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萬書樓。]”
“放逐。”
“放逐,永遠不許再回九州!”
安邑城下,以商湯為主,天下諸侯,甚至包括了東夷、胡羯、南蠻的代表召開了天下大會,對巫教的大巫以及大夏的王履癸作出了最后的判決。
因為白蟰勾結海人的行徑被證實,而海人毫不猶豫的對諸侯大軍展開的攻擊,使得白蟰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失去了繼承王位的可能。以商代夏,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素有仁義之名的商湯以‘臣不弒君’為借口,沒有剝奪履癸的生命,而僅僅是由廣成子出手以翻天印封印履癸的巫力后,將他連同大夏巫教一同放逐去了北方的荒漠,不許他們再進入九州。
這個決定贏得了天下諸侯一致的支持――商湯表現出來的仁義手段,讓他們很心安。有如此慈善的大王,是天下人的福份。
履癸同時被天下諸侯給了一個貶義的封號:桀。也就是殘暴無道的意思。
唯一對這個決定表示出強烈反對的,是同樣生活在北方的胡羯部族。他們可不想讓一群爪牙齊全的猛虎跑去自己的地盤上休養生息――哪怕他們都發下了惡毒的誓言永不出世呢?但是面對天下人共同作出的決策,胡羯人的部族代表只能發出幾聲惡毒的詛咒后,無奈的接受了事實。
當大夏的平民以及被貶的賤民雀躍歡呼大商的成立,當商湯以天下共主的名義大賞諸侯的時候,夏頡領了大巫們,帶著失神落魄的履癸,緩緩開向了最北方的雪原。一路上,夏頡能感受到那些百姓甚至是那些曾經的大夏下級官僚對大巫們投來的怨毒目光。雖然被鴻鈞逼著聽經十年沒有參與這十年中大夏的朝政,但是夏頡能想象得到,履癸到底對天下人做了什么。
天下的暴君也好、昏君也罷,無非是那一套路數,無非是那樣。
巫教離開九州的過程很順暢,沒人會傻到來攻擊依然保留了一定實力的巫教。幾大巫殿值錢的東西全部挪走,就連黎巫殿的藥山都縮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巫印被旒歆隨身帶著。巫教的離開,很徹底,沒有留下任何可能帶來麻煩的東西,比如說潛伏的密探之類的人物。在煉氣士的威壓下,在夏頡的調解下,大巫們接受了被迫離開的命運。事實上,在鎮天塔剛剛建造到一半的時候,許多大巫已經有了這個思想準備。當鎮天塔徹底崩潰的時候,大巫們實際上已經明白,巫教在九州的時日,不多了。
在開赴北方雪原的道路上,除了妹喜的突然失蹤引發了履癸的瘋狂,使得履癸突然豁出去了性命攻擊隊伍中的刑天華鎣以外,很太平,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在進入雪原的那一天,夏頡帶領大巫們秘密的召開集會,將白蟰以及易昊等幾大天候用巫炎煉化了魂魄,制成了活傀儡。這也算是夏頡對赤椋的一點心意,自己這個做大兄的,算是給他報了仇。當然,這也已經不重要了。
在北方最寒冷的雪原深處,被驅逐出九州的大巫們安置了下來。近百萬大巫聚集在一起,他們依然擁有改天換地的力量。尤其因為夏頡的關系,他們帶走了所有密藏的寶物,其中就包括了縮水到只有十幾丈高的建木。十幾丈高的建木雖然能力比起鎮天塔那時要弱了千萬倍,但是也足以撐開一個方圓千里的溫暖如春的桃源勝地,使得大巫們安居樂業了。
