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這是冷云進城后的第一個念頭,不過之后冷卻是顧不得多想連忙向毒鉤記所在的位置走去,而當他看到毒鉤記后才總算長噓了一口氣,雖然毒鉤記所在的那條街道上的房屋倒了大半,但毒鉤記總還算是完好無損,甚至就連毒鉤記一帶的街道都似乎并沒有任何的大的變化。
一走進毒鉤記,左有根便帶著店里的另外四名伙計迎了出來,一見五人安然無恙,冷云這心也總算是真正放了下來,說實話,冷云并不擔心毒鉤記有什么損傷,反而是擔心這五人會不會出現什么危險。畢竟房子沒了可以建,但左有根與另外的四名伙計如果沒了,那這毒鉤記可就真的麻煩了;
當然,感情因素也還是有一點的,畢竟之前的幾個月相處,冷云與他們特別是左有根都十分的融洽,他自然不希望他們出現危險。
“東家,您可總算回來了”。
一見冷云回來了,左有根與另外的四名伙計都顯得十分激動面對五人的神情,冷云不由問道:“這城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回答冷云問題的并不是左有根,而是血嬰子的聲音,而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毒鉤記的后院,“就是我們月魔宗跟丹鼎派打了一場而矣 而矣?冷云苦笑,一場就將繁華的毒王城全數打殘了,而其中還不知有多大的死傷,畢竟以毒王城以前的繁榮,哪怕前期有不少人遷出。留下來的數量依然是十分的可觀,而這一場大戰,受損最嚴重的毫無疑問只會是他們。
這時,血嬰子的身影終于施施然從后門處走了出來,對方一見冷云,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聽說你去蛇駐峰的墟市了?。
冷云沖對方行了一禮后連忙點了點頭,道:“晚輩確實剛從蛇耶峰回來 血嬰子看了看靜立一旁的左有根五人。五人哪還會不懂血嬰子眼神中的意思,連忙開口道:“東家,我們去后院干活了;。
隨著五人離去后。血嬰子才笑著道:“你小子倒是走得干脆,結果讓我幫你看了好幾個月的店 冷云這時總算明白為什么獨獨這毒鉤記會如此的完好,連忙又一次了一禮,感謝道:“多謝前輩。”
“好了,謝就免了,還是說說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幫我煉丹吧,我可等著你的筑基丹。
”血嬰子異常的直接,他之所以幫冷云護下這毒鉤記,為的自然不是這毒鉤記,還有毒鉤記的五個凡人,他只不過是想讓冷云欠下他一個。小人情罷了。
冷云想了想,之后干脆道:“隨時可以。”
血嬰子一聽這話,哈哈大笑了數聲,“你小子不錯,以后見了你娘,我鐵定幫你說幾句好話2”
說完,血嬰子身前直接出現了五個溫玉盒,然后沒等冷云說話,便直接拋出數十桿血色長幡在鋪子里布起了一道玄妙異常的法陣,而這法陣雖然冷云根本看不懂,但也能夠看出絕對比莫黑子他們所用的強上不知多少倍。
“后院水陰之氣太重,這煉丹還是放到這里吧 說完,血嬰子一揮手,五個玉盒便落到了冷云身前。對于玉盒里面的東西,冷云自然不用打開也知道肯定是筑基丹的材料。
不過接著,血嬰子忽然又拋出了一物。道:“這東西就權當是酬勞了。”
冷云連忙將血嬰子拋過來的東西接了下來,而接下來一細看,冷云才發現居然是一只長頸綠玉瓶。而且瓶身上還雕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玉、龍,雖然冷云手中的瓶形法寶已經有兩樣,但一看到這綠玉瓶,冷云還是吃了一驚,當這賣相,冷云不用細看就能知道品階絕對不低。
“這是我在一處古修洞府中得到的,雖然現在的品階已經只有玄階中品,不過瓶體卻是用稀世的涅水圣玉雕琢而成,你只要溫養上一段時間,天階雖然不敢說,但達到地階上品絕對不難,而且以這涅水圣玉、的特性,哪怕就是作為本命法器也絕對足夠 涅水圣玉?對于煉器材料冷云并不是很懂,但摸著手中的玉瓶,感受到其中傳出來的溫潤氣息,特別是這股氣息流進體內后生出的那種暖意,冷云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知道這涅水圣玉絕不會簡單。
收好涅水圣玉瓶,冷云又一次向血嬰子行了一禮,血嬰子大咧咧的揮了揮手,笑著道:“客氣什么,這水系法寶也不值多少靈石。”
經過這些日子的煉丹,特別是對于筑基丹的熟煉,冷云現在不但手法越發的成熟,就連煉制速度也越來越快,所以五爐筑基丹并沒有用去冷云太多的時間,而當血嬰子拿到五瓶筑基丹州,二農情就不用說了。省下爐的材料,那收茲與哪怕就貿謀戲刃爐丹相比也是好幾百萬靈石的差別。
不過可惜冷云現在手頭靈石實在是不多,現在的他哪怕就是想煉筑基丹賺取靈石也是有心無力。
送走血嬰子之后,冷云才終于回到了后院,當冷云將小龜放進一間水陰之氣充足的修煉室后,左有根便已經找了上來,“東家,最近我們又收了一些材料,要不要我們幫您搬過來。”
冷云離開毒王城時曾經給左有根留下過一百塊下品靈石,所以冷云雖然沒在毒王城,但左有根卻沒有閑著,只不過從蛇駐峰回來的冷云多少已經看不上毒鉤記的那點小打小鬧了,想了想之后干脆道:“先放在庫里吧 說到這,冷云不由想到了那條九百年的血蜈,“那條血蜈怎么樣了?”
