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在身后關上,房間的氣氛頓時顯得曖昧許多,在明黃色溫暖的燈光下,胖子也不得不為這位來意不善的多羅克第一美女感到目暈神旋,
“小姐深夜前來,不知道有什么事?“胖子坐在靠近窗戶的椅子上,目光淡淡的看著薄沙花麗,黑色的瞳孔平靜的就像一汪沒有絲毫波動的深潭,似乎站在門口的只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 薄沙花麗的氣質本就偏向陰柔一些,此刻一襲潔白的紹皮大衣,修長的脖子纏著紅色的圍巾,美麗得令人目眩神馳。
“大人的書房還真是別致啊”
薄沙花麗在胖子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美眸流轉,給人一種靈動如水的美麗感覺,看見胖子所住的書房外,竟然還有的一處小花園,臉色顯得有些詫異,嘴角露出一抹如同明月般明媚的輕笑“沒想到陛下也會欣賞花草,我還以為所有美麗的東西都是陛下所厭惡的呢!”
“你怎么會這樣想?我也是人,怎么會厭惡美麗的東西?”
胖子臉色微愕,他推開房門的窗戶,看著外面,黑色的瞳孔里閃著不知名的光芒 窗外是一座精致的小亭,顫顫溪水從中間流過,傳來淙淙水響,就像無限動人的樂曲在這個夜晚中躍動,
“如果不是厭惡美麗的東西,那陛下如此躲著我,應該是嫌棄花麗長的太丑了吧!”薄沙花麗用手整了整身上的白色長裙,抬著頭,透過窗戶看著頭頂的星光璀璨,
“多羅克北面的艾雷獨立,多羅克議會出兵討伐,外界現在都在傳言,陛下要借此機會向多羅克出兵,一舉蕩平多羅克山脈,為獵鷹王朝的版圖再添一個行省!”
“哦,有這樣的傳言?我怎么不知道?”胖子擺出一副茫然,裝瘋賣傻道“你應該知道艾雷的獨立原因,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偷襲在前,我也不會去趟這趟渾水,多羅克山脈不但地形險要,而且各族團結一心,剛剛成立了多羅克聯邦,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此時此刻,與多羅克人在陌生的多羅克山脈作戰,是多么不明智的一件事!“
“是嗎?那陛下墻上的這幅地圖,應該是多羅克地圖吧?“薄沙花麗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著胖子,
“當啷“胖子聽到一陣悅耳的鈴鐺聲,才看見薄沙花麗裙下的半截白玉般的小腿,在虛空中輕輕上挑,腳腕上的銀色小鈴鐺發起一陣悅耳的細碎聲音,配上她美的不似凡人的絕世容貌,就像所有男人心中那讓人永遠無法忘懷的美麗夢境,
美女動春情的圖畫,卻沒有絲毫淫褻的意味,房間內的空氣似是灼熱了起來,令胖子心中某種渴望油然而生。
胖子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在這名多羅克第一美女的如此做派下,感到有些難以抵擋,心中暗忖道,難怪她能顛倒眾生,確有非凡的魅力,此女的媚態就像深冰下的火焰,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極品。
多羅克女人的多變特點在此女身上體現的淋漓的盡致,明明曾經是敵人,是囚徒,可偏偏在她美艷如花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敵意,貼身合適的裝飾,如同仙女下凡般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前,在這個初冬的夜晚里,盡顯她動人之極的線條體態,更襯得她衣服下的膚白如雪,不怦然心動者,肯定不是正常的男人。
“紅顏禍水啊!“胖子嘴角苦笑,顯得既無奈又好笑,向薄沙花麗聳了聳肩膀,神色無奈的說道“這張地圖確實是個誤會,我掛這幅地圖完全是為了了解艾雷的局勢,那可是我的附庸,我可不想轉眼間就成了別人的地方吧!”
