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大夏商隊第一百章大夏商隊 車馬轔轔,行行復行行。
一百巫衛、二十一狼人慢條斯理的走在隊伍的最后面,風雨不驚,只是在一路上品味茫茫大地的秋景秋。這些來自于黎巫殿的巫衛,用極其欣贍目光打量著沿途所過的那些樹林草原,體味著大自然的生消變化。而那些狼人戰士,則是用自己低沉的嗓音和沿途的獸群遙遙呼應,讓自己血脈中的那股子野和洪荒的野纏繞在了一起。
只有赤椋絲毫不管其他的,帶著三名弓騎技術可以說是黑厴、玄彪軍中數一數二的士兵,加上白這個洪荒兇獸,有時候甚至超出了隊伍數百里的距離,在那里狩獵騎射,專門找那些巨型野獸的晦氣,快活得他差點沒樂死。
旒歆依然是那副冷冷冰冰的模樣,對赤椋以及那些巫衛以及狼人,她始終是用一種天神看待死物的眼神在上下打量。只有面對夏頡的時候,她眼里才有了幾分暖意以及四五分的嗔怒。因為太弈胡亂的下手給夏頡進行了一次隱巫殿的秘密傳承,那種浩大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個三鼎大巫所能承受的。為了保住夏頡的命,旒歆耗費了身上僅有的幾顆,甚至是整個大夏九州僅有的幾顆巫藥才護住了夏頡,這等巫藥一旦服下,近乎就是絕了苗裔傳繼,如很不讓她嗔怒呢?
只有夏頡,這個來自于數千年后姓為夏侯的特工,心底里正在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正在從一個任憑命運驅使玩弄的弱者,轉化為前世的那名絕對的將自己命運操縱于掌心的鐵血戰士。他不再迷茫,不再猶豫,不再瞻前顧后,他就是夏侯,他就是篪虎暴龍,他,就是如今的夏頡:大夏的都制,軍候,外候的擁有者,一個擁有足夠的權力和實力給自己牟取一番天地的強者。
產生這種變化的唯一原因就是:太弈胡亂不經意的傳承以及旒歆那幾顆僅存的強力巫藥。
如今的夏頡,巫力的水準相當于七鼎上品的大巫,而他的,更是強悍超過了九鼎的巫武。但這不過是夏頡實力的一小部分,他最大的收獲就是,在接受太弈傳承的同時,他的氤氳紫氣,膨脹了幾乎千倍,夏頡可以操縱的天地巨力,是以前的萬倍以上。總而言之,如今的夏頡,已經擁有了正面和一名九鼎大巫叫板的實力,雖然他的巫力表現始終只有七鼎上品的水平。
如果再加上他手上擁有的那些古怪的巫器以及射日弓,夏頡甚至覺得,除了九大巫殿之主,以及隱巫殿的一些隱士,大夏巫教中,再無人可堪他一擊了。如今的他,已經不折不扣的是一名極其強悍的人物。
“所以說,男人這種玩意,手上不可無權。若是無權,有錢也行。如果錢都沒有,那你就一定要有實力。否則,你怎么在地球上混呢?你怎門能泡到一個接一個的呢?”夏頡不由得想起前世好友白虎醉意朦朧時對他顛三倒四的那番胡謅。雖然彼時彼地,是深酒吧面對數十,和如今夏頡的處境完全不同,卻也說出了夏頡的一部分心思。
在大夏這個世界,絕對的實力至上,若是沒有實力,你根本就沒有說話的權力。別看夏頡是刑天家的友客,似乎刑天家的人對他都不錯,但是也許只有刑天大風兄弟幾個是真正的把他當成了朋友。刑天厄他們這群刑天家的老人,或許只是把夏頡當作了配種的工具吧,一個可以讓他們刑天家多生產出一些純金屬后代的工具。
