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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無力

  (從別處看了一個帖子,說西秦占據關中是個奇跡,阿草的設定本身就是個大問題,還說從豐州等地南下長安太近,急襲長安的話,用不了三百里就到了,兄弟,你以為坐飛機呢,阿草設定的西秦其實是按照北宋地圖來的,而且從榆林南下長安的例子,阿草好像沒聽說過,中間隔著沙漠戈壁就不說了,而且還有黃土高原,以及延州方向守軍,中間還隔著長城。

  說起來,阿草對軍事也不太了解,寫到的一些進軍路線,都是按照古代戰例來的,像木華黎進兵的路線,就是蒙古人五次西征時候的一次進兵路線,但從榆林到長安,蒙古人也沒這么干過,都是攻擊大同,然后從潼關方向進入關中。

  西夏人占據的疆土,從北宋開始,怎么發展,也沒說攻進長安城過,奪下西涼,銀夏等地,也就是他們的極限了,唐朝的時候回鶻兵救長安,也是從朔方走的,到是三國時候有一些從西北打長安的例子,那好像也應該是從西涼方向進攻才對,但阿草沒工夫去查了,阿草是真的不明白這三百里的進兵路線在哪兒,有達人能指點一下嗎)

  實際上,野利阿貴逃到勝州,敗軍之將,自然是呀到左廂神勇軍司駐地,當面跟東北路經略使,左廂神勇軍司指揮使李元翰親自解釋了。

  但他人還沒有回來,從勝州到豐州麟州的各部守軍將領已經忍耐不住,紛紛派出快馬,傳報于李元翰。

  李元翰雖已有著抵御來自北方草原部族以及南邊秦人延州方向進攻的準備。但在時間上。他還是不會料想到。草原部族南下會來的這么快。

  以他預料,草原部族剛剛經歷了一場連一場的戰事,元氣受損是一定的了,要想揮兵南下攻打西夏,總歸要明年或者后年才成。

  所以,接到來自勝州,豐州等處的消息,震驚自然難免。

  開戰了。既然草原部族已經南下,秦人的出兵也就不會太遠了,秦人苦心經營多年,方成今日之局,斷不會只這一路人馬…

  更讓他震怒的是,據野利阿貴所言,黑山威福軍司和彌勒州軍司皆已全軍覆沒,草原南下之兵,竟有十余萬眾。

  他領兵多年,自然明白。這是野利阿貴推卸罪責之言,多有夸大。不能輕易信之,北邊的草原部族經歷了多年廝殺內亂,現在也應該未能真正平靜下來,元氣未復之下,怎么會有十余萬眾南下攻擊西夏,但…能令黑山威福軍司,彌勒州軍司全軍覆沒,草原部族南下的兵馬一定不會太少。

這樣想來,黑山威福軍司和彌勒州軍司的情形,也待商定,被圍還是已經全軍覆沒  現在的許多西夏將領,為了推卸戰敗之責,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而野利阿貴身為彌勒州軍司指揮使,竟然只身脫逃,他說的任何話,在李元翰看來,都已經是不能相信的了。

  不過草原部族騎兵南下,應該是沒有錯了,在這樣的事情上,野利阿貴若是胡言亂語,就是笑話一般了,只要沒瘋沒傻的人,就不會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想到此處,李元翰心中也滿是無奈,不知南下的草原蠻子有多少兵馬,他這里就不能輕動。

  他的目光其實一直未曾離開過秦人的延州鎮軍,今年看似平靜,但因為之前已經有所預感,他心中的不安也只能是越來越甚。

  西夏割地求和,并許諾秦人稱臣納貢,讓步實為西夏立國百余年所未有,但秦人一直未曾有所答復,冬天之后,道路艱難,索性連音訊都斷了。

  秦人的意圖在他眼中,其實已是昭然若揭,可惜朝中紛亂,他的話除了說予叔父,旁人聽了,卻都當做耳旁風一般。

  說他們沒有遠見嗎不是的,說他們一點察覺都沒有嗎也不是的,只是無人愿意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茍安之心,不問自明。

