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與秦玲俏生生地在周動背后探出頭來,兩人眉目間全是驚駭與迷茫之色:
“周動,你們認識?”
青瑤壓低了聲音問到。
青流火方才的威勢都將青瑤嚇住了,她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上仙竟然和周動關系很親近的樣子。在青瑤與秦玲的眼中,周動身周再次籠罩上一層迷霧,讓她們越發的看不清了。
周動淡淡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長冶風,真為這個人感到悲哀。他所謂的靠山后臺,找誰不好,居然找青流火,人家會幫你嗎?
周動轉過頭淡然微笑著,伸出手將青瑤與秦玲倆個從自己身后拉了出來,向青流火介紹道:
“哥哥,這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這位叫青瑤,這位叫秦玲,你以前見過的。
青瑤,秦玲,青流火哥哥是我的結拜兄長,你們過來也拜見一下。”
聽周動這樣說,紫鯨商會的一眾人心中又驚又喜。
他們知道周動無限神奇,卻萬萬沒有想到,周動竟然有一個名動五界,勢力與實力均強橫到無邊的上位強者兄長。
而這個兄長與周動還不僅是普通朋友關系,二人竟然是結拜兄弟。
于會長與李閣主等人心中“砰砰”狂跳,滿眼羨慕之色地看向周動,全然不知要如何才能反應。
于會長心中長嘆:這下周動要發達了,有那樣的上仙罩著,周動以后在仙界不是可以橫行了嗎。
秦玲與青瑤聽到這里,喜動于心,用極為崇拜的目光深深地瞥了周動一眼,二人心思靈動,同時上前深深地向對面青流火施了一禮:
“見過哥哥。”
能與青流火這樣的強者攀上交情,兩女直如墜于夢中。
青流火曖昧地向周動與兩女掃視了一眼,嘿嘿笑著:
“哦,弟妹們…弟弟妹妹們都挺可愛哦…”
這句話一下子就讓秦玲與青瑤雙頰飛紅,臉上嬌羞無限。到這里秦玲方才知道,最開始青流火救她后為何一付古怪的眼神了,這位上仙早就知道她們與周動的關系。
“當時谷內出現危險的仙人那么多,這位上仙唯獨飛躍過來救我,一定全是看在周動的面子上…”
秦玲咬著嘴唇想到這里,心中對于周動突然更多了許多依賴之意,那絲感覺讓她情不自禁面頰飛紅,赧然地低下了頭。
周動淡笑道:
“哥哥,她們都是我的朋友,別亂開玩笑。
方才我們趕到谷外,我看你進來,知道這里有你一人足夠,路上我見到有個惡魔,手中拿著一柄靈劍我看著挺眼熟,追出很遠方才將靈劍搶了回來,一看果然是我家青瑤的。”
周動笑著一抖手,擎出一柄靈劍,伸出向青瑤遞了過去:
“青瑤,連劍都弄丟了,足見先前戰斗兇狠,你們吃苦了。”
青瑤見到這柄靈劍心中真是喜從天降,滿眼晶芒,一把伸出手去將靈劍接到手中,摟在懷里愛不釋手。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柄劍居然還有失而復得的那一天,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在青瑤心中,這柄劍可是周動留給她的信物,不僅可用來防身,而且是心之所系。
青瑤滿眼的欣喜與憐惜,目光火熱地盯著周動:
“周動,谷外那么多惡魔,其中還有細魔存在,你、你為我去尋這柄劍,太危險了,以后,可別做這樣的傻事了,你的安全最重要啊。”
青瑤滿臉蘊紅,可還是一口氣將這句話說完。
青流火聽著這個大膽的女仙表白的這些話,就感覺渾身的癢癢,用力地打了一個寒戰,哈哈大笑:
“兄弟,要不,你們先聊,我到旁邊自己涼快一會兒?”
