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要和董卓做親家?”
當曹操聽到了這個消息時突然忍俊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也不顧他正坐在何府大廳內。
“孟德何故大笑?”
何進也是乍聽到這消息正盤算這里面是否隱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勾當。聽曹操在那里笑何進眉頭一蹙心中不禁對曹操這有些狂放的舉動感到了些許不滿。
曹操連忙起身道歉“大將軍莫怪只是操想起了一件事故而有些忍俊不住。”
袁紹問道:“孟德想起了什么事?”
“操是在想聽聞蔡翁的女兒蔡.)被薰西平那黑炭頭壓在身下該會是什么景象?”
原以為曹操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廳里的人都側耳傾聽。
哪曉得他說出這樣一番話語卻讓何進等人愕然呆愣好半天硬是沒有反應過來。
“孟德何以如此輕浮!”
在座有不少人和蔡關系不錯聽曹操說出這番話不禁勃然大怒。
“是啊孟德這話說的太輕浮了些。”
袁紹嘴角一撇輕蔑的看了曹操一眼。不過轉念一想也忍不住在心里笑了幾聲。
曹操連忙道歉而后正襟危坐再也不說話。
大廳里一陣安靜好半天也不知是誰噗嗤的笑了一聲所有人都哈哈笑開了去。
何進一邊笑一邊搖頭暗道:這曹孟德才華不俗只是有時候卻也太過于狂放了些。
本來是對此事有些憂慮可曹操這一說卻被沖淡了不少。
“本初你如何看這件事?”何進笑著問道。
袁紹說:“我對董西平并不是非常了解。但想來這件事恐怕并不是蔡翁說的那般簡單吧。”
“哦此話怎講?”
“實不相瞞我那兄弟袁術也對蔡家女頗為愛慕曾拜托王子師前去提親可沒成想被蔡翁趕了出來。雖說公路這件事做的有些冒昧但我袁家。怎么也比那薰家子強百倍。蔡翁舍公路而選薰西平莫非是想要拉攏涼州的董卓不成?”
何進愕然道:“他拉攏董卓作甚?”
袁紹說:“蔡翁拉攏董卓或許沒用處可不要忘記蔡翁的立場所在…若是…”
何進一皺眉也不禁深思起來。
漢帝至今未立太子而且他對長子劉辨不滿屬意次子劉協的事情。可說是滿朝皆知。只是礙于何進手握天下兵馬故而無法開口索性就把這立太子地事情推拖不停。難道這是漢帝的意思?借蔡伯和薰家聯姻來拉攏董卓手中的兵馬?
若是這樣的話問題可就嚴重了!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
心里有鬼的話。挺簡單的事情越想就越會覺得復雜。
曹操看了一眼袁紹心里不停冷笑。
他站起來說:“大將軍其實這件事并沒有本初所說的那么嚴重。里面的內幕操倒是略知一二。”
何進忙道:“那孟德快說。”
“早些時候操曾聽聞衛家尋找那蔡家女好像是蔡家女從衛家逃走而后失蹤數月。年前回來后。蔡翁為避免麻煩就帶著蔡家女去了城。在城也曾想為蔡家女尋找夫家…可不知為何后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操聞聽似是蔡家女有了身孕。”
“啊?”
“董西平那一日本和我等一起吃酒聽聞蔡翁回來就急急忙忙地趕去拜見。而后就傳出他和蔡家女定親的消息…呵呵操以為。蔡家女失蹤的那段時間。很可能是和薰西平在一起。兩家匆匆聯姻。想必也是為了那蔡家女有身孕的緣故吧…否則以蔡翁那種性情怎么會同意和董家聯姻?莫忘了。他可是敢在皇上面前拍桌子。”
何進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慮頓消。
“那孟德以為我們該如何呢?”
“何不順水推舟?想必那董西平正為了找人提親而焦頭爛額大將軍若是主動提起不正好是向董涼州示好?董涼州如今正在和羌人作戰恐無法來主持婚事。若是大將軍愿意出面的話想必董涼州定然會對大將軍非常感激而且還結好蔡更成全了董西平。虎狼之將還能不盡心為大將軍效力?這可是一舉三得的美事?”
何進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袁紹旁邊一笑但是對曹操卻生出了一分提防。
這曹操平日里瘋瘋癲癲可不知不覺中已經坐在了他地下。何進對他的信任也是與日俱增他日必成自己心腹之患…二人雖有交情可袁紹還是起了疑心。
且不說何進出面為董俷提親。
蔡決定把女兒嫁給董俷卻惹怒了兩個人。
一個是袁術袁公路另一個卻是認為被蔡掃了面皮的王允。
袁術自恃甚高請王允提親雖然有準備被拒絕可還是難免會生出一些失落之意。
可蔡寧可把女兒嫁給一個蠻夫惡 是讓袁術有些無法接受。
難不成我堂堂四世三公的家庭還比不得你一個區區莽夫涼州的良家子嗎?