黎巫殿?的確,黎巫殿的人也非常看重他,但是這種看重是基于夏頡的純土巫力能夠給黎巫殿帶來的好處上的。雖然黎巫旒歆似乎對夏頡有點別樣的心思,可是夏頡是那種依靠人的賞識而混日子的小白臉么?當然,夏頡不是小白臉,不論是從他的心理還是從他的外貌來看,他都不是小白臉。
隱巫太弈那邊,夏頡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受虐狂僅僅因為自己為他出了一次頭,就死活要把自己收為他的徒弟。這老巫心里,還不知道有什么其他的念頭,夏頡可不敢以為太弈就真的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臟老頭。
安邑城中,其他的各大巫家,夏頡可不相信他們對自己都是善意的。更加不要說夏王了,別看夏王一次次的封賞自己,似乎自己職候位來得容易,可是夏頡敢打賭,夏王已經把自己列入了‘巫家幫助王子奪權’的黑名單內去了。暴虐的夏王,還不一定怎么盤算著計算自己呢。自己若是沒有實力,小小的一名三鼎大巫,夏王只要一句話,他夏頡立刻就會被人間蒸發。
論到底,也許只有通天道人他們這群煉氣士是真正對夏頡青睞有加的,自己心中也非常的親近他們。可是通天道人返回海外煉制法寶,廣成子、赤精子他們閉關講述道法,誰也不會成天陪著他啊?夏頡在安邑城,還得靠自己的實力去掙扎求存。
雖然有刑天家、黎巫殿、隱巫殿的靠山,可是夏頡清楚,這些靠山都是靠不住的,自己沒有實力,自己那些暴露出來的、潛伏著的敵人,隨時可以對夏頡發動致命一擊。之所以到了現在才不過是舙派出了一次殺手,也許僅僅是因為現在的夏頡還沒有資格列入某些人的殺手名單內,否則夏頡保證,自己這么一個沒有任何根底的外來人,早就被安邑城這頭怪獸給吞進了肚子消化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夏頡有了足夠的實力,嗯,保護自己。且不說建功立業博取更大的權勢之類,起碼如今的夏頡有了足夠的實力在風波隱隱的安邑城內保住自己的命。不管夏頡留在安邑城的目的是什么,不管夏頡最后想要借助安邑的勢力干點什么,首先他總要活著吧?活著,才有了向上繼續努力的希望。
夏頡眼里,突然閃過了黃一身上纏繞著的那條小黃龍,以及自己父母親族的墳塋。
“哈!”媚一握拳頭,無窮無盡的巨大力量應拳而生,一團空氣被夏頡的巫力束縛在他掌心中,急驟的壓縮讓這團空氣起了古怪的變化,發出了熾亮的光芒,彷佛一個數千瓦的燈泡被夏頡握在了手中。一絲絲的高溫朝著四周擴散,坐下的墨麒麟媚抬起頭來,一口口彷佛抽煙般吸納著這些熱氣,可是穆圖所屬的那些狼人戰士,則是驚恐的避開了幾步。
“夏頡先生,那名古怪的老人,給你進行了一次基因和結構的強化,不是么?”穆圖看著身上肌肉一塊塊棱角分明,彷佛鋼鐵鍛造而成的夏頡,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力量,比起以前我所感受到的,要強大了很多,我根本無法形容你的這種變化。我們身上進行掃描的儀器居然都因為超負荷而燒毀了,如今的你,到底擁有多大的力量呢?”
