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三大門能旋轉起來嗎?
五一三大門能旋轉起來嗎?
“六年來我們一直等待著一切嚴重的緊張局勢最后爆發…,我們要戰爭,因為這是我們的信念。我們的理想只有通過一次戰爭,用激進的突然方式才能實現”
“這是一個強盛的奧地利。”
維也納街頭一間專門銷售橡膠和鋁制品的商店里,看完這篇文章后薛全清放下報紙,摘下眼鏡對身邊瑞士助手呵呵一笑,用流利的德語說道:“菲爾,看來我們要回瑞士了,再待在這里怕是回不去了。”
他的話才說完,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薛,如果你去參軍,將會是一個目光敏銳的軍事家。”
這句話,讓薛全清微微扭了下脖子,才看到列寧和一位陌生男子突然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連忙起身迎接道:“親愛的弗拉基米爾,能在這里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不過你怎么回來這里?”
“我恰好來維也納辦些事情。”列寧帶著笑和薛全清擁抱了一下后,才指了指身后的德林斯,介紹道:“薛,我來為你介紹,德林斯,波蘭人,他是我們布爾什維克的好同志,也是我最好的伙伴和助手。”
“德林斯先生,很榮幸能見到您。”薛全清握住了德林斯伸來的大手,看到列寧沒注意,大拇指突然在對方手背上狠狠按了三下。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德林斯微微一呆,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驚訝和激動,也悄悄用拇指迅速按了三下后,說道:“薛先生,列寧同志已經告訴我了,您現在是德國和奧地利最大的橡膠和鋁制品商,所以希望您也能多多支持我們”
“哈哈......。”薛全清暢快的哈哈笑道:“德林斯先生真會夸人,我不過是個流浪在歐洲無家可歸的普通華人,不過如果您和弗拉基米爾有什么需要我效勞,我絕不搖頭。”
“德林斯,薛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已經資助了我們超過五萬馬克,是我們真正的朋友。”聽到德林斯的話有些沖,列寧說完后連忙對薛全清說道:“薛,不要介意,德林斯一直都是這種直來直去的脾氣。”
“呵呵,我喜歡直爽的人,我的家鄉有句話,能夠陪你一起喝醉的人才是朋友。”
“是嗎?看來我們今天有機會嘗嘗據說非常好的中國茅臺酒了。”見到了多年的老朋友,列寧心情也好了很多,插科開起了玩笑。
“當然,而且我相信你們也一定會喜歡的。”
薛全清笑著,讓助手去取剛從新華買了茅臺,并且安排一頓豐盛的午餐時,列寧走到了桌子前,拿起剛才薛全清看的今天出版的維也納報紙,忽然嘆了口氣:“可惜能夠享受美酒和食物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聽到列寧嘆氣,薛全清也跟著嘆道:“是啊,這些混賬編輯,不尋求解決危機的辦法,還火上澆油,實在是太可惡了”
“因為戰爭可以為資本家們帶來難以想象的利潤,所以他們根本不在意人民流血。”德林斯說道。
“說的對。”列寧擊掌道:“所以我們更需要摧毀資本家,讓廣大的無產階級人民來當家做主,來決定國家的未來”
聽到兩人的話后,薛全清呵呵一笑,沒有接起話舌,故意避重就輕改變了話題:“親愛的弗拉基米爾,難道你想來調解戰爭嗎?或者是想找我購買橡膠?”
“我?調解戰爭”列寧搖頭笑道:“薛,你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我可沒能力調解什么。”說完,看了眼德林斯,才壓低聲音說道:“我來維也納是想獲取一下支援,可現在......。”
列寧把報紙放在了桌上,苦笑道:“我想已經不可能了。”
薛全清很能體會列寧心中的痛苦,這是個為了理想愿意獻出生命的人,本來各備競賽正是他和布爾什維克渾水摸魚撈取好處的時候,可戰爭一旦爆發,各國資源會趨于緊張集中,對外輸出會更加緊巴,所以他才會有如此感慨。
想到這里,薛全清笑了笑,忽然瞇起眼睛向德林斯使了個眼色,笑道:“親愛的弗拉基米爾,如果我是你,我此刻應該去買一張船票。”
“船票,去哪里的?”眼色,讓德林斯身體往前那壓了一下,故作驚訝的問道。
“遠東”列寧身體猛的僵持,眼中精芒一閃,看著薛全清半天后才說道:“薛,我幾年前去過那里,但他們的條件太苛刻了。”
“親愛的弗拉基米爾,以前苛刻不代表現在,你覺得如果俄國最終獲得了戰爭的勝利,遠東還能太平嗎?”薛全清兩眼一瞇,擺出一副神往想念的神色,嘆道:“雖然我已經離開了祖國,但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家鄉被敵人威脅,如果最后獲勝的是沙皇,那么對新華來說將是一場災難,所以如果你現在去,我想應該可以得到一個很好的消息”
“因為在我家鄉有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把這句話在嘴里念叨了幾遍后,列寧的眼睛慢慢亮了,此時德林斯也立刻說道:“列寧同志,我覺得薛先生的話可以去試試,哪里還有近三十萬我們的同胞,只要把他們救出來,我們就可以給沙皇致命一擊”
“不,你們錯了”
薛全清的話,讓兩人全都呆住了,等到兩雙眼睛全都盯住了他,才慢條斯理笑道:“三十萬俘虜,帶回來干嘛?就算李默對他們的待遇很不錯,就算他們的身體都很好,可他們已經遠離戰爭很多年了,即使你們帶回來,有武器給他們嗎?有地方訓練他們嗎?”
