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葉秋的意料之外,這次,江晏紫沒有任何猶豫,艱難地挪開身子,將身體微微側開一些,用半邊裸背對著葉秋。
然后雙手伸到背后,輕輕一撥。‘咔嘣’一聲脆響,那條紫色蕾絲內衣便應聲而解。
從葉秋的角度看過去,只見半邊豐胸彈跳而出,像是草叢中被腳步聲驚嚇到而跳躍出來逃命的兔子。
端地是:
春風吹透萬紫紅,晶瑩腴香峰。
又是一番春爛漫,丹霞玉膚相輝染。
即便葉秋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面對這樣刺激的畫面,面對一個成熟女人的,他還是覺得心跳加速,呼吸變粗。口腔里不斷地分泌出唾液,可仍然覺得干燥無比。
“你先躺床上休息一會兒。”葉秋聲音干澀地說道。雖然很艱難地將視線從江晏紫的身體上挪開,可心里還是覺得悵然若失。
跑到冰柜里取了瓶冰凍啤酒,扯開后一口氣灌下去一半。冰冷的液體入肚,這才將體內瘋狂暴動的不安份因子給壓了下去。
娘咧,真是個尤物!
自己家那沒見過面的老頭子不知道怎么會對這么漂亮的女人無動于衷。不過,葉秋敢保證他肯定沒有見過江晏紫的。不然,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男人能夠拒絕的了那種完美身體最直接的誘惑。
不可增一分,不可減一分。完美無缺,最姓感的黃金比例分割。
平息了一下心境,葉秋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能夠迎接最殘酷的挑戰后,將啤酒罐放在茶幾上,準備去給江晏紫推拿,突然感覺下身好不容易軟下去的男根又唰地一下子起立了。
推拿。
胸部推拿。
心里只要一浮現出這樣的字眼,葉秋就覺得體內流淌的血液開始加速升溫。
想起經典港片《玫瑰玫瑰我愛你》中的梁家輝為了表示自己對黑玫瑰的姓感無動于衷,用炒鍋將翹起來的小弟弟給捶彎了的劇情。葉秋考慮著是否要有樣學樣。
葉秋瞄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家伙。
跑到洗手間使勁兒的用冷水沖臉,摸摸下面,還翹著。
“你就是只禽獸。”葉秋對著鏡子說道,鏡子里面是他被欲火燒地通紅的面孔。
不能再拖了,必須要快速手術。
一方面,拖的時間越久,她體內的淤血排除起來也就越加的困難。要是有充足的時間倒還好說,慢慢排就行了。可是他必須要保證讓江晏紫明天能夠繼續站在比賽場上。
另一方面,要是比賽結束了,其它小隊的隊員都回來。看到他和江晏紫鎖在屋子里治療,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會遭到別人的誹議。
而且,上面的人也不可能允許在這種場合出現這樣的情色事件。即便是流言也不會允許的。對兩人的前途都有很壞的影響。
再說,要是取消紫羅蘭小隊的比賽成績怎么辦?
葉秋跑到冰柜里又拿了幾瓶冰凍啤酒抱在懷里,這才爬到自己睡的單人床上去。江晏紫已經聽話的乖乖躺在床上了,用一條薄被遮住身體。眼眸緊閉,怕是也不堪面對這樣的一番場景吧。
確實,江晏紫現在心里也是一團亂麻。
她清楚這是唯一的選擇,可她仍然覺得有種很奇怪很尷尬的感覺。
“他是醫生——他在幫我治病。他是醫生——我不能放棄比賽——不能放棄——”
江晏紫在心里默念著,用這種方式來給自己強制催眠。這屬于特種部隊隊員必學的心理課程,但她是第一次在自己身上使用。
葉秋灌了口啤酒后,這才伸手拉開了江晏紫身上的被子。看著那顫魏魏的豐滿乳峰下面一大塊紫紅色的印記,心里一陣憐惜。
雙手互搓,直到將手上的水氣蒸發掉,手溫比人體正常體溫高出一度至兩度的時候,這才緩緩的,微微有些顫抖的按在了江晏紫的乳房下面。
“嗯。”江晏紫的身體輕顫,然后便崩地緊緊的。她已經咬緊了牙關,可是兩人乍一接觸時的觸感還是讓她呻吟出聲。
江晏紫羞愧的無地自容。
天啊,都說不要叫,怎么還是叫出聲來了?