夏頡笑而不語,他怎么能向穆圖形容他如今到底擁有多強的力量?巫力的強大,的強大,氤氳紫氣的強大,并不算什么。夏頡如今真正擁有的可怕力量,來自于前任天巫和太弈的知識傳承,以及來自于通天道人的那一篇篇神奇莫測的道訣,這才是夏頡真正強大的地方。如果把穆圖的話理解為如今的夏頡能夠造成多大的破壞,那么夏頡也說不清自己現在相當于多少噸當量的熱。
盤坐在墨麒麟頭上的旒歆滿臉惱怒的低喝了一聲:“這難道是太弈的功勞么?他又做了什么?還不是我那幾顆巫藥的作用?沒有那幾顆巫藥,夏頡早就被太弈弄死,哪里還輪得到他如今實力大漲?我那幾顆巫藥,若是平民服下,甚至可能一步而成為高位大巫,卻是白白浪費了。”
旒歆言語中那個惱怒啊,就不用再說了。千想萬想她沒想到,自己唯恐這幾種絕品巫藥有失,故而才放置在了身上,誰知卻被太弈生生算計,被消耗了個干凈。一肚子火氣的旒歆一邊心疼自己的那幾顆珍貴無比的巫藥,一邊狐疑的尋思道:“莫非太弈是故意在我面前用那種手段給夏頡進行傳承么?難道他知道是我潛入天巫殿,走了天巫殿秘傳的藥方子?不對,夏頡給我天巫殿的星圖,卻沒有其他人知曉呀?”
旒歆眼睛拼命的眨巴著,滿心懷疑是自己強迫夏頡做的某些勾當不夠周密,被太弈那老知曉了風聲,這才故意坑了她一記。越想她越覺得這種推斷是正確的,最后旒歆不由得惱怒的瞪大了眼睛,狠狠的朝著身邊胡亂的揮了一掌:“太弈,你敢計算我耗費了最后那連藥方都不復存在的幾顆巫藥,你狠,咱們走著瞧。”
‘風’,一縷淡青的微風掃過了穆圖坐騎前的地面,頓時那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嚇得穆圖連忙勒住了韁繩,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旒歆看了一眼又一眼。“偉大的海神在上,這個人居然擁有這樣強大的戰斗力?幸好,我們已經有完全的計劃來消滅整個大夏這些可怕的人形生物,否則若是等他們進一步發展下去,這片‘姆’大陸上,還有其他的種族生存的機會么?”
穆圖目光閃爍,悶著頭尋思道:“尤其她說,她的那種巫藥可以讓一個普通的人類成為擁有她這樣強大戰斗力的‘巫’,難道是一種特效的基因改造藥品么?似乎這種藥品的配制非常困難,否則如果他們配制這樣的藥品一百億份,那么我們亞特蘭蒂斯,已經被夷為平地。”
夏頡激動萬分,不斷的熟悉著自己新蕩的力量;旒歆一路嘀嘀咕咕的對著太弈大肆詛咒,也不知道用那些草葉編了多少小人,一遍遍的用那種極其隱秘的巫術進行咒殺;穆圖則是連同自己二十名屬下一起,被夏頡他們一路上表現出來的可怕力量嚇得心肝亂顫,最后也開始問候起派遣他們來執行這次任務的安道爾和托爾二人。
“偉大的海神在上,要我們找機會殺死這個叫做夏頡的男人,怎么可能?”穆圖翻著白眼,在心里翻來覆去的對安道爾整個家族的所有問候了數百萬次。“當然,我承認這個懂得使用我們的單兵信息接受終端的男人非常的危險,是對我們亞特蘭蒂斯最大的威脅。但是,難道我可能完成這樣的任務么?也許前幾天還可以,但是現在,讓我們的掃描儀器都超負荷燒毀的力量,我怎么去殺死他?”
連續趕路半個月后,在隨行的大巫們施展巫術增速的情況下,夏頡他們已經走出了大夏最南邊的領土,正式踏足所謂的南方蠻荒之地。他們首先到達的,就是一大片的草原,恿的部族和山林的部族正在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血腥廝殺,相互掠奪和孩童,又有真正的南方蠻王的軍隊在里面趁亂牟取利益,整個大地上亂得一塌糊涂。
赤椋不敢再脫離大隊數十里去查探消息,而是帶著渾身血淋淋的白乖乖的回到了隊伍中。
小心的不讓自己的目光接觸那坐在墨麒麟頭上猶如幽靈般清冷的子,赤椋湊到夏頡身邊大聲報告道:“大兄,再往前面走,可就不歸我們大夏管了。亂啊,可真亂,就前面十幾里的地方,就有三個部落被殺了個干凈,人和孩子都被搶走啦。嘖嘖,真是可憐。你知道這路途么?”
