接到命令后有些慌了手腳,一遍在心里埋怨樊甫,一邊手忙腳亂的撤退,二十八師正與張臺子渡口地日軍攪在一起,很難撤下來。董釗仔細衡量后感到有些麻煩,要求樊甫派兵接應,可樊甫回電手中無兵,現在軍全線都在激戰,董釗拿著電文氣得渾身發抖。當面日軍地攻勢依舊猛烈,這種狀況下撤軍有可能導致部隊全面崩潰。
董釗思量再三,沒有辦法,下令由三團斷后掩護,其余部隊立刻向河北岸撤退,只要退過河就是勝利,命令一下,董釗扔下部隊就走。
董釗這一走部隊立刻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各部隊奪路而逃,向河邊狂奔。黑暗中,二十八師崩潰了。
右翼中國軍隊撤出戰場讓谷壽夫大喜,他沒有命令十一旅團跟蹤追擊,而是讓他們向中央戰線的側后迂回。
二十八師放棄陣地的后果立刻顯示出來,正在設法后側的四十九師突然受到來自側翼地攻擊,全師立刻慌亂起來,沒有多久,部隊迅速崩潰,周士冕只帶了幾個衛士就向后跑。
中路和右翼出乎意料地崩潰了,讓樊甫又驚又怒,可此刻他又全然沒有辦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直屬團的阻擊上。好在直屬團沒有讓他失望,他們在前黃死戰不退,拼死阻擊尾追而來的黑巖和坂井,他們地阻擊牽制了日軍的行動,讓大部分二十八師和四十九師地官兵逃出日軍的追擊。
為了挽救危局,樊甫向南線總指揮李品仙求援,同時命令唯一保持完整建制地九十二師立刻在小柏家建立阻擊陣地。
李品仙聞報,心中又驚又懊悔,早知如此就該斷然后撤,放日軍過淮河。為了避免戰線的全面崩潰,李品仙急調正在休整的五十一軍立刻在河對岸建立陣地,同時命令于學忠派出不少于一個團的兵力在河南岸的橫嶺建立陣地,接應四十六軍各部。同時下令二十三集團軍,十一集團軍各部與日軍脫離接觸,大踏步后撤。
鄧錫侯沒有立刻撤退,而是在吳郢建立了一道阻擊線,以陳鼎勛的四十五軍斷后,交替掩護,邊打邊退,最終在劉臺子渡過河,全軍完整無損。
十一集團軍在懷遠與第三師團隔淮河作戰,這個戰場距離較遠,相對獨立,韋云有充裕的時間阻止后撤。
到第二天下午,日軍全線越過淮河,向河追擊,樊甫的警衛團包括團長在內的大部官兵戰死,谷壽夫乘勝追到河邊,隨即展開部隊準備強渡河。
與淮河相比,河只是一條小河,可河兩岸的船只早被中國軍隊控制,谷壽夫一時找不到足夠的船送部隊過河,只好暫時停在河南岸,樊甫這才有機會喘口氣,收容整頓部隊。
大崩潰造成的后果不僅僅是人員和武器裝備的損失,更重要的是對士兵信心的打擊,樊甫估計沒有十天的整頓,四十六軍無法上戰場,李品仙干脆讓他們撤到解(旁邊有三點水,下同)河北岸休整。
吃了這樣一個大虧后,李品仙決定迅速與日軍脫離接觸,在解河重新組織防線,同時更升的吸引日軍北上,七月十二日,李品仙下令放棄河防線,全軍后撤到解河北岸。
同日日軍渡過河,兵臨解河南岸,羽田將指揮部前移到蚌埠,三個師團在解河南岸停下腳步,中國軍隊帶走了解河兩岸的所有船只。
也就在這一天,盧漢率領的五十八軍抵達合肥,李宗仁給羽田設下的圈套開始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