這也是夏頡選擇了被放逐到北方而不是南方的原因。云夢大澤中有三大巫家秘密保留的血脈,往南方去就很可能暴露他們,那么,只能選擇北方了。相比起來,數萬里數十萬里見不到一點兒生靈的北方雪原,反而是這片大地上最安全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受得住雪原上那鐵塊都能被凍裂開的可怕低溫,這對于大巫而言無疑是天然的屏障。
時光倏忽,距離大巫們被放逐到北方,已經有半年的時間。
履癸已經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他似乎恢復到了當年他做王子時的精明能干,也似乎已經忘記了妹喜給他帶來的傷害。他開始漸漸的參與大巫們日常的工作和生活,雖然他的巫力被封印了,但是他的才干還在,大巫們各方面的工作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按照夏頡的說法,這就是一個合格的高級白領管理員。
這一日,刑天大風他們率領了一批大巫去雪原上捕捉野獸以供馴養,夏頡帶了白、玄武、水元子三個,湊到了建木邊上,研究它為什么突然縮小了這么多,好似元氣大傷的樣子。
大巫們在雪原里修建了一座新的城池,城池的面積極大,長寬也在百里開外,建木所在的山頭就正好在城池的正中位置。城池附近數萬里的地氣靈氣被不斷的抽進建木體內,化為一道道溫和的綠光四散開去,將溫暖和綠衣帶給了整座城池。
夏頡在建木的根部拍了拍,敲了敲,皺眉道:“似乎,并沒有受傷。”
玄武聞了聞建木身上的味道,點頭道:“也沒有受到詛咒的氣味兒。”
水元子噴出一道銀亮銀亮的水箭在建木上,看著建木將那水箭反震成碎片,他懶散的說道:“好啦,管他怎么樣呢?有什么要緊的么?呃,吃好,喝好,睡好,我就知足啦!誰管他這根爛木頭是不是要死掉呢?”
夏頡、玄武、白同時橫了水元子一眼。這個白吃白喝的家伙在煉氣士們攻打虎踞關的時候居然跑去了諸侯聯軍的營地里混吃混喝。等得夏頡回來了,礙于面子上掛不住,他又跑回到了大巫這邊。對于這種沒有氣節,幾塊烤肉和燒酒就能收買的家伙,他們根本沒有言語了。
冷哼了一聲,夏頡淡淡的說道:“怎么不要緊呢?這建木若是能長到萬丈高下,憑借它的神力,我們就能憑空凝聚出各種美玉、精金等材料,我們可離不開這些。大巫的修煉也好,日常起座也罷,都要這些材料呢。原本它都長到了數千丈高了,怎么鎮天塔倒塌后,它就變成了這樣?”夏頡有點感慨的說道:“若是當年修建鎮天塔的時候,它就能有萬丈高,大夏又哪里會需要去剝削那些屬國的子民?”
玄武點頭道:“這是一個好寶貝啊,天地的靈根啊。可惜,沒長大。”玄武也有點感慨。若是這顆建木能有萬丈高,它就能抽取天地間的一起靈氣按照人的心意轉化為各種極其精粹的先天靈氣。比如說,他玄武最近急需的先天玄陰之氣,就能被它轉化出來。
“唔,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旒歆拎了一個小小的藤筐,里面放了幾棵草藥,輕盈的飄了過來。
夏頡朝旒歆苦笑道:“看這建木,怎么變得這么小了?”
旒歆歪了歪腦袋,突然笑起來。淡青色的嘴唇微微一抿,旒歆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把它內里結成的一塊元晶給挖了出來,打造了一件兵器,正要送給你呢。”
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旒歆嬌笑道:“虎踞關那時候就給你說了這事情的。可是最近一直很忙,都快忘記這事情了。唔,就是這柄劍了。你一直在我面前羅嗦,說什么你喜歡的是‘飛劍’而不是‘飛棍’什么的。還有什么材料能比建木內結成的元晶來打造寶劍更好的?”