“不要緊張。要放松。把拳頭松開——對,拳頭松開,身體上其它的部位才會跟著輕松下來。”葉秋輕聲地安慰著,雙手在她的胸腔部位以‘九淺一沉式’地來回推拿按摩著。
“你是紫羅蘭小隊的隊長,肩上責任重大。咱們好不容易能夠再次獲得一個進入第三輪比賽的機會。放棄了是不是太可惜?我如果不幫你治好,怕是你會因為這件事而內疚好幾個月。”
“今年狂風小隊是殺出來的黑馬,她們的隊長銀貍倒是個高手。你和她勢鈞力敵,所以你們兩個才同時受傷,而且會傷的這么重——哈哈,你最后踢的一腳好像有些熟悉。要是再向下一點兒,踢中的可不是她的腹部了。效果也比現在更加明顯——”
一個高明的醫生,不僅僅要會救病治人,還要在救病治人的過程中,減輕病人的心理壓力,讓他們對自己的治療產生信心。
如何和病人友好溝通,是傳統醫生的必修課。當然,現在華夏國的白衣天使們早已經忘卻病人會有這樣的需要。
葉秋的醫術是從老頭子哪兒學來的,而老頭子更不會對葉秋說這些了。他更多的時候,是將醫術做為一種利索殺人的工具。
葉秋懷疑,除了極少數的人,其它人的死活,恐怕老頭子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受到老頭子的影響,葉秋給別人治病的時候,也很少去和病人溝通。可是今天的情況特殊,人也特殊,他只能這么做。
如果江晏紫的身體不放松下來,血液就不能更好的流通。那些淤血也不能快速的擠壓到一塊兒。而且,不能保持心情愉悅的話,即便將淤血排出來,她也不能快速康復,參加明天的第三輪比賽。
另一方面,葉秋也需要通過不斷的說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因為在他干活的時候,手指頭在乳房下面揉搓,指尖時不時的會戳到那一團柔軟如棉花般的粉肉上去。然后那團沒有絲毫束縛和遮掩的肉團便歡快的跳躍著,白嘩嘩地耀眼。
可好玩啦。
“嗯——啊——”
“——啊——”
“啊——”
九淺一沉式推拿法,是九次淺推,一次重推。先慢慢的將淤血給向同一個部位趕,然后再次重推,將殘留不動的淤血和一小部份新鮮的血液給趕到一個位置堆積。
淺推的時候,江晏紫只覺得身體酥麻發癢,銀牙緊咬,可是鼻子里還是嗯嗯作聲。
而每次沉重推的時候,江晏紫便會張開小嘴‘啊’地一聲尖叫。一方面是因為疼,另外一方面是因為——重力突然而至的慣姓。
如果她叫床的話,一定會很好聽。
葉秋看著江晏紫輕顫的睫毛和尖巧的鼻翼兩側細密的汗珠,在心里偷偷地想。
將兩只巴掌大一塊的紫紅色淤血推擠到一點,那個點如碗底般大小,呈褐紅色。
因為隊員進入基地不許帶任何物品,特別是武器。所以,葉秋的銀針也沒有帶進來。
房間備用的緊急醫藥箱里面有用來輸液的注射器,葉秋將針頭給拔了下來。又找到酒精棉把針頭進行消毒后,一針扎向那堆積起來成一個隆起部位的褐紅色肉包上。
血花四濺,那些被擠壓在一起的褐紅色淤血突然間找到了一個釋放的通道,通過針扎的那個小孔向外面飆去。
天空像是下了一陣血雨般,即便葉秋扯了條枕巾在上面遮著,可江晏紫赤裸的身體上和被子上仍然落了不少。
等到血水不再向外流時,葉秋又用手擠了擠,直到出現的血色為正常的鮮紅色后,才算正式的完工。
“感覺怎么樣?”葉秋一邊用毛巾幫江晏紫擦乳房和肚子上落的血水,一邊問道。
“嗯。好多了。很輕松。”江晏紫閉著眼睛答道。要是有個原本不算太親密的男人在你胸部上摸來摸去的,估計你也是這般表情。
當然,要是把男女對象換過來,怕是另外一番境地。
“那就好。來,翻個身。我再把你后背的淤血排出來。”葉秋說道。
和前面一樣,葉秋又將江晏紫后背的淤血也排除干凈后,已經耗費了他一個多鐘頭。
而這樣的治療時間和剛才那個眼鏡醫生說的一個星期相比較,已經快了無數倍。
做完這兩個手術,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煎熬讓葉秋有些疲憊的感覺。躺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喝著啤酒,腦海里卻總是浮想起江晏紫坦胸露乳地躺在床上時的情景。
葉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太過份了,人家和自己又沒有什么關系。
于是,葉秋就努力的去想著沈墨濃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時的場景。這一招轉移法用的非常成功,只是,下身怕是真的要用鐵鍋砸彎了。不然都沒辦法出門見人。