  像他這樣的軍中重將的話,都沒人愿意細聽,上了奏折,如石沉海底,派人于朝堂上說話,卻又被人嘲笑杞人憂天,政敵更是攻訐其居心叵測,欲擁兵自立云云。

  如果秦人大舉進兵,在李元翰看來,右廂軍司那些就都是死人一般了,不用秦人出手,吐蕃那位歸義王,就能率兵席卷西涼諸地。

  靜塞軍司,嘉寧軍司等,是不是能擋住延州,慶陽方向的秦軍人馬,也不好說。

  所以,即便知道,黑山威福軍司,彌勒州軍司很可能已經被圍,左廂軍司也斷然不能輕動,一旦左廂軍司北上只能速戰速決,若是和草原蠻子糾纏,那么西夏東南便顯空虛,秦人一旦進兵,銀夏等重鎮,便危險了,那可都是西夏東南方向的根本,一旦有失,西夏就算擋住秦軍兵鋒,只要沒讓秦軍遭受重創,對于西夏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四面皆敵,獨木難支,這樣的念頭不止一次浮現于李元翰的腦海之中,如今只是更加清晰而已…

豐州,麟州固然重要,但銀夏才為西夏不可有失之根基,但草原部族南下,若任其橫行,又怎么成左右為難…他甚至可以想見,若自己按兵不動,任勝州豐州失守,而秦人還沒有動靜,朝中那些大臣們會怎么說話,不定就會硬奪了自己兵權,軍中重將,為小人所制,最終身死名裂者,不說漢人那里,就說西夏,自立國以來,就是不少,又怎能不讓人心生無力  所以,在聽到草原部族南下的消息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急報于京師,但卻一句廢話也沒多說,說了也是白說,便是他的叔父李元康,如今陷入朝廷紛爭,也早就沒了往日的決斷和果敢,遑論其他人了,誰又能細細聽聽他一個外間領兵將領的話呢忌憚或除之而后快還來不及呢…

  他回給勝州,豐州守將的軍令,也很含糊,只說讓他們嚴加戒備,一旦有事,左廂軍司必定往援云云,最明確的便是令他們查探草原蠻子的人馬,行蹤,糧道等事。

  按照他的盤算,草原部族兵馬若少,他便盡起左廂神勇軍司向北,尋敵人決戰,將敵人盡快殲滅或者驅趕到黃河以北…

  若是人馬太多,他也只能臨機應變了,若能等到秦人露出進兵之像,那么收取各處軍權也就是順理成章之事,才可從容布置,不為朝廷詔令,軍中將領所掣肘。

  但實際上,若是西夏朝廷沒有一點防范,秦人聚集糧草,展開攻擊,總也要到秋天前后才成,而北邊的那些敵人,那個時候說不定已經殺到家門口了。

  他想的那些,也只是一廂情愿而已罷了。

  等到五月中,野利阿貴才來算來到彌陀洞,而隨他一起到來的,還有勝州失守的消息…

  也是野利阿貴在路上極盡拖延之能事,才出現這樣一個情形,但這除了證實了他的一邪之外,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見了這位,李元翰只是略略一問,雖然野利阿貴百般狡辯,但他的說辭,糊弄旁人還成…

  李元翰作為西夏軍中重將,眾將之首,多聰明一個人,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什么樣的事沒經過,野利阿貴到底是怎么逃出來的,就算對方不承認,幾句話的工夫也就都清楚了。

  加上勝州失守的消息傳過來,豐州麟州皆是如臨大敵,快馬求援的信使就沒斷過,敵人兵馬的人數,從之前的六七萬,到如今的十余萬眾,為的只不過是想讓左廂軍司派兵往援罷了。

  逼問之下,野利阿貴終于吐露了實情,他根本不知敵人有多少兵馬,敵人只是進了黑山谷道,他便率人逃了出來,將麾下兵馬都扔在了彌勒川上。

  李元翰之震怒,可想而知,隨即便以怯敵畏戰,臨陣脫逃之罪,將野利阿貴等人處斬,懸頭以警眾軍,根本沒往京師送,就將這位一軍主將砍了腦袋。

  勝州也就罷了,豐州麟州乃北方門戶,若是有失,此時是怎么都說不過去了。

  本來李元翰還在等朝廷圣旨,看朝廷怎么說,但圣旨到了勝州失守的消息傳過來,都沒過來…

  李元翰靜思數日,密議于軍中心腹,整整談了一晚,第二日,將軍權交給自己的副將,自己則率一萬五千人馬,北上麟州。

  就只這數日的耽擱,北邊已是風云突變,局面一瀉千里了…

  (,求贊,有書友又吐槽地圖的問題,說攻勝州不對,應該先攻豐州,這個阿草真是沒查到太有用的資料,只能看西夏地圖才決定,勝州在黃河邊上,是西夏河南地最北方的城市了,沿著黃河走,一定是先到勝州,再到豐州,如果是直插豐州的話,勝州就在大軍側面了,不過阿草也不太確定書友說的對不對,所以只能按照現在這個方向寫下去了,要有什么謬誤,還請書友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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