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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魂山口的波瀾不驚讓冷云是很無語,但他又責怪不了悲月,畢竟悲月幫他理順黑魂山口也是為了幫助他。
但總之有一點,那就是不知道離魂城內的那些大佬們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是他們真的想將整個黑魂口都交給他一般。
冷云沒有再管這些,因為接手黑魂口之后,黑魂口內一些事務已經讓他忙得焦頭爛額了,特別是黑水嶺沒有戰陣傳承的事情,如今差不多已經讓冷云快吐血了。
差不多每天手下的那十個隊長都會有三五人特意跑過來問問,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味。
但冷云手中卻又偏偏沒有戰陣的傳陣,至于劍陣,他手中倒是有幾份,但劍陣與獸獄界的戰陣完全是兩種形式,他就算愿意拿出來也沒有用。
還好冷云傳下去的兩門功法對于陰魂都有著極強的克制效果,所以隨后的一月多時間才總算是沒有出現什么大的問題。
一月多時間恍然而過。
也不知是滄海島牽制了所有鬼獄界鬼修的原因,還是亂魂海中的鬼獄界界門還沒有開啟到能夠容鬼獄界中的那些鬼修穿過的程度,總之直到如今,離魂平原上也沒有出現鬼修的身影。
所謂的鬼修就是那種懂得修煉的陰魂,這說法還是冷云從悲月口中聽到的,雖然在九州遠古時間也同樣是有鬼修存在,只不過隨著后來九州靈氣的變化,鬼修這個修煉方法也就直接消失在了九州之上。
畢竟鬼修對于靈氣的要求遠高于其它各族修士,甚至,靈氣的下降就是陰魂產生都會變得困難重重,這就更不要說鬼修了。
對于這一點,整個離魂平原上都在猜測,但也唯獨只有冷云才知道亂魂海中可能出現的變化,但無疑,這對于離魂平原,特別是對于黑水嶺的小弟子們來說絕對是一場天賜良機。
冷云跟悲月站在黑魂口堡壘的最上層,從這里望去,整個黑魂口都處兩人的目光之下,特別是黑魂口的入口位置,那些無意識的飄進黑魂口的陰魂差不多每一只都逃不過兩人的眼睛。
同樣,那些負責在黑魂口內鎮守的弟子也一樣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悲月這一個月來可謂是眼睜睜的看著冷云手下的近千弟子的成長,特別是他們跟陰魂之間的戰斗,哪怕這些弟子們并沒有組成離魂平原上慣見的戰陣。
就在這時,入口位置忽然飄進來一只足有十余丈高的巨型血色陰魂,這只陰魂剛一出現,整個黑魂口內四處便響起了一片歡呼聲,然后便只見近百腳下踩著一件古怪磨狀法寶的少年修士一股腦的沖了上去,然后還沒有等冷云跟悲月將這只陰魂細細分辨一番,百余件磨具便狠狠的砸在了這只陰魂身上,然后百余件磨具便如同長鯨吸水一般的將整只陰魂給吸食一空。
然后便只見這百余人一個個歡呼著將各自的法寶重新招了回去,然后在周圍眾同門的羨慕目光中重新回到周圍的各處建筑之內。
這一切都看悲月眼中,只不過她以往都強忍沒有詢問冷云這到底是一件什么樣的法寶,畢竟如今冷云交給她們天女宮的陰鬼鐘也有著同樣的類似的神效。
但與這些磨狀的法寶相比,陰鬼鐘的防御雖然強上許多,但論到攻擊力,特別是這種分食陰魂的特性卻是陰鬼鐘完全沒有的。
陰鬼鐘只能根據陰鬼鐘本身的材質品階,以及主人的修為收取一定數量的陰魂,然后以這些陰魂來強化陰鬼鐘的威能,達到增幅法寶效能的作用。
這與鬼神磨這種作弊式的直接吸食陰魂的力量強化法寶本身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早在大半個月前,黑魂口中留下來的那些宗門便已經在眼熱這種法寶,因為這種法寶簡直就是對付魂潮的神物,如果離魂城的各派都能夠人手一件這種法寶,那么魂潮就不是大劫,而是大禮了。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哪怕是悲月都一直強忍沒有詢問這種法寶的細節,甚至是名稱都是由門下的弟子從黑水嶺的弟子處打聽來的。
“冷道友,這鬼神磨可否賣給我們天女宮一批?”
冷云掃了悲月一眼,最后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前輩,這鬼神磨是我黑水嶺的獨門傳承法器,我是絕對不會出售的。”
悲月明顯有些失望的嘆息的了一聲,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但她再一次看到鬼神磨的威力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不過冷云卻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些別的。
“如果你們只是想要一批可以克制陰魂的法寶的話,我倒是可以出售一種效果比鬼神磨還好上一些的一次性法寶。”
“一次性?類似天罡雷嗎?”
冷云一聽直接搖了搖頭,“不是,是拘魂碑。”
“拘魂碑?那有什么用途?”