江晏紫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后,借用葉秋的衛生間洗了個澡,將身體上的血漬沖洗干凈后,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
看到窩在沙發上臉色疲憊的男人,江晏紫的心里就覺得酸軟。
又一次被他救了。現在,自己的身子被他給看個干凈了。以后,要怎么辦?
更糟糕的是,自己越來越深陷進去,而腦海里那兩道原本讀力的影子在逐漸重合。最后清晰出現的,竟然是葉秋壞笑時的樣子。
這樣的事實是江晏紫沒辦法接受的。
難道自己是個對愛情不忠的女人?不然,愛了一個男人二十多年,為何現在竟然在把他忘記?
“謝謝。我回去了。”江晏紫說道。面孔又回復了以往的冷漠,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和以前一樣,能夠拒絕別人的靠近,也可以在自己的內心世界,堅守著那道離開了二十多年的影子。
葉秋沒有吭聲,只是嘴角噙滿笑意地看著向房間門走去地窈窕身影。
“你應該知道,即便我父親活著,他也不會接受你。”葉秋突然間說道。
江晏紫的動作一下子停頓,握在門柄上的手變的蒼白無力。猛地轉身,眼神犀利地盯著葉秋。
葉秋坦然地面對,視線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靠在沙發上,仍然是一臉笑意地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活著的時候,便已經做出過選擇。”
“你想說什么?”江晏紫冷冷地問道。聲音仿佛不帶人類感情。
“我想說,你沒必要把自己裝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套子里。你不欠別人什么,他也不需要一個女人因為他孤老終身。”葉秋看著江晏紫蒼白的臉,認真地說道。
江晏紫一陣沉默。
“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人守候一生,值得尊敬,卻不值得提倡。你有什么資格把父母賦予你的一次生命強加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你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來的。而是為了你自己。”
“可以找個男人戀愛,或者直接嫁了。雖然年齡不小了,應該還是會有人愿意娶你的。而且,你還是處女——現在這玩意兒非常珍貴。要好好愛惜。”
完全不顧江晏紫不斷變幻的臉色,葉秋有些刻薄地說道。
“對了。唯一的請求,千萬別嫁給晏清風。”
房間門被狠狠地關上,撞地屋子嗡嗡作響。
葉秋再次來到玄武大廳的時候,玄武大廳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現在正在臺上戰斗的是海防小隊的隊長駱千軍和第五部隊的一名隊員,駱千軍終于再沒有任何保留,將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都掏了出來。
任何人碰上第五部隊的選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全力以赴。不然,就只有慘遭淘汰的命運。
兩人在臺上你攻我防,打地不亦樂乎。以葉秋的眼光來看,駱千軍竟然隱隱占據上風。
果然被我猜中了,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葉秋心里冷笑。
不過,駱千軍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也著實讓人人刮目相看,這個在前面兩場比賽贏得不顯山不露水的家伙原來也是個高手。不過,葉秋心里也并不擔心。
只有他贏下這場比賽,才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
“這是第幾場比賽?”葉秋坐在紫羅蘭小隊的隊員旁邊,一臉笑意地問道。
“最后一場。”暴熊嗡聲嗡氣地說道。他剛剛才被淘汰,不過皮糙肉厚,沒受到什么傷。
“怎么樣?咱們隊還有誰進入了第三輪比賽?”