夏頡分辨了一下方向,朝著穆圖問道:“穆圖,你們的地圖拇。你們的偵察器具既然能夠發現該隱他們的動靜,就一定有那地方的地圖。”
“嗯!”穆圖卻也不掩飾什么,他掏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匣子,手在上面按動了幾個按鈕,頓時一蓬藍光閃了出來,標志出了一塊廣袤地域的地形圖來。他指著上面幾個藍的小點說道:“這里,是我們的位置。這個紅點,就是我們曾經發現該隱的同伙出沒的地方。按照你們大夏的劃分,他們如今隱藏的地點,是所謂的南方蠻王的領地深處。距離我們現在的地方,大概還有兩個月的路程。”
穆圖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他的確對大夏大巫的個人實力心服口服,但是他對于大夏的科技水準,卻是鄙夷到了極點。大夏處于高度發展的金屬農耕時代,可是亞特蘭蒂斯,已經進入了太空。用夏頡他們趕路的坐騎,需要走兩個月的路程,若是換了他們亞特蘭蒂斯的交通飛行器,也許只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
“這就是科技的差距呀!當然,我不懷疑這些古怪的人,他們擁有某些辦法,可以比他們的坐騎跑得更快。”穆圖聳聳肩膀,手指在那地形圖上狠狠的劃了一條直線,笑道:“那么,我們就這樣走直線到達目的地,夏頡先生,你認為怎么樣?”
“唔,原地扎營,等刑天大兄率領的后續人馬趕到,我們匯集在一起后,換上南方蠻荒的衣物了,再繼續前進。”夏頡皺起了眉頭,指著地形圖上的山川河流嘆息道:“這片草原上和山林中的部族,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他們的戰士最強大的不過八等、九等。但是一旦進入了真正的南方蠻國領土,他們的戰士,也許就和我們的實力相當,只能裝作做買賣的大夏人繼續深入了。”
“我沒有任何意見,這里是你們的地盤,你們制定計劃就是。”穆圖很紳士的在坐騎上對夏頡行了一禮,剛想順手把那地形圖發生器交給夏頡,卻突然臉微微一變,又把那黑匣子塞進了自己的懷里。“神啊,我差點犯下了一個大錯誤,這家伙在東方領,就是因為他能使用我們的信息接收器,讓我們的巡邏隊遭受了慘痛的損失,我怎么還能把這能更強的接收器給他呢?”
穆圖嘀咕著責怪了自己間,夏頡看得出他的那點心思,‘嘿嘿’的笑了幾聲,作出了一個要用暴力搶走他身上儀器的表情,嚇得穆圖連忙跳下黑厴,迅速的后退了幾步。
赤椋古怪的笑了幾聲,若有所思的盯著穆圖身上掛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看了半天,這才大叫了一聲:“兄弟們,扎營了。”隨后,他認命的帶領僅有的三名屬下,去給一百多人架起帳幕。
“南蠻之地啊。”一直瞇著眼睛坐在那里不動的旒歆突然伸了個懶腰,低聲的呻吟了一聲:“好地方啊,根據巫教派駐在南蠻的那些巫所說,南蠻人根本不懂得他們山林中的某些藥草有多珍貴,那里也許還留著天神時代留下來的珍貴藥草,這次也許可以找到一點攔充我的損失呢。”
夏頡跳下墨麒麟,伸出手去,讓旒歆按著他的手臂,慢慢的滑下了麒麟。他很自然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長袍披在了旒歆身上,沉聲道:“真正的南方蠻荒之地,還在云夢大澤的南邊一點,那里的人,和我們山林中的蠻人部落是完全不同的。旒歆,你最好穿上巫袍把臉遮蓋起來,否則,怕是我們就要用武力一路打到該隱他們藏身的地方了。”
“我?遮住自己的臉?為什么?”旒歆有點不快的盯著夏頡。
穆圖在旁邊搖頭輝的說道:“夏頡先生說禱錯,旒歆你必須遮蓋住你那神一樣的面孔。否則,按照我們的本,我們也是要用武力搶奪你的。唔,當然,我和我的同伴,并沒有這個實力進行這樣的嘗試,可是誰知道那些沒開化的野人會怎么想呢?”
