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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這家伙是第一個沖入河灘的,跪在地上手捧著河沙的他張大嘴巴,兩眼放光,到最后更是差點趴到了地上,估計要不是難以消化,這家伙絕對會抓幾把含金的沙粒,塞進嘴巴。
托馬斯固然興奮,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張順蹲坐在沙灘上不肯起來,龍國章摸著胡子不知道在笑什么,就連算是見過大世面的陳平,也捧著金沙直嘀咕,兩眼直冒金光。
滿足,太滿足了,所有人都被這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河灘驚呆了,不僅步履小心翼翼,一副生怕踩壞了金子模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整群人中,也只有李默微微皺著眉頭,倒不是他對面前的河灣無動于衷,而是附近的地貌讓他有些困惑,畢竟時間過去了上百年,他所知道金礦所在地除了河灣外,再也沒有別的可以參考了,如今河灘沙粒中含金量雖然很多,但相比真正的礦脈,這些只能算開胃小菜罷了。
而且只要一天沒發現真正的礦脈,那他的計劃就一天無法實行,所以此刻他更關心,記憶中的金脈到底在那個位置。
等眾人慢慢從喜悅中恢復過來,李默這才把大家聚攏在一起,告訴他們自己的想法,按照他的幾乎,自己這些人必須在一個月內定位出真正的金礦所在,而其中又以托馬斯這位繼承了他養父豐富找礦經驗的家伙最為關鍵。
如今不僅是陳平,就連托馬斯也已經把李默當成真正的點金大師了,聽到這些金沙僅僅是大礦脈中地下水帶出來的殘渣,眾人再次倒吸了幾口冷氣,尤其是托馬斯,更是二話不說,挽起袖子就要拉著李默去找礦。
幸好,陳平不像其他人那么激動,很快平靜下來的他考慮到自己這些人出來好幾天了,船上肯定非常著急,所以建議分兩組,一組以托馬斯為主,繼續在附近搜索礦脈,并做好建營的準備,而另一組,則立即會和大部隊,將船上開礦所需的物資機械全部運過來,爭取早日開采出第一批黃金。
李默接受了陳平的建議,最終決定由張順和龍國章帶著三個人留下,保護托馬斯繼續尋找礦脈,而其他人立即回頭會和大部隊。
在喜悅的推動力下幾人很快回到了船上,不過李默并沒有立即將消息公布出來,而是將核心人員集中到了船長室。
狹小的船艙內擠滿了人,除了李福,巧熙這幾位家人外,陳平以及和他一起跑出來的人占了大部分,自打李默露了一手,龍國章和陳平成了自己人后,這些人也紛紛表示愿意跟隨,如今倒是成了他李大少爺手中的主力。
為了確保安全,陳平還特意留了幾人堵住了艙門和通道,以防萬一。直到一切都準備好后,李默這才告訴大家,準備留在這里發展,并把金礦的消息告知了大家。
黃金,不愧是這個世界最誘人的東西,在李默的計劃里,更是誘惑人才建立班底的大餡餅,在他的一番鼓動下,即便一向老成持重的李福,都被說服愿意留在這里先看看,而不再堅持按照李國章的要求帶少爺前往英國。
核心人員不反對,李默也終于長舒了口氣,剩下的就是船上那些普通人了。
“少爺,我看還得晚些。”說道準備向所有人征詢是否留下的事情時,已經漸漸成為李默左膀右臂的陳平雙目一寒,立即搖頭阻止。
“為什么?”李默追問。
陳平想了想,繼續說道:“少爺您不是說過嗎?要想在這里發展,就必須首先確保金礦秘密不被泄露,所以我覺得我們也該動手了!”