聽到薛全清的話,列寧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因為薛全清的話正中他最大的軟肋,這些年來布爾什維克通過一些手段的確累積了很多財富,但尼古拉二世對他們的打擊和清剿很嚴,歐洲戰爭爆發已經不可避免,不可能再提供武器和場所給自己,所以如何壯大布爾什維克的武裝成了至關重要的事情 上次的斗爭預演已經證明,沒有強大的武裝力量根本動搖不了尼古拉二世的統治,所以他已經把思想宣傳漸漸轉到了武裝的道路上來,只是這個想法一直沒有很好的辦法解決,所以剛才的話讓他心頭猛地一震,立刻問道:“薛,你有什么建議嗎?”
見到列寧已經入套,薛全清心底一笑,布爾什維克這些年通過手段累積了大批的財富,這筆錢放在他們手里實在是太不讓人放心了,所以立刻說道:“三十萬失去了斗志的俘虜,能比得上五萬精銳的戰士嗎?所以我覺得你不該僅僅看到贖回戰俘的好處,應該想辦法讓李默幫你們用戰俘訓練一支軍隊”
“那些人都是老兵,只要很短的時間就可以重新武裝起來當你需要時,他們可以通過西伯利亞鐵路,很迅速的支援,而且他們遠在東方訓練,尼古拉二世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存在,這不是最好的隱藏實力的辦法嗎?”
薛全清這個在遠東練兵的大膽方案,讓列寧心頭猛地跳了起來,這的確是個很好的建議,可是李默會同意嗎?就算他會同意,上次的價格就讓自己肉疼了很久,這次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 “弗拉基米爾,李默的條件或許有些苛刻,但和推翻沙皇的統治,將解放人民相比,這點代價算什么呢?”
“當然,光是錢恐怕還無法打動李默,所以你還要做好一些其它準備。”薛全清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才吐出了最后一句:“比如推翻了沙皇后,讓他的火車可以從俄國過境”
列寧瞳孔一縮,最后這個建議的確給了他一些想法,但開放鐵路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雖然只要能推翻沙皇,他肯定不會在加入資本主義的掠奪戰爭,可鐵路打開后會不會將野心同樣不小的李默放進來呢?
不等他考慮完,德林斯已經跳了起來:“列寧同志,我覺得薛先生的辦法很好,如果你愿意,我愿意親自去訓練和帶領那些士兵”
列寧微笑著招招手,示意德林斯稍安勿躁,笑道:“德林斯,你是我們的重要成員,現在可不能離開,不過你說的也很對,即使李默答應了,我們也必須派人去哪里,所以就由你去挑選幾位懂得訓練士兵的好同志吧。”
“好的”德林斯頓時心頭大喜,雖然他不能去,但那些“好同志”一樣可以完成任務,所以立刻點頭答應了下來。
“親愛的弗拉基米爾。”薛全清忽然從抽屜里掏出一疊法郎,推到了列寧面前,忽然扭頭看了眼德林斯,才說道:“這是我的資助請不要推辭,戰爭要爆發了,我必須盡快結束這里和柏林的生意回瑞士,而且身處險地您也要自己保重小心,希望下次見到你們時,能夠得到成功的好消息。”
“謝謝你,薛。”
列寧重重的和薛全清握了握手,表達了自己的感謝,旁邊德林斯嘴角浮起了一抹感激,因為剛才薛全清一瞬間投來的眼神和話語,其實是在提醒自己。
吉普車急匆匆駛入了國防部大樓,李默不等車子停穩,便和陳平一起迅速向指揮中心走去,龐大的指揮中心內人來人忙,即便是皇帝親自到來也只能讓大家稍稍停頓片刻,然后便又立刻投入到忙碌中。
推開核心的作戰室大門,段祺瑞等人早已站在了大沙盤前,張作霖更是拿著推桿,指在了最重要的西線位置。
見到李默和陳平后,眾人連忙立正行禮,情況緊急李默也沒了心思客套,立刻走到沙盤前問道:“有什么最新消息嗎?”
“有。”
張作霖迅速將旁邊的文件拿來,說道:“最新的情報,由于抓獲的行刺人員都來自塞爾維亞,所以奧匈帝國已經給塞爾維亞發出了最后通牒,不過由于擔心俄國,所以奧匈已經在尋求德國的幫助,此外威廉二世和奧匈弗蘭茨皇帝都已經召開了軍事會議,接見了總參謀長和一些大臣。”
“俄國和法國呢?”
