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要命的是,秦立此刻竟然完全無法聽見石墻那邊的聲音!
所以,秦立到現在,并不能確定老廚頭跟圣女湖畔的掌教至尊冷輕雪是不是一伙的,盡管秦立愿意相信老廚頭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真的,包括以氣勢鎮死圣女湖畔的人,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好,尤其秦立感覺到,這冷輕雪嘴上說的狠毒,但對老廚頭,卻似乎有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感。
秦立雖然被困在這里,但心中并不驚慌,而是靜下心來,將先天紫氣,混雜在神識當中,水銀瀉地一般從他的精神識海流淌而出,順著地牢的縫隙,緩緩的,緩緩的流淌出去。
到了那些禁制跟前,立即被阻擋住,秦立并沒有灰心,這才是正常的現象,如果不能阻擋神識,那就不叫禁制了,而是單純的困人陣法了。
任何禁制,都會有一定的漏洞,這就想盛水的杯子,看似不會露出一滴水,那是因為它里面裝的是水,如果把水,換成巖漿…杯子立即就會融化掉!
這禁制也是一樣,對于那種法力通天的荒古大神來說,這石墻上的禁制,可能還不如一層紙結實,一揮手就能將其化作灰燼。
可對地仙來說,卻是堅不可摧的牢籠!
所以,地仙就好比杯子里的水,而荒古大神,則是那可以融化萬物的巖漿!
秦立沒有荒古大神那些通天的神通,但卻也不是尋常地仙所能比的,他修煉的先天紫氣,是紫瞳一族的圣物!
所以,混雜了先天紫氣的神識,終于還是找到了一處略微松動的禁制,神識悄然穿過,到了墻的那邊,卻聽見一陣對話的聲音。
“冷輕雪”我依著你說的,已經幫你把秦立替你困住了,哼,這是老子這輩子做的第一件虧心事!現在人,我給你困住了,你是不是,也該把冷輕眉還給我了?至于秦立那小子跟你之間的仇恨,你們自己算去!我做了這一件虧心事,已經是極限了!而且,我告訴你”秦立若真被你們困死在這里,他的親人和朋友,從此以后,就由我來保護,誰敢動他們一拇指頭,天涯海角,我也會將其追殺!”
秦立能夠感覺到”老廚頭說這番話時候的真誠,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沒有老廚頭的幫忙,冷輕雪想要突然間發動機關困住自己”簡直難比登天。
冷輕雪咯咯笑了幾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柔媚,輕聲說道:“無鋒,我真的比我姐姐差嗎?為什么……一直以來,你只喜歡我姐姐,卻不喜歡我?沒錯,我承認,我心如蛇蝎,我為人歹毒,可我對你,卻是一顆真心從未變過!我冷輕雪敢對天發誓,我對你的愛”是真心的,你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
“因為我喜歡的是你姐姐,而不是你!”老廚頭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撤謊!明明不是這樣的!當年我姐姐那賤女人,甚至跟你說過,可以跟我一起”一起嫁給你!你為什么不答應?我比她差嗎?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喜歡嗎?”冷輕雪一臉激動的說著,一雙眼,死死盯著老廚頭。
果然是有問題”秦立撇撇嘴,心中想到,這老東西還算有點良心,不過,這機關也真的是厲害,連秦立施展荒古神通行字訣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就像是憑空生出一般,快到不可思議。
冷輕雪的激動,換來的是老廚頭久久的沉默,良久,老廚頭的聲音,才又響起:“輕眉呢,你到底把她關在哪了?”
“周無……鋒!你先回答我!為什么…不肯要我!”冷輕雪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
“不為什么,我對你沒有感覺,過去,我只把你當成一個妹妹,而現在…呵呵。”老廚頭發出一聲冷笑:“現在你在我眼中,只是個心腸如蛇蝎的歹毒女人!說,你把冷輕眉藏在哪了?”
“沒感覺,咯咯,心腸如蛇蝎的歹毒女人…”冷輕雪喃喃自語的咕噥著,然后一字一頓的道:“周無鋒,你殺了我吧,冷輕眉早就被我殺了!她早就死了!被我棄尸荒野,骨頭渣子都看不見了,哈哈,肯定是被那些野獸吃了,你…你殺了我吧!”
“你當我不敢殺你!”老廚頭的身體閃電般的沖向冷輕雪,探手向冷輕雪的喉嚨抓去,一股澎湃的荒古氣息,從老廚頭身上爆發出來,瞬間充斥在窄窄的走廊當中!