“一個。”
“只有一個?”
“只有一個。”暴熊說道。
“誰進入了第三輪比賽?”葉秋高興地問道。能夠又有一名隊員進入第三輪比賽,讓葉秋很是喜出望外。這比之前他們預計的結果要好一些。
“快刀。”
“他人呢?”
“被抬出去了。”
葉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希望快刀不要傷的太厲害才好,要不然,即便進去第三輪比賽,也只有慘遭淘汰的份。
那么,現在已經能夠確定,紫羅蘭小隊能夠進入第三輪比賽的隊員只有三個人了,快刀、江晏紫和自己。
第五部隊的人橫掃千軍,國特小隊、空降兵小隊損失慘重,沒有一個人能夠入圍。狂風小隊有一名女隊友擊敗了海防的隊員,順利處圍第三輪比賽。如果海防的駱千軍再輸了這場比賽的話,那么,海防小隊也只有一名隊員進入進入第三輪比賽。
狂風小隊一個名額、海防小隊一個名額,紫羅蘭小隊三個名額,十二名入圍隊員中,第五部隊將會占據七個名額。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自己擊敗了滄龍,第五部隊將保持著完勝的戰績。
三對七?還有一個家伙躺在了病床上。想想就有些頭疼。
再次將目光轉移到比賽場中的時候,葉秋開始為駱千軍祈禱了。
期望海神保佑,讓這家伙能夠順利入圍吧。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葉秋心里是很樂意看到駱千軍消耗一名第五部隊的隊員。
即便后面要對上更加強大的駱千軍,也在所不惜。
或許是海神聽到了葉秋的祈禱,一直處于被動防守位置的龍千軍瞄準了對手的一個破綻,身體高高躍起,雙腳呈剪狀,一個從蛇形拳里進化過來的‘絞殺’快速的襲向對手的脖子。
第五部隊的選手身體連連后退,可是脆弱的脖頸仍然處于駱千軍雙腿絞殺的攻擊范圍之內。
哈!!!
大吼一聲,那名選手單手握拳,一拳轟向駱千軍伸過來的腳腕關節處。
駱千軍不慌不忙,在空中疾行的過程中,快速的變幻了一個腳形。這次,他的雙腳放棄了敵人的脖子,而是絞向了他轟過來的右手。
咔啪!
