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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昭寧大事記(三)

  從和董俷分開之后,龐德并沒有急于趕赴陽。(<ahref"圣龍傳奇</a)

  相反,他放慢了行軍的速度,一路上整備軍紀,操練人馬。與臧霸的接觸之后,龐德有一種深深的危機感。丹陽精兵的確是很精銳,但也要訓練出來才堪大用處。

  這一次如果不是董俷用計,如果不是有盧植坐鎮,還真不知道會出現什么局面。

  而且,董俷把人馬都交給了龐德,無疑表明了態度。

  我很信任,我可以把家底兒都交給你!這種信任,讓龐德生出為知己者死的念頭。

  雖然抵達陽晚了幾天,可卻是恰到好處。

  早有探馬兵馬,說明了陽城的情況。龐德、潘璋、凌操為前軍,親率一千鐵騎抵達。隨后有尹禮和吳敦二人坐鎮中軍,指揮七千步軍隨后掩殺。尹禮、吳敦,追隨霸可是有年頭了,對于用兵,也有其獨到之處,七千人馬組成了極有層次的陣型,跟在騎軍之后,猶如一臺推土機一般的直接就撞入了丁原的后軍之中。

  剎那間,并州軍陣腳大亂。

  龐德一馬當先,左右跟隨這凌操和潘璋。

  三人率領騎軍殺入敵陣當中,令并州軍頓時慌張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支人馬是怎么來的,更不曉得對方究竟有多少人。丁原大驚失色,心道一聲:不好,定是中了董卓的埋伏。

  在他看來,這支人馬應該是董卓埋伏在城外的一支奇兵。

  他這一慌亂,中軍陣型也變得不再圓轉。與此同時。龐德也看出了戰陣中的形式。

  那張遼。就是關鍵。

  呂布被典韋、沙摩柯纏住,無法脫身出來。其余眾將,也難以分心出來迎敵。張郃擋住了曹性。隱隱占據了上風。而華雄韓猛兩人夾擊丁原,也讓丁原無法分身。

  只要擋住張遼,則大局當定。

  龐德殺出了一條血路,朝著張遼就撲了過來。(<ahref"欲醫天下</a)

  張遼正在分割西涼兵馬,哪知道龐德突然殺出。迎面照頭就是一刀,刀疾馬快。勢大力沉。那象鼻子古月刀本來就帶著一股子回旋地力道,震得張遼險些大槍脫手。

  忍不住啊地一聲驚叫,剛要反擊,卻見龐德身后殺出兩員大將。

  論武力,潘璋和凌操都略低于張遼。可二人有生死之交,一起坐過監牢,可說是關系極為密切。這兩人一聯手,就不僅僅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的算數結果。

  張遼頓時被纏住。手忙腳亂的抵擋二人。

  龐德一刀令張遼停住,隨即催馬就殺入了敵陣當中。主將被擋,其后地軍卒立刻亂了套。不知道是該繼續沖殺,還是擋住龐德的一千鐵騎。也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龐德把張遼的騎隊就切割成了好幾段,隨后吳敦率人掩殺過來。并州軍大亂。

  “撤退,撤退!”

  呂布一見這情況,就知道再無回天之力。

  拼著被沙摩柯在二馬錯蹬時槍里加鞭,抽的甲葉粉碎,口吐鮮血。

  方天畫戟從典韋胯下的鐵脖子上掠過,那鐵慘嘶一聲,跌倒在血泊中。

  典韋被摔下了馬,卻絲毫沒有驚慌。

  雙鐵戟雖然脫手,卻一把揪住了一個并州軍地脖子,掄起來將一個并州騎兵砸下了馬。

  翻身上馬,抬手飛出四五支小戟,逼退了并州軍,順勢從一人手中搶過一桿大刀,咆哮著就是一陣劈砍。呂布趁機殺出了重圍,忍著傷勢,逼退了史渙、晏明二人,將魏續等人救了出來。

  “義父,撤退,快點撤退!”

  丁原也知道,無法再打下去了。

  比斗將,不是對手;拼斗陣,也是旗鼓相當。現在董卓的伏兵趕到,如何是對手?

  帶著殘兵敗將,朝伊闕關方向就跑。(<ahref"村長的后院</a)

  薰卓也沒有弄清楚龐德這一支人馬究竟是從何處來,不過這時候不追殺,未免對不起自己。

  當下命張繡點齊本部人馬,乘勢一陣掩殺。

  不過呂布雖然戰敗,卻沒有失去冷靜。相反,被沙摩柯打傷之后,頭腦變得很清晰。

  親率六健將在后壓陣,張繡趕來,卻被呂布所敗。

  這一陣,并州軍敗退三十里,方穩下了陣腳。八千飛熊軍,卻整整折了一半還多。

  與此同時,張遼被陷入戰場當中。

  華雄等人前去殺敵,可是典韋等人卻收攏人馬,把張遼團團圍住。

  想想看,周圍盡是一時虎將。典韋、沙摩柯、張郃、晏明、龐德等人虎視眈眈,看著潘璋和凌操夾擊張遼。把個張遼嚇得提心吊膽,一邊抵擋潘、凌二人,一邊還要擔心其余眾人的隨時出手。那些人當中,可是有不少人能和他斗個旗鼓相當。

  更何況典韋和沙摩柯那種…

  薰卓率人也來觀戰,見張遼雖陷入苦戰,卻仍是臨危不亂,不由得心生喜愛之意。

  “那將軍,可愿歸降于我?”

