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華心滿意足的找到那個太乙青光棒,催動法牌自幻之內退出,他所在的那個格子旁邊已經擠滿了太清宗的弟子。
自然,剛剛開始第一輪的比斗,何方源就突破境界踏足筑基,當然是羽仙大會的一個亮點,如何能不引起太清宗弟子的注意?可是,眼見一個僅僅煉氣十二層初期的修士在幻陣之內出來,這些弟子先前的仰慕瞬時就換成了嫉妒,還用說么?人家何方源肯定是自己修為到家了,在幻陣之內自行突破,跟蕭華斷沒任何的關系,蕭華在這些弟子眼中就是滿腳狗屎的幸運小子!
蕭華見到自己出來,眾弟子眼中顯出鄙夷,而且一哄而散,哪里還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看看周遭并沒有何方源的蹤影,想必已經被太清宗門內的師長接走,去安靜的地方筑基,蕭華只自己冷哼一聲,盤膝而坐,靜候第二輪的比斗。
“蕭華”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蕭華聽得連忙起身,正是艮情緩步走來,這一片區域都是御雷宗弟子所參加的比斗,艮情自然知道其中的兇險,對蕭華等幾個修為稍差的弟子格外留心,剛才見到何方源筑基出來,心頭就是微跳,只怕蕭華的尸首被幻陣拋出,直到蕭華自己從里面飛出,這才放下心里。
“見過艮師祖!”蕭華說道。
“嗯~不必多禮!”艮情擺手:“抓緊時間調息,每日有四場比斗,你修為稍差…還需多加小心!”
“弟子明白,弟子只要堅持到半柱香的時限就離開退出!”蕭華毫不猶豫的說道。
艮情微微點頭:“甚好!這歷練固然是好的,可也得要性命才成!
你這修為著實不應該參加羽仙矢會。要多利用的的飛行術”蕭華苦笑:“不是弟子不用,實在是那幻境內的空間太小,似乎就是要限制飛行術的!”
艮情沉吟片刻,低聲道:“羽仙大會的目的就是只要在生死見考究修士的心性,若是有靈性的,大多就會尋到筑基的契機。
想必剛才你也見到了,那太清宗的弟子就突然筑基,你才能逃過一死,對了,你的防御法器可要修補?貧道祝你一臂之力?”
蕭華心里暖洋洋,躬身道:“多謝師祖,弟子…”
正說間,蕭華旁邊的幻陣猛然閃出血紅的光華“呼”的一聲,
一具頭顱半面被砸爛的尸首被幻陣拋了出來,艮情神情大變,也不理會蕭華,疾步走了過去,四周巡視的太清宗弟子也有幾個奔了過來,那尸骸的臉面已經模糊,并不能看清是否御雷宗弟子,好在衣物尚且完整,看起來也不是熟識之人,艮情神情稍松,緊接著幻陣的圓球再閃爍幾下,一個煉氣十二層后期的女修自里面飛出,蕭華定睛看時,正是離雷宮的女弟子離瀟瀟。
此時的離瀟瀟臉上有些蒼白,一落在地上就盤膝而坐,拿出丹藥服食,閉目調息。
艮情則一揮手,一道禁制打在離瀟瀟的四周。
太清宗巡查的弟子檢驗了一下尸骸的法牌,嘀咕幾句,一道傳訊符發出,不過多時,太清宗一個筑基前期的弟子和昆侖派的寒竹快步走了過來,那寒竹看看尸骸,臉上陰沉,微微點頭,隨后,那筑基前期的弟子將手一抓,把尸骸身上的儲物袋抓起,將手一探,從儲物袋內拿出一些玉簡和一件法器,遞給寒竹,隨后將儲物袋遞給了艮情!艮情二話不說,只抬手接了。
而寒竹接過玉簡和法器,將手一揮,跟那昆侖派死去的弟子的尸骸一并收入儲物袋,抬頭掃了眾人一眼,轉身離去。
蕭華旁邊看著,已經明白,離瀟瀟贏了此場比斗,而且將昆侖派弟子擊殺,那昆侖派弟子的儲物袋就是離瀟瀟的了,不過其中的功法和法器還是要還給昆侖派。而昆侖派弟子儲物袋內的丹藥、黃符等物怕是這場比斗的彩頭了!
“唉~羽仙大會的所有規定都是鼓勵參加比斗的弟子下死手!也難怪人家何方源不跟貧道妥協!”蕭華暗道,可心里卻又是想著剛才寒竹離開時,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旁人都只道寒竹隨意的一看,可蕭華明白,寒竹這一眼是看自己的,至于是警告、鼓勵還是其它,蕭華就不知道了。頓時,蕭華又有一個怪異的念頭生出:“咦?這寒竹…這么大方的將金崔拿給自己,難道他知道我一定能贏么?”