毒鉤記的毒鉤茶并不是直接取下血蜈之足來泡制,其制作過程其實是一個有些漫長的過程,短則月余,長則數年,其中血蜈年份越高,所需時間便越長,同時其間還必須不間斷的喂食毒鉤記十二大傳承藥劑中的其中一種特殊藥劑,而其目的也就是為了將血蜈的全身精化都逼進它自己的那些腿里。
不過這一步并不是毒鉤茶的全部,因為完成這一步之后還必須制茶,而這才是毒鉤茶真正式的精華所在,一般只有毒鉤記之主才能夠知道,而其間又無一不與毒鉤記中的那九口深井息息相關,所以如果不能得到毒鉤記,哪怕就是知道藥劑配方也毫無辦法,而這也是藥劑與靈丹的一個最大不同,藥劑受地,氣,水等各方面的影響遠大于靈丹,甚至只是水的不同,熬制出來的藥劑也會出質的不同。
“已經快要恢復過來了,不過這條血蜈的年份好像已經快接近一千年了 “真的?”一聽血蜈的年份要接近一千東,冷云心頭不由的一喜,千萬血蜈也就相當于修士結丹期,萬年相當于元嬰,所以一千年與九百年的血蜈制作出的毒鉤茶按天蜈甲上所說的,完全就是兩個檔次,而且是一個相當極大的檔。
左有根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仔細觀察過,絕不會看錯 說到這里,左有根停了停,才又接著道:“再說,我怎么錯也絕不可能錯在這血蜈上。”
一聽這話,冷云不由笑了,毒鉤記的招牌就是毒鉤茶,左有根一家在毒鉤記干了好幾代人了,對于血蜈的認知自然不可能出錯。
想到這里,冷云沉吟了一會,最終干脆道:“那就先養上一段時間,不過以后喂食的時候得注意,別發生危險。”
其實冷云這擔心并沒有必要,毒鉤記的獸籠蟲牢都是特制的,別說只是千年的血蜈,哪怕是萬年的血蜈,落進毒鉤記的蟲牢中也鐵定翻不出大浪來。
轉眼又過了半個月,半個月中,整個毒王城是一片死寂,除了不時有修士為毒鉤記購買一些傷藥,整個毒王城里是空空蕩蕩,甚至就連冷云與左有根幾人也從不踏出毒鉤記,不過好在半個月中,毒王城里還算平靜。
不過這天一早,血嬰子忽然再一次出現在了毒鉤記,一見到冷云,血嬰子直接便開口道:“毒王城這邊的事情已經完了,準備一下,過幾天隨我回月魔宗 冷云直接愣了,毒王城看上去都似乎快要被打殘了,難道就這么完了?
血嬰子似乎知道冷云在心中想著什么。又接著道:“我們已經跟丹鼎派談好了,今后毒王城內的收益他們得四成,我們跟蛇駐峰各得三成。”
“就這樣?”冷云依然有些茫然,特別是門派之間的那點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最少這些離他都實在是太遠,平日里哪怕就是跟莫黑子等人在一起,也大多不會談論門派層面的東西,這些說起來跟他們這些剛剛筑基的修士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血嬰子愣了愣,之后才似乎明白冷云確實是什么不懂,只好又接著道:“當然就這樣,難道你認為我們跟丹鼎派會真的為了這毒王城將我們兩派完全拖進來不成。總之鬧一鬧,打出一個大家都能過得去的結果就成了。”
說完,血嬰子不再跟冷云多說,直接又接著道:“總之你趕快準備一下,等我忙完,你就跟我回月魔山就是,再說你外婆跟你舅舅也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聽到這里,冷云沉思了一會。之后看了看這毒鉤記,連忙問道:“那我這毒鉤記怎么辦?”
一聽這話,血嬰子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之后想了想,才干脆的道:“要么你將這毒鉤記重新賣掉,要么你交給一個可靠的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