“尼古拉二世昨天在圣彼得堡發表了講話,告誡奧匈不要攻打塞爾維亞,因為那會惹怒俄國。”張作霖繼續回答道:“法國總統彭加勒和總理維維安尼已經聯袂前往俄國訪問,雖然俄國是塞爾維亞的保護國,但因為擔心德國所以法國也決定插手了”
“英國外交大臣格雷也已經抵達了奧匈,希望說服弗蘭茨皇帝不要開戰。”不等李默繼續詢問,張作霖已經繼續說道:“不過根據情報,這十天英國來往于法國和俄國的船舶增加了三倍”
“,做了子還要立牌坊這么大的物資量,不是故意支持俄法開戰嗎”龍國章罵罵咧咧的說道。
對于英國這種行為李默倒是習慣了,大英帝國歷來就不是什么好鳥,何況他現在還認為自己孤懸海外可以避難,等到比利時淪陷才明白什么叫切膚之痛 雖然英國還在進行外交努力,但此時看來已經是蒼白無比,所以李默撇去了紛擾和繁雜,走到了沙盤前。
還是西線后世逛軍壇時,總會有人跳出來把施里芬計劃罵得一文不值,說他沒考慮到德國需要兩線作戰,更匪夷所思的是很多人還把一戰的德隊和二戰納粹混合到一起 但在他看來,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普法戰爭后,德國終于擠入了歐洲大國的行列,但因為太晚受到了歐洲傳統勢力的擠壓,使得德國看不到公平的陽光,所以從那時起每一代德人就在想盡辦法打開這個破局,因為他們很清楚,除非有戰爭,要不然德國不可能獲得公正的待遇 所以他個人是極為欽佩一戰時期的德軍的,與同時代各國相比這是一支準備時間之長,武器裝備之精良、之充分,普通士兵士氣高昂,為了國家未來勇敢地扛著槍沖向敵人的軍隊,它和二戰時被煽動起來的納粹有著本質的區別。
可笑很多人還在叫喊英法是自由民主的,而德國是納粹是軍國主義的,所以才會失敗,他們卻沒想到集中營制度最早出自西班牙人布爾戰爭中號稱民主自由的英隊更是采取了比侵華戰爭時日本更毒辣的三光政策。
可惜,在浮華和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下,很多東西都被掩埋,雖然李默個人是很喜歡這支德軍的,但現在出于國家利益,他也必須放下個人好惡。
施里芬是個真正的戰略家,同時代里很少有人能超越這個面色蒼白的老人,而在李默看來他那個被后世很多人鄙夷說不切實際的計劃根本是錯誤的,因為沒考慮到當時的部隊機動能力,使得軍隊陷入了塹壕拉鋸戰中的作戰計劃是這個時代最杰出的作品。
因為施里芬計劃的精髓不是強大的右勾拳,而是那個故意被拉空拿來誘敵的左翼,如果以左邊做中軸,整條戰線就像一個巨大的旋轉門,而推動這個旋轉門的人不應該是德國,而是法國好比在坎尼的羅馬軍隊推動迦太基中路軍隊后退而被合圍一樣,如果認為這扇大門是靠德軍去推動的,那無疑是幼稚和無知的 所以施里芬不斷要求加強右翼,就是準備徹底的清空左翼,讓法國人不斷地深入去推動那扇旋轉門,他們推的越快,大門另一側旋轉的就越是快,如果他們抵達萊茵河,那么這扇大門將徹底關閉。
這就是為何這個計劃被形象的稱為旋轉門 史里芬計劃歷時十年經過七次大的修改,是當之無愧的軍事杰作,但施里芬只是沒想到,最后的問題竟然出在了實施者身上因為小毛奇的能力不足,難以理解該計劃卻被皇帝放到了參謀總長的位置上,不敢減少,甚至放棄東普魯士形成內凹吸引法軍主力,最后看似穩妥的同時在軸線兩邊去推門,后果當然是無法旋轉起來。
小毛奇的擔憂也有道理,因為東普魯士是德國重要的工農業區,但在李默看來,法隊還沒有那么強大的機動能力,汽車遇上塹壕時低劣的表現會讓軍隊損失慘重,所以只需要在東普魯士層層挖掘塹壕設防,延誤法軍主力,那么一個完美的包圍圈是可以出現的。
要想讓歐洲付出更多的鮮血,就必須讓這扇大門順暢起來,所以他才不顧驚世駭俗,一口點破了施里芬計劃,提醒小毛奇不要去削弱右翼,還給了他100輛坦克,讓他繼續去加強這么做不是沒有風險,起碼不久前孫九功就發來了電報說德國正在徹查內部泄密事件,不過他已經顧不上了,只有讓大門旋轉起來,這場戰爭才會更加激烈 但問題是自己能成功嗎?
張作霖依然在指著西線解說,但這已經勾不起李默的任何興趣,擺擺手:“孫九功有新消息嗎?”
“還沒有,不過據他說,小毛奇已經從右翼抽回了兩個師”
“白癡”李默狠狠地擰了下眉頭,小毛奇不敢這么做是因為有威廉二世,俺害怕國土被入侵而讓皇帝陛下失望 可沒有犧牲,又怎么會有勝利呢?
“用最快的辦法把王士珍送往德國,由他接任駐德武官,另外讓他把我的親筆信帶給威廉二世”李默嘆了口氣,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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