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而賢沈而立等沈家男人在里間喝茶說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還當是發生了什么大事,趕緊跑出來查看。
沈而賢見到被圍在人群中的女兒和妻子,心里暗自擔憂,走過去說道:“大家都散開。圍在這兒干什么?讓客人看我們沈家的笑話?”
“不是看我們沈家的笑話,是看你女兒的笑話。”有人小聲嘀咕道。
沈而賢眉毛跳了跳,終究沒有轉過頭去將這說話的人給揪出來。老爺子逝世,沈家立即就成了一盤散沙。現在大家伙兒都吵著要分家,他這個掌柁人這幾天都被他們給吵的沒有合眼。
不過沈而賢畢竟是沈家家族企業實際的掌控者,說話還是有些威信的。在沒有撕破臉前,大家還要給他些面子。聽到他這么吆喝,也都向四周散了散。卻也不走遠,仍然站在一邊等著看沈墨濃出丑…
她們臟了,就希望所有的人都和她們一樣臟。要是有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簡直是眼中釘肉中刺。
沈而賢走到妻子旁邊,問道:“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兒?”
“柏醫生死了。他們說墨濃是最后一個去探望他的人,需要請墨濃過去了解些情況。”沈母看著丈夫說道。“墨濃現在哪有時間過去?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還不知道那些亂嚼舌頭的人會怎么編排她呢。”
天下父母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兒女了,總是像只母雞般張開自己的翅膀,努力的保護孩子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沈而賢點點頭,這并不是件什么大事兒。他不知道墨濃為什么會去見柏醫生,但是以他對墨濃的了解,她不可能做出什么傷害柏醫生的事兒。
就對那一男一女兩名便衣說道:“沈家的情況你們也看到,墨濃現在走不開。你們有什么事要找她了解的話,我就在這邊給你們提供個房間。如果你們沒權力做主,我給你們的局長打個電話?”
兩人知道大家族的人難對付,而且關系網盤根交錯,自己得罪不起。局長不愿意站出來,就托付給了副局長,副局長不愿意出面,又轉交給了隊長。隊長又差使他們這些小嘍啰出來,他們還不能不聽。可上面的命令是死的,他們必須要把犯罪嫌疑人給帶回去。
身著便衣的男人想了想,就說道:“沈先生,我們就是受了上面的命令才來請沈小姐回去調查的。”
見到這兩個警察不愿意給沈家面子,沈而賢臉色就有些不快。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找了一陣,找到市局局長的電話。接通了后,話筒里卻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又撥打一位和他關系相好的副局電話,卻說是在外面開會,市里發生了什么事兒他完全不知情。
沈墨濃知道父親再找下去也沒有用,樹倒彌猴散,爺爺倒下去后,沈家的人脈網一下子就被切斷了大半。沈家這幾年商業發展緩慢,政界上更是沒有耀眼的人物存在。他們這些人不見得會給父親這個面子。
與其這么撥打下去丟丑,還不如趕緊結束。不然又被那些煩人的三姑六婆們說三道四,雖然他們也同樣是沈家的人,每年沒少在企業里分紅。
“爸,沒事的。我跟他們去一趟好了。只是了解一些情況,他們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沈墨濃阻止父親繼續找人的動作,說道。
沈而賢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本想去找政斧層面的人物,但是那些人要是推托的話更是容易。一句不在自己管轄之內就把你擋在門外。
“好。你跟他們過去。不要多說話,我很快就和趙律師他們一起過去。”沈而賢謹慎地叮囑道。
“我明白。”沈墨濃點頭答應。
“沈小姐,據證人講,當時你還和一個年輕男人一起過去的。請問你是你的朋友嗎?能不能請他和我們一起去警局了解些情況?”那個女警察微笑著說道。
葉秋一直在外圍冷眼旁觀,見到沈墨濃掏出手機,知道她是要尋找自己。等到手機響了兩聲后,才向人群中間走過去,看著沈墨濃說道:“走吧。我也正好想向他們了解些情況。”
將別人的非議和諷刺拋在耳外,葉秋護著沈墨濃上了面包車。車子剛剛啟動,沈而賢也開著自己的車子跟在了后面。沈家的律師已經提前接到他的電話,正在向警局趕過去。
雖然沈墨濃和葉秋坐在一起兒,但是車子里還有兩名警察,兩人也不方便在車子里面談什么。
面包車在市局門口停下,這兩個便衣警察對兩人的態度倒是很曖昧。請兩個到一個房間后,還很殷勤地送上了茶水。
“沈小姐,請稍等。很快就有人來給你們做筆錄。”那個女便衣將茶杯放在兩人面前,微笑著說道。
“好。”沈墨濃淡淡的點頭。
等到女警察走出去后,葉秋四處掃描了一遍,笑著說道:“沒有監視設備。”
“沒有不是更好嗎?”沈墨濃一臉疑惑。
葉秋笑而不語,看著沈墨濃凝重的表情,說道:“能一起進警察局,是不是種緣分?”
