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瑤如此血口噴人,蕭冰小臉急的通紅,慌亂地搖著手喊道:
“不、不是的,這可不是你們家的…”
蕭冰的話還未說完,對面的那上白衣修者突然低下眼睛,沖蕭冰嘿嘿冷笑了一聲,右手伸出向前一鉤,蕭冰就感覺自己一股巨力裘來,胸前的項鏈“啪”地一聲自動斷裂開來,凌空向那個白衣修者飛去。
白衣修者兩只手指向前輕輕一拈,就將那條項鏈接在手中,他淡淡地撇了撇嘴將這條珠晶項鏈遞給秦瑤說道:
“瑤瑤,既然這項鏈是你的,你就拿去好了,哼,父母做小賊,做女兒的還有臉將贓物戴出來招搖過市,真不要臉。”
這句話罵的惡毒之極,蕭冰感覺心痛泣血,她張著嘴大聲分辨著:
“不,那不是偷的,那不是你們秦家的,那是我自己的東西,是別人送我的禮物,你們把它還給我,你們憑什么就這樣搶我的東西…”
蕭冰都快要急哭了,心中又氣又惱,小臉上的那絲羞憤讓她看起來極為委屈可憐。
“哼”
對面的秦瑤聽了蕭冰的哭喊重重冷哼了一聲,極為囂張得意地揚著下巴,轉頭對那個白衣修者說道:
“天一伯伯,這個小野丫頭恁地可惡,你先替我狠狠地扇她幾個耳光出出氣,然后再幫我抓住那個野小子,我要親自折磨折磨他,不把他那張狗嘴撕裂,我秦瑤今天絕不罷手。”
“哈哈,好…”
那個白衣修者向著蕭冰遙遙地伸出了手去,在他如深海一般的恐怖威壓下,他感覺對面的那兩個人就已經完全掌控在了他的手心之內,他心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轉頭向秦瑤問道:
“瑤瑤,你說吧要打多重,是讓她的臉紅腫起來呢,還是要扇掉她一口牙齒?”
秦瑤一聽故意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來轉動著眼珠佯做思考道:
“天一伯伯,我不管多重,但是你看這小野丫頭有多搔姓啊,這一上午的功夫沒見,她就敢打扮的這樣花枝招展的出來氣人。你就把她打到破了像,毀了容,讓她以后再也得瑟不起來我就滿意了。”
“哈哈,好,這個簡單。”
白衣修者長笑聲中霍然轉過身去面向蕭冰,而這一刻的蕭冰一下子就完全嚇傻了。
她沒有想到,這位秦家大小姐竟然惡毒到這種程度。
自己已經將錢還給她了呀,自己現在已經與她沒有半點關系了呀,她為什么還要這樣對待自己?
蕭冰的心中痛苦的無以名狀。
今天的幸福生活才過了半天,竟然就要斷送在這位秦家大小姐的手下。而蕭冰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這位從遠方而來的動哥哥了。
將動哥哥也卷入了自己家的是非之中,讓他因為自己也被洞虛后期的強者堵在這里慢慢折磨,蕭冰感覺心都快碎了。
…“小搔蹄子,這小臉蛋還真挺水嫩的呢,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天一保證你以后再也不敢將這張臉露出來上街了,哈哈。”
那個白衣修者狂傲地說到這里,突然之間身上的殺機迸射,長袍無風自動,整個人的身形如一道鬼魅之影般,剎那間就橫移到了蕭冰的身前,一張手掌就如一柄帶著絕世殺氣的利劍,惡狠狠地向蕭冰的臉上抽了下來。
這一道掌風之凜冽,身上殺氣之重,令在后邊遠遠抵擋箭雨的凌宣都剎那間嚇的花容失色,感覺一股驚悚直從心頭沖了上來,渾身激靈靈地打著冷戰。
凌宣甚至都能想像的到,這一巴掌抽下去,蕭冰臉上會是怎樣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一個小姑娘的青春與幸福,在這一掌下就要盡數毀去了。
凌宣知道蕭冰已經沒有希望了,因此她竭盡了全力,嘶啞著嗓子再次大喊道:
“周動,你快跑啊。”
在這道掌風之下,看著對面這人兇惡猙獰的表情,蕭冰感覺自己的心如深陷十八層地獄深淵一樣冰冷冰冷的,眼神中完全絕望了。
“動哥哥,你快跑。”
蕭冰身形在白衣修者的威壓下已經移動艱難了,她只能下意識地推了身邊的周動一把,想將周動推出這個是非火坑中去,什么危險全自己一人承受罷了。
蕭冰的臉上,已經掛上了凄苦無助滿腹悲涼的淚滴。
“跑?小搔貨我告訴你,你們今天誰也跑不了。我先把你這張臉要爛,然后我再去收拾那個小子。哼,敢辱我們秦家這就是報應。”
“咻”地一道惡風,這道巴掌直抽而下。
蕭冰大大地睜著眼,她已經嚇的身體僵硬,連一絲反應都做不出來了。
…“真的嗎?”