“那陛下還是要出兵啰!”薄沙花麗的目光轉冷,語氣里多了幾分憤憤之色 “怎么,原來你還在恨梅西捷琳欺騙你為人質的事啊?我還以為你早已經釋懷了呢”胖子神色不動,他知道這一定是薄沙花麗的有意為之,
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多羅克美女最近這段時間,似乎特別以調戲自己為樂,有時會對自己擺出一副熱情如火的姿態,有時又冰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此刻擺出如此熱情如火,然后又拒人千里的姿態,無疑是在掩飾其心中真正的想法,這純粹是一種來自心里的感覺,但也猜得相去不遠,
“噗嗤”
薄沙花麗嘴角微咧,知道自己的媚惑之術終究還是騙不過連幻音都無法侵入的維基亞獵鷹,不由冰冷的臉上,突然笑出聲來 “我就知道,陛下一定會看穿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讓陛下看到,或者,是因為長的實在太丑,只能用這些旁門左道來吸引陛下的目光吧!”
在胖子如有實質般逼迫的目光下。薄沙花麗別過頭去,看著外面美麗的夜空,緩緩說道“說實話,從聽到北方艾雷獨立的消息那一刻起,花麗心中那點對于梅西捷琳姐姐出賣的怨恨,早已經消散無形了,
如果不是梅西捷琳在艾雷獨立之前,將我從多羅克山脈騙出來,看起來是一種欺騙,其實是一種保護,我是欠了梅西捷琳一個大人情“
“哦?為什么會這樣說?小姐在多羅克可是人望很高啊!”胖子還是第一次聽到薄沙麗花說自己是騙出來的,難怪作為主事者的梅西捷琳會如此對待她,
想到自己當初看見其被綁在床上的情景,也不由感到一些心神蕩漾,
能夠將多羅克第一美女“一覽無遺”的機會,這不知道是多少伊卡迪瓦大陸男人的心愿,可偏偏自己碰上了,只是當時太尷尬了,竟然立即脫下身上的衣服蓋住薄沙麗花如玉般的美麗胴體,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悔呢。
“陛下可能還不知道,在多羅克,議會的力量有多大!”薄沙花麗嘴角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不是當初薄沙家族答應不參與任何事務,我們才得到和平相處的權力,可是因為艾雷的獨立,已經打破了當初的契約,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不管薄沙家族這20年如何低調,如何擺出一副不理世事的姿態,戰爭一起,深知內情的多羅克議會,一定會以雷霆手段對付可能是內應的薄沙家族,如果我繼續留在多羅克山區,只怕現在已經是議會用來脅迫艾雷的人質,
那時的處境,只怕比之這里還要兇險百倍,只有出身多羅克之云的我才清楚,多羅克之云作為一個殺手組織,暗中統治多羅克各部族數百年,手段毒辣陰狠,為了壓制各族的反抗,對于各族的高層貴族下了不少的暗線,與各族之間的怨恨有多深 就連各族族長的女眷中有不少都是出自多羅克之云,數百年的時間,足以讓多羅克之云將自己的勢力與各族的血脈聯系到了一起,
但我們沒有想到,20年前的那場內亂,由于叛徒的背叛,不僅多羅克之云在多羅克山脈之外的網絡被連根拔起,就是將安排在各族內部的網絡也遭受重創,芮爾典人和多羅克各族暗中聯手,
在從內部泄露出來的明確名單指認下,原先出身多羅克之云的暗子們,不是被殺就是轉身變為多羅克之云的敵人,
情勢一夜間崩壞到不得不放棄所有的外線,將所有的勢力收縮到大本營艾雷,薄沙華麗的的聲音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這場動亂對于多羅克之云的打擊是難以想象的,幾個派系也是分崩離析,各族勢力曾經崛起 10年后,將多羅克之云完全排除在外,代表各族勢力的議會的成立,議會的成立,代表一切都成了歷史,
梅西捷琳姐姐之所以選擇獨立,是因為她已經對多羅克完全絕望了,如果此時不獨立,等到議會完全統和多羅克的力量后,我們就算還想反抗也不會有一絲機會!“
“如果是為了艾雷,為了最后一線希望,那你應該勸我出兵才是,為何還要攔阻我、“胖子有些意外的看向薄沙花麗,
“那是因為我知道,在陛下的強勁的兵鋒下,多羅克會完全的毀滅掉啊,無論如何,那里是我的家鄉,薄沙家族20年前就退出了多羅克之云,我們已經將自己真正的當成了多羅克人!”