“還一起吃過飯呢,那也是緣分?”沈墨濃冷淡地說道。
“唉,真是不懂情調的女人。”葉秋搖頭。
一聲大響,屋子都要蹋下來一般。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材高大,碘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上穿著警服,走路歪歪斜斜的,滿臉紅光,人還沒靠近,就有一股子濃重的酒味。
男人眼神在沈墨濃臉上停頓了好幾秒后,又轉移到了葉秋身上,打量了兩人一眼,才在葉秋和沈墨濃的對面坐下來。另外一個年輕男人好像是他的助手,跑過去幫他倒了杯茶后,這才坐在他的旁邊。翻開手里的文件夾,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中年男人從口袋里摸索了一陣,掏出根煙叼在嘴上,旁邊的年輕男人神奇般的摸出個火機,機靈的幫中年男人將煙點燃。
“找你們來的目地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們的政策你們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就坦白交代吧。我是個粗人,別逼我使出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中年男人盯著葉秋和沈墨濃虎視耽耽地說道,一上來就火藥味十足。
“你是什么人?我想你搞錯了,我們是來協助你了解一些情況的,而不是你的罪人。你沒有資格對我們這么說話。還有你的話里面有故意引導的成份,我保留追訴你的權力。”沈墨濃盯著中年男人問道。
“你他媽的多管閑事兒。我是什么人用得著你問?能坐在這兒,自然就是審問你的人。保留追訴的權力?真他媽的笑話。老子追訴了別人幾十年,還是頭一回聽說過有人要追訴我。去吧,你不追訴我你就是個婊子。”中年男人臉色大變,指著沈墨濃破口大罵。
沈墨濃臉色寒冷,她感覺到了濃重的陰謀氣息。
“對待女士應該有些風度。出口成臟,你是婊子養大的?”葉秋冷笑著說道。
“艸你媽的,你是個什么玩意兒?誰把你從褲襠里掉出來的?老子想怎么樣說話就怎么樣說話,關你鳥事兒?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不然就對你不客氣。”中年男人將手里還在燃燒的煙頭向葉秋臉上砸過去,葉秋腦袋一偏,就躲過了他的攻擊。
“哦,如何個不客氣法?”葉秋笑著問道。
看到葉秋挑釁的眼神,中年警察臉色大變,嘩地站了起來,伸出手臂就抓住了葉秋的手臂,罵道:“就是揍的讓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中年男人還真不含糊,說話的時候,就一巴掌向葉秋的臉上煽了過去。
葉秋平時最寶貴的就是自己這張英俊帥氣風靡萬千少女的臉,怎么愿意讓他打到?
出手一把反扣住男人抓住他衣領的大手,猛地用力,男人就吃疼之下松開了他的衣服。然后身體后退一步,使勁兒一拽,將就中年男人扯倒桌子上趴著。
“你心里是不是很希望我揍你一頓?然后就可以告我一個襲警的罪名?”葉秋瞇著眼睛笑道。“好吧,那我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