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蕭華預先有了于晨的提醒,不覺心中很是留意,當看到兩個修士的時候,不由自主就是想到了裘名威和廖萱蘭。畢竟,他是在金華山上跟廖萱蘭一同煉過黃符的,也見識過庚山廖家跟金華山符家的恩怨。
可是,現在想想,當時裘名威已經挑明了要替廖萱蘭出頭,可因為蕭華的事情,三派筑基修士齊至,逼得蕭華逃竄,也將兩人的比斗中斷,如今已經這么多年,應該早就有了了斷,廖萱蘭和裘名威未必還會惦記符家。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當年廖萱蘭不過煉氣五層,蕭華可不覺得,連這些年來她能超過薛雪,一舉筑基的!
“不是庚山廖家更好!”蕭華暗自想道,“這樣小爺就不用摻乎兩家的恩怨!這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事情在曉雨大陸比比皆是,小爺可不想陷在其中。”
見到最后兩個修士出現,那灝明城的城衛驗看過玉簡,二話不說帶著蕭華等人就是出城,一直送到墨蚺黑林的邊緣之處,一個極為隱秘的密徑所在,這才返身回去。
這密徑顯然跟蕭華先前走過的不同,很是靠近地面,而且,神念之中也是穩定的異常!
“蕭道友,請…”符風很是客氣的對蕭華說道。
從灝明城到墨蚺黑林距離可不短的,足夠蕭華跟符風套近乎,符風自知金華山除了制符再無旁人覬覦的東西。也不怎么怕蕭華試探的,雖然心里有些警戒,可表面之上對于這個迷綄修士還是客氣的很!畢竟,能不惹人或者交好一個修士,對他也有好處。
“嗯”蕭華掃了一眼旁人,除了身著迷綄的兩人,還有三個筑基初期修為的修士,其他二十來人都是煉氣十一層左右的修為,于是對兩人說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貧道姓裘!”那人揚聲回答道,“裘某知道蕭道友意思。不過,裘某乃是帶著愛妾出來游歷,沒心思理會別的事情,裘某告辭!”
說著,那修士拱拱手,用手一拉另外一人,兩人飛將起來,沖入密徑!
“姓裘?愛妾???”蕭華愣了。他早將裘名威排除在外的,可這修士居然自報“裘姓”,跟裘名威的姓氏很是音同!
“難不成真是裘名威?”蕭華思忖,可隨即又是搖頭,“小爺有些多想了,此裘可能是秋。也可能是邱,未必就是裘名威的裘,而且,廖萱蘭也不可能跟裘名威雙修的,畢竟兩人年齡和修為相差的太多!”
不過還好。其它三名筑基修士也帶著自己的煉氣弟子,倒是愿意跟蕭華合作,一同通過密徑,于是在略微安排之下,眾人飛入墨蚺黑林…
此次與蕭華先前入林又是不同!這次的目的只是通過,而且這密徑已經經過了灝明城的檢測。這數年來也有不少修士安全通過。甚至在臨來墨蚺黑林的時候,灝明城的弟子已經將諸多的注意事項講得明白,是故,月余之后,墨蚺黑林的另外一端,蕭華匆忙還略帶著狼狽的飛出墨蚺黑林的時候,金華山諸人還有三個筑基修士和他們的弟子早就安然等在外面!
一見到蕭華飛出,三個筑基修士就是飛了上來。躬身說道:“多謝前輩援手,若非今次有前輩在此,我等都要葬身墨蚺之口!”
蕭華飛在空中,很是苦笑,本也算不得什么的,這密徑都快走到盡頭了,突然出現一頭墨蚺,這墨蚺威力如何大家都是清楚,金丹修士都要避退三舍,一眾筑基修士如何能擋?一個個都是如同樹倒猢猻散的逃竄。這一逃竄不打緊,那看似迷路,甚至是悠然閑逛的墨蚺來了興致,追殺過來!蕭華無奈,只好叮囑薛雪一聲,自己留在最后,將墨蚺引到別處,最后才用土遁之法從黑林之中脫出。
“無妨的”蕭華笑道,“你我同路即是有緣,能幫你等一把,對于蕭某來講也算不得什么!”
見到蕭華淡淡的儀態,三個筑基修士很是汗然,皆是賠笑道:“晚輩不知道前輩修為,一路之上多有…慢待,還請前輩諒解!”
“呵呵,不知者不為罪!”蕭華擺手,“若非這墨蚺,老夫也不會讓你等知道老夫的修為!”
三個筑基修士相互看了一眼,賠笑道:“晚輩乃是濛國修士,不知可否邀請前輩到本門一敘?”
“不必了!”蕭華笑道,“老夫就是四處游歷,可不想惹是麻煩!”
可是他說完之后,心里一動,問道:“老夫來濛國有件事情的,想要問問你們!”
“前輩但問無妨!”三人很是恭敬道。
“濛國南面有個修真家族…可能擅長煉器吧,你等知道是哪個么?”蕭華想了一下,算是誤打誤撞的問道。
“呵呵,前輩算是問對了人!”一個修士躬身道,“貧道乃是濛國齊城妙家的的妙言,齊城正是在濛國的南面靠近嶈闔海。依晚輩所知,有名的煉器世家有兩個,一個是枝城的費家,一個是樊城的秦家,不知前輩所尋哪家?”
“這個…”蕭華語結,他可不知道泣月城內競價之會上手持金箔的修士到底是不是能煉器,可若是問了濛國南面的世家,那可是多如牛毛,更是沒什么線索。
見到蕭華不語,妙言笑道:“前輩若是有心,晚輩陪前輩前往枝城和樊城,我齊城妙家在濛國南面也算是有些威名,尋個修真世家算不得難事!”
若非有金華山的事情,蕭華自然是隨這妙言去了,可眼見金華山長老,還有裘名威也來了濛國,怕是都沖符合而去,他如何能放手?
于是蕭華笑笑道:“罷了,如今老夫有事兒,等以后吧!”
“也成!”妙言將手一拍,拿出自己的傳訊符,恭敬的送上,道,“此乃晚輩的傳訊符,前輩來了齊城,盡可通知晚輩,晚輩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