  此時,戰場上的并州軍非死即傷,剩下的大多成了俘虜。

  張遼暗自叫苦,猛然奮起余威,一馬三刀,逼退了潘璋、凌操之后,大喝一聲:“住手!”

  潘璋和凌操相視一眼,退回了本陣。

  張遼看了看周圍,又朝董卓看了一眼,突然一聲長嘆:“董公,張遼愿降…”

  這句話,說的好生苦澀,帶著濃濃的不甘之意。這一仗,打得可真憋屈。

  連對手地虛實都沒有弄清楚,打個屁啊!

  “只是張遼有不情之請,還請董公莫要屠殺俘虜。(<ahref"好想弄死男主啊</a)”

  今天這一仗,董卓同樣是很憋屈。從頭到尾,都是阿丑的人出力,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聞聽張遼愿降。薰卓  要知道。涼州軍也好,并州軍也罷,都有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殺俘。故而張遼此說,更證明了此人是個有情意地人物。當下大笑道:“若將軍降我,我有怎會殺俘?”

  典韋等人聽得一皺眉,心里不免感到不快。

  合著,我們都白打了不是?

  也不知道董卓是無心,還是有意。在當晚地慶功會上,刻意的沒有去揚典韋等人。

  反倒是對張遼很親熱,讓典韋等一干董俷地部下,心生怨念。

  華雄等人還好,可張遼卻就倒了霉。典韋等人看他地目光,就如同看仇人一樣。

  張遼心里還奇怪:這董卓麾下,怎么都好像和我有深仇大恨?

  [俷停的發出傻笑。

  那戰馬,高八尺,長丈二,生的是雄駿至極。

  脖子上長著好似獅子一樣地黃色獅鬃。雙眸散發出五彩般的迷幻光芒。

  在校場中生龍活虎,暴嘶不停。

  周遭戰馬。就連象龍都不敢靠近半分。

  薰俷抱著它的脖子,不停的叫著:“阿丑,可想死我了!”

  旁邊,李儒、蔡(意。

  李儒怎么會在這里?

  這話說起來,可就有點長了。

  當日董卓屯兵于蠅池之后,率領五千精騎先行出發。而李儒、徐榮在整兵之后,在董卓離開的第三天,向陽開進。從蠅池抵達陽,需經過新安、函谷關,方算是進入了京畿。

  那一日,李儒正抵達函谷關的時候,突然聽聞絕澗中有人馬撕殺。

  據斥候形容,一方主將地模樣,聽上去很像是他那小舅子。立刻就帶上人馬,趕來接應。

  不過抵達絕澗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

  李儒看到董俷,自然是非常的開心。當晚就讓薰俷帶著本部人馬,在函谷關修整。

  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追趕,即便是巨魔士,也非常疲憊。

薰俷也累,不過卻還要安撫蔡  別看蔡:一個端倪。沒想到,居然是王允在這里面作梗?

  這心里的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

  好歹我老爹也是當今名士,你王子師自詡為仁義君子,卻干出這樣地事情。還要把我賣給胡人…若非阿丑趕來救我,只怕你們的詭計就要得逞。既然你不要臉面,可休怪我也不講臉面。

不過,蔡  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正午。醒來時,發現董俷不在身邊,蔡頓時驚恐起來。

  好在看到了董鐵,否則真不知道會變出什么狀況。

  詢問了董鐵之后,才知道李儒晌午神神秘秘的拉著董俷,跑去了校場中。

  蔡::俷薰鐵帶她過去。

  可沒想到…

  “姐夫,怎地把獅鬃獸也帶過來了?”

  李儒笑道:“這次我們舉兵前來陽時,途徑敕勒川牧場。奶奶說阿丑已經到了馳騁疆場的年紀,若再留在牧場里,只怕會耽擱了它的好時光。故而讓我將它帶來陽,順便還有西平的兵器…呵呵,奶奶說,西平不使錘,那才是辜負了巨魔士的名號呢。”

  “西平的兵器?”

  就在這時候,看見徐榮騎馬進入校場,又有武安國趕車一輛大車,跟著徐榮進來。

  “西平,去看看車上裝的是什么?”

  薰俷幾年都沒有見到獅鬃獸了,如今沖鋒,心里面的那個快活,簡直無法形容。

  聽到李儒的叫喊,他不由得感到詫異。

  發現武安國看他的目光,顯得非常的古怪…

  趕著車進了校場,苦笑著說:“主公,武安國今日才算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薰俷松開了阿丑,奇怪的來到車仗旁邊。

  掀開了車簾,卻見那車上擺著兩個木箱子。

  “姐夫,這是什么玩意兒?”

  李儒大笑道:“,你打開來看看,

  “裝神弄鬼…”

  薰俷跳上馬車,打開了箱子蓋兒,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卻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那驚呼聲中,帶著無盡的喜悅。

  他探手進入了箱子,氣沉丹田,雙臂用力,大吼一聲,雙手在箱子里一振,只聽嘩啦一聲,木箱粉碎。兩柄沉甸甸,金光閃閃,帶著八角菱形平面的擂鼓甕金錘,赫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只看那大錘的個頭,蔡:

  “這個,是阿丑的兵器?”

  武安國嘀咕道:“那玩意兒…太嚇人了。我過去才輪了一下,差點自己把自己砸死。”

  擂鼓甕金錘,正版的伏波遺寶。

  如今在董俷手中,份量卻是剛剛合適。

  雙錘在手,只覺豪氣沖天。這才是最適合我的兵器,持此寶貝,呂奉先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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