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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大戰起,誰是黃雀(六)

  暹,年方二十六。(<ahref"重生之鋼鐵大亨</a)

  論起年紀,比董俷要小上一歲,為人驕狂,頗有天老大,叔老二,我就是老三的架勢。

  李傕好巫,身邊跟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巫女,為他占卜算。

  不過白天是巫女,晚上…

  反正李傕雖然有妻室,可是在他身邊跟隨的,卻是巫女。已經四十多了,卻沒有子嗣。

  也正是這個原因,李傕視李暹如親子一般。

  李暹不喜讀書,偏生好武,是一桿三亭大砍刀,頗有幾分火候。

  不過,李暹自習武以來,還真就沒上過一次戰場。平時和李傕郭麾下的武將過招…想想看,李傕郭本身就沒什么厲害的武將,就算是有幾個能超過李暹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和李暹真刀實槍的干一番呢?一來二去,李暹也就越發的驕橫。

  自稱北地暴虎,極為囂張。

  李傕的籍貫是在涼州北地郡,北地暴虎的含義,和董俷那個西域暴虎的綽號很讓人玩味。同時,這‘北地’二字,又有包含了其他的意思,李暹的意圖非常明顯。

  挑釁董俷!

  好在李暹猖狂,李傕還算冷靜。

  否則的話,這李暹說不得真的就敢跑去西域,和董俷較量一番。

  郭占據長安,衛覬出兵,他必須要與之迎戰,否則左馮之地,就會隨之丟失。

  但問題是在于,郭的兵力并不是很強。

  與李傕合兵一處地時候。三輔之地號稱有雄兵三十萬。可二人這一分家,彼此所掌握的,其實都不是太多。新安要有兵馬駐扎,同時還要防備朔方和涼州的偷襲。

  郭要想抵擋住衛覬的攻擊,就勢必要抽調出長安的守軍。(<ahref"新風領地</a)

  如此一來,長安空虛…卻正好是李傕的機會。如果在以前,李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助郭。可現在二人翻了臉,自然不會出兵相助。相反還準備落井下石。

  李傕手握三萬精兵。幾乎是傾巢而出。

  也難怪他敢做此孤注一擲的舉動。朔方有賈和馬鐵牽制,馬騰地全部精力都在武威,自然不需要太過擔心。而奪取了長安,對于李郭之爭來說,卻有著重大意義。

  郿縣有李傕地家小,自然要有親信守衛。

  有什么能比自家人更值得信任呢?所以李傕只帶著巫女,把家眷留給了李暹照看。

  有道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李傕前腳一走,李暹后腳立刻擺下了演習,邀請郿縣眾將與之共飲。

  “叔父走時,曾叮囑我不許喝酒。今日我請諸君,一同暢飲…過了今日,誰敢再飲半點酒水,當以違抗軍令處置。哈哈哈,不過今日可以開懷痛飲。我敬諸君!”

  這話說得。讓人哭笑不得。

  都知道李暹嗜酒如命,你想喝酒就只管喝唄,非要找出個由頭。實在是掩耳盜鈴。

  算了,反正他現在是主帥。

  黑地白的,還不是李暹一個人說了算?

  這武人大都喜歡喝上幾杯,既然主帥發話了,這些將領們,自然不會薄了李暹的面子。

  一時間,大廳里推杯換盞,熱鬧非凡。

  就在眾將喝的盡興時,突然從大廳外跑來了一個親兵,沖進大廳后單膝跪在地上。

  “亭侯,大事不好!”

  李暹眼皮子一翻,非常不高興。(<ahref"一婚還比一婚高</a)

  沒看見老子正喝的高興,什么叫做亭侯大事不好?

  亭侯,就是李暹的爵位。李傕對李非常寵愛,封他做亭侯。這亭本就是武功的一個地方,李傕地本意是想要告訴李暹,別想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和薰家子相比,還差太多。可是在李看來,卻又變了味道,叔父是要我取代董家子?

  薰俷的爵位,那是一場大仗一場大仗打出來的結果。

  呂布勇武絕倫,得溫侯之位,也不會有人說什么。至于典韋和沙摩柯等人,哪個不是戰功顯赫?李傕是想要刺激李暹,殊不知李暹是個草包,如何能理會的到?

  “老子在這里好好的,什么叫做我大事不好?”

  李暹勃然大怒,喝罵那報信的親兵。

  親兵忙說:“不是,不是亭侯…”

  “什么叫做不是亭侯?前言不搭后語,你要找死不成?”

  這時候,有一人站了起來,拱手道:“侯息怒,想必是有大事發生,以至于這小子有些緊張…你歇口氣,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竟然如此的慌張?”

  這人站出來,李暹眉頭一蹙。

  此人名叫趙岑,原本在長安擔任南宮校尉,武藝高強,是李傕麾下少有地猛將。

  這趙岑也頗有本事!

  只是由于他出身和大多數李傕地部曲不同,曾擔任過董卓的心腹,故而李傕郭對他頗有猜忌。后來尋了個由頭,把趙岑發配郿縣當將作大匠,說白了就是削了趙岑的兵權,雖名列九卿之一,可實際上呢,不過是一個修繕李傕府邸地監工。

  李暹對趙岑不喜歡…

  每次找趙岑比武,他總是推三阻四。

  再加上李傕一直對趙岑防范,以至于李暹對趙岑始終還是懷有幾分戒備之意。(<ahref"518/42/42340/"先婚試愛:錯嫁豪門貴公子</a)

  可不得不說,趙岑的這一番話,卻是讓那親兵穩住了。

  “侯,城外有賊兵叫陣,說是要我們交出一萬石糧草,黃金一千斤,否則就殺進郿縣。”

  李暹聞聽,勃然大怒。

  “哪兒來的毛賊,居然如此不知死活!”

