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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5 大地雷動

  甘克福臉色沉重的看著側面,從他的位置,可以看見成排的黑色騎兵正如兇獸一樣滾來,這些裝備冇厚重的近戰騎兵形成的尖銳,就像是利爪一樣在大軍側面撕開了口子,嘴里發出震耳欲聾的喊聲,手中的刺槍只管向前擺平,憑借著戰馬的高速沖擊力,如利刃一樣刺入,如此規模的鐵騎突然發力,整齊并槍的推進聲音,就像撕開裂棉的聲音,整齊行進的戰馬默契的保持著勻速,簡直就是勢不可擋,殺氣沖天,高速推進刺槍的寒光,就如颶風一樣將眼前的大地撕開,迅間炸開的血花是那樣的絢麗,

無數的人,在強沖而來的馬蹄下踐踏成碎肉!無數馬蹄揚起了地面上的碎雪,在大地之上形成如同白色沙塵暴一樣的景觀,一直在西海岸靜默的帝國鐵騎,終于像在晨曦中踩在一片光明之河撲面掩來,一片片的戰馬從猶如雪崩般滾入,寒光,就像是一支無法阻擋的巨冇大鐮刀橫掃強橫戰力下,大批大批的費澤士兵還沒來及列陣,就被無數的黑色騎兵如同離弦的箭簇般將他們冇激烈的撞擊飛出去,騎兵集群前端契子如刀一樣深深插入已經完全亂套的士兵群里邊,閃電般的騎兵長槍無情撞入費澤士兵的身體,費澤士兵的尸體就像是臺風中被卷起的殘肢,被飛馳的戰馬吞沒,再也看不見一絲存在的痕跡,馬蹄過后,顯露出由鮮血和碎肉構成的血色長痕,一名費澤將軍發出悲涼的吶喊,就被掩撲上來的無數騎槍刺穿了身體,寒光閃閃的槍頭帶著熱血從他的背后炸開大批騎兵突入后形成的巨冇大切割,讓整個世界看起來都是紅色的,白雪大地上,血流如渠亂戰之中,一名費澤將軍驚慌失措的從側面騎馬跑過來,慌不擇路下,一頭撞上甘克福的中軍,等到反應過來,已經到了甘克福的面前  “菲拉爾你要到哪里去,你身為大軍側翼,不在前面指揮,跑到中軍來干什么!”甘克福看著這名本應該在側面組織抵抗的將軍,目光冰冷如刀,看的這名費澤將軍內心發毛,

  “屬下是回來向大人稟報戰況的“這名費澤將軍還算反應的快,聲音顫抖的連忙說道,臉色依然難看,從甘克福的語氣里,他能夠聽出濃濃的殺意,甘克福竟然想要殺自己,自己可是王族,甘克福應該還不敢怎么樣吧,雖然是這樣安慰,其實內心還是揣測不安,甘克福作為國王心腹,能夠力壓王族子弟構成的王室直屬軍團,自然憑借的不僅僅只是威望,因為能力差而被甘克福剔除直屬軍團的王族子弟也不在少數,但是有一點還好,那就是無論如何,甘克福還是謹守著不殺王族的傳統,頂多就是踢出直屬軍團了事,

  ”稟報?“甘克福抬起手指向完全混亂的側面,冷笑道“這就是你的稟冇報嗎?你的部隊呢?”

  “這個”費澤將軍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其實他也不是完全一無是處,只是剛才確實被打蒙了,無數如黑潮一樣襲來的騎兵壓過來,前面的士兵連抵抗都沒組織起來,就被一窩蜂的沖散,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了王都之戰的勝利,很快就會得以大幅的晉升,邁入王國重臣的行列,這個時候怎么能夠死在這片荒野里,

  一時的猶豫,導致部隊完全被沖散,自己不知所措的怎么就一頭撞到了甘克福的中軍,

  甘克福向身后的侍從騎兵一揮,指向這邊跑回來將軍,厲聲說道“來人,將這個逃兵拿下“

  “逃兵?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是王族”聽到甘克福的稱呼,那名將軍臉色變了變,逃兵在費澤可是大罪,抓到就會被就地處決掉,即使是王族弟子,有逃兵經歷,也一樣會被處死!甘克福竟然給自己安上了逃兵頭銜,這是真的要殺自己,