一柄長不過尺許的奇形短劍被旒歆掏了出來。寶劍通體散發出幽幽的光芒,一眼看過去,竟然分不清那光芒到底是什么色澤的。這顆建木在鎮天塔內也不知抽取了多少靈氣,小部分靈氣中的雜質化為鎮天塔建造時所消耗的巨石等物,大部分精粹的靈氣則在建木體內結成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元晶――這也是建木不斷成長的依仗。旒歆在鎮天塔倒塌后,數千丈高大的建木無法運走,她干脆就取出了內部的元晶,使得建木萎縮到了十幾丈大小,這才將它帶走運去了藥山種植。
這塊元晶離開建木后就失去了活性,無法再塞回去。但是元晶本體卻靈性十足,不管用來制造任何巫器、法寶都是絕頂的材料。
旒歆一直掛記著夏頡揮動狼牙棒時發出的抱怨,此時得了這么一塊靈性十足可以按照自己心意變幻的極品材料,她干脆就打造了一柄短劍出來。夏頡被鴻鈞抓去聽經了十年,旒歆也就將這柄短劍雕琢了十年,用建木的靈氣滋養了十年。如今出現在夏頡面前的這柄短劍,就品質上而言,實在是比起滅絕印也差不到哪里去――畢竟這是天地間最大的靈根建木出產的貨色。
只要夏頡以煉氣士的手段將這柄短劍吐納一段時間,這就是一柄絕品的飛劍。
夏頡心里一熱,也就懶得再理會這顆建木的問題,伸開長臂,夏頡一把將旒歆抱在了懷里,重重的吻了下去。
白、玄武、水元子都眼鼓鼓的看著夏頡和旒歆的親熱,臉上都帶著詭異的微笑。尤其是白笑得‘吱嘎、吱嘎’的亂叫,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情。
突然,旒歆一拳打退了夏頡,皺著眉頭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吐了一口口水出來。她皺眉道:“你又吃了很多的烤肉喝了很多的酒,下次再這樣,小心我揍你。”氣哼哼的朝夏頡揮動了一下小拳頭,旒歆將短劍別在了夏頡的腰帶上,輕輕的踮起腳親了一下夏頡的臉蛋,隨后一手掐著白的脖子將他從夏頡的頭頂上抓了下來。
“白,青殜又造出了幾種新的巫毒。你趕快去幫她試試那巫毒的威力。若是你喝了下去肚子不疼呢,那藥就沒什么力量。若是你喝下去肚子很疼很疼,那些巫毒就有用處了。”旒歆笑得眼睫毛都快炸開了,死死的掐住了白的脖子,強行帶著他就走。
一邊走,旒歆一邊得意的說道:“這個荒郊野地的,想要找幾個試藥的賤民都找不到。幸好有白你這個萬毒之軀的貔貅,否則我們黎巫殿還真的麻煩了呢!乖乖的聽話,把那些藥都喝了,不然,哼哼。。。”暴力威脅著白,旒歆身形幾個閃爍,已經消失在遠處新建的黎巫殿門內。
夏頡‘呵呵’一笑,點頭道:“罷了,旒歆有她的事情要做。我這個隱巫尊,也要去隱巫殿看看。隱巫殿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許多東西還得仔細的打理一下。里面一些上古的奇怪巫器雖然是如今的大巫沒辦法發揮威力,但一旦流散出去了,卻也是個大麻煩。搬家太急促了,還得把那些賬本仔細的清理一次才行。”
拍了拍玄武的大腦袋,夏頡往隱巫殿行去。玄武朝水元子張開了大嘴,水元子‘嘰哩咕嚕’的咒罵了一頓,乖乖的化為一顆拳頭大小的銀白色水珠飛進玄武的嘴里。一縷縷精純的葵水精英自水元子所化的水珠內滲出,漸漸的流入玄武的身體,滋養著他體內一顆重新凝結成的,光芒黯淡好似隨時都要崩解的水色珠子。
