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道:“你的意思是那苗家的某個人害了她的爹?
舒康點了點頭,道:“后來,她一直到處明察暗訪,我爹也幫著找,才知道了是那苗哲害的她爹。”
孟天楚道:“那苗哲怎么會害她的爹呢?我記得你上次告訴過我,你不是本地人氏,那么三夫人也應該不是,相隔這么遠,為什么苗哲會害她的爹呢?”
舒康道:“小小的爹一直在苗哲的家里做下人,做了差不多有將近二十年了。后來聽說因為那苗哲家里出了事情,就將很多人給辭退了,因為小小的爹在那個家干了很多年,所以就沒有辭退他,當時小小的爹還托人帶信回來說,幸虧沒有辭退他,要不就沒有錢供給家里了。”
孟天楚道:“知道是為什么那苗哲要殺小小的爹嗎?”
舒康道:“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小小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知道是那苗哲殺的她爹,她就處心積慮地想接近苗哲,一心想報仇。后來,為了接近苗哲,我們到了仁和縣,我在秋業私塾教書,因為私塾沒有女先生,她就在私塾里幫忙做一些雜事,等待機會。”
孟天楚道:“難道你就沒有勸過她嗎?”
舒康苦笑一聲,道:“誰也不能勸解她的,她的恨那么深,仇那么大,難道只是旁人的一句勸解就可以釋然的嗎?若是,那這樣的女子我也不去愛了。”
孟天楚明白舒康的心情,說道:“只是她這樣很危險啊,那苗哲的功夫了得。他大夫人也不是鼠輩。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可以報地了仇呢?”
舒康道:“所以說,她就希望這個家最后地結果也是四分五裂。家不成家,她也給我說過,為了我,她不會去殺那苗哲,因為殺人償命,她若死了。我定然也是活不成的,所以,我相信她不會去殺人,她也沒有那個本事去殺人。”
孟天楚道:“這么說,你們有整套的計劃去實施這個四分五裂地方案嘍?”
舒康欣慰一笑,說道:“小小的計劃已經在實施了,你難道沒有看見嗎?”
孟天楚心頭一震,說道:“借刀殺人?”
舒康道:“我說過嗎?我好象沒有。”
孟天楚猛地一下站起身來。沖到門口,朱昊和王譯緊緊跟在后面,孟天楚邊走邊給王譯說道:“找人將這個院子給我看起來,里面的人不要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許給我放進來。”
在孟天楚的身后傳來舒康放肆的大笑聲,久久在夜空回蕩…
孟天楚和朱昊來到苗家門口。已經快二更了,大門緊閉著,兩個人跳下車去,朱昊正要上起敲門,孟天楚將朱昊一把拉住,輕聲地說道:“這個時候,想是去,我們也沒有理由,反而容易引起懷疑,這樣,我將馬車牽到百米之處等你,你去打探一下各房地情況。”
朱昊聽罷,點了點頭,轉身上車將夜行服換上,蒙上面紗,等孟天楚將馬車牽到遠處之后,才飛身上房,消失在黑暗之中。
孟天楚在車上小困了一會兒朱昊才回來,見朱昊上了車,孟天楚問道:“怎么去了這么長的時間,被發現了嗎?”
朱昊將臉上的面紗撤去,說道:“邊走邊說。”
孟天楚一聽,在馬的身上輕輕打了一鞭子,馬車便開始走動了起來。
朱昊道:“果真是被發現了。”
孟天楚一驚,說道:“誰發現你的,你是如何脫身的?”