“哼!”夏頡不滿的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嚇得剛剛露出一點笑容的旒歆連忙收起了笑臉,也是惡狠狠的盯向了滿臉無辜的穆圖。卻聽得夏頡怒聲喝道:“穆圖,你要記住,我夏頡也是你所謂的沒開化的野人中的一員!見鬼,我們山林中的部族,可是和南方蠻國的某些部族是親戚。”
“你?夏頡先生?你也是那些甚至大部分還在使用石器工具的野蠻人的一員?”穆圖連同他的同伴滿是震驚的看著夏頡,半天說不出話來。“海神啊,會使用我們亞特蘭蒂斯單兵信息終端的野蠻人?可能么?當然,也許,他是一個基因變異體?”穆圖眼里一陣寒光亂閃,開始尋思著要怎么樣才能從夏頡身上弄到一點人體組織以便日后進行化驗研究了。
赤椋他們手腳麻利的建起了一個足以容納千人同時開會的大帳篷,請旒歆、夏頡他們進了帳篷休息。
也僅僅等待了兩個多時辰,一直在后面的幾支隊伍也飛速趕到,刑天大風、刑天玄蛭帶著幾個得力的屬下進了帳篷找夏頡商議,穆圖則是找自己的下屬去了,他唯恐那些跟在后面幾個隊伍中的下屬會合大夏的人起沖突,若是有了人員損失,這可是他們這個新起種族所承受不起的。
“翰,刑天大兄、旒歆、赤椋,我們分散隊伍到了這里,算是脫離了大夏的國土,就算該隱那家伙在安邑城或者其他的地方留下了耳目,也不可能發現我們這支專門針對他的隊伍了。”夏頡看了一眼滿臉古怪的赤椋,只能解世:“我和該隱交手過,你知道這件事情。該隱那次向我承認,他擁有一種特別的能力,被他吸血后的人,會變成他忠心不二的奴隸,安邑城或者大夏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存在,所以我們分散隊伍,是很有必要的。”
刑天大風揮了一下手,喝道:“赤椋,這些都是旁枝末節的事情,不要呱噪。夏頡,你說我們接下去怎么做?你是南方的人,你對于這邊的人的行事手段比我們知道得多,一切事情就由你來安排就是。”吧嗒了一下嘴巴,刑天大風有點犯愁的裂開大嘴抱怨道:“南蠻國,老天,這不是戲耍我們么?我最遠也就去過你夏頡家附近的那片山林狩獵暴龍扒皮了賣錢,這次可要跑到那種地方去。”
夏頡呵呵呵的笑起來,端起一名巫衛送上來的茶湯喝了一口笑道:“大兄不用擔心,這次我們雖然是奉大王的命令一定要活捉該隱,但是也未必不能狠賺一筆回安邑。想來大兄你們每個月在刑天家拿的那份錢糧以及軍餉,還是不夠你們去西坊喝幾頓酒的。”
“嗯。”疼哼了一聲,夏頡苦著臉看著旒歆面無表情的收回了一根青的木刺,在刑天大風他們的憋笑中摸了一下已經麻木的腰上肌肉,苦笑了幾聲繼續道:“所有人都換下鎧甲和巫袍,全部放在我這個手鐲內,我們只能穿大夏商隊經常穿的那種短衣襟了。我手鐲內還有從安邑帶來的十萬斤海鹽以及三千甕好酒,另外有鐵制兵器、廚具等等,還有裝載這些貨物的大車,這就是我們的本錢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刑天大風兄弟幾個以及赤椋這小子,夏頡有點得意的笑道:“這次我們一個是給大王辦事,若是能抓到了該隱,自然是大功一件我們都有賞茨。另外一個就是用這單本錢,起碼能賺回一千倍的利潤。安邑城的所有商隊,怕是都沒有一個商隊能擁有一百名高等的大巫來做護衛的吧?何況還有我們屬下一千名精銳巫武呢?”