這是玄武在天庭帶下來的舊傷了。那時候為了應付那巫神,玄武將新結成的內丹噴出自爆,這十年來依仗著水元子,這才慢慢的回復了。
隱巫殿,就是當年太弈自云夢大澤帶走,后來安置在末日堡壘上的隱巫殿。如今大商接收了整座末日堡壘,在上面駐扎的隱巫們,自然也搬遷到了如今這座新的城市來。只是因為最近十年來連年的紛亂,夏頡這個新任的隱巫尊卻又十年不見人影,使得隱巫殿內的各種規矩也有了一些松懈。夏頡唯恐隱巫殿內一些不應該流出的東西流了出去,所以最近大半年來,他一直讓下屬的大巫們清點隱巫殿的庫存。
黑漆漆的隱巫殿大門外不見一個人。就算是被放逐到了這里,大巫們依然恪守巫殿的規矩,對于隱巫殿,他們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好奇到來這里打探消息的地步。他們明白,若非通天道人出面強力威壓,大巫在通天道人面前沒有絲毫抵抗之力,而隱巫殿的存在也瞞不過那些煉氣士的話,神秘的隱巫殿根本不可能和他們一起來這里。
所以夏頡也沒有注意到今天的隱巫殿一點兒不尋常的氣息。他領著玄武進了隱巫殿,順著燈光昏暗的甬道行走了一陣,突然停下了腳步。
十幾名高鼎位隱巫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鼻頭還有呼吸,但是氣息很微弱。
夏頡急撲到了他們身邊,這些實力強悍的大巫被人一擊而倒,幾乎沒有作出應對的余地,就被打翻在地。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是魂魄受了重傷,反而肉身上不見絲毫的傷害。夏頡怒極,急忙取了幾顆將養魂魄的巫丹喂進他們嘴里,隨后急速朝殿內奔去。
一路上,倒下的隱巫越來越多,夏頡看得是暗自驚心。所有隱巫都是魂魄重傷而不死,每一個人都留下了一點兒氣息,足夠夏頡能夠救回他們,但是夏頡前進的速度卻被放慢了不少。夏頡看透了那人的心思,這人不想和自己結下不可消磨的死仇。
冷笑幾聲,夏頡順著甬道朝隱巫殿內疾走,穿過幾道被暴力破開的禁制后,夏頡沖到了隱巫殿深處的秘庫中。
一名身穿大紅道袍的枯瘦道人正在秘庫中翻動著那些自上古流傳下來,大巫們都不知道如何運用的奇怪物事。秘庫內倒著數十個大巫,都是奉了夏頡的命令在這里清點庫藏的人。聽到夏頡急奔過來的腳步聲,那道人猛的回頭望了夏頡一眼,右手已經握住了什么東西,順手塞進了袖子里。夏頡厲聲呵斥道:“兀那道人,你做什么?”
左手一翻,一道掌心雷轟然劈向那道人,右手一抖,一道巫族秘煉的陰雷無聲無息的滑向了那道人的心口。
那道人長笑一聲,朝夏頡笑道:“道友何必動氣?”他大袖一揮,將夏頡劈出的兩道雷霆震成粉碎,隨后大笑道:“這些寶貝留在這里,這些大巫卻也不會使用,豈不是浪費?貧道今日,不過是借點東西使使。東西已經到手,道友不用送啦!”
一聲大笑,這道人化為滿天的紅光飄散,以夏頡如今的神通法力,居然看不透他是怎么走的。夏頡駭然,大叫道:“是好漢,留下名來!”
那道人只是狂笑而去,那笑聲震得秘庫一陣顫抖,卻哪里肯報出自己的姓名?夏頡是通天道人的徒弟,偏偏這道人卻又深知通天道人的脾性,若是被通天道人知曉是自己跑來這里欺負了他的徒弟,那護短到了極點近乎沒道理的通天教主,還有不拔出了寶劍三界追殺自己的?
