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昏…
第四更奉上,睡覺去!
“劉季,你這是什么意思?”
雍齒偷偷的找到了劉邦,怒氣沖沖的問道:“你不是答應和我合作,怎么這時候又要和劉闞結親?別說你不知道,也別說你影響不了呂文老兒。{第一看書}那老東西沒人挑唆,怎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劉邦卻嘿嘿一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件事還真的和我沒有關系…我不過是個外人,怎可能做的了呂家的主?再說了,呂文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聯?老雍啊,你別是害怕了,自己嚇自己?”
雍齒惱羞成怒,“老子怕個鳥!區區一個外鄉人,我怎可能會怕他?
劉季,這丑話說在前面,如今各方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可別臨陣退縮。否則的話,縣令大人那邊就不好交代…另外,縣令大人還說,誰都可以動,審食其和王姬必須留下。”
劉邦冷笑一聲,“你不用拿縣令來壓我,該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只負責牽制住劉闞。”
話說到這個份上,雍齒也就無需再說什么狠話,起身告辭離去。
劉邦目送雍齒離去,眼中突然閃過了一抹陰狠之色。盧綰說:“大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問什么同意呂文那老兒在這時候和劉闞結親?
你又不是不知道,屠子其實挺喜歡二小姐。
這樣做,你不怕屠子會心生不滿嗎?”
劉邦詫異的看著盧綰,“又不是我娶阿,屠子干嘛要對我不滿?他應該對劉闞不滿才是。
再說了,呂文嫁女兒,我怎可能管得了?
綰,你要明白。屠子對劉闞越是不滿。他二人就越不可能走到一起,豈不是一件好事?”
盧綰似乎明白了劉邦的意思,眼中閃過一抹敬佩之色。
“不過,那劉闞是個桀驁不馴之輩。就算是被李放算計了,恐怕也不會輕易臣服大哥吧。”
“是啊。他是桀驁不馴,但他也是個孝子嘛。”
劉邦呵呵的笑了,“到時候老子出手救了他老娘,他還不是要對我感恩戴德?如此一來,那李放更不敢輕易找我麻煩。老子手里有樊噲和劉闞,再加上蕭何唐厲,怕個鳥。”
一番美好的憧憬。讓盧綰心中的陰翳驅散了不少。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大哥,劉闞和任囂關系不錯,又是老秦人,任囂會不會為他出頭?”
“哈,沒了萬歲酒,他劉闞什么也不是。李放只要能釀出萬歲酒,任囂怎可能為個小民和同僚翻臉?了不起。李放到時候把雍齒賣了…可和咱們又有什么關系。從頭到尾都是雍齒在外面折騰,任囂最多把雍齒收拾了。不過這樣子,怕是正合李放的心思。”
盧綰連連點頭,忍不住嘆息道:“這官啊,還真是可怕。”
“屁的可怕!”
劉邦搓著腳丫子,呲牙咧嘴說:“換做老子,怕比他做的更好。那老小子不過是命好。跑去稷下學宮讀了兩年的書。如果我做縣令,就讓蕭何做縣丞,讓劉闞和屠子當縣尉。
你看著吧,老子什么都不用做,照樣能把沛縣治理地妥妥當當。比那老小子強上百倍。”
盧綰聞聽,不禁再次點頭。
“那是自然,大哥是赤龍之子,肯定比那老小子強。”
劉邦得意的笑了笑,登上了鞋子,站起身說:“你立刻回豐邑,去把周勃找過來。我去找一下夏侯。讓他多留意一下老小子的情況…順便把周苛找來吧,我有事情交代他。咱沛人的命。可比那些楚人啊,齊人啊貴重的多。莫要再把周昌也搭進去,劃不來。”
盧綰也跟著起身,“大哥放心,絕耽誤不了你地事兒!”
兩人又約好在樊噲家里匯合,劉邦這才一搖三晃的走了。
算算日子,再有二十天就是萬歲酒出窖的日子。過了那一天,劉闞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想到這里,劉邦不由得笑了。
做人啊,還是莫要太出風頭的好。
無恥無禮又能如何?老子不照樣活的很好?反倒是那些懂禮知廉恥的人,整日里勾心斗角。
一個不小心,全家都要跟著倒霉,又是何苦來哉?