第五部隊這名選手的手臂被駱千軍絞個正著。在他的身體下落過程中,雙腳用力一掰,一聲骨頭的斷裂聲便響徹全場。
那名隊員的手臂被絞斷,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又用另外一只手去攻擊駱千軍。
駱千軍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來,一腳踹向他的胸口。將他的整個身體踢的倒飛了出去。
這一局,駱千軍勝。
“好。打的不錯。”葉秋大聲叫好,豪不吝嗇地給予熱烈的掌聲,讓坐在評委席上的晏清風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無敵的第五部隊又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打敗,這種滋味比當眾煽他耳光還難受。
經過評委們的一番裁定和工作人員的數據統計,各隊進入第三輪比賽的隊員和小隊成績排名出來了。
進入第三輪比賽的選手有:紫羅蘭小隊的葉秋、江晏紫、快刀。第五部隊的貪狼、田鼠、水獬、金牛、白虎、火猴。海防聯合小隊的駱千軍和狂人,狂風小隊的水鳥。
實力重要,人品也是很重要的,狂風小隊的水鳥實力比她們的隊長銀貍和隊友沙魚弱的太多,可是因為她第二輪的比賽對手實力不是太強,所以她也入圍了第三輪比賽。
在大屏幕上看到水鳥的名字時,葉秋一直在懷疑是不是因為當初她跑來打探軍情的時候,被自己摸了摸小手所以才時來運轉。
前二輪的特種部隊總分排名也下來了。排在第一名的是第五部隊,總分十五分。排在第二名的是紫羅蘭小隊,總分十分。排在第三名的是海防聯合小隊,總分是六分。
第一次參加大賽的狂風小隊表現搶眼,國特小隊、空降兵小隊從第一輪成績出來后便不再被人看好,更是沒有一名隊員進入第三輪比賽。
按照這樣的趨勢,第五部隊將很有可能奪得大賽團體冠軍。
而葉秋現在可以爭奪的,也只有個人冠軍的寶座。
別人能夠做到的,他也一定要做到。
大賽組織者再次運用電腦隨機為十二名隊員編組,等到數字停止跳動時,葉秋找到了自己第三輪對戰的對手。
第五部隊隊員:白虎。
快刀對上了水鳥、江晏紫的對手也同樣是第五部隊的隊員,一個綽號叫做水獬的家伙。駱千軍最倒霉,對上的是第五部隊的臨時隊長貪狼。
第五部隊的火猴和金牛編成了一組,這也是大賽首次的自殺殘殺組。沒辦法,第五部隊入圍的選手實在是太多了。
晚餐的時候,當江晏紫出現在基地餐廳,讓所有正在就餐的人都詫異不已。
特別對狂風小隊的那些女人而言,更具有視覺沖擊力。
下午那場慘斗兩人都是身負重傷,她們的隊長銀貍還在基地醫院里接受醫生的治療,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辦法下床。可隊長的對手,紫羅蘭小隊的隊長江晏紫不僅僅傷勢痊愈,而且已經能夠下地吃飯了看她白里透紅的俏臉,實在不像是剛才重傷過的樣子。
“不是說兩人勢鈞力敵嗎?從現在兩人的復原情況來看,江隊長好像更厲害一些——”
“明明看到她挨了好幾掌的,怎么那么快就好了?”
“難道她是假裝受傷?故意引誘咱們隊長犯錯?”
“不對。好像當初醫生也說她需要好幾天才能康復。難道是那個葉秋幫她治療的?他是醫生?”——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自然傳入了江晏紫耳朵里,她惘若末聞。去窗口打了碗米粥過來,端著盤子在葉秋面前小口地吃著。
“快刀的情況怎么樣?”葉秋笑著問道。他知道江晏紫沒有去比賽現場看電腦抽簽結果,一定會去基地醫院去看看。
“不容樂觀。”江晏紫憂心重重地說道。
“不能上場?”
“傷的很重。即便能上場,結果也不會好。反而會撕裂傷口。你會治療皮肉傷?”
“會。”葉秋點頭。
“那你幫快刀治好,讓他明天上場?”
葉秋用筷子敲了敲盤子,對江晏紫說道:“你沒看到我也需要吃飯嗎?”
“——”江晏紫一臉迷茫地看著葉秋。
“大姐,我是個普通的人類。不是神仙。你的傷和別人不同,只需要將淤血排出去就好了。可是他的不行,他屬于撕裂傷。這個必須要等到肌肉慢慢復原才行。我是能治,但是也需要一個星期。”
聽了葉秋的解釋,江晏紫就不再說話,默默地吃飯。
“江隊長,你好。”水鳥一臉恭敬地站在江晏紫身邊說道。
江晏紫知道這個清秀的女孩子是狂風小隊的隊員,疑惑地問道:“有事兒?”
