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鹿塞,又是雞鹿塞!
薰淝對這里重視,甚至派出了他手邊統兵能力最強的徐晃專門負責臨戎一地。(<ahref"墓國密碼</a)
說穿了,就是要徐晃占領雞鹿塞。
同樣,當韓遂在地圖上看到雞鹿塞的名字時,同樣也大驚失色,竟說出了若董淝占領雞鹿塞,則朔方必須將打亂的話語。
那么,這個雞鹿塞,究竟是什么地方,為何如此重要?
初評二年十月中,南匈奴大單于調集十二萬朔方大軍,以兒子劉豹為先鋒,韓遂閻行為中護軍,于扶羅親自督戰,兵鋒直指大城,誓要將大城塞從董淝手中奪回。
沒辦法,如今朔方東面被呂布堵死,難以再向并州出擊。
而大城塞就成了朔方胡人走入關中的唯一通路。若是不能將大城奪回,南匈奴等居住于朔方的胡人,將變成一群困獸。呂布,于扶羅可是領教過這飛將的厲害。
塞上人曾說,給飛將八千人,他可以讓那八千人變成八千頭飛熊,把整個塞上攪成一鍋粥。飛熊軍的名號,也正是由此而來。于扶羅可不想招惹八千頭飛熊過來。
至于董淝,于扶羅雖然聽說過,可畢竟沒有見過董淝的厲害。
在他看起來,董淝不過是仗著主萌才有今日的局面。那虎狼之將的名號?我呸!
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居然也敢自稱虎狼之將?
非但是于扶羅不相信,甚至朔方大部分人都不會相信。
韓遂倒是知道董淝的厲害,可是在所有人都叫喊著要給董淝一個教訓的時候,他的話語,基本上也沒有人愿意聽取。就連于扶羅對他非常看重,也覺得韓遂言過其實。
因為于扶羅的兒子劉豹,也信誓旦旦的要殺死董淝。
原因很簡單,董淝殺了他沒過門的老婆,他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堂堂大單于的兒子,朔方的土皇帝。(<ahref"第一傲世皇后</a)連老婆都保不住。連仇人都不敢碰,他將來如何面對世人?
故而,于扶羅出兵了…
就在于扶羅出兵后三天,徐晃率領著他的解煩軍,突襲臨戎,將三封、臨戎、沃野三城占領。他倒是不擔心兵力不足,因為董淝給他送來了一萬兩千名乞伏氏氏人。
如此一來,徐晃有足夠地兵力。分布于三地。
由孫乾坐鎮,徐晃而后命潘璋凌操二人,率領三千人奇襲高闕。
徐晃本人親領三千人,自臨戎出兵,連夜奔襲,將雞鹿塞占領。牢牢把握在手中。
雞鹿塞原本是朔方郡西部都尉治所窳縣西北方地一座小城。
位于哈隆乃山谷口外西側的高地上,高出谷底約四丈左右。西北部。是陰山山脈。高峻的陰山,形成了一跳天然屏障,秦漢長城通過這一帶的時候,只能從低矮山嶺和平坦川地上通過。山谷外。駐扎小城。在秦代稱之為戍,漢時則稱之為塞。
自東漢棄朔方縣,至臨戎之后。雞鹿塞實際上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殘破的小城,在夜幕中透著一股子冷清。整個雞鹿塞,只有不足五百人的老弱殘兵。
徐晃攻入雞鹿塞的時候,這些老弱殘兵,都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他們大都是當年滯留在雞鹿塞戍衛的后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甚至以為雞鹿塞已經不在可能回歸大漢。平日里,看著昔日的關城任由胡人進出,卻沒有辦法。
如今,漢軍大旗再次飄揚,多年的等待,終究成為現實。
在這些老弱殘兵的指領下,徐晃立刻命人修整殘破地城墻,同時派人通知孫乾,將臨戎三地庫府中的物資,盡快分發至雞鹿塞和高闕兩處關城。雞鹿塞是這個樣子,想必高闕地情況,比這里也好不到哪兒去。不抓緊修繕,如何面對鮮卑大軍?
