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迥雪道:“這最好,佳音姐姐的醫術是沒有問題的看看從那三夫人房間里搜出來的東西是什么?”
孟天楚道:“我也正有此意,我現在就去,你就辛苦一些照顧這邊了,我很快就回來。”
慕容迥雪點點頭,說道:“去吧,我沒有關系的。”
孟天楚隨后就帶著朱昊離開了牢房。孟天楚回到家里,將左佳音帶著,直奔苗家而去。
來到苗家,孟天楚將左佳音帶到大夫人的房間,他將那裝葯的柜子打開讓左佳音看,左佳音看到的第一眼,和孟天楚看見的第一眼一樣,都很驚訝。
孟天楚笑道:“我還以為我的佳音是老江湖了,沒有想到也會吃驚。”
左佳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確實很吃驚,感覺這苗家全家上下都是病人一樣,那里需要這么多的葯啊。這個大夫人實在是夸張得很。”
左佳音說話的工夫將柜子中的葯瓶拿了幾個出來看和聞,孟天楚不懂,就在旁邊看著。
左佳音拿了幾個出來之后,對身后的孟天楚和朱昊說:“麻煩你們將柜子里的葯給我拿出來吧,太多,我想一時半會兒是看不完的。”
孟天楚道:“啊!我以為你一看就明白了,原來你也要一個個的看,那什么時候才能看完呢?你還要我們搬出來,那要搬到什么時候啊,我們還要去牢房呢。”
左佳音笑了:“我就知道你懶。”
朱昊走上前。說道:“讓少爺歇著,我來幫二夫人好了。”
左佳音說道:“你一個人自然是忙不過來地,要不這樣,我每看一個瓶子,你們就往外拿一樣,少爺只管左邊。朱大叔負責右邊,我讓放那一邊,就放在那一邊,好嗎?”
孟天楚和朱昊只好點頭。
左佳音說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三個人于是在大夫人的房間里忙碌開來,大約不到一袋煙的工夫,左佳音笑著說道:“不用了,我知道了。”
孟天楚和朱昊看了看擺在各自面前的葯瓶也不過才十幾個,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十個。
孟天楚道:“你累了吧?要不休息一下再說。我都忘記你現在是容易累的。”于是走到左佳音身邊內疚地說道。
左佳音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已經找到規律了。”
孟天楚道:“規律?”
左佳音嗯了一聲,然后將手指向柜子里的葯瓶說:“我發現這個柜子一共四層,雖然葯瓶地大小一樣,排列也很整齊,但是在每一層放置的單數的瓶子一定和雙數的瓶子里的葯是不一樣的。”
孟天楚很是驚訝:“你的意思是說這么多的葯,其實只有兩種葯?——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我并沒有說這么多地葯只有兩種葯。”
孟天楚道:“那你什么意思呢?”
左佳音道:“我的意思是,這里雙數的瓶子大多是一些常見的葯。但是單數的瓶子里卻只治一種病。”
孟天楚道:“是嗎?是什么病啊?”
左佳音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朱昊,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男人的病。”
孟天楚還是不太明白:“男人病?什么病啊,說具體一些嘛。”
左佳音象是很為難,見孟天楚問的詳細,臉都紅了,朱昊馬上明白了過來。借故說屋里太悶,便出到門口去了。
左佳音見朱昊走了,于是小聲地在孟天楚耳邊嘀咕了幾句。孟天楚這才明白,原來左佳音說的男人的病,是陽痿,或者舉而不堅,不能過正常地夫妻生活的病。
孟天楚笑道:“佳音,這個兒戲不得。你再好好的看一看,這個家里唯一可以吃上你說的這個男人葯的,應該只有苗哲一個人了,可是他卻娶妻納妾而且生兒育女的哦。一定是你弄錯了。”
左佳音說道:“我也很納悶,他不但有妻子,而且還納了三房小妾,而且還有兒有女,他不應該是一個需要吃這些葯地人。可是,我不會看錯,你就是找誰來,只要是學過醫的人自然都可以看得出來。”
孟天楚糊涂了,怎么事情會是這樣的呢?難道是誰在自己的面前撒了謊?可是又是誰自己的面前撒謊了呢?
