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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三章屠殺

  ,大家伙兒努力一把,快掉到第七了都。。。。。。。。。鼓掌歡迎,將血竟然出了個盟主,大喜,大喜。。。。。。。)

  在張五的注視中,向導頭目片刻后爬起身來,跟幾個同伴說著什么,臉色驚慌,話語又急又快,嘰里咕嚕的,張五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隨即他那幾個同伴也驚慌了起來,幾個人指著隊伍前面,好像發生了一陣爭吵,但那個向導頭目堅決的將手指向北方。

  幾個人沒有爭吵多久,在那向導頭目揮手之下,幾個人翻身上馬,想著北邊便絕塵而去,根本不帶回頭看上一眼的。

  張五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然后扭轉脖子向南方望過去,什么都沒有,他也俯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上,仔細聽了聽,卻什么也聽不到,但他知道,南邊一定來了許多的人馬,不然給那幾個向導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擅自離開隊伍,他們顯然是在逃命。

  多少人馬,才能嚇的他們根本不知會那些領兵將領,就自己逃命去了,想到這個,張五一身的冷汗,是韃靼人來報仇了嗎?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會想起了昨日里所看到的一切,如果真的是韃靼人的大隊人馬,這里的每個人都會被他們撕個粉碎,張五毫不懷疑這一點,他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死。

  不過他也沒有聲張,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跟他們逃走算了。但他能逃到哪里去,就算逃過這一劫,之后在這草原上,人生地不熟的,一樣得餓死被人殺死或者成為草原狼群的食物,他絕望的蹲下身子,將頭埋在地上,恨不能大哭一場。

  地上震動了一下,張五猛的抬起頭來,向南邊望過去。還是沒有什么,他將臉再次貼到地面上,震動這個時候顯得很明顯,就像是有人在使勁的跺腳,一下一下的,很有規律,張五這會兒已經明白,南邊確實有人來了。

  羊群有些騷動,它們比人要敏感的多。張五驚慌的四處亂瞄,除了幾個胡人突然離去引發的小小騷動之外。沒有人注意到什么異常。

  張五緩緩坐倒在地,將頭埋在雙腿之間,心想,既然逃不了,那就在這里聽天由命吧,反正逃于不逃都是死路一條,何必再受那個顛簸之苦呢?

  看著那些毫無所覺的家伙們,張五不由想笑,這些該死的混蛋。殺人放火的匪類,活該死在這里,但自己可什么都沒干啊,老天爺,你真不長眼。。。。。。。。

  地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有人終于驚聲尖叫了起來,因為不用再感覺什么震動了。在地平線上,一條黑線已經出現在視野之內。

  就像是潮水般快速的向北涌來,大地開始了真正的震顫,隆隆的馬蹄聲沉悶的就像從天邊滾過的雷音。

  整個隊伍混亂了起來。將領們聲嘶力竭的呼喝著,驅趕著,讓士卒們上馬迎戰,如雷般的馬蹄聲越來越是清晰,越來越是震耳欲聾。

  也不知是誰,忽然間狂呼道:“是秦人,是秦人。。。。。。。。。”

  張五驚了驚,不相信的稍微抬起身子瞧了過去。

  淺紅色的軍服,整齊劃一的騎兵隊列,一切的一切都迥異于草原騎兵,但沖鋒起來的秦人鐵騎也比草原部族騎兵的沖鋒可怕萬倍,疾馳中的大軍,保持的卻向一個人在運動,帶來的威勢和壓力,實非草原部族騎兵可比。

  確實和傳說中的秦人很像,但張五怎么也想不明白,秦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么太原,大同呢?他不敢想象,這兩個多月都發生了什么。

  這里大多都是漢軍軍卒,他們中間有許多人都是步卒,不過為了來去方便,幾乎將大同的戰馬都弄了來,才組成了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

  這種規模的騎兵沖鋒,漢軍根本沒有見識過,一些人當即便嚇破了膽,調轉馬頭,就向后逃去,任憑將領們怎么呼喝嚎叫,也制止不了越來越多的人心寒膽喪,騎馬逃走。

  而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還能逃到哪里去,但這個時候,一些人寧愿逃走,也不愿被如驚濤駭浪般奔馳而來的秦人鐵騎踏成肉泥。

  草原上終于只剩下了隆隆的馬蹄聲,因為再怎么呼喊,也不可能蓋過這如同天崩地裂般的聲響。

  逃走的很越來越多,但還是有人留下來,選擇了戰斗,倉促間排開幾列陣型,催動馬匹,向秦人迎了上去,他們的最前面,正是那股虎衛軍的千戶大人,他沒有逃走,而是選擇了迎向敵人的刀鋒。