微微蹙眉,“可看清楚那些賊人,打得是何處的旗號  “看不出來。但看上去不是官軍。為首地家伙,是個使錘的黑臉,自稱武大王。”

  趙岑拱手道:“侯,不如讓末將出去看看?”

  李暹眼皮子又是一翻,薄薄的嘴角上翹,冷笑一聲道:“區區毛賊,何需趙大將軍出馬?李大,抬刀備馬。隨我出城迎戰。倒要看看。是哪來的毛賊。如此不長眼。”

  李傕在出兵之前,曾私下里叮囑過李暹。

  “趙岑不可靠,萬不能讓他獨自掌握兵馬,否則一定會造成大亂。”

  李暹別看喝了一點酒,可是叔父的這番話語,卻是牢記在心。更何況,他整天呆在郿縣。想找個人較量一下都難。如今有人來送死,他自然要出去耀武揚威一番。

  李暹也知道,他這個爵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正要叫那些看不起我的家伙知道,你家侯的武藝…

  李暹當下點起三千人馬,帶著四個家將就沖出了郿縣。為什么是四個家將?這李暹自認為不比董俷來地差,處處要和董俷比試一番。當年,薰俷威震陽地時候。除了令典韋和沙摩柯揚名立萬。最出名地,卻還是在那時候跟隨董俷的四大護衛。

  所以,李暹從軍中選出了四個武藝高強的將領擔任護衛。

  分別名李大。李二,李三和李四,正是一母同胞的四個兄弟,對李傕是忠心耿耿。

  郿縣城外,一員大將,黑盔黑甲,手持鑌鐵壓油錘。

  大錘的份量可不輕,在錘柄處,還有鎖鏈相連。胯下一匹青驄馬,在陣前耀武揚威。

  李暹擺開陣勢,列隊迎敵。

  趙岑等人也不敢再呆在府衙中喝酒,紛紛走上了城頭,為李暹搖旗吶喊,擂鼓助威。

  當趙岑上了城樓的時候,朝著郿縣門伯輕輕點了一下頭。

  門伯會意,用手極有節奏的拍了三下劍鞘,趙岑地臉上,流露出不易察覺的笑意。

  李暹趁著酒勁兒,自門旗下沖出。

  擺刀厲聲喝道:“何方的毛賊,竟然趕來這里生事?你家侯今日,就要你來得走不得。”

  黑臉使錘的武將生的五大三粗。

  身后的兵馬,看上去一個個是匪氣十足,一眼就能辨認出,這些家伙是什么來歷。

  武將大笑,“哪兒來的小子,居然口出狂言。爺爺武大王,今日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領。”

  青驄馬唏溜溜一聲暴嘶,就沖出了本陣。

  李暹擺刀也沖向了那員武將,當頭一式力劈華山,使的是快如閃電,力大勢猛。

  武將舉錘,鐺地崩開了李暹地大刀。

  “就這等本事,也有臉自稱是北地暴虎?真不知羞,丟了暴虎之名。”

  李暹還就害怕有人說他不如董俷。心中的火氣更熾,大刀一招快似一刀,如疾風暴雨。

  說實在話,李暹的武藝還真地不算是太差。

  可是他對面的武將,更不含糊。大錘見招拆招,和李暹打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

  李暹這會兒的感覺很不錯!

  可是他那四大家將,卻覺得有些不妙。

  這武將的武藝可不差啊,雖說侯武藝不弱,可兩軍陣前,刀槍無眼…萬一傷著了,那大將軍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四人相視一眼,二話不說,催馬就沖了出來。

  這四個人,也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武藝和李暹在伯仲間,可是招數卻更加老辣。

  三四個回合,武將就抵擋不住了!

  撥馬跳出了戰圈,大聲道:“爾等無恥,以多打少…爺爺不和你們玩兒了,孩兒們,撤!”

  說著話,扭頭就跑!

  李暹可不愿意了,催馬就追。

  李大四人一見這種情況,領兵馬就追了上去。

  趙岑在城頭上靜靜的觀戰,一直也不見他有什么舉動。倒是有兩個李傕的親信回過了味兒。

  “這賊人行動之間,頗有章法,似乎不像是普通的強盜…侯這么追下去,會不會…”

  也許這兩員武將,是想要說‘會不會上當?’

  可是那‘上當’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突然間就見趙岑猛地上前一步,抬手鏘的抽出肋下寶劍。寒光連閃,血光崩現。兩員武將猝不及防之下,身首異處。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趙岑一動手,一直緊隨著趙岑身后,兩個看似親衛的士兵也突然行動起來。

  劍光吞吐,縱若靈猴。一眨眼的功夫,四五員武將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全部是一劍斃命。

  趙岑執劍而立,厲聲大喝道:“我等本是太師人馬,身受太師知遇之恩。如今武功侯已經抵達郿縣,爾等還不動手殺賊,迎接王師…大丈夫建立功業,就在今朝。”

  隨著趙岑這一聲大喝,門樓下頓時喊殺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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