薄沙花麗白皙的手指緊握著,美麗的臉上微微暗淡,目光盯著桌面,美麗的身影沐浴在房間柔和的金黃光色里,似乎因為胖子的這句話,才從一種恍若中回過神來,
“是嗎?”胖子臉色平靜的拿起桌子上的湯水,輕輕的吹了吹水面上的白沫,輕輕抿了一口,才臉色慎重的放在,嘴里說道“可惜,一切都晚了,我現在只能說,我很抱歉,應該戰爭已經開打了!”
多羅克山脈北端,吠陀城吠陀族是多羅克北方的第一大族,全族人口22萬,居住區域是地勢險要的吠陀山城,
此刻,駐扎吠陀城的多羅克議會軍隊亂成一團,街道上到處都是來往調動的士兵,有的從東邊調到西邊,有的從西邊調到東邊,或者南北來回調動,
誰也搞不清這樣調動的目的,只有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傳遍四方,凜冽的殺氣開始在整個依山而建的吠陀城快速的蔓延,濃烈的好像要令每個人都感覺窒息。
城里的居民們早就躲藏在自己的家里,街道上空無一人,
只有渾身殺氣騰騰的多羅克長矛兵端著黑色長桿的鋒銳長矛在街道上來回的巡邏,遇到覺得不對勁的人或物,立刻圍攏上來,
有些膽大的吠陀城居民從自己房子的窗戶小心翼翼的看出去,只看到那些族內的士兵如臨大敵,正在緊張兮兮的搜尋著吠陀城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眼前每樣東西,似乎都是危險的所在,哪怕僅僅是一塊磚頭,似乎下面也會隱藏著可怕的敵人。自從多羅克議會向同樣是北方第二大城市的艾雷發出討伐令,這個北方第一大族就顯得很興奮,他們積極的備戰,并動員族內的所有成年男子,準備在這次對艾雷的討伐中,好好的撈上一筆,
可是,眼前的情況似乎在說明,吠陀城似乎并不好。來自最新的消息,讓正在雄心勃勃的吠陀族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一萬五千名獵鷹軍隊正在跨越邊界,向艾雷方向趕來,而吠陀城恰恰就在這隊來意不明獵鷹軍隊的行軍線上,
有消息顯示,吠陀族內出現了內奸,導致固守在邊界的數個哨塔,在被人毀滅了一天后才被巡邏隊發現,按照路程推算,獵鷹軍隊那時才剛剛越過山脈邊界,而幾個哨塔的位置都是非常隱秘的山澗狹道,除非動手的人是熟悉內情的自己人,否則,絕不可能如此悄無聲息的同時除掉幾個相互關聯的哨塔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吠陀的軍隊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需要尋找的目標,他們在城里面胡亂地搜索著,似乎不是在尋找什么東西,而是在徹底的消除內部的隱患。
在搜尋結束以后。在街道的很多重要位置,吠陀軍隊都設立了關卡,盤查來往的居民,在高處還增加了很多的弓箭手手,隨時可能對準了下面的每一個人。
事實上,看到自己的軍隊這副樣子,一些不好的傳言也在流傳,這不是在抓內奸,更像是叛亂啊!