當太陽從草原的地平線升起時,雞鹿塞熱火朝天的忙碌不停 徐晃頂著朔風,在幾個老兵的帶領下,不停地巡視關城修繕地情況,并給予指點。(<ahref"嫡謀</a)
“徐大人,您為什么如此重視這雞鹿塞呢?”
有親兵實在忍不住了,輕聲的詢問。在他看來,這破爛的關城,沒什么可取之處。
徐晃不由得笑了起來。
“前漢時,匈奴地單于庭就置于朔方郡西北的地區。我們出兵越過陰山襲擊匈奴,就必須要經由定襄、云中、五原、朔方等幾條路線。由朔方出擊,逾越陰山的主要通路,就是這雞鹿塞。由此向北四十里,是大壩溝。在向北行,就可以翻越陰山,進入漠北地區。嘿嘿,這個雞鹿塞,可是從朔方進入漠北的一條捷徑啊。”
親兵恍然大悟,“那豈不是鮮卑大軍進入朔方,也必須要經過這里?”
一名老兵用一種很得意的口吻說:“當年北匈奴崛起于漠北,大約就是在一百年前,南匈奴單于要求聯手攻擊被匈奴,大將軍竇憲就派了左谷蠡師子帥八千騎兵從這里攻入漠北,將北匈奴打得狼狽而逃…只是,大將軍死后,漢軍就再也沒能從雞鹿塞出兵,我們也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鮮卑人,從漠北進入朔方而無能為力。”
那話語說的很平淡,卻是帶著無盡的落寞。
徐晃也不由得沉默不語,拍了拍老兵的肩膀,轉身繼續巡視雞鹿塞的城防。
隨著從三封、臨戎不斷送來物資,雞鹿塞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生氣。徐晃命麾下兵馬輪番當值,其余人居于哈隆乃山谷之中。同時派出一隊隊斥候,入陰山打探消息。
時間過的很快,徐晃占領雞鹿塞的第六天,斥候來報,發現了鮮卑大軍的先鋒人馬。
終于來了…
徐晃深吸一口氣,一邊派人繼續打探消息,一邊命人準備作戰。
就在整個雞鹿塞都開始忙碌起來的時候,突然有人前來中軍大帳稟報:“外有一人,名龐育,帶一支人馬前來,說他是奉吳忠侯之命,特來助將軍守御雞鹿塞。”
徐晃一怔,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薰淝身邊的人。他大概都是聽說過的。可偏偏沒有聽過龐育這個人的存在。
“有請!”
徐晃站起來。向大帳外走去,可還沒等他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緊跟著,一員大將大步流星的出現在面前,“公明,許久不見,安好否?”
“老麴?”
徐晃一見來人,不免更加疑惑。
這員大將。正是董淝手下背嵬親軍主將,麴義。
只見麴義滿面春風,笑呵呵的上來,和徐晃就是一個熊抱。
不過他個頭沒徐晃高,也不似徐晃這般的強壯魁梧,以至于更像是掛在徐晃身上地猴子。
徐晃糊涂了。“老麴,你不跟隨主公。怎么跑來這里了?”
麴義笑道:“主公說大城塞不需要我背嵬軍出馬,所以就把我趕過來,聽候你地調遣。”
“慢著慢著…主公那面的壓力那么大,你跑過來。誰保護主公?”
麴義聞聽。不禁苦笑搖頭。
“公明,非是我不想保護主公,而是主公那等勇武。根本不需要我來保護。之所以讓我組建背嵬軍,想必是希望我能訓練出一支類似于巨魔士一樣的鐵軍出來。可你也知道,主公有巨魔士,又有成蠡、王戎那等殺將,如何有背嵬軍出頭之日?”