“抱歉。打擾江隊長用餐了。我只是有個問題請教。江隊長在和我們隊長的比賽中沒有受傷嗎?如果受傷了的話,怎么會那么快就痊愈了?”水鳥忐忑不安地問道。
這幾個問題是狂風小隊的隊員一致關心的,因為她上次和葉秋有過一席之談,而且在他摸自己小手的時候,自己沒有明確的拒絕,所以理所當然的,她就成了狂風小隊的代表。
江晏紫若有所思地看了水鳥一眼,說道:“你們應該對自己的隊長有信心。她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她的高超身手讓我很是欽佩。雖然我僥幸取勝,但是也身受重傷。”
水鳥紅著臉,尷尬地說道:“江隊長,你誤會了。我們對隊長非常尊敬。只是因為隊長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而江隊長——江隊長卻什么事也沒有。我們關心隊長的身體,所以想來問問江隊長有沒有好的治愈方法。”
好的治愈方法?
想起剛才那一番香艷的推拿,江晏紫的臉上就悄無聲息地染上了一層紅潤。
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她知道銀貍的傷口和自己一樣,都在前胸和后背部位。葉秋的治療方式確實不錯,可是卻不適用于每個人。
而且,不得不承認。她的心里還有些小小的私心,她不希望葉秋幫其它的女人用這種方式治病。
葉秋也長松了一口氣。他就怕江晏紫心腸一熱,就把自己給賣了。
“江隊長,葉大哥,幫幫忙好嗎?我們真的希望隊長能夠快些好起來。”水鳥一臉懇求地說道。她以為是江晏紫不肯說出治療方法。
“真的沒有。”葉秋苦笑著說道。
“葉大哥,江隊長就是你治好的吧?怎么會沒有辦法呢?”
見到水鳥一臉遺憾地樣子,葉秋笑著說道:“這個——快速康復的辦法是沒有的。你晚上可以去我哪兒拿張方子。回去后喝幾幅中藥,你們隊長身體里面的淤血就可以排除掉,傷勢也會好地更快一些。大概三四天的時間吧,并不需要過于著急。那樣只會取得適得其反的效果。”
水鳥感激不已,腦袋如小雞啄米狀,笑著說道:“謝謝。真是太感謝了。我們狂風小隊欠你們一個人情。曰后若有機會,一定報答。”
葉秋笑著擺擺手,水鳥滿意而歸。
“唉,狂風小隊的隊長也是個美女,身材也不比你差——可惜啊——”葉秋一臉遺憾地說道。
江晏紫眼神冰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
晏清風和大賽組織方和其它幾名評委商量了第三輪比賽的細節,又去基地醫院慰問了第二位落敗的選手后,就急急忙忙地江晏紫的宿舍趕過去。敲了半天門,竟然沒有人應答。
難道她重傷住進了醫院?可自己剛剛才從醫院出來,還特別留意過,沒有發現她的影子啊。
還是路過的一名工作人員告訴他,江隊長正在餐廳吃飯。
食堂吃飯?這么快就好了?
晏清風走進基地餐廳,就在那張熟悉的桌子上,見到正在吃飯的葉秋和坐在葉秋對面的江晏紫。從第一天開始,他就每天能看到兩人在同一個位置保持同樣的坐姿。
她正用鋼勺小口地喝著碗里的米粥,看臉色確實不像是受傷很嚴重的樣子。
晏清風本身是個高手,自然知道銀貍的幾掌有可能對江晏紫造成的傷害。想不清楚她康復這么快的原因,快步走過去,擔憂地問道:“晏紫,感覺怎么樣?”
“沒事兒。”江晏紫抬頭,見到是晏清風,淡淡地答道。
“有讓醫生檢查過了嗎?”晏清風掃了葉秋一眼,問道。
“檢查過了。”
“醫生怎么說?”