“動手?”李默立刻明白了陳平的意思,其實兩人再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研究過回船后的對策,為了確保金礦的秘密不被外人知曉,一些人,尤其是像那個準備淫辱菊花的家伙,都必須徹底清除。
隨著陳平的話,李默覺得自己還是太保守了,因為陳平不僅提出要清理掉一些不穩定因素,更是提出將所有想要回去的人都殺掉,而且這個提議還得到了大家的全體通過,就連小巧這丫頭,都為了少爺的安危,選擇了點頭。
不過李默還是李默,他不害怕殺人,亂世生存自然要用亂世的辦法,這些道理自己的老祖宗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雖然他知道陳平的話有道理,但作為法治時代的穿越者,尤其還是一位曾經能在共和國軍隊中自由進出的技術專家,要他向那些無辜百姓動手,他還是做不到。
最后,在大家的注視下,他選擇了折中的辦法,就是先不公布金礦消息,等那些要走的人離開后,再行說出來。
雖然陳平和李福等人依然認為這樣不牢靠,但面對少爺的堅持,也不再說話。
當夜,由趙龍首先帶人動手,幾個曾經在船艙內大肆搶奪,非禮他人的家伙直接被扔進了海里,由于大家原本就痛恨這些人,所以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直到第二天清晨,才由李默牽頭,將所有人集中到了甲板上,告訴了大家他的選擇,并提供了兩條路。
一是和他一起留下,二是駕船回去。
原本李默還很擔心,畢竟連帶小巧在內,此刻船上也不到三百人,要是走了太多,恐怕連采金的人都湊不滿,不過很快他就放心了,不僅放心,反而是疑惑了。
因為還沒公布金礦消息呢,除了還有一人還在猶豫外,其他都選擇了留下來,這倒讓李默非常奇怪了,都說華人是最戀鄉的,怎么會都留下來呢?難道少爺的王八之氣太強大了?
很快李默就知道了答案,因為這些人大都是些窮苦漁民,往往一家老小都吃住在船上,被魯道夫抓獲后,原就沒啥親人了,加上此時的大清國雜稅繁多,貪官酷吏橫行鄉里,回去也就是個等死。
既然走出來了,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不如闖一闖,更何況這條命是人家救的,就算是賣給他李大少爺了,所以全都都選擇了留下來。
既然所有人選擇留下來,李默便開始著手安排采礦的事,此刻眾人才知道李少爺找到金礦了,紛紛跳了起來,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選擇回家。
由于斯卡圭通往內陸的河道太窄,太急,大船根本無法通過,再加上沒有畜力幫助,如何將物資機械運到河灣讓李默非常頭疼,好在陳平經驗豐富,提出采用木筏,人工拉纖的土辦法,最終才將船上的物資運到了河灘。
在大家齊心協力的工作下,營地很快就搭建起來,看著一排排矮木屋被搭建起來,所有人充滿了喜悅。唯有李默獨自站立在河灣上,看著托馬斯手把手教大家如何淘金,有些擔心。
李默獨自站在河岸邊,這段日子過得很快,也很充實,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些忐忑。
從發現河灣,到現在已經半月了,礦脈依然沒有任何消息,雖然托馬斯緊急培訓了幾個人幫他一起找,但河道支流的范圍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大都是茂密的原始叢林,僅靠人力搜索,恐怕沒那么快。
更讓人擔心的是天氣,育空河橫穿加拿大北部和整個阿拉斯加,來自北方的寒流導致這里一年僅有幾個月時間可以工作,眼看著盛夏一天天變短,要說不急是假的,畢竟河灘上得金沙只能在夏季開采,要想真正持久發展,就必須開挖出地下礦脈,不僅可以躲開地表的嚴寒,而且還不耽誤黃金開采。
可那個該死的礦脈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李默面對四周改變太多的地貌而發愁的時候,遠處,洗去了偽裝,恢復了女兒之身的小巧,氣喘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少爺,快,出事了!”