正在掌風馬上就要打到蕭冰的臉上之時,一下子異變突生。
蕭冰就聽到身邊的周動慢悠悠的聲音說道:
“真的嗎,我們真的誰也跑不了嗎?”
在蕭冰的眼神中,她就見到周動的一只手突兀地伸了出去,五指修長有力,仿佛從虛空中出現一般,“咻”地就捏住了那個白衣修者的手掌。
就在蕭冰的眼前,周動五指一用力,整個手一緊,蕭冰就聽到“喀”地一聲脆響,那個白衣修者的這只手就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軟軟地以一個夸張的角度向下垂了下來。
白衣修者的臉一下子就露出極度的驚恐神色,額頭上的汗珠如豆粒般滾滾而落。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即,周動將手向懷里一帶,那個白衣修者就身不由已跌撞著向周動身邊搶來。
也不見周動做勢,單膝一抬,一個兇狠地膝撞,“喀喇”數聲脆響,這個白衣修者的胸前就極為明顯地凹陷進一個大洞去,這個大洞之深完全顛覆了人的視覺習慣,觸目驚心,想不到人體竟然可以凹陷到這樣的程度。
這時周動的另一拳頭也已經揮到,從側面直擊到白衣修者的臉側,“噗”地一聲輕響,這個白衣修者的下半邊臉就完全從整個臉上扭曲了出去,下巴橫移出一個恐怖的距離。
隨著周動的這一拳,白衣修者的身體橫著向一邊飛去。而他的身體尚在半空中之際,周動又是凌空一腳,從后面直踹到他的腰間,這個白衣修者的下體再一次差位開,整個身體如斷成了兩截一樣扭錯著飛出,“啪”地一聲,如一方破沙袋一般狠狠地摔在遠處。
連一聲慘嚎都沒來的及發出,這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白衣修者就這樣被周動的一套組合拳,瞬間就打成了一個血葫蘆,躺在地上嘴里吐著血沫詭異地扭曲抽搐著,生死不知。
“這就是給我們的報應嗎?”
周動拍了拍手,輕蔑地向遠處的秦瑤挑了挑眉毛。
倏忽之間,整條街道內鴉雀無聲。
屋頂上的靈弩也忘了發射,遠處的凌宣眾人也忘了跑過來,所有人都如看著怪物一般看著站在原地的周動,全都嚇傻了。
洞虛后期的強者,就這樣如一條狗一般,甚至比一條狗都不如輕易被人給解決掉了,凌宣心中嘶嘶地倒吸著冷氣,感覺眼前的這一切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她實在想像不到,周動究竟有著多強的實力才能輕松寫意地做到這樣一步。
望著如高山一般昂然而立,風神俊朗又自信強大的那個身影,凌宣覺得自己現在完全迷糊了:
有錢又長的如此帥氣,知識精深見識廣博,偏偏實力還如此讓人看不透地強大,世上真的有這種夢想般的天才嗎?