“醫生已經幫她治好病了。”葉秋笑著說道。
“是嗎?太好了。那個醫生?我要當面謝謝他。”晏清風開心地說道,視線一直停留在江晏紫的臉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葉秋的表情和話里面的意思。
“那個醫生就是我。”葉秋指著自己說道。
晏清風這才轉過臉看了葉秋一眼,在他和江晏紫說話的時候,總有只蒼蠅在耳朵邊叫來叫去的,讓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是你?”晏清風臉上的熱情一下子消失了,冷淡地問道。
“是我。你不是說要感謝我嗎?”
“謝謝了。”晏清風點點頭,又將視線轉移到江晏紫的身上,憐惜地說道:“怎么就只喝米粥?還是吃些有營養的東西吧。明天要上臺比賽?如果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就不要參加了。身體重要。”
“明天的比賽我一定要參加。”江晏紫說道。
晏清風知道,江晏紫決定的事兒是不可能改變的,笑著說道:“好吧。你自己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要亂來。”
江晏紫放下勺子,擦拭了下嘴巴,說道:“我吃好了。你們聊。”
等到江晏紫走遠,晏清風才轉過身看著葉秋,說道:“如果想拿冠軍的話,明天的一戰至關重要。希望你的運氣一如即往地好。”
葉秋無所謂地聳聳肩膀,笑著說道:“你不在,這個冠軍拿了又有什么意思?你應該清楚,我來參加這個大賽的目的是什么。”
晏清風也一臉醇厚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同樣也應該明白,我地目的是什么。”
“我明白,所以才對你跑去做評委的行為感到遺憾。”
“我也很遺憾。”晏清風冷笑著說道。
確實,他悔地腸子都青了。
如若自己有機會參戰的話,早就把這個囂張狂妄的家伙揍成殘廢。
話不投機半句多。晏清風冷笑兩聲,轉過身離開。
突然,晏清風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身,一臉笑意地看著葉秋,走到他面前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很想拿回第五部隊的控制權。可惜,我不會給你機會。第五部隊只有一個核心,那就是我。當然,你的父親也曾經擔任過第五部隊的隊長一職,可是——他是第五部隊的恥辱。”
第五部隊的恥辱?
葉秋只覺得熱血上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盤子調羹等餐具都震飛了出去。摔地哐當哐當作響。
葉秋推開椅子,眼神冷洌地和晏清風對視著。
葉秋突然間拍案而起,這響聲又過于響亮突兀,一下子又吸引了餐廳所有人的視線。
見到葉秋正和本次大賽的評委之一晏清風對峙而立,一幅要動人的架勢,不少人面面相覷。
雖然他們已經認可葉秋的身手足夠的強悍,而且為人又有些高調。可是,沒有人能想到他連評委都敢惹。
那可是要取消比賽資格的啊。
“我只是敘說一件事實而已。沒有辦法接受?”晏清風笑哈哈地說道。“我想,大賽的規章制度章程你肯定沒有仔細讀過吧?參賽選手私斗可是要取消比賽資格的。你那么想得到冠軍,應該不會做這種傻事吧?”
葉秋臉色陰沉,好不容易才壓抑住了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晏清風在打什么主意,他想激怒自己。
他害怕了。害怕他布的局不能殺死自己。
想清楚了晏清風的打算,葉秋反而坦然地笑了起來,說道:“我當然不會做這種傻事。我還等著要將你們一個個踩在腳下,拿到冠軍呢。”
“那就好。”晏清風微笑著點頭。心里卻有些遺憾。原本以為提起他父親這個話題會讓他情緒失控呢——剛剛轉身,一杯熱乎乎的液體就澆到了他身上穿著的黑色西裝上…“啊——你瞎眼啦?走路不看路,撞壞了人家的咖啡——你要賠我。”林寶兒指著晏清風破口大罵。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還對著葉秋眨了眨眼睛。一幅夫妻同心,齊力斷金地曖昧表情。
葉秋苦笑,這個小魔女摻合進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