聽到這句話,青瑤畢竟是女仙,即使心中再火熱,可也覺得羞不可抑,深深地瑧下頷首。
周動一臉苦笑,青瑤的熱情他感覺有些吃不消了。而不遠處的那個劍仙卻感覺即古怪又好笑,眼珠看著周動骨碌碌地轉著:
“在惡魔群中這個小煞神會他媽的出現危險?姑娘,你擔錯心了,你應該為那些細魔擔心才對啊。”
想起兩年前周動一箭玩似的秒細魔的場景,劍仙冷煞再次心中一寒,在現場,恐怕只有他才深知周動實力吧。
…青流火臉上的笑容仍未收起,轉頭向乾風看去:
“乾風,我和周動兄弟想要在這里借地棲腳,等待須彌圣殿的開啟,谷中多了我們兩個,大家不會介意吧。”
只要不是殺人或打仗,更多的時候,青流火更像一個謙恭有禮的彬彬君子。
乾風這時方才從剛才的尷尬中回過神來,朗笑著走上一步,熱切地抱拳說道:
“這位周動仙人原來竟是流火哥哥的結拜兄弟,小弟真是走眼了,方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哥哥多加擔待。
哥哥與周動兄弟能留在我們這方山谷中,實是我等眾人求之不得之喜啊。”
乾風將一只手隱于袍袖之中,背在身后暗中向師弟長冶風打了個手勢,讓他暫避鋒芒,躲到后邊去,不要再激怒周動。
他們兩人都知道,周動既然攀上了青流火這棵大樹,就絕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
長冶風心中驚痛的都抽緊了。
青流火方才的威勢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這位上仙已經強到了足以用鼻孔俯視他的地步。就連他師兄乾風的實力,人家青流火都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
當時,乾風在與細魔周旋的時候,人家青流火可是一牌秒細魔啊。
長冶風眼神惡毒無比地盯向周動,悄然地橫邁兩步隱在師兄身后,避開其他人的視線,心中恨恨地咒罵著:
“周動,你他媽的不就是攀上了一根高枝嗎?得意什么?等以后你落單的時候,我讓我師兄將你大卸八塊。幾劍將你砍到比王八還難看,我看秦妹是否還會喜歡你。”
秦玲兩女與周動的曖昧,已經讓這位監察閣閣主恨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青流火淡笑著繼續對乾風說道:
“乾風,你們回去吧,我就留在這里陪我兄弟他們這些人聊聊。”
乾風趕緊陪笑著說道:
“流火大哥,咱這谷中大家都是隨意而坐,也不分哪塊是誰的地盤,我們也留在這吧,咱們兩個團隊好好聚一聚。
再說了,原本我的師弟也是紫鯨商會這支隊伍中的,咱們這兩個隊伍合在一起也算名正言順。”
乾風說到這里轉頭向不遠處的于會長哈哈笑著問道:
“那位是紫鯨商會的于會長吧,我們這么一大伙人過來叨擾你不介意吧?”
一付國字臉的于會長此刻趕緊在臉上擠出笑容,用力地搖著頭說道:
“當然不介意,歡迎,歡迎。”
矮瘦的李閣主與胖子煉器師們此刻心中的情緒都有些轉變不過來,張口結舌地看著這一幕。
在前些曰子,他們這支隊伍在山谷中勢孤力單,龜縮于一隅倍感凄涼,死去一位兄弟都無人問津。
而隨著周動到來的這一刻,他們這里卻一下子就門庭若市,最偏僻最不起眼的一處山谷角落,瞬間成為了整座山谷的焦點與中心。
胖子們也一下子就享受到了以前長冶風享受的那種萬眾注目的感覺。
感受到這種身份地位的變化,胖子們看向周動的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熱切與崇拜。
“不知,周動大師會不會變,他以后還會當我們是兄弟嗎?不能了吧,現在周動大師的地位太高了,青流火上仙的兄弟,背后掌控的勢力比我們紫鯨商會都大上數百倍,我們是什么東西呀,在人家眼中不入流的小煉器師,小玄仙而以,身份落差太大了,以后根本就沒有交集啊。”
胖子等人心中長嘆,見那么多金仙圍坐了過來,他們悄然向外圍退去,就準備蹲在這些人的最外邊,看著人家談笑風生。
這樣的上仙們齊聚,哪里有他們的位置。
其實何止是胖子他們六人,就連于會長與李閣主都情不自禁地向后退出了幾步,滿場金星耀眼,實力最低的都是金仙中期,簇擁在最中心的兩位金仙大圓滿,還有一位比那兩位大圓滿還要強橫許多的青流火。
這樣的陣容,恐怕只有青流火的結拜兄弟周動才能安然處之吧。
于會長見鳩占鵲巢,暗暗苦笑,再次準備退后一步,這時就見周動向他揮手:
“于會長、李閣主,過來一下,我給你們介紹我哥哥認識。”
“哦?真的嗎?”