秦立的神識被這股氣息扛過,精神識海泛起一陣陣波瀾,頭痛yù裂。強忍著這股疼痛,秦立繼續關注著兩人之間的戰斗。
冷輕雪的身體,如同一條滑不留手的美女蛇一般,瞬間躲過老廚頭的手,身子向后面的墻上撞去。
一聲悶響,冷輕雪的身體狠狠的撞在刻著禁制的石墻上,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老廚頭原本以為她要逃走,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忍不住微微一愣神,就在一愣神的功夫,老廚頭卻看見冷輕雪的眼中,露出一抹嘲弄的蕪不好!
老廚頭心中暗道,隨即衣袖一甩,一股恐怖的力量朝冷輕雪轟了過去。
“晚了。”
冷輕雪人已經井失不見,只留下這兩個字,在空氣中回蕩。
老廚頭這一擊轟在充滿禁制的石墻上面,發出一聲悶響,卻什么都沒有打到,整個人郁悶得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自己做了生平第一件虧心事,幫著冷輕雪開啟了這里的機關,困住了秦立,卻沒想到,報應這么快就來到了。不但沒有見到冷輕眉,就連自己…也給困在了這里。
老廚頭恨得咬牙切齒:“冷輕雪,如果你讓我此番脫困,若是不將圣女湖畔鬧今天翻地覆,我決不罷休!”
秦立在石室那邊翻了個白眼,心說老家伙,你先出去再說狠話吧!
這時候,秦立忽然間聽見自己旁邊的石室里面,傳來一絲動靜,心中一動,剛剛一進這里,就被困住,所以秦立根本沒有留意兩邊的石室中是否有人存在,此刻聽見左邊的石室里,發出一陣聲響。
因為這石室里面沒有一絲燈光,面積又比較大,很難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場景,秦立睜開雙眼,射出兩道神光,頓時看清左邊石室里那人,秦立忍不住微微一怔,若非剛剛神識感應不會出錯,秦立甚至會以為眼前這人是冷輕雪呢。
這女子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一頭秀發烏黑亮麗,臉蛋上的肌膚白nèn如嬰兒,一雙眸子生得極美,仿佛能勾混攝魄一般,女子身材極好,修長的雙腿,筆直圓潤,看上去十分高挑。纖細的腰肢,仿佛不堪盈盈一握,翹tǐng的tún,豐滿的sū胸仿佛要爆開那黑色的裙子。
整個人看上去極為干凈,沒有一丁點之前秦立在囚室里看見那些人的骯臟,而且,在這里,秦立也沒有聞到任何難聞的氣味。
秦立的目光,越過那女子,落到石室里面的擺設上去,發現這石室除了不能出來,其他的,跟一個房間沒什么區別!
有入水口和出水口,水流無聲無息,也不知源自何方,在這巨石山腹里流淌。
有石床、石桌、石凳,石床上還鋪著厚厚的被子,房間里面,散亂的堆放著大量的書籍,石桌上還放著一本,旁邊還放著一盞油燈,不過沒有點著,而是熄著的,所以秦立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意到這里面有人。
秦立在打量著這女子,這女子同樣也在打量著秦立,她的臉色十分平靜,一雙眼古井不波,走到石室的柵欄門口,隔著很粗的鐵欄桿,看了一眼困住秦立的兩堵石墻,幽幽說道:“你是誰,怎么會被她困到這里來?”
秦立沒責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冷輕眉?”
女子一臉詫異的看著秦立,問道:“你怎么知道?”
秦立輕笑道:“難道你剛剛就沒有聽見,周無鋒說話的聲音嗎?”
“你說什么?你…你“…,你到底是誰?你怎么認識他?他來了?你胡說!”
原本還十分平靜鎮定的女子,聽見這個名字之后,頓時亂了方寸,兩手抓在欄桿上,一雙眼死死的看著秦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進來了?我為什么沒聽見他的聲音?”
秦立看著這黑衣女子,苦笑道:,“你太激動了,你先平靜一下,我再跟你說。”
“哦,好,好,我平靜了,你快說!”
秦立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把自己要來圣女湖畔討說法,偶遇老廚頭,然后跟老廚頭結伴一起來到這里的經過,簡單跟這女人說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他現在就在墻的那一邊。”秦立攤舁雙手,說道:“你沒聽見,大概是因為你剛剛還在睡覺,這走廊距離你的床,有十幾米遠,而你現在身上沒有一丁點功力,跟普通人無異,所以,你沒聽見他說話,是正常的。”
“是嗎?是這樣子的嗎?”黑衣女子皺起眉頭,然后看著秦立,怒道:“你說謊!這石墻上面有禁制,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不在那邊!”
“你們這的禁制算個屁!”秦立怒道:“如果我愿意,現在就可以讓你們見面!”
“那…那你快點…”
“問題是,老廚頭他坑我,我憑什么要滿足你們?”秦立翻了個白眼,撇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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