想想,似乎也是這么一個道理。
依照著董淝的性子,一般是輪不到背嵬出戰,戰斗就已經結束。
麴義說:“主公說,雞鹿塞將要面臨的壓力,一點都不比大城塞小。你手中兵馬不足,所以讓我前來聽候你的調遣。公明,你可別推辭,否則這朔方一戰,我哪有出頭的機會?這一次,我帶來了八百背嵬軍,全部是主公配給的裝備,厲害地很。”
也許真的是害怕沒有出戰的機會,麴義忙不迭的向徐晃推薦他背嵬軍的戰力。
徐晃忍不住笑了…
“老麴,既然來了,那就等著殺敵的機會吧。不過,你來就來,還說什么假名字?”
麴義哈哈大笑,“公明,這你可冤枉我了。子異是主公配備給你地軍師,我也是奉命保護子異前來雞鹿塞。說穿了,今日的大人物,可不是我,而是子異先生。”
說著,麴義肅手禮讓,請出了身后一人。
徐晃這才留意到,麴義身后居然還跟著一個青年。
白皙地面皮,看上去文質彬彬。可是那四方臉形,面頰如同刀削斧劈,透著一股子剛勁。身高八尺有余,看上去很魁梧。一件淡青色大氅,里面卻配備著牛皮筩袖鎧,上面嵌著一排排鋼釘,肋下佩劍。這青年,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員武將。
二十多歲的年紀,頭戴遠游冠。
站出來之后,恭敬的朝著徐晃行了一禮,“學生龐育,拜見匈奴中郎將。”
“啊…”
麴義拉了一下徐晃,在他耳邊低聲道:“公明,子異是酒泉人,乃盧公門下弟子。”
盧公?
徐晃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的就明白了這‘盧公’是什么人。
能被稱之為盧公地,整個大漢江山,也只有一人而已。除了盧植之外,還能有誰?
倒吸一口涼氣,徐晃暗道一聲:此人來頭不小。
他可是知道,董淝是盧植地學生。按照這個說起來,那眼前的龐育,豈不是董淝的師弟?
“子異…這個…”
徐晃不曉得該怎么稱呼了。
反倒是龐育笑了起來,“中郎將大人莫要為難,師兄在派我前來地時候就已經叮囑我,要聽從大人的命令。師兄受我解煩軍主簿一職,這是吳忠侯與卑職的委任令。”
說著,雙手畢恭畢敬的呈上了一紙公文。
這可是很正式的任命!
徐晃很清楚,就連孫乾,董淝也只是口頭委任軍師,而沒有辦法任何公文的形式。
這說明,董淝對龐育很重視!
能被董淝所重視的人物,想必不會簡單。
“先生快快請進。”
龐育向大帳中走去,徐晃卻拉住了麴義,“老麴,主公這位師弟什么時候來的,為何我沒有聽說過呢?”
“別說你沒聽說過…”
麴義笑道:“我也不知道盧公何時收了這么一個學生。不過他是從酒泉趕到了安定,又從安定追到了大城。你別看他是個書生,一個人硬是從安定跑到了大城。”
“這家伙,膽子可真大。”
“主公對子異很看重,又怕你這邊出問題,所以就讓我護送子異來幫你。我們前天到達臨戎,此行還為你押送了一批物資。怎么樣,你這雞鹿塞目前是什么狀況?”
“里面說話,里面說話!”
徐晃拉著麴義的手走進了中軍大帳,就見龐育正站在一副雞鹿塞地形圖前觀閱。
“先生…”
“大人,請不必客氣,稱我子異就行。我奉師命前來效命,還請將軍給予分配。”
倒是個很直爽的人!
徐晃對龐育的印象不錯。當下也不客氣,把目前雞鹿塞的情況向麴義龐育講解了一遍。
話說完,龐育卻站起來,再次走到了那地形圖的跟前。
沉吟片刻道:“大人,一味死守,并非正理。我預計,呼廚泉定然會將其主力放在雞鹿塞一邊。以學生愚見,何不在大壩溝前伏擊對手,正可殺一殺胡人的威風。”
徐晃眼睛一亮,“子異,計將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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