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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 陳年舊事

  見到張小花遞上玉簡,長幸大師笑著對長庚大師道:“我說這傳香教幾時出了個護法弟子?原來靜逸師太對以前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呀!”

  長庚大師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道:“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她居然還記在心里,真是難為她了。不過,我大林寺的護法弟子是稟佛意,護佛法,堂堂正正的佛門護法,哪里是什么隨便的弟子能比?卻不知這傳香教護法弟子又是護的哪門子的法!”

  長幸大師笑了一下,對張小花道:“小施主姓任吧,老衲稱呼一聲任少俠!”

  “不敢,在下任逍遙,請大師直呼其名就是了!”

  “嗯,任逍遙,這玉簡送來的時候,靜逸師太可曾囑咐過什么?”

  張小花一皺眉,說道:“教主大人并沒什么特別的囑咐,只說要親手送到長生大師即可!”

  “哈哈”不光是長幸大師笑了,長庚大師也是笑了,弄得張小花莫名其妙。

  長幸大師笑畢,說道:“好叫小施主知曉,除了傳香教、天龍教,嗯,如今還加上正道盟,其它門派即便是掌門來訪,也只需老衲等人見了即可,我大林寺的方丈并不會出面,而這三個門派,特別是傳香教和天龍教,還有以前的縹緲派、神刀門,乃是仙道傳承大教,若是掌門來訪,我大林寺方丈自然是要相見的,其它弟子,無論哪個門派,地位如何,只有老衲等人迎客。”

  “其它門派還好,都是男弟子為尊,迎入寺內奉茶也算是我大林寺一盡地主之誼,而貴教卻是除外,歷年來此都是女弟子,依了我大林寺的規矩,是不能入寺的,當然也就見不得長生大師!所以…貴教對此…頗有微詞,嗯,特別是靜逸師太…如此說來還有一段往事!”

  聽了此話,張小花微微皺眉。

  長幸大師見到,以為張小花有別的想法,又是說道:“不過,靜逸師太派你們前來,自然有她的主意,雖然她沒有將事情說明,可…你來大林寺算是代靜逸師太一踐前約,若是不讓你知曉,可就是對你不公平了,我大林寺素來都是慈悲為懷,還是跟你說明,省得你心中嘀咕。”

  說著,招手空禪過來,低聲吩咐幾句,那空禪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側目看看張小花,微微點頭,疾步進了大林寺。

  “來,紫霞施主不能入內,彼寺就在此奉茶,跟你家教主當年一般的待遇。”說話間,一眾僧人將案幾和茶具都是擺在廣場的大松樹下,長幸大師道:“任逍遙,來,先坐了,待老衲將緣由說了,寺內也布置完畢,你就可以進去見長生大師了!”

  張小花和夢都是疑惑,不過也拱手稱謝,陪著長幸和長庚坐在了樹下。

  泥爐小壺,本是煮酒,此時卻是用來煮茶,待長幸大師親手將清茶沏好,張小花和夢客氣一番,就是拿著古樸的茶碗喝了,那茶水入嘴,口齒生津,一絲元氣也是流入喉嚨,感覺五臟六腑無比的妥帖。

  “好茶!”張小花贊道,郭莊山泉沏的茶水固然好喝,可那茶葉卻沒有大林寺的珍貴,總算是遜了一籌。

  “小施主還懂得茶道?”長幸大師很是驚奇的問道。

  張小花呵呵一笑,道:“小子哪里懂得,只覺得十分解渴罷了!”

  “哦”長幸大師頗為失望,又是給張小花倒上茶水,說道:“品茶跟講禪乃是老衲的癖好,呵呵,還以為碰到了知己呢!”

  “叫大師失望了!”張小花說道。

  “嗯,小施主等了半天,就讓老衲給你解惑吧!”長幸大師將碗中的茶飲盡,說道:“其實,事情的緣由也很簡單,早在靜逸師太還是嫡傳弟子的時候,嗯,那時應該也已經是傳承弟子吧,有一次作為使者來我大林寺,當時靜逸師太估計是剛剛得到傳承,有些心高氣傲,十分的氣惱我大林寺‘女子不能入寺’的規矩,就跟我大林寺定下賭約,若是她能闖入我大林寺,我大林寺就將這陋習廢除,否則她終生不入我大林寺半步!”

  “這…”張小花有些驚訝的,低聲道:“教主大人…..這賭約著實的有趣啊!”

  “哈哈哈哈”長幸大師也是笑道:“當日老朽也是在場的弟子之一,聽到這賭約之時也是此般的想法,靜逸師太本就是女子,這大林寺…這輩子當然是不能進去的,她…..她卻拿了此事當做賭注,她無論輸贏,都是沒任何的損失,而我大林寺若是輸了,倒是臉面丟得大發!”