故而,雖然明知道不留下名字的話,似乎在面子上有點沒光彩,但是這道人還是選擇了即刻脫身,不和夏頡多羅嗦。以他的道行,夏頡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陰沉著臉蛋,夏頡救起了地上躺著的那些大巫,沉聲道:“快快清點一下,丟失了什么東西。這一堆巫器和典籍,我記得你們前幾日已經清理出來的,對照賬本,快快勘察。”
幾十個大巫面有慚色的連連應聲,急忙對著那一堆古怪物事清點了許久,突然一大巫叫道:“巫尊,釘頭七箭書不見了。”
“呃?釘頭七箭書?你沒弄錯?”夏頡心頭一震,猛然間大罵道:“好你一個姓陸的,你,你。。。”
憤憤然好一陣子,夏頡知道自己根本拿這些來歷莫測的上古煉氣士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怒道:“加強隱巫殿的防備。將你們所知的所有最惡毒的巫陣全部布上。哪怕我們自己出入麻煩,也不能再讓人這么輕松的混進來。”
夏頡真的有點惱火,天下諸侯之中沒人敢來招惹巫教的,三教門下因為自己的干系,卻也不會來欺負被驅逐的大巫,他原本以為這里會太太平平的,所以對于隱巫殿的防御力量也沒多做要求。今日被人搶走了釘頭七箭書,夏頡才回過神來,這三界之中神通莫測的人多了去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還能怎樣?亡羊補牢,趕快把隱巫殿的所有巫陣都開啟罷。。。哪怕這些巫陣一旦開啟,隱巫殿自己的大巫進出都要耗費半個時辰的功夫,總也比別人登堂入室直入秘庫取走了寶貝來得好。
某處大洋深處的密室內,撒拿旦奧古斯都憤怒的咆哮著:“他們怎么能這樣?他們怎么能夠這樣?他們怎么能夠和平的解決問題呢?”
他氣得直跳,在密室中蹦跳著大叫大嚷道:“他們應該像亞特蘭蒂斯那些傻乎乎的騎士一樣,面對面的拼一個你死我活以后,才進行王朝的更替!他們怎么能夠這樣?怎么能經過一次談判后,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這不好,這非常的不好!如果他們的力量不被盡可能的削弱的話,我們在這個空間打開的門戶,只能容納那些低級戰士出入,真神們不可能通過那個門戶,我們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為什么不拼一個兩敗俱傷呢?”撒拿旦奧古斯都憤怒的咬著嘴唇,對于這一切最終做了一個結論:“白蟰那個女人,實在是太無能,太無能了。”
安道爾斜斜的躺在一張長椅上,他冷冷的說道:“大祭司,我不知道你要如何打開那個門戶讓我們的神降臨這個人間。但是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在那些實力可怕的‘煉氣士’的調解下,想要他們再起戰亂,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東夷、胡羯、南蠻,乃至我們亞特蘭蒂斯當年的屬民都開始向商國進貢了,起碼百年內,他們不會有任何戰爭。”
托爾陰沉的用一根小馬鞭抽打著自己的馬靴。他冷冰冰的說道:“大祭司,戰爭必須出現犧牲,我們要作出選擇了。除非您認為,您能對付得了那些可怕的煉氣士,否則的話。。。”
撒拿旦奧古斯都沉默了許久,終于惡狠狠的說道:“叫你們的手下秘密的抓捕平民作為祭品。一個月后。。。在末日堡壘上打開新的門戶。”
他陰冷的望了目瞪口呆的安道爾和托爾一眼,冷笑道:“到了如今,我可以大方的告訴你們。末日堡壘從來就不是一個戰爭工具!它,只是一個祭壇,一個祭壇而已。你們研究過它內部的那些能量管道么?那是一個法陣的能量通道,末日堡壘是一個強大的祭壇,而不是戰爭工具!”
安道爾、托爾,同時傻了。
商族王宮內,太上道人、原始道人、通天道人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商湯等三教弟子肅立其下。
太上道人瞇著眼睛看了下方的諸多弟子一眼,臉上露出了和藹的微笑:“半月后,吾等當重新開辟道場,以容納門下諸多弟子。此番耗時超過年余。三教門下,當隨我們前去效力。商湯,你身為當今天下之主,又是三師弟的門人,當勤勉修持,不得驕奢,以安天下。”
商湯恭聲領命。
太上道人、原始道人對望了一眼,原始道人笑了笑,太上道人搖了搖頭,隨后,三個老道領了各自的門人去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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