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今上意立新軍,弟當取之。(<ahref"符皇</a)
驚州戰事已近尾聲。西平應謀未來事,新軍勢在必得。恐弟身邊人不足,故遣龐德相助。德為弟之心腹,久在隴西,則兄必生疑。子頗有才干,可為西平之臂助。
李儒地信沒有臺頭。沒有落款。但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董俷放下書信心道:皇上組建新軍的事情。沒想到連姐夫那邊都已經知道了,想必。這里面也有爹的意思。看起來。郭嘉昨日所說的事情,也并非只是危言聳聽。
拿起另一封信,打開來卻掉出兩張信瓤。
一封是陳到所書:麴義有大才。精于兵事,勝到十倍,主公可大用…
而另一封則是賈詡的信:隴西無大事。詡已至張掖,劭有才,屯軍之事也已完備。無需多慮。驚州平穩,主公必有兇險。當手握兵馬,方立于不敗。新軍將立,主公定要取之…得新軍,則主公近日無憂,詡當于西域觀之。望主公多多珍重。
又是新軍!
董俷倒吸一口驚氣。眉頭緊鎖。
郭嘉這么說。李懦這么說。連賈詡也這么說。
看起來他們都已經覺察到了什么。可卻都沒有說清楚,不過,董俷有些生氣,賈詡心中地意思,分明有一種隔岸觀火地意思。他不明白賈詡究竟是存著什么樣地心思。可總有些不安的感覺,特別是那一句。得新軍,則近日無憂,那未來當如何 生氣歸生氣,董俷倒也明白了。看樣子必須要謀取新軍的位置了。
賈詡雖然在張掖。但聲望并不高。甚至許多人不知道他地存在。估計鬧不出什么風波,陳到、黃劭。和董俷有生死之交。而且也都極為智慧,董俷并不擔心。而裴元紹等人。可說是董俷的心腹。出生入死地交情,也絕不是賈詡能撼動,且不管賈詡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董俷多多少少地能明白一點:這是賈詡對他地考驗啊。(<ahref"首席御醫</a)
當初董俷以死相迫,雖然讓賈詡臣服,但還沒有展現出足夠的能力,讓他效死力。
這老狐貍。看起來是準備報復一下,隔岸觀火,看好戲呢!
雖說這樣做有點不太地道。可如果做好了的話,賈詡定然再也沒有理由不效死力。
有本事的人。大概都是這毛病吧。
想到這里,董俷反而不生氣了。他既然決定要考驗我,說明他多少還是看好我地。
當晚。董俷在府中擺宴為龐德、麴義接風。
在酒宴上。也順帶著安排了他們二人地職務。
北宮現有五營,其中鸞衛營全是女兵,只能由任紅昌擔任,而宮外有四營衛士,尚有一營沒有主將,此前都是張繡來兼顧。陳到說麴義精于兵事,索性將這一營交由麴義主掌,官拜牙門將,另外三營。分別是有三個北宮軍的老人擔任,這三人還算盡心盡力,董俷也不好擅自動他們地職務。否則就會引發出上面的猜忌。
不過。這三營實際上已經被典韋和張繡控制。倒也不擔心他們造反。
沉思片刻之后。董俷命龐德執掌博浪士。畢竟對于張繡如今已經是軍司馬,北宮軍許多事情都是由他來處理,實在沒有太多地經歷顧忌到博浪士地訓練,龐德亦是猛將。同樣是官拜牙門將。雖在北宮軍的序列之內。但實際上卻主掌博浪士地訓練。
一應事情安排妥當,董俷長出了一口氣。
“各營從今日起,要加緊訓練。不可有半點懈怠!”
“喏!”
眾將起身領命。(<ahref"獨寵庶女辣妻</a)
不管是麴義還是龐德。顯然對董俷這個安排非常滿意。
而董俷也想看看。一個是被陳到盛贊‘我不如他’的陌生人,一個是歷史上曾和關二哥打得棋逢對手的龐德。這二人雖然還年輕,可想必都不會讓董俷感到失望吧。
接下來地事情。就看新軍何時建立。
中平四年,眼看著天下形式一片大好,雒陽城內,歌舞升平。
就當人們以為太平盛世將要到來地時候。荊州長沙郡卻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再次讓已經趨于平穩地漢室江山。處于動蕩飄搖之中。
長沙人區星。原本是太平道教眾,因不滿新任長沙太守對治下地盤剝。召集三百太平道教徒擊殺了長沙太守。而后聚眾造反,并且很快地聚集了數千人,占據長沙。
區星自稱將軍。旬月間攻城略地,將長沙周圍地縣城占領,聲勢浩大。
比之張舉當初的造反。區星顯得非常聰明。
但在之后,區星卻亮出了他太平教徒地身份。自稱是繼承張角衣缽。引得四方太平教眾來投。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反賊的數量從幾千暴增至五萬人馬,虎視荊州。
“飛燕,這區星,你可曾聽說過”
位于汝南禳山深麓,也有一支人馬,數量只有八千左右。但是卻極為精悍。
大寨依山而建。分內外兩寨,里面地是老幼婦孺。負責耕種和紡織;外寨則有分為三寨,中軍大寨有四千人。左邊一寨建在山崗上。右邊地寨子則立于空曠地中。
三寨成掎角之勢,能互為聲援。
大寨的主帥。卻是當初從宛縣撤走的張燕,左邊營寨地主將是劉辟、龔都;右邊營寨的主將名叫張白騎。(<ahref"錦衣之下</a)原本是黑山軍的一部。
張白騎曾是張牛角手下地大將。和張燕素有兄弟之情。
張牛角死的時候。張白騎是負責鎮守高邑。沒成想被董卓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以至于失了高邑。帶著本部人馬輾轉冀州,管亥在黑山組軍。得滿寵相助,聲勢浩大。
張白騎于是前去投靠。可當初管亥不過是張牛角手下地一名小將,如今突然成了張白騎地上司,自然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加之管亥聽滿寵地意見。以自身發展為主,不斷壯大力量。卻從不提為張牛角或者張角報仇地事情,令張白騎更加不滿。
管亥興兵,只掠奪而不占據城池。令張白騎的不滿終于爆發。
而在這時候,他得到了張燕地消息,張白騎不服管亥,但是卻非常服氣張燕。
于是臨陣突然帶著本部人馬撤退,趕往汝南投靠,也正因為他的突然撤退。造成了管亥建立起地防線露出了一個缺口,一日之間就潰敗而逃。不得已退回了黑山。
同樣。也使得白繞三人不得不離開冀州,前往司隸地區求生。
張白騎在到了禳山之后才得知了這一消息。好生慚愧。幸好張燕相勸。這才讓他心里舒服了一些,如今聞聽區星豎起黃巾大旗,張白騎頓時感到無比興奮,前來中軍大寨詢問。
張燕也得到了消息,正要讓人通知張白騎三人。
聽張白騎的問話。張燕忍不住說:“怎么,你也沒有聽說過區星這個人嗎”
“第一次聽說!”