冷云這時明顯的遲疑了一下,因為與陰鬼鐘跟鬼神磨都出自青銅秘典不同,這拘魂碑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九幽教秘寶,而且還是一件記載于九幽修羅一書的一件秘寶。
這拘魂碑說是法寶其實也并不對,因為這件法寶真正的神效所在是它上面的符紋,所以說它是一件符寶也許更合適一些。
但這件拘魂碑一旦出世,卻很有可能會讓知道九幽教底細的人知道九幽修羅一書的存在,因為哪怕是冷云也不敢保證這拘魂碑是不是只記載在九幽修羅一書之中。
但面對眼前這漫山遍野都是陰魂的情況,冷云又實在不愿放棄這個機會,因為拘魂碑的另一個作用就是為九幽修羅大法的修煉提供養料,也就是說,這拘魂碑實際上就是為九幽修羅大法的修煉而準備的輔助手段。
見冷云遲疑不語,悲月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
冷云苦笑了一笑,但最終還是決定試一試,畢竟九幽修羅修隱世這么多年了,不見得一出世就會被人認出來,而且這拘魂碑與一種名叫拘魂牌的法寶異常的相似,到時只要他以拘魂牌相稱,想來短時間內不會讓人注意到。
而且經過這么幾年的觀察,他也敢肯定,離魂城中并沒有九幽教道統的宗門存在,所以被認出的機率微乎其微。
冷云想了想,最終開口道:“這是一種專門用來拘拿強大陰魂的法寶,只不過這種法寶只能夠開啟一次,之后便需要通過特殊的法門將里面的陰魂放出之后才能夠繼續使用。”
悲月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她立馬明白了,“你是說你提供這種法寶,然后我們每一次使用過后便重新交回給你?”
冷云自然知道這里面的東西瞞不住悲月,而且他也沒有想隱瞞的想法,“不錯,想來你也看出來了,我黑水嶺的功法對于陰魂的依賴很大,對數量的需求也很大,所以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愿意為你們提供一批這樣的拘魂牌,這種拘魂牌雖然沒有什么實質的攻擊力,但只要一旦祭起,哪怕是鬼皇級的存在也足夠壓下他一個大階,只不過事后鬼皇卻會被收入這拘魂牌中。”
悲月聽得是目瞪口呆。
“有這樣強的法寶?”悲月作為天女宮的宮主絕對也稱得上是見多識廣,但這種效果的法寶別說見過,就是聽也沒聽說過。
冷云不知道這拘魂碑在九幽教興盛之時有沒有出現過,但同樣的,他在九州的典籍傳說中也同樣沒有見到過拘魂碑的支言片語,到拘魂牌他在很多的典籍中都見過,只不過拘魂牌并不是一件九幽教的獨門法寶,雖然九幽教中也有拘魂牌這一法寶的傳承。
冷云沒有過多的解釋,這拘魂碑事實上也是近期冷云才剛從九幽修羅書中翻找到的,而且記在一段絲毫不起眼的法訣之中,看上去很像是事后補錄上去的,雖然筆法看去是出自同一人。
悲月見冷云點頭,但根本就想也沒想,“這拘魂牌有多少,我們天女宮全要了。”
事后直到冷云定定的望著她,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改口道:“先交給我們天女宮一部份吧,我想你也需要人去試一試這拘魂牌的真正效果。”
說完,悲月又接著道:“這個我可以親自去找一只鬼王試試。”
冷云確實有這么一個想法,只不過直到目前,他還沒有制成一塊拘魂碑,因為這拘魂碑的制作遠比他想象的復雜,而且這用材也極度的奢侈,哪怕是他,如今手頭唯一用得上的也就只有當年與金蟬子在毒龍潭下得到的那幾十根玉筍。
所以,就算冷云舍得,最后能夠煉出來拘魂碑也只有數十之數,而且哪怕是這種萬年玉筍的材質,使用上數次之后也會被廢掉,這也是拘魂碑號稱一次性符寶的原因。
如果不是用玉筍,就算是用極品的靈玉,一次也足夠讓拘魂碑本身實力大失,無法再用,而且這還得看之前祭起了多長時間,畢竟符寶總有一個使用時限,不像法寶,只要有足夠的靈氣來源,本身材質就支撐得住便可以一直祭起使用。
冷云想了想,最終終于點了點頭,但他還是開口道:“只不過這種法寶本身材質極其珍貴稀有,還請前輩一定要小心使用。”
事后,又過了一個月,冷云才終于煉制成了第一批的拘魂碑,整整數十根價值連城的玉筍,最終真正被煉制拘魂碑的只有十八根,其余的差不多全數成了冷云的煉手之物。
但這種拘魂碑的出世也黑魂山口中造成了極大的轟動,因為隨著冷云將九塊拘魂碑布下在戰堡之上,所有進入黑魂口的陰魂差不多天然的就會下降一個等階。
這還是冷云不祭起這九塊拘魂碑的情況下,而當悲月接過三塊拘魂碑,她也被煉制拘魂碑的材料給驚了一跳,因為哪怕在獸獄界中,這類生長了數萬年之久的玉筍也是百年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