幾名侍從已經從旁邊一擁而上,將這名將軍從戰馬上一把揪下來,用全身力氣將其死死壓住“甘克福,你要想清楚,我可是王族,你甘克福區區一個將軍,想要擅殺王族嗎!“那名費澤將軍被幾名侍從壓得頭都低到了地上,鼻翼氣息碰到地上,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被獵人捕捉到了的山豬,事實上這名費澤將軍身高體壯,即使被幾名全副鎧甲的侍從用力按著,依然還有余力猛力掙扎,眼睛充血的樣子,就像要跳起來咬人  “臨戰怯戰,致使側翼崩盤,以至于二十萬大軍被置于險地“甘克福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覺得你不該死嗎?僅僅憑借這一點,就算是回到王都,也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勇敢一點,既然是王族,那就更應該為有拋頭顱灑熱血的覺悟!”

“甘克福,你要想清楚,現在的王族可不是以前,現在可是王族掌握王國大權,你想過在這個時候,擅殺王族的后果嗎”看見硬的不行,這名將軍立即轉為威脅,幾個侍從也猶豫了,齊齊看向甘克福,王都大戰,王室取得最終勝利,今時不同往日,這位王族將軍確實很快就會水漲船高,甚至有傳聞,國王陛下有意任命其為直屬軍團的負軍團長,此時此刻,得罪這樣的人物值不值“是嗎?”甘克福眉毛微蹙了一下,看起來在思索“甘克福,放過我,我會記住你的恩典的”那名費澤將軍看見有轉機,立即放低自己王族身段,只求能夠活一命,“就地處決吧,利落一點,不要讓他遭罪”甘克福神色平靜的閉上眼,向幾名侍從擺了一下手“甘克福!你一定會后悔的,你擅殺王族!”那名費澤將軍沒想到會這樣,頓時破口大罵,全力掙扎,被幾名侍從強行拖下去,隨著“啊”一聲慘叫,聲音戛然而止,很快,一名侍從用盤子裝著一顆血淋漓的人頭過來,甘克福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頭顱  “此頭顱掛在我的軍旗之上,傳達全軍,有擅自逃跑者,就是這樣的下場”

  甘克福深吸了一口氣,此時殺掉一名王族將軍,而且還是有相當身冇份的人,確實會引來很大的麻煩,但是要想短時間內穩住局面,不采取特殊措施怎么行?大軍行進一夜,早已經到了精力體力的極限,在敵人騎兵集群沖擊下,如果穩不住,再多的部隊都只有崩潰一條路,這二十萬大軍是費澤的脊梁所在,也是王室最終的戰力所在,一旦被擊潰,對于費澤而言,對于王室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無論如何,必須先穩住局面才行!

  殺人,無疑是最直接有效的途徑,自己有二十萬大軍,只要穩住就不會有問題!

“升起中軍大旗,命令所有部隊朝中軍靠攏,對方想要一口吞下我軍二十萬,也要看看有沒有這么好的牙口”甘克福神色冷峻的大聲命令,在他的身后,一面金色的雙頭鷹戰旗被豎起,寒意迸咧的風吹的這面戰旗啪啪的炸響,金色大旗幟,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醒目  “嗚嗚嗚!”代表中軍集攏的費澤軍號聲,同時也響徹大地荒野,費澤各軍在騎兵沖擊下,亂成一團,這一次就像是一下看到了主心骨,二十萬大軍的收攏,雖然并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但是二十萬費冇澤軍,位于襲擊當面的只有一小部分,大部分只是被突然襲擊搞懵了,加上被潰散退下來的部隊一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聽到向中軍靠攏的命令,紛紛整隊向旗幟豎起的方向靠,很快就在金色雙頭鷹旗幟下聚集起了相當數量的大軍,