于會長與李閣主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又驚又喜,他們可沒有想過能與青流火上仙有交流機會的。
二人在胖子們羨慕之極的目光中滿臉喜色又走上前,在青流火面前深深一恭:
“見過流火上仙。”
青流火淡淡地笑了:
“于會長?是紫鯨商會的執行會長吧?我記得在我們青火宗上一次的百年會上,好像見過你們紫鯨商會彭洪會長前來道賀的樣子,當時人多,我記得有些不大清了。”
于會長聽到這里暗暗慨嘆,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看人家這勢力,我們總會長過去道賀,在人家的百年會上居然都流落成路人甲,沒人注目的小角色,可見當時聚會者都是怎樣的財勢雄厚啊,又可見這位青流火上仙擁有著多么龐大的勢力啊。
于會長趕緊再次恭身說道:
“重飛不才,正是紫鯨商會的執行會長,這位是我們煉器閣李順閣主。”
周動哈哈笑著上前一步,將于會長與李閣主拉了過來,隨意地說道:
“于會長,李閣主,弄的氣氛那么嚴肅干什么?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哥哥為人古道熱腸,他和人相處也全不看身份的,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過來,咱們好好聊聊,這兩年多來你們都是如何過來的。”
周動不由分說,一把就將于會長與李閣主拉到身邊。
山谷中遠處的眾仙們看的眼熱無比,能與青流火挨著,紫鯨商會的這兩位高層從此可就發達嘍。
于會長與李閣主心中惴惴,滿眼熱切地站在周動的旁邊,感覺這份榮寵來的好不奇妙,而就在這時,周動再次向胖子六人揮著喊道:
“胖子,你們過來啊,站那么遠干什么?兩年多就忘了我了嗎?”
胖子六人聽到這里一下子就愣住了。
于會長李閣主他們兩人過去還說的過去,可是他們這些小人物,哪有身份往前湊啊。而周動竟然叫他們也過去。
看著那邊的金芒熠熠,他們這些玄仙中階的小仙就感覺腿都有些軟了。
胖子臉上用力地堆出笑容來:
“周動大師,我們、我們在這里就好,這里涼快…”
周動聽到這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臉色一沉喝道:
“別廢話,快給我過來。”
周動就是這樣的人,他才不看重什么身份地位呢,兩年前他可以與胖子們勾肩搭背,兩年后同樣可以。
胖子們期期艾艾地走了過來,周動大笑著一把將他們拉到身前,用力招呼著:
“大家坐下聊。”
這里,一下子變成了紫鯨商會的一干人圍在最中心,而那些金仙們卻反而成了外圍的陪襯。
乾風等人臉上全都有些訕訕之色,看著里邊那些人聊的痛快,心中很不是滋味。
周動聽及煉器師死了一位,心中也是悲痛,又聽他們講起過去的兩年中各種艱險,卻再也沒有見到一團的鴻蒙玄氣,感覺心中古怪好笑。
如果不是遇見青流火領他去那個神秘的須彌圣域,周動此刻恐怕也是兩手空空。
秦玲與青瑤兩人依偎在周動的身邊,聽著他與眾人談談說說聊的有趣,兩雙美目顧盼流轉不離周動,就感覺心中平安喜樂,什么也不想了,真想一直就這樣坐下去。
青流火在旁邊都插不上話,他這位別人爭相巴結的上仙在這里也有被冷落的嫌疑,情不自禁地苦笑,不過看周動對那樣的小人物都能如此傾心結交,決不因為對方實力勢力低微而有所成見、而影響友情,青流火心中也佩服之極,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交對了。
不是血姓的姓情中人,焉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