看到周動打人的這一幕,“呃”地一聲,遠處的秦瑤差點嚇到背過氣去。
方才這道血腥一幕讓她促不及防下,點滴不剩地全都收入眼中,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竟然可以被人打成這種爹娘都認不出來的程度,秦瑤嚇到魂飛天外,感覺下體一冷,差點就嚇的大小便失禁,當街尿了褲子。
她再看向周動的眼神,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囂張到不可一世,有的全是一種如看見惡魔一般的驚恐。
而蕭冰這一刻則完全處在了無意識狀態。
就在自己就要被人毀容,從此淪落為比死還慘的境地,突然場面急轉直下,一個洞虛后期的上仙強者,竟然被她的動哥哥三拳兩腳打飛了。
過了好半晌,蕭冰方才“哇”地一聲大哭出來,一下子就撲進周動的懷里,用力地緊揪著周動的衣裳,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著問道:
“動哥哥,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我沒有被毀容吧,我還活著吧,我不是在做夢吧…”
蕭冰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刻的心情大悲大喜轉的如此突然急速,片刻之間,她的所有幸福又全都回來了。
而將這些給予她的,卻還是眼前這個一直呵護她,保護她的動哥哥。
在蕭冰的小心眼中,她突然感覺趴在周動懷中的這一刻好安全,好溫暖,仿佛可以將一切不安與惶恐從此全都拋掉,仿佛將自己以前那些年的凄惶無助與孤苦無依的感覺全都放下。
如果可以,蕭冰真想就賴在這個懷抱中再也不起來了。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周動微笑著摸著蕭冰的長發輕聲說道:
“冰兒,知道我方才為什么不早些出手嗎?我就是要讓你認識一下,人心究竟是有多么的險惡,也只有經過這樣的事情后,你方才會真真正正地長大,方才能認識到,不是一味地妥協與屈服人家就會放過你的。”
“恩。”
蕭冰哭的梨花帶雨在周動懷中輕輕點著頭,她剛才是著著實實地被嚇到了。
“動哥哥,我怕,我還是怕,你不要離開我啊,我以后就總跟在你身邊了,要不我還哭…”
聽了蕭冰這付小無賴一般的話,周動差點笑出聲來。
而這時長街上所有人就聽到遠處的秦瑤歇斯底里地吶喊道:
“所有人聽著,給我射他,給我射死他們…”
“咻咻咻…”
隨著秦瑤的喊聲,一篷兇狠的箭雨直向周動二人的方向傾瀉下來。
蕭冰這一刻所有的危險全都不顧了,她甚至將頭都埋在了周動的懷里。
她無條件地相信她的動哥哥會幫她解決一切困難,她再無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了。
就在遠處的凌宣眾人驟然雙目一緊的時候,她們就見周動凌空一揮手,所有的箭矢如百川入海一般,“咻”地一聲被周動虹吸而入,周動再次一揚手,手中的箭矢暴射而出。
秦瑤這時就看到遠處屋頂上的十名靈弩修者,這一刻十人的身體如一張薄紙一般,“呲”地一聲輕響,被周動反出的箭矢極為輕易地就刺進肩頭。
而在箭矢上巨大力量的帶動下,那十個人的身體如騰云駕霧一般被狠狠地拋飛了出去,十逢鮮血凌空飄灑。
周動的這一手手弩之術玩的漂亮之極,那份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從容流暢,那份玩世不恭一般的輕松寫意,臉上還帶著一抹如陽光綻放般的微笑,只是揚了揚手,就將十個靈弩修者以摧枯拉朽之勢解決掉了。
凌宣直看的心旌搖動,直看的目眩神迷。
她到現在才知道,周動的實力她看不透,不是人家動用了什么異寶來壓制自己的氣息,而是人家的功力就是要比她高上太多,自己根本沒有能力看透而以。
蕭冰極為放心地偎在周動的懷中,閉著眼睛緊張地問道:
“動哥哥,解決了嗎?”
而看著蕭冰那付極為依賴的神色,凌宣突然感覺到:這個蕭冰實在是太幸福了。
…秦瑤這一刻終于知道害怕了。
一招之內,一個洞虛后期的強者被打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十個威力強勁的靈弩修者完全失去了戰斗力。
這份恐怖的實力令她感覺到發自內心的驚恐。
“難道,他已經達到了洞虛大圓期的層次,或是空冥初期?”
秦瑤臉色蒼白,緊緊地盯著周動,一步一步地悄然向后退去。
秦瑤退縮了,現在場地中周動對面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感覺一股發自骨子里的冰寒,就要趁周動不注意時跑掉了。
而正在這時,秦瑤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朗喝之聲:
“秦大小姐,不給我們一個交待,就這樣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