“大人,敵人開始收攏了!”一名帝國騎兵隊長大聲對著克羅麗薩特報告“對方的反應不慢啊!”克羅麗薩特從一具尸體上拔出自己的戰刀,一顆斗大的頭顱被一刀帶起,鮮紅的血就像管道破裂時擠壓出來的飚射到他身上,抬起頭看向前方,一座巨冇大的陣列出現在哪里,一列列的步兵盾牌被放下,長槍一致朝外,就像是一個巨冇大的刺猬一下豎起了尖刺“放棄追擊,全軍向我靠攏”克羅麗薩特猛力勒住戰馬,抬起手,雖然已經是軍團長,每戰必爭先依然是他的風格,這也是整個西北軍團為什么被稱為突擊最強的原因所在,連軍團長都上去了,哪一個將軍還敢躲在后面,同樣將軍上去了,軍官往往所在的位置都是最冇激烈的第一線,所以西北軍在帝國軍中,歷來也是作戰傷亡率最大的部隊,在克羅麗薩特的身后,散開追殺的帝國騎兵也開始收攏,與對面的費澤軍隔著兩百多米遙遙相望,剛才遭遇騎兵沖擊的地帶,尸橫遍野“穩住,不要亂,敵人的騎兵并不多,堅持住,敵人很快就會撤離的!”費澤軍官們在穩下來的隊列之間來回跑動,大聲的給自己士兵打氣因為附近沒有足以依靠的地形,所以整個收攏的陣列就是平敷在平原上,已經疲憊到極點的費澤士兵,眼里滿是血絲整整一個雪夜行軍,又經歷了這樣一場混亂到極點的亂戰,如果不是前面的帝國騎兵虎視眈眈的在陣列外不斷游走,只怕立刻就會躺在地上不起來,雖然拉開了陣列,但是稀稀拉拉的散亂,只是仗著人多,不管不顧的將所有的長槍都向外探出去  “大人,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對方明顯就是想要用這些騎兵將我們活活釘死在這里!”一名費澤將軍看向甘克福,臉色蒼白的說道,

“不要急,這里距離拉赫拉斯不過十里,只要軍陣不亂,多花上一些時間應該可以抵達,有拉赫拉斯作為靠背,這些帝國騎兵不足為慮”甘克福神色沉著,目光向四周看了看,,對面的騎兵雖然遠沒有這邊多,但是也有三四萬左右,來回游走,不時還對著這邊射上一兩箭,面對如此數量的騎兵幾圈,步兵根本不敢隨意向前開進,這樣耗下去的結果,就是全軍被釘死在這里,費澤大軍空有數量,卻陷入寸步難行的境地!想到全軍疲憊鏖戰到現在,冒險也要一試了“列隊開進”費澤人巨冇大的軍陣緩緩向前,兩個專配的長槍陣列專門對著帝國騎兵的一方  飛馳的帝國騎兵突然開始放緩,一把把帝國騎兵突擊弩拉開了弓弦,上萬手執突擊弩的帝國騎兵排成一個巨冇大的寬邊,就像是拉動的鋸齒,向費澤軍轟隆而來,馬蹄飛揚起腳下已經侵滿了鮮血的泥土,將這些紅黑相間的土壤猛的向后拋起。

  “突擊弩,射”

  隨著一聲暴喝,成千上萬的箭矢,迅速化為一片密集的烏云,隨著遠處的騎兵停住,迅速在空中拔高,劃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向著列陣向拉赫拉斯方向開進的費澤軍頭上潑灑,就看見鮮血飛濺,浮起了一片片的猩紅,箭簇如同雨點一樣打在這些費澤長槍冇手身上,盾牌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步兵們成片的地栽倒,

  箭矢在耳邊橫飛,看著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隊列中的空缺越來越多,本來密集的陣形變得稀稀疏疏,“颼颼”地尖銳風聲撕裂耳膜,沉甸甸的恐懼感壓在費澤軍士兵的心頭上,

費澤軍陣向前的每一米,都有士兵倒下,雖然對于數量龐大的整體來說,這樣損失還可以接受,但是不斷增加的傷亡,已經讓處于外圍的費澤部隊在恐懼中動搖,如果不是軍官壓著,可能早就開始潰逃  廣闊平原,帝國騎兵縱橫捭闔,圍著費澤大軍來回環射,就像是蜜蜂叮咬皮粗肉冇厚的狗熊,大地如棋,廝殺之聲隨風而來,胖子騎在一匹黑色強勁的戰馬上,靜靜而立,

  在他的身后,一字排開的百門雷神已經準備妥當,黑洞洞的炮口朝著遠處大平原上,緩慢的猶如烏龜一樣的費澤軍陣方向抬起,

兩萬名重裝步兵開始將盾牌穩穩的蹲在地上,構成三道攔阻線,一排一排長槍,疊加在一起。長槍交錯伸出,幾乎沒有縫隙可循,手緊握著鐵質長槍長柄的西北軍團的士兵們目光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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