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這只妖龜也是龍獸?”看著與黑蛇對峙的小黑,金蟬子的目光顯得有些凝重,不過似乎也真正看出了小黑的不凡。
面對金蟬子的這個問題,冷云想了想之后很干脆的點了點頭。對于小黑龍獸的身份,在萬毒峰那些詭異的修士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雖然金蟬子似乎不具備看出小黑血脈的能力,但冷云還是沒覺得沒有隱藏的必要。
金蟬子吸了一口氣,道:“龍龜,這可是好東西啊。”
冷云雖然不知道金蟬子口中的這番話有何特異之處,但他卻也看著那些怪模怪樣的黑蛇問道:“師兄這條蛇也是龍獸?”
金蟬子直接點了點頭,道:“一條帶有毒龍血脈的龍蛇,不過比你這只龍龜來說可就差遠了 說完,金蟬子口中開始發出一連串的輕嘶聲,而隨著金蟬子口中的嘶聲傳出,那條盤成蛇陣的黑蛇這才終于舒展了開來,并向那扇有些破裂的石門爬了過去,不過隨著怪蛇緩緩爬去,冷云也發現了一個怪現象,那就是怪蛇身上開始透出一種淡淡的黑霧,而隨著這種黑霧的出現,石門上的瑩瑩寶光便開始越來越淡。當然,變化的速度并不快,但金蟬子臉上卻依然現出了一臉的驚喜之色。
“師兄,這是?。看著這一切,冷云不由有些好奇的問道。
金蟬子露出一絲笑容道:“這條小家伙身上的毒霧能腐蝕禁制 腐蝕禁制?冷云心頭不由一驚,這本事可不簡單。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隨著一聲稍顯沉悶的脆響傳來,石門上的寶光終于完全消散一空,而隨著寶光的消失,原本就顯得破損嚴重的由不知名材料制成的石門也走到了它的終點,化成了一地碎石塊。
隨著石門的消失,一陣淡淡的清香從石門內傳了出來,聞著這股清香,冷云與金蟬子兩人都不由的精神一振。這時哪怕傻子都能夠自己他們這次真的撞上大寶了,哪怕這洞府里什么也沒有,光這股清香的源頭就毫無疑問是一種天材地寶。
透過石門,兩人都能看到石門內的大廳,這里因為有石門的守護,應當是沒有被水浸泡過,所以哪怕過了這么多年,依然是一塵不染透過溫玉石壁透出的光華,兩人都能夠清晰的看到一尊擺放在大廳中央的乳白色石質大鼎,這只大鼎高約半丈,雖然外表上沒有什么華麗的裝飾,但冷云與金蟬子透過那古樸的外表依然能夠感覺到它的不簡單,特別是鼎下爐腔中依然在不時跳動著的金色焰火。
“器爐”。冷云與金蟬子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隨著驚呼傳來,冷云與金蟬子的目光又不由的對視到了一起。上古傳承下來的丹爐,雖然目前還看不出它的品階,但就沖其爐內那依然燃燒著的金色火焰,兩人就都能清楚此爐的不同尋常。
甚至,兩人都不由的懷疑。那器爐內是否有東西存在。
“師弟,這器爐怎么分。”過了好一會,金蟬子才皺著眉頭開口問道。雖然兩人來前便商量好了分配之法,但器爐這種東西卻沒有屬性之分,不管是水修還是金修土修都能夠使用。
冷云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了大廳周圍,不過冷云很快就失望了,因為這座大廳中,除了這座器爐便再無他物,甚至連墻壁上都是空空蕩蕩,這顯然也表明此處應當是一間專門用來煉器之所。
冷云不由的望了望身后,既然這邊只是一間煉器房,那顯然另一頭就是這座洞府的主要區或了,不過面對這唯一的器爐。冷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金蟬子的問題了。說實話,對于這看上去就知道不尋常的器爐,冷云說不心動肯定是假的,身為古修,煉器之學按關夫子的說法是肯定要學的,所以面對一只好的器爐,冷云這個水修自然是異常的渴望。
見冷云不說話,金蟬子想了想之后才終于道:“要不這樣,我們先看看爐中有沒有東西再說。”
一聽這話,冷云直接點了點頭,不過就在冷云想在踏進門內時卻被金蟬子一把拉了回來,“師弟小心,這古修洞府可不是隨便就能亂闖的,特別是像這種看上去似乎空空蕩蕩的房間 之后,之前出現過一次的那些銀甲蟻再一次從金蟬子的衣袖中爬了出來,然后上萬只的銀甲蟻便直接爬了進去,而隨著這些銀甲蟻的進入,原本看上并沒有什么特異之處。叢二曰忽然彌漫起了層濃霧,而與此同時,器爐所在的舊,必然專來一聲巨響,接著,一道刺目的金光忽然出現在濃霧之中,而隨之而起的則是濃郁的金銳之氣。