孟天楚盯了一地的葯瓶,突然想到三 的那個東西,他看過了,不是中葯,至于是什么,他道,他將那東西拿出給左佳音看,左佳音看過之后,說道:“也是從這個屋子里找到地嗎?”
孟天楚道:“不是,是從三夫人的房間里找到的。”
左佳音將東西拿著走到門口,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她在光線好的地方又好好地看了看,孟天楚也跟了過去。
左佳音凝視半晌,嘆了口氣:“這是水銀,——你知道有什么用嗎?”
“毒葯?不會吧!朱昊說看見她在吃啊。”
一旁地朱昊也點頭,說是親眼看見她吃到肚子里去的。
左佳音道:“你不是說她在苗家五年沒有懷孕嗎?其中的原因,就是這個東西!”
“哦?這東西能讓女人不懷孩子?”孟天楚覺得自己真是長了見識了,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居然還可以。
左佳音道:“我之前給你也說過的,有很多東西可以,麝香什么的都可以,當然最是保險的,大概就是這個東西了。雖然有毒,但是少量的服食,不會有問題,只是冒的風險太大,稍不留心,命都不保。可見這個三夫人寧可死也不愿意為苗家留后。”
孟天楚道:“看來這個三夫人為了報仇真是煞費苦心,為了她一個人的仇,真的還不知道要搭進去多少人。”
左佳音將水銀還給孟天楚,回頭看了看滿屋的葯瓶,嘆息道:“葯本是救人的,沒有想到這家學了醫,竟想的不是救人,真是可嘆啊。”
孟天楚道:“那我們要怎么知道這些葯是給苗哲吃的呢?”
左佳音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懷疑過四夫人兩個孩子的死之所以和苗哲有關,就是因為他懷疑這兩個孩子不是他自己的。”
孟天楚點了點頭。
左佳音道:“那么二夫人的死呢?會不會也和這個類似?”
孟天楚想,這也不是不可能,正好這兩個夫人都給苗哲自己生了孩子,若自己真是不能生育,那么這兩個女人無疑就給自己戴了多大一頂的綠帽子,他不能說出去,只好滅口。說道:“也有這個可能,只是那他為什么不殺苗柔和苗玨呢?”
左佳音道:“苗柔是女子,而且已經嫁了出去,而那苗柔的婆家對他的生意還有利益,他大概會考慮到這一點,至于苗玨,他或許覺得他總要有個繼承人,而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他已經殺了,他應該覺得出氣了。”
孟天楚覺得左佳音還是分析得有道理的,倘若真是這樣,那三夫人無心想給苗哲留后的想法,卻正好又救了她一命。可回頭一想,那么是四夫人在對慕容迥雪說謊了,如果,真是說謊,那二夫人的兩個孩子和四夫人的兩個孩子又是誰的呢?
孟天楚又想不明白了,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好象有很多的問題,讓人看不清楚,說不明白,剛看清楚一個問題,另外一個的出現又將之前的問題給否定了。
孟天楚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托腮細想,不可能這么湊巧四個夫人,兩個都越軌給他戴綠帽子吧,而且當初那大夫人也是有生過的,雖說是個怪胎,但也是生過的,那他為什么沒有將大夫人殺了呢?
孟天楚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身體本身沒有問題,是有生育能力,只是生育的機會不大,要碰運氣,恰好二夫人和四夫人的運氣好,就懷上了。”
左佳音道:“這種可能是完全有的,若一直是在調理,那就更加有這個可能了。”
孟天楚站起身來:“這個問題我還得問一問大夫人才知道,走,我們回牢房去,佳音你順便去看看四夫人。”
三個人回到牢房,孟天楚、朱昊先隨左佳音去看四夫人。
此時四夫人已經按照孟天楚的意思,從牢房里面搬到了獄卒休息的房間的隔壁,條件已經好很多了,慕容迥雪在一旁陪著說話。
左佳音走到四夫人的床邊,四夫人將眼睛睜開了,模模糊糊地看見眼前站了一個穿白色長祅的女子,她努力地看了看,終于認出了原來是孟天楚的那個漂亮的二夫人左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