在吠陀族長梅奇納隆的庭院里,吠陀族長梅奇納隆神色顯得安靜了很多。雖然他從來沒有走出去,但是,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外面局勢的變化。
這是一次叛亂!這一點已經很明顯,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給多羅克議會看得,如果不知道內情,從吠陀族宮殿周圍的守軍的緊張程度來看。還以為外面一定是發生了什么讓吠陀全族緊張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能夠讓吠陀軍隊如此緊張的,只有山脈另外一邊的獵鷹王朝了。
所以,當大長老梅奇烏木急匆匆從外面進來的時候,族長梅奇納隆立刻主動地詢問“情況怎么樣?獵鷹王朝那邊怎么回答的”
梅齊烏木眼睛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一人的情況下,才壓低聲音說道“一切順利,維基亞獵鷹已經答應,只要我們協助艾雷,成立多羅克北方自治領,我們也將得到跟艾雷一樣的待遇,作為王室的附庸并入獵鷹王朝,我們不會有任何損失,并且在戰爭結束之后,得到波拉科德山地的管轄權!”
“那我們的敵人,伯恩族那邊呢?”梅齊納隆繼續問道“回來時的路上,聽說伯恩族周圍出現了大量的獵鷹軍隊…”梅奇烏木一臉神秘的笑了笑 “這么快啊!“梅奇納隆有點駭然的說道“獵鷹軍隊打到了拉娜城了?伯恩族的軍隊控制的三道天險都丟失了?”
梅齊烏木遲疑著說道“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拉斯城的確是丟了,但是波斯萊山脈都還掌握在伯恩族的手中,伯恩斯蘭那個老東西已經到波斯萊山脈督戰去了。按照道理來說,獵鷹軍不可能那么快攻克波斯萊…可是,這件事情誰說的準呢?”
梅齊納隆有力的握了握拳頭,狠狠地說道“不管怎么樣,這次都是我們吠陀族的機會都來了,你繼續去外面打探消息,我來安排下一步的計劃和行動。我們吠陀族要讓議會的那些家伙看一看,他們對于我族的偏見會得到報應的!”
在他們低聲議論著的時候,吠陀族軍隊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那些看守城墻的軍隊進行了大規模的換防,除了值班的崗哨以外,連城樓里常備的一千守軍都被換走了。
這些新來換防的吠陀軍隊人數要比原來地守軍少了很多,素質也要比原來的守軍差一點,無論是精神面貌還是武器裝備,都要比原來的守軍差,感覺有點像臨時抽調而來的后勤部隊。
在初冬的多羅克山脈,翠色的山脈已經開始變為金黃色,早晨是灰暗而寒冷的,黎明時降下的寒霜脆弱地伏在地上久久沒有融化。林邊的樹林一動不動地立著,松樹的梢頭在搖墜著打著圈兒,在霧氣重重地空氣中怪怪地蒸發,
比起山脈以南的地區,傳說中為整個大陸阻擋寒潮的羅克山脈的冬天,更是特別沉寒透骨。行走在林邊,身上厚重冰冷的騎兵鎧甲上面已經染上了一層白霜,抬頭看了看從頭頂樹葉間隙照著下來的黎明光線,
凱撒索隆用手指輕輕夾住一片從枯黃的樹干上掉落的樹葉,
不禁懷念起維基亞西南溫暖的冬天來,懷念起那帶著暖暖水氣的冬天,滿是清脆鳥叫的林間晨曦中,看出白帆點點的海面,
這次進入多羅克北部山脈的是凱撒索隆的艾伯倫軍團,他向帕拉汶方面提出借道,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芮爾典南部的斯塔羅斯會戰的時候,他的3萬艾伯倫軍團卻沿著帕拉汶方面讓出的道路,極為輕松的進入了多羅克山脈的北部,,
艾雷的獨立不過是計劃中早就設計好的一環,3萬艾伯倫軍團早已經在艾雷的掩護下,進入了北方山脈的腹地,他們的目標是艾雷北方的幾個大族,以消除任何可能出現在艾雷會戰背后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