可是隨即蕭華就是啞然失笑,寒竹這么可能知道自己一定能贏?自己能活命了自然好的,若是身殉了,那金崔旁人也看不懂,肯定會交到御雷宗的艮情手里,寒竹只消尋了理由用東西交換了即可吧?恐怕這也是寒竹要在羽仙大會之后再找自己的理由吧?
“寒竹究竟找自己什么事情呢?”蕭華又是琢磨。
廣場之北,一大片的樓閣中,一間頗大的靜室之內,德明盤膝而坐,臉上有些若有所思,而張雨荷和張雨童則臉上帶著一絲的焦慮,似乎在等著德明的回答,可見到德明低眉的樣子,張雨荷忍不住說道:“德明前輩,晚輩已經將事情的來由說清楚了,不知太清宗是否能出手相助呢?”
德明眨著眼睛笑道:“貧道已經將兩位小友的事情發訊給我家掌門,再沒有回訊之前,貧道怕是不能隨意說的!”
“依了前輩的所想呢?晚輩只想聽聽前輩自己的意思!”張雨荷接口道。
“這個”德明沉吟片刻笑道:“兩位小友畢竟是私自前來,并不是代表劍修,更不是代表炫劍宗,牟以,我太清宗也不會以太清宗的名義幫助兩位小友!”
張雨荷和張雨童的臉上極度失望,兩人對視一眼,張雨童緩聲道:“晚輩知曉貴派的為難,不過那玄陰靈草也只有濛國的玄陰幻境能有,我等修為哪里能入玄陰幻境?所以只能求助太清宗!還望德明前輩慈悲!”
德明微微搖頭:“貧道雖然不知道兩位小友要這玄陰靈草作甚,可…玄陰靈草用途甚少,據說只對玄陰體質的女修有作用!是故,我太清宗也不會冒極大的風險去采摘玄陰靈草!更何況,玄陰靈草生長的地方乃是玄陰幻境中最為艱險的地方?”“太清宗就沒有玄陰靈草么?”張雨荷張口就來。
“倒也不是沒有!”德明笑道:“我太清宗也培植了一些玄陰草,只是玄陰草除了在玄陰幻境這等天地靈氣極其充沛的地方才能生長,其它地方都不大容易婁芽。我太清宗也僅僅培植了十數株玄陰草!”“大善!”張雨荷撫掌道:“前輩將其中一株兌換給貧道不就成了?”德明苦笑:“這個貧道可做不得主,還得看掌門的令諭!而且兩位小友一開口就是三千年藥齡,我太清宗的玄陰草充其量也就是五百年!”“前輩真的沒有辦法么?”張雨荷苦著臉問道。
“貧道能有什么辦法?、,張雨童則盯著德明看了半晌,笑道:“德明前輩,您老德高望重,正是我等小輩所仰慕,也莫跟我等小女子打什么誑語,我姊妹所求乃是玄陰靈草,而不是什么玄陰草!太清宗有大神通的修士極多,這玄陰幻境固然是十大險地之一,可…
太清宗肯定會有采摘自玄陰幻境的玄陰靈草!我姊妹兩人萬里迢迢,當然是有足夠的誠意前來求靈草,只要貴派能拿出足夠年份的靈草,我姊妹也必定拿出相應的東西兌換!”
“此話慎言!”德明不以為然,微微擺手,笑道:“兩位小友修為固然不錯,不過若是被旁人聽得,說不定會有些麻煩!”
張雨荷則傲然道:“若是德明前輩這等金丹期前輩欺負我等小女子,我等自然不如:可是其他修士么?那就要看看我等的手段了!”“嗯,多謝前輩提醒!、,張雨童開口道:“我姊妹自有自保的手段,而且不瞞前輩,我姊妹若是出事,我炫劍宗師長也是第一時間知曉,誰人所為也都會傳回師門,到時候…”張雨童所說不無一語雙關的意思,德明聽了也是一笑了之。
正說間,三人所在靜室的禁制微微閃動,德明將手一招,一道暗紅的傳訊符飛入他的手中,德明將傳訊符捏碎,閉目聽了片刻,隨后迎著張雨荷和張雨童期待的目光,笑道:“我家掌門有諭,兩位小友雖然不是代表劍修,可畢竟遠來是客,若是能幫上忙,自然是應該幫的!”“多謝前輩,多謝太清宗清虛上人。”張雨童縱然穩重,也忍不住拱手說道。
哪知那德明依舊搖頭:“兩位小友莫急…”“怎么?難不成你家掌門之命前莘都不想”張雨荷大急。
德明苦笑:“兩位小友,貧道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么?我太清宗即便是有玄陰靈草,可是也絕對沒有小友所要的三千年的藥齡。”“不會吧~三千年真的不特別的長久啊”張雨荷的失望很是明顯的堆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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