  面對速度已經催到了極致的秦人鐵騎,迎戰的行為看上去無畏,但結果卻只有一個。

  第一蓬箭雨落下,人仰馬翻,金人的隊伍立即便變得疏松了起來,第二蓬箭雨接著落下,戰場上響起的都是噗噗的箭矢入肉的聲音,戰馬在哀鳴中倒地不起,將身上有如刺猬般的騎士扔出去,摔落在草原上,接著被蜂擁而來的馬蹄踏成肉泥般的存在。

  鮮血在流淌,受傷的人在慘叫,一瞬間,本來還算平靜的這片草原便已經成了地獄。。。。。。。。

  毫無疑問,這是典型的草原式突襲,面對毫無準備的對手,形成一場近乎完美的偷襲,而這樣的偷襲,最終也將演變成一場屠殺,就像昨日他們屠殺韃靼人部落那樣,幾乎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

  女真千戶渾身都插滿了箭矢,還在徒勞的像秦人鐵騎發起最后的沖鋒,當與秦人鐵騎相遇的一剎那,他的人頭便被彪悍的秦人戰士砍了下來,無頭的尸體當即便栽倒了下去,被紛涌而至的秦人鐵騎踏的粉碎。

  秦人的戰士們呼喝著,嚎叫著,揮舞起手中的風刀,將錯身而過的金人騎士一個個砍倒下馬,就算有僥幸逃過第一次接觸的,也被接踵而至的風刀剁下馬去,沒有誰能在這樣的沖鋒中,僥幸沖過秦軍厚厚的軍陣。

  一場近乎于屠殺的騎兵對決很快便落下了帷幕,秦人彪悍而又狂野的呼嘯聲響遍草原,他們飛快的掠過原來金人隊伍所在地方,將沿路一切還在活動的東西都砍個稀爛,然后蜂擁而過,向那些逃跑的家伙們追去。

  張五不知道到底有幾個人能逃脫秦人的追擊,他也不想知道這個,他現在很慶幸,自己的確實有點小聰明,秦人明顯放過了躲在牛羊中的他和其他一些人,剩下的沒有跑掉的家伙在他們眼前,被一一砍倒在地。

  什么投降,什么跪地乞求活命,在這些秦人面前都已經失去了作用,很多拋下武器的家伙,都掉了腦袋,秦人所過之處,血肉橫飛,一片狼藉。。。。。。。。。。。。

  秦人用鋒利的刀箭,回答了一切,他們好像并不需要俘虜,張五灰白著臉,躲在同樣驚慌的羊群中,他這會兒最想干的事情就是真正的變成一只羊,讓那些瘋狂的家伙找不到他。

  戰場上迅速平靜了下來,獲得了勝利的秦人軍兵檢查著自己的戰利品,秦人特有的爽朗聲音此起彼伏,他們說笑著,將戰場上受傷的馬匹都宰殺掉,將完好無損的戰馬聚攏在一起,二三千人的金兵,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而收獲讓他們非常的喜悅。

  馬匹,糧食,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都很珍貴,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浪費,還有那大袋大袋的北地燒釀,讓他們一個個眼睛放光。

  兇狠狂暴的秦人戰士這個時候看上去,和收獲季節的農夫沒什么兩樣,他們走在狼藉一片的戰場上,無所謂的撥弄著地上金兵的尸體,給還喘氣的家伙快速的補上一刀,讓他們盡快去見他們的女真人主子。

  打掃戰場的秦人士卒,輕松寫意的就好像在收割莊稼。

  終于有人圍了過來,將羊群驅趕到一起,并快步走進來,粗暴的將張五從地上拎起來,推搡著他問他是不是女真人。

  張五結巴著,恐懼的連話也好像說不出來了,但最終還是答道,自己是漢人。

  那結實的秦人軍兵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嘟囔了一句,你真是走運,竟然不是女真狗,然后又叫人將所有羊群里還活著的家伙一個個弄出來。

  顯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張五這么走運,一個家伙太過恐懼,竟然掙扎著想要逃走,于是便被人像宰殺豬樣一般砍倒在地,還有兩個家伙的滿頭辮發出賣了他們,也被砍了腦袋。

  張五和剩下的幾個人都被嚇壞了,一動也不敢動,有個家伙竟然尿了褲子,當即便厭惡的秦人軍士打倒在地,被捅了兩刀子,死的很是冤枉,但在這個無法無天的地方,面對的又是殺人好像宰雞一般的秦人士卒,也實在沒地方說理去。。。。。。。。。。

  也許是張五看上去真有點不同什么的,那粗壯的秦人軍官將手一指,他便成了其他幾個人的頭目,然后問了問,知道張五竟然是個賬房之后,待遇更是好了許多,還給他弄了匹馬,告訴他,將所有獲得的東西都清查一遍記下來,于是,頭一次來到草原的秦軍中間,多了個叫張五的記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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