一見這情況,冷云的眉頭不由緊了緊,而金蟬子則露出一臉的喜色,這時哪怕是傻子也能夠知道,大廳中鐵定有一金系法寶。
“師弟,現在靠你了 金蟬子的這番話指的自然是廳中的濃霧,對于霧氣,身為水修的冷云自然不難對付,雖然這種霧氣明顯來得有些詭異,但也許是因為太過久遠的原因,所以透露出來的殺意并不強。
面對一個本就不大的石室,冷云只用了不一會的功夫就抽空了里面的濃霧,而隨著霧氣淡去,石室內的情況也讓冷云與金蟬子嚇了一跳,特別是那滿地的銀甲蟻尸,以冷云的目力自然能夠看出這些銀甲蟻都是被攔腰斬斷,而就是這些蟻尸的旁邊則插著一把只有半尺余長的金色飛劍。
“天階上品飛劍”。冷云并沒有看出這把飛劍的品級,但金蟬子卻是直接驚呼了出來。
天階上品,冷云心頭不由一顫,天階上品在如今的九州之上是專指那種已經擁有了器靈的法寶,所以另看他只是天階上器,但哪怕與天階中品相比都是天地之差。
至于與冷云如今丹田中的天階下品玄陰鼎比起來就更不用說了,天階下品頂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個器胚,能不能生出器靈還得靠人慢慢溫養,而天階上品則就是一件成品,這才是真正的天階法寶。
“師弟,這飛劍歸我,器爐歸你如何金蟬子的神情很嚴肅,但話里的意思冷云還是能夠聽出來,那就是如此冷云不答應的話,他鐵定不惜翻臉。
想也沒想,冷云直接點了點叉,飛劍對于水修來說更多的只是浮云,雖然水修煉劍的也不少,但這把明顯就是金屬性的飛劍卻怎么也不適合他這個純水修。
一見冷云點頭,金蟬子暗暗的長噓了一口氣,其實他這次進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弄一件好的金系法寶,畢竟這座洞府的主人根據萬毒谷典籍記載就是一位金水雙系的元嬰期修士,擁有金系法寶的機率自然不會低。
之后,金蟬子操控著剩下的銀甲蟻在石室中到處爬了一遍,之后又讓那些大頭黑蛇在里面爬了一圈,確定石室中沒有其它危險之后才帶著冷云走了進去。
有過之前經驗的冷云對于金蟬子的舉動自蔡是不會反對,之前如果他真的埋頭撞進去,那也許地下的蟻尸就會是他的下場。銀甲蟻啊,冷云光是看著那些蟻尸便不由的心頭發寒,他可不認為自己的腰會比銀甲蟻的更硬。
走進石室后,金蟬子第一時間走到了那把飛劍前,不過當他仔細看到這把飛劍時,眼神中卻不由的一黯,因為這把看似光亮異常的分劍上已經開始布滿了細密的裂紋,而這也是法寶崩損前的特有跡像,顯然這把看似保存良好的金系飛劍也依然沒有逃過時光的摧殘。
與金蟬子不同的冷云直接走到了器爐前。對于丹爐器爐這些粗野型的特殊法器,時間對它們的影響不會很明顯,雖然多少有些侵蝕,但與飛劍類的精細之物相比,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所以當冷云走到爐蓋稍稍有些滑開的器爐前時,眼前的器爐不管是表面還是內在,都十分的完好,只不過這么大的一器爐讓冷云卻不由的有些抓頭,他手里的乾坤袋可沒法將這東西裝下去。
安然將飛劍小心收好的金蟬子一見冷云的表情立馬明白了冷云的苦惱,他不得不從自飛身上騰出一只大空間的乾坤袋,這才總算讓冷云不至于望寶興嘆。
收好器爐,冷云這才向一旁的金蟬子道謝道:“多謝師兄。”
金蟬子客氣的斑了一禮,對于他來說,一只大空間的乾坤袋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雖然萬毒谷只是一個二流門派,但身為萬毒谷畢竟在萬毒峰里當了這么久的土皇帝,這么多年下來也著實攢下了些家底。
當然,導丹毒門比起來肯定是遠遠不如的,不過卻也絕對不比尋常的一流門派差,所以對于冷云的道謝,金蟬子只是笑著道:“一只乾坤袋而矣,話說回來還是應當我感謝師弟才是。”
其實說回來,在金蟬子看來,這次他確實是占大便宜了,雖然冷云得到的器爐看上去也不同尋常,但在如今的九州之上,這種古修洞府中差不多必備的丹爐器爐大多只有回爐回收的份,所以哪怕是再好的器爐,最少在表面上看來并不如何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