而王允更感到羞恥。
二人聚在一起喝起了悶酒。
袁術突然拍案罵道:“董西平一莽夫蔡翁棄我而就一惡漢實乃我生平奇恥大辱。”
王允悶聲道:“公路何必如此?你感到羞恥我何嘗不是?那蔡伯好生無禮把我趕出他蔡府大門。現如今這陽誰不知道我這羞恥的事情連門都不敢出。”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責罵。
就在這時有門子來報:“何颙和許攸兩位先生在門外求見。”
“快快有請!”
不一會兒何颙和許攸走進了房間。看袁術二人桌上地酒菜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伯求、子遠莫不是來嘲笑王某?”
王允有點高了。看到這二人的笑容不免心生不快。
何颙自坐下來招呼家人配上酒具然后自顧自的斟上一觴一飲而盡后長出一口氣。
“公路居然有此美酒為何不早說?”
袁術笑罵道:“我家中有甚好酒你二人會不知道?”
王允眼珠子一轉笑問道:“伯求。子遠你二人來是不是有事情?”
許攸瘦削地臉上浮起一抹笑意輕輕點頭“如今外面盛傳蔡伯棄公路而就良家子的事情更有子師被掃地出門…呵呵我二人一想。就曉得你們定然在這里喝酒。故而登門拜訪一是為了討一觴酒水;二來嘛則是想為二位主持公道。”
“什么公道?”
袁術那有些混濁的眼珠子一轉“難不成你們還能為我和子師出了胸中這一口惡氣不成?”
何颙冷笑一聲“何止是為你二人出氣我何嘗不是被那董家子羞辱過?那日張舉作亂他當場削了我的面皮。至今還被人拿來說事。我心中也是多有不滿。如今薰卓在涼州風頭正盛大將軍對他越的看重了。若是薰蔡兩家結親只怕那薰家地勢頭會更加厲害…到時候只怕你我都要被涼州鄙夫壓在下面再無出頭之日。”
袁術倒是沒什么他出自四世三公之家怎么都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可王允就有點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出現何颙所說的情況那可是士人地悲哀。難不成。讓這天下名流去依附一個鄙夫?
“伯求有話不妨直言。”
“那就要看公路是想要出一口惡氣削了那董家子的面皮還是想要把薰家…”
袁術眼珠子一轉“削了面皮如何?把董家連根拔起又如何?”
“若是只想削了那董家子的面皮事情倒也簡單。聽聞皇上準備在秋祭之時行閱兵大典。那薰家子不掌握鸞衛營嘛…可以要他也出戰到時候一群女伎組成的鸞衛營。如何是我北軍地對手?落個慘敗。他薰家子那虎狼之將地名號恐怕…嘿嘿。”
袁術眼睛一亮。想了想:“若我想要把那董家連根拔起又如何?”
“此事倒也不難。關鍵就看公路你敢不敢做。”
“伯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攸開口道:“公路難道忘記了嗎?你手中尚有一把利刃…如今正是好時機。”
“利刃?”
袁術想了想猛地醒悟過來“子遠你說地可是那皇甫…”
沒等袁術說完許攸阻止他說下去。
“當日伯求建議董家子入京為質本想是給那董卓一些教訓。可誰想到董家子入京之后行事肆無忌憚也就罷了而且還越地猖狂。長此下去只怕大將軍府內日后再也沒有你我等士人地立足之地。如果不把董家除掉必成心腹大患。”
袁術沉吟許久“只是那些人叔父不開口只怕我也不敢妄動啊。”
“何必要那些人出面?公路只需命人在街頭巷尾散布謠言就說殺死皇甫嵩的人與董家子頗為相似…自然會有人出頭。到時候水到渠成太傅還能如何選擇?”
王允聽明白了…
“伯求子遠還有這種事?我怎地從未聽過。”
何颙說:“此事知曉的人并不多連大將軍也被蒙在轂中。若非那薰家子的名頭越來越大隱隱有壓制不住的勢頭我也不會出此計策。子師武夫當政則經學難興我等士人恐怕到時候連性命都難以保全…如今該是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伯求此話深得我心。”
王允說完突然冷笑:“董家子必死無疑到時候倒要看蔡老兒有如何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