刑天大風他們‘嘎嘎’的笑起來,旒歆也是滿臉的興奮,興致勃勃的開始嘀咕著要用這些海鹽換取多少珍奇的草藥回去。赤椋更是滿臉神往的喃喃自語,他終于可以有大筆的錢去西坊看望那些紅姑娘了。
看望了族人后放心的回到帳篷里的穆圖看到這等嚶的模樣,不由得氣得頭頂生煙。身為一個戰士,穆圖怎么也想不到,這群大夏的‘精英’來執行他們國王親自分派的任務時,居然還能想著順道大賺一筆的勾當。這,難道不是對戰士的榮譽的侮辱么?氣呼呼的坐在夏頡身邊,一手抓起一塊烤肉大口的撕扯的,穆圖翻著怪眼對夏頡他們斜視不已,心里抱怨為什么天神會瞎了眼睛,讓這么一群沒有絲毫戰士覺悟的人擁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好,穆圖也來了,那么我就給大家說一下南方的一些忌。就算我們的實力再強,如果觸怒了南蠻國的一些大部族的首領,我們也走不出那片山嶺。刑天大兄、穆圖,你們都是心里有輕重之分的人,我也不多說了。只是赤椋,你給我好好記住,有些忌千萬不要犯了,否則你被數萬人在山嶺里追殺,可不要怪我夏頡到時候不救你這條小命。”夏頡冷冷的盯著赤椋,嚴肅的告誡他。
旒歆很是驕傲的看著夏頡,淡淡的說道:“數萬人,也不過一個巫咒就全部死光,卻有什么可怕的?只是會耽誤了正事就是。”
無奈的看著旒歆半天,夏頡苦笑道:“旒歆,你切切記住,也許他們中,有我篪虎部族的同族或者親眷,所遙”雖然山林中夏頡的篪虎部落被東夷人徹底鏟平了,可是篪虎部族在南蠻國還是有著很多的部落的,只是和夏頡他們這個靠近大夏領土的部落往闌是太親密了就是。但是,畢竟也算是夏頡的親族啊,他可不想旒歆真的殺死自己的族人。
旒歆臉微微一凝,耷拉下眼皮低聲嘀咕道:“這樣么?罷了,按照你所說的作罷。我們一路上不要觸怒這些南蠻國的人,就可以了吧?但是,他們會讓我們通過他們的領地么?”
夏頡朝著旒歆微笑著點點頭,和聲道:“沒有任何一個山林中的部落會不歡迎外來的商隊的。他們需要鐵器和鹽,更需要好酒。我這次帶來的貨都是品質上佳的貨物,他們換取了自己所需的份額后,甚至會派人護送我們去另外一個部落。只要不讓他們知曉我們是大夏的軍隊和巫殿的巫衛,南蠻國的人絕地不會對我們起任何敵意。”
說道這里,夏頡眼里露出一點兇光,冷笑道:“等找到了該隱他們的巢穴,我甚至可以用五百斤海鹽就請那些大部族的首領派遣軍隊幫我們圍殺該隱的屬下。我然信,該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控制這么多部族的人。”夏頡有點惡毒的想到,如果該隱不斷的給人初擁,怕是他自己都要失血過多而死亡吧?他不信該隱如今能夠擁有多少后裔。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夏頡奉命來追殺該隱,他殺得了該隱么?夏頡處于大夏這個朝代,他是在順著歷史的潮流行走,還是在不斷的擾亂歷史的進程呢?該隱這個血族的始祖,會死在他夏頡的手下么?
第二日一早,趕在附近的一個大的恿部落的數千騎兵趕到他們的營地進行擄掠之前,夏頡他們已經更換了衣袍,用自己的那些坐騎托起夏頡手鐲中拿出的車輛、貨物,在數名巫衛的施為下,架著狂風,以極快的速度朝南方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