朱昊說道:“是被大夫人發現的,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女人的功夫一定不在苗哲之下,果然,她發現我在她房頂上,她從房間里竄出來,一個鷂子翻身就上了房,只不過我無心和她過招,就迅速地飛到了另外一個房頂上。”
孟天楚知道朱昊地功夫沒有幾個可以和他過招,若是說輕功,那更是沒有誰可以追得上這個干瘦的老頭子了。
孟天楚道:“那她沒有認出你就好。”
朱昊道:“認是自然不會認出的,只是我剛才在她房上的時候發現很奇怪,后來等她下去了,我從側面下了房,到她房間去看了看,給你帶回來一樣東西。”說完交給了孟天楚。
孟天楚接過一看,是一個裝葯丸地葯瓶。問道:“這個葯瓶我是見過的,這個葯瓶很普通 家中地二夫人佳音的房中也有很多這樣的葯瓶。”
朱昊道:“這個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好好的看一看,我若不是親眼見了,我自然也不會對這個誰家都會有幾個小葯瓶在意。”
孟天楚又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出什么玄機,于是將葯瓶交還到朱昊的手中,說道:“細心的事情我一向不在行的。”
朱昊道:“不是你不細心,而是一般的人都不會從這個葯瓶中發現什么問題。”說完,將葯瓶倒過來,葯瓶的底座有一個芝麻大小的點兒,朱昊給孟天楚看了看,然后用指尖輕輕地按了一下,然后旋轉那個葯瓶,沒有想到,那小小的葯瓶居然擰開了,里面分開兩格,挨近瓶嘴的裝了六個葯丸,瓶底卻只有兩粒,顏色都是一樣,都是黑色的。
孟天楚好奇起來,拿過去仔細端詳,一般這樣的小葯瓶都只能夠裝不到十粒的葯丸,葯丸若是再大一些,就只能夠裝幾粒了。從葯瓶的設計來看,這兩種葯丸的作用應該不是一樣的,否則也沒有必要這么費盡心機的去裝兩層,而且是在這小小的一個葯瓶上下這個工夫。
孟天楚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昊道:“我就是看這個的時候被大夫人發現的,因為我在房頂,距離比較遠,她從外面進來后,將門關上,就在一堆的葯瓶里找出了這個葯瓶,之前我也沒有在意,因為人家畢竟是賣葯的,家中這樣的葯瓶多的是,但是,后來我發現,外面突然有人叫大夫人,說是老爺讓她趕緊將葯拿到四夫人的房間去,她就從另外一個葯瓶里拿了兩粒然后將這個葯瓶從底部擰開,因為當時她站的位置,我正好看見了,她把那兩個葯丸就放了進來,想是我看的入神,腳下的瓦片出了聲音,才被她發現,她將那葯瓶放在桌子上,就追了出來。”
孟天楚道:“那你將這個葯瓶拿走了,被她發現不在了,小心打草驚蛇。”
朱昊笑了,說道:“這個少爺放心,我進房后,發現那一堆葯瓶里有好些個都是這樣的葯瓶,于是將這個拿走,然后在桌子上給她又放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葯瓶。”
孟天楚拍了拍朱昊的肩膀,道:“還是你有主意,只希望她不會被發現就好。”
朱昊道:“另外還發現一件事情。”
孟天楚示意他說下去,朱昊道:“我之前先去了三夫人的房間,大概是她回家之后圓謊的不錯,她相安無事的在房間里算帳,苗玨睡在她的房間里。后來苗老爺到了她的房間,對她說,晚上要到她的房間睡覺,她之前說有苗玨在,不方便,那苗哲想是不甘心,就說讓丫鬟帶苗哲去睡,三夫人只好答應,后來苗哲去了四夫人房間,說是四夫人又不舒服了,三夫人并沒有跟去,等苗哲走了,將門關上,然后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一樣東西,那個我是真的沒有看的清楚,她迅速地吃進了肚子里。”
孟天楚一聽,覺得事情怎么越來越迷糊了,馬車不知不覺來到了孟天楚的家門口,朱昊道:“要不您回去問問二夫人,將這葯瓶給夫人看看,興許她可以幫你。”
孟天楚點了點頭,心想,你就是不說,我現在沒有一點頭緒,自然還是要問佳音的。
孟天楚走到佳音的房間門口,聽見佳音和夏鳳儀在說話,于是敲門,很快夏鳳儀就來開門了,佳音躺在床上,夏鳳儀見是孟天楚,便說道:“少爺回來了。”
屋子里很暖和,屋子正中央放了一個火盆,火勢正好,火盆的一旁好烤了兩個紅薯,想是已經烤得差不多了,已經散發出陣陣的香味。
孟天楚見佳音躺在床上,于是趕緊走上前去,問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左佳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哪里有那么多不舒服呢?”
孟天楚松了一口氣,示意站著的夏鳳儀坐到自己的身邊來,然后說道:“那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還不歇息呢?”
之前孟天楚本來想著時間已經很晚,家里的人大概都睡了,沒有想到見左佳音房中的燈還亮著,所以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