“出事?”聽到小巧的呼喚,李默連忙向營地跑去,途中又遇到了同樣得到消息,趕過來的陳平和趙龍。很快,三人就回到了營地,而此刻營地中央早已圍滿了人,大家見到少爺回來了,立刻讓開一條道。
當他看到人群中央的場景時,卻被狠狠嚇了一跳。
只見人群中央躺著三個壯漢,其中兩人身上插滿了箭矢,大量失血導致兩人面色蒼白,眼看就只剩下一口氣了,而另外一個年輕人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也身中數箭,尤其是大腿上那支,幾乎射穿了整個腿肚子,箭鏃從外側鉆了出來,血淋淋的格外嚇人。
不過奇怪的是,年輕男子雖然昏迷,懷里依然缺死死抱著一塊大石頭,手指扣得根根發白,就是不松開。無奈,大家只得將他平放在地上,交由福伯和李強處理。
兩人都是隨過軍的人,無論是李強還是福伯,跟隨李國泰浴血北疆多年,處理起這種創傷來也格外有經驗。
“怎么樣了?有救嗎?”
李默走到了年輕人身邊,看著正在為他清理傷口的福伯和李強,蹲了下來詢問。
李強是標準的冷面武癡,少言寡語,一心只想著如果獲得更大力量,并以打敗趙龍為人生最大目標,可惜每次比試,這家伙總是差著那么一點運氣。
此刻見到少爺詢問,倒是作風一貫,指指遠處,又指了指面前這位,只蹦出五個字:“不行,這個行。”
“呀呀呸的,你還真是惜字如金啊!”李默一扭頭,轉向了老管家李福。
“這小子沒事。”李福拍了拍青年漢子的大腿,指指旁邊:“他們兩個就比較危險了,都是箭傷,而且應該有一個時辰了!從傷口來看,起碼中了二十箭以上,有幾處還射在了要害上,估計…。”說到這里,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隨著李福的搖頭動作,圍觀的眾人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霾,而李默更是皺眉緊鎖,現在營地才剛剛建立,就遭到了不明攻擊,要是在這樣繼續下去,恐怕會造成人心浮動,惶惶不安,那樣的話別說采礦了,恐怕連基本生活都難以維持。
望著昏迷的年輕人,李默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根據歷史記載,這里的金礦直到1896年才會被發現,可現在呢?不僅托馬斯知道,魯道夫也知道,雖說這里地廣人稀,但這年頭像老托馬斯這樣的淘金客可不在少數,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問題是,無論是歷史記載,還是當年的導游,都說這個金礦是1896年才被發現,那就意味著,無論是魯道夫,還是托馬斯,最終都沒有得到這個金礦,那他們都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旅游時曾經聽伙伴說過,由于十九世紀槍支管理混亂,淘金者為了安全往往會攜帶大量軍火,黑吃黑的事情非常多,尤其是后來的大規模沖突,更讓各個采礦點遍布白骨。
魯道夫死了,李默卻來了,雖然這個小小蝴蝶已經開始煽動翅膀,歷史的車輪開始一點點轉移,但那都是建立在先知先覺的基礎上,而現在呢?那些根本沒有文字記載的東西,會要了所有人的命!
現在,阿拉斯加的淘金熱還沒有進入最高潮,那么能夠讓個魯道夫和托馬斯這些人消失的,就一定是…。
“該死,我怎沒想到呢?一定是印第安土人!”想到這里,李默已經是一身冷汗,其實如果有準備的話,他并不怕那些土人,可如今營地一切才剛剛開始,而且包括自己,對于此地的茂密的叢林和環境也完全不熟悉,如果這時突然被人偷襲的話,后果恐怕會非常嚴重。、
“陳大哥,派人將外出的人全部找回來,現在起暫停搜索礦脈,立刻加強營地戒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離開河灣一里范圍!”
“是。”陳平很快領命而去,李默看了眼昏迷得年輕人,對李強說道:“全力救治,等他醒來立刻告訴我。”
李強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來又要殺人了!”掃了眼四周圍觀的眾人,李默深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