  “其實,貴教上代的教主也沒讓靜逸師太入寺的,只讓她傳個重要的訊息而已,卻不知道她為何心血來潮的。而且,我大林寺上代的主持也是大度,當即就是同意,只要靜逸師太能通過我護法弟子所設的三關,進入寺內,我大林寺就廢除這條規矩!”

  “啊?”張小花大楞,他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大林寺的主持如此這般的肯定,靜逸師太不能擊敗大林寺護法弟子的三關!當然,如今人家大林寺還有這條規矩,想必靜逸師太當年果然是沒有成功的。

  “難道…”張小花心里一動,隱隱就是覺察到一些。

  那長幸大師接著說道:“當然,當年靜逸師太雖然武功高強,將我護法弟子的前兩關很是輕易的通過,可第三關,先給小施主透露一二,乃是一個陣法,在這陣法之內,靜逸師太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打過,所以,從陣內出來,靜逸師太就是說過,等她有機會,必將派弟子來我寺內,完成她未竟的愿望!”

  “當然,我大林寺上代主持就說了,這賭約本就是偏向靜逸師太,若是旁人來破陣,自然不能作數的!靜逸師太或許知道自己理屈,也沒多說,徑自離去了。這事兒已經過去多年,若非小施主自稱傳香教護法弟子,還是要將玉簡親手送給長生主持,老衲還未必記得這陳年舊事呢!”

  張小花點頭,含笑道:“教主大人在弟子來之前也沒說什么,估計也沒想著要將貴寺的規矩破除,只是想著讓弟子見識一下貴寺護法弟子的厲害,好叫弟子也當一個稱職的護法弟子吧!”

  “靜逸師太的意思老衲倒是知道,只是…”長幸大師有些皺眉:“小施主年紀頗小,倒是讓老衲為難的,我大林寺護法弟子不少,可像小施主這樣年紀的,武功又大打折扣,若是將用武功高深的,卻又有欺負小施主的意思了!”

  見到長幸大師為難,張小花立刻又明白靜逸師太當時的神情,他也不言語,只拿起茶碗品茶!

  長幸大師嘴上說著為難,臉上哪里有為難的樣子?也是笑瞇瞇的喝茶。

  長庚大師看看長幸大師,開口問道:“任少俠,老衲看你面熟,是不是…以前老衲在江湖上見過少俠呢?”

  張小花心里一跳,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笑道:“小子倒是久慕大林寺執法長老的英名,只是從來都無緣得見,難不成是大師在哪里見過小子不成?”

  長庚大師沉吟片刻,說道:“老衲數年前,在縹緲派內倒是見過一個跟任少俠長得頗為相似的人物。”

  “哦?竟有此事?”張小花驚奇道:“如今縹緲派不是已經歸入我傳香教的縹緲堂?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呢?”

  “呵呵”長庚大師搖頭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老衲已經忘記,不過他似乎不是縹緲派的弟子,嗯,應該是什么浣溪山莊的弟子吧,不過…數年前的那少年那面目長得跟幾乎一模一樣,你要是能見到他,哦,也是不能了,那都是數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將那少年尋到,也不可能跟數年前一樣呀,唉,時光催人老,江湖一代新人換舊人啊!當年的懵懂少年如今也是滄桑!”

  張小花心里一跳,臉上卻是憧憬道:“古人常云:‘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長庚大師和長幸大師,雖然年高,可正是我輩之楷模呀!”

  “謬贊,謬贊。”長庚大師笑著擺手,隨后又是問道:“對了,任少俠,剛才你說此次前來我大林寺,是想請我大林寺到遺香峰參加武林大會,是不是…老衲聽錯了,應該是一年之后吧!”

  “呵呵,果然是老而彌堅,要是我,早在一上來就要細細的詢問的。”張小花心里想著,嘴上卻一拱手道:“長庚大師沒有聽錯,正是兩個月后。”

  “可…貴教的護教大陣?”長庚大師看了一眼長幸大師,問道。

  “好教兩位大師知曉,我傳香教的護教大陣如今已經洞開,教內弟子皆可以自由的進出傳香教!”

  “啊?”兩位大師一起低聲驚呼一聲,隨即就是嘆口氣,道:“傳香現,江湖亂。或許整個江湖真有此一劫呀!”

  張小花一愣,暗道:“這偈語倒是聽押韻,只知道傳香教重現江湖,能掀起什么腥風血雨!”

  “那…貴教想必也指派其他弟子往其他門派送信了吧?卻不知貴教是否已經選出了傳承弟子?”

  “嘿嘿,回稟大師,此事教主大人并未囑咐,還請大師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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