哈,有些時候,做老鼠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且看始皇元年時,那些個被強行遷至咸陽地富豪大戶們,過的是怎生的一種生活?反倒是老子這種鼠輩,依然是逍遙自得。
劉邦越想就越覺得得意,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對于和呂的婚事,劉闞顯得并不上心。
這并非是劉闞不喜歡呂,而是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原則。就婚姻而言,古時和后世不一樣。后世可以追求獨立,追求個性而一輩子獨身主義,可是在這個時代,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若是不結婚,不娶妻生子,在許多人眼中,就屬于是大逆不道。
可是,如果那感情中參雜了別的東西,就變得不再那么美妙。
至少在劉闞感覺著,和呂的這樁婚事里面,參雜了太多地因素,以至于他感到厭煩。
不過他厭煩,闞夫人卻不覺得厭煩。
老夫人很喜歡呂,對于這樁婚事,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所以當呂文派人來提親之后,她立刻熱情的響應,并且非常積極的商議著具體的婚期。
事情很順利,很快雙方就確定下具體的日子。
六月初十,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黃道吉日,也就是那萬歲酒出窖的前十天。
為什么選擇六月初十?
這里面自然有其獨到地說法。
反正劉闞也聽不明白,總之一句話:這一天結婚,將會多子多孫,還能讓家業更興旺。
此時的婚禮,遠沒有后世所說的那么繁瑣。
雙方說好了日子,然后擺下酒宴,迎娶新娘過門,非常簡單。當然了,其中少不得一些嬉戲,但諸如鬧洞房之類的風俗,還沒有流行起來,而繁瑣的禮節,也還沒有推廣。
“娘,是不是太著急了?”
劉闞不免感到了些許不滿,“我這邊馬上就要出萬歲酒了,這一來豈不是會有所耽擱?”
“耽擱甚?”闞夫人不高興了,“阿闞,你都已經十八了,你爹當年娶我地時候,也不過十六而已。若在三川郡,和你一般大的孩子,說不定已有了孩子…阿我覺著挺好,也正趕上東翁這么熱情。趁早把這樁親事定下來,娘這心里,也算了結一樁心事。
怎么,你難道不喜歡阿嗎?”
“倒也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有點太突然了啊!”
“突然個甚?抽出一天的時間,把婚事辦了…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阿也不會擾你!
就這么決定了!”
闞夫人說的是斬釘截鐵,劉闞卻是哭笑不得。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無可圓轉。只好陰著一張臉,悶悶不樂的跑到了唐厲的住處。
“老唐,我要成親了!”
唐厲聞聽,卻不禁笑了,“那可要恭喜你嘍。”
“可是現在這情況,我哪有心情成親啊…雍齒不解決,李放還虎視眈眈,終究不讓人放 唐厲淡然一笑,“成親是成親,雍齒是雍齒,兩碼子事情,你莫要摻和到一起。
其實在我看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恩,說不定對于我們而言,還是一個好機會呢。”
“機會?”
劉闞發現自己的腦袋瓜子,地確是跟不上這些策士地思路。
唐厲站起來,在屋中徘徊了片刻,突然道:“如今作坊里人心惶惶,已經影響到了泗水花雕的產量。早一日把這件事解決了,早一日也算是解脫。依我看,咱們不如這樣…”
在劉闞耳邊嘰里咕嚕地說了一番話,唐厲說:“孫武十三篇計篇中有云:攻其不備,出其不意。這件事情若能做的好,做的妥當,那李放只怕也要老老實實,不敢輕舉妄動。”
“會不會太匆忙了?”
劉闞一蹙眉頭,“我擔心人手不夠啊。”
唐厲正色道:“咱們多一天準備,那李放雍齒何嘗不是多一日籌謀?咱們準備不夠,李放雍齒怕也未必準備妥當。這一戰,咱們拼的是誰心狠手辣,如若成功,今后當高枕無憂。”
劉闞心里挺別扭。
至于為什么別扭?他心里明白,唐厲也非常清楚。
“阿闞,大丈夫做事當要果決,且忌猶豫…阿若是真的喜歡你,絕不會責怪你的。”
“話是這么說…”
劉闞撓撓頭,深吸一口氣,“不過若真的可以一勞永逸的話,拼這一次,倒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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