這時候。龔都和劉辟趕來。張燕連忙詢問這二人。
也難隆,他和張白騎原本都隸屬于北方大帥張牛角的廑下。對南方太平道地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哪知劉辟、龔都也是一臉地迷茫之色。
“區雖是誰我等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龔都說:“飛燕。南方各州,乃至于交州等地的教友,哪怕只是個小帥,我二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可是這區星。確實不知道…估計連個小方都不是。不清楚。”
“該死的小人。怎敢妄稱得將軍衣缽”
張白騎生平對張角最為敬重,其次是張牛角。至于張寶、張粱。尚拍在張曼成之后。聞聽有宵小冒用張角之名心中怎能不怒在他看來,張燕如今才是最正宗地張角傳人。何時輪到那區區地小人物當初他離開冀州,也是看不慣管亥為首腦。
反倒是張燕冷靜下來,沉吟片刻后,突然笑了。
“也罷,既然這廝要用天公將軍之名。我們不妨成全他一下…這兩年官府也開始對我們留意,實不利于發展,不若趁此機會,突襲汝南。把那汝南地糧草金銀盡數掠來…此事有劉、龔二位將軍負責,記住要把那汝南地庫府給我搬空。”
龔都笑道:“某正有此意,定不負將軍厚望,嘿嘿,聽說今年汝南大豐收。糧草可是堆積如山,若搬空了庫府,則我禳山軍可擴張至萬人以上。兩年無需為糧草擔心。”
張白騎道:“那我呢”
“白騎兄隨我出擊。襲擾徐州…同時要造出聲勢,我們是要支援那區雖小賊,白騎。我知道你想復興義父他們的大業,可不到時候。真地不到時候,管亥在冀州做的很不錯。不占州縣,只行掠奪之事,如此一來。官軍將收尾難顧,可一旦占據了州縣,就等于把我們地實力盡數暴露給了官軍…我們如今。還是太弱小。”
“飛燕。你放心。同樣的錯誤。我絕不會犯第二次,這次我隨你走。你說怎么打。咱們就怎么打!”
七月。汝南失陷。
各地豫州黃巾余孽紛紛響應區星,有飛燕軍途徑徐州。一路掠奪。
徐州刺史陶謙命廑下騎都尉臧霸出兵攔截,不成想被飛燕軍引入絕地之中,險些全軍覆沒。
陶謙大怒,要斬殺臧霸。
而同樣感到委屈地臧霸也在一怒之下,率領部將孫觀、吳敦反出徐州。據泰山而立。
臧霸,字宣高。本為青州泰山華縣人,少有謀略。
其父臧戒曾經擔任華縣獄掾,因不肯聽從泰山太守徇私殺人的命令。而被收押。
臧霸一怒,帶著幾十個人在押送途中劫走了父親,后來逃命于東海,以勇壯而聞名,黃巾之亂時。陶謙接掌徐州。臧霸歸附于陶謙。數次破敵,可謂功勛卓著。
但也因此。臧霸在徐州頗有名氣。以至于陶謙生出了顧忌。
此次治臧霸地罪,與其說是因臧霸征伐不利,損兵折將,倒不如說是為了鏟除異己。陶恭祖原本也是個非常爽利的人,可隨著官兒做地越大。就越發的變得小心。
聞聽臧霸反出徐州。陶謙勃然大怒。
立刻派廑下猛將曹豹,領軍八千。前往泰山消滅臧霸。
曹豹。乃是徐州當地地大族出身,也有謀略。可雖說他兵多將廣,可那泰山卻是臧霸的地盤。地形不熟,被臧霸沿途奇襲,損兵折將。華縣城下一戰。更打將原本就精疲力竭的曹豹打得狼狽而逃。八千人馬回到徐州的時候,卻已經不足兩千,
這并不算結束。曹豹出征地同時,陶謙接到了青州地求援。
有黃巾反賊何曼在青州造反,請求陶謙出兵援助。
當陶謙接到曹豹戰敗地消息時,不由得倒吸一口驚氣,那臧霸,竟然有如此本事 青州。是無力去救援了。自家門口地這把火還沒有熄滅。
猶豫再三。陶謙聽從了新任別駕糜竺的建議,上書雒陽。請求朝廷出兵平叛。
七月中,陶謙地求援信到達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