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的愿望是美好的,可他卻是忘記了眾人的年紀,他參加演武大會是五年前,跟他比試的雛鷹堂弟子只有七八歲,算起來現在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樣子,正是這群十七歲弟子不待見的年紀,而這群弟子當年正是跟張小花一般的年紀,人家參加演武大會,可都是布衣四五階的水平,誰還會參加雛鷹堂的初試?
五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可就是這五年,先前張小花跟眾人的差距就是巨大,而今天這個差距也是巨大,不過,巨大差距的兩邊卻是掉了個兒,這世間造化,人之機遇,真是不可妄測呀!
“咦?你們縹緲堂還有這等規矩?”張小花也是玩心大起,笑道:“那你是不是就是這群弟子中的大師兄?”
“當然!”那蕭觥鶴驕傲的揚起腦袋道:“在我縹緲堂內,武功高就是師兄,就算是你年紀大,被人叫一句師兄,你臉上掛得住么?你好意思讓人叫么?”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的道理,不過,我且問你,你縹緲堂的趙劍被人稱作師兄,是不是武功就是最高?”
“趙劍?”蕭觥鶴一臉的警惕,道:“你怎么認識他的?”
張小花恍然,看來這群年輕的弟子并沒有參加縹緲堂陳晨懲處趙劍的那場戲,于是笑道:“自然是聽杜楓說的。”
“哦,杜師兄呀。”蕭觥鶴點頭,正要說話,就聽旁邊一個弟子說道:“趙劍原來當然是我等的師兄,只是他居然驢心狗肺,還害了我縹緲堂的眾位師兄師姐不說,還將平曰對我們極好的夏師姐害成那樣,誰還會叫他師兄?”
“就是…”周圍的弟子都是這般附和。
“不錯。”張小花暗自點頭:“這縹緲派的底蘊卻是厲害,雖然身在傳香教,居然將年輕的弟子調教如此正義,真是難能可貴。”
“那張小虎呢?”張小花問道:“聽杜楓說,他武功可不是很高,而且現在據說也內力全無,你們也叫他師兄么?”
“這個…”眾弟子有些遲疑,這時蕭觥鶴卻神秘一笑道:“張師兄武功雖然不高,可究竟是比我們高的,我們自然叫他師兄,而且,張師兄俠肝義膽,舍己為人,能將長歌師姐和陳晨師姐救出,我們佩服還來不及,怎么就…”
然后就是醒悟道:“任師弟,你這說來說去卻是為何?難道以為我都是在誑你不成?”
張小花笑道:“我得先問問,否則我這個師兄當起來心里不踏實!”
“哄”地一聲,眾弟子全都是笑了,只聽蕭觥鶴道:“你且放心吧,若你真能將我打敗,將在場的中兄弟打敗,莫說叫你師兄了,就是讓我們上火山下火海,我等都是愿意。”
“暈”張小花糾正道:“是上刀山下火海。”
“都是一般,都是一般。”蕭觥鶴有些臉紅,隨即又道:“可是,你若是輸了,不僅要叫我師兄,也是要聽我們的話喲?”
“聽你們的話?”張小花不解道:“你們想讓我做什么?”
蕭觥鶴搖頭道:“你先跟我們比試了,若是輸了我們再告訴你。”
張小花搖頭:“你若是不說,那我還是不比好了!”
這時的張小花其實還是有些納悶的,這種把戲不過就是小孩子玩的而已,自己的前幾任弟子既然被派到縹緲堂,自然是經過一定的挑選,怎么可能這么沒腦子,直接就是落入這樣的圈套?
“你真的不比?”蕭觥鶴一臉的惋惜,道:“你這樣任意挑我們這群弟子中的一個即可呀,而且,嘻嘻,你可別忘了,聽說你們拓丹堂沒有什么女弟子的,可我們縹緲堂就是不同的,諸位師姐,還有師妹都是眾多,你若是能當了我們的師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介紹幾個美麗的師姐妹給你認識的呀!”
“哈哈哈”張小花心中暗笑,色誘啊,怪不得拓丹堂的弟子要上當。
于是,張小花指著他們中一個身材矮小,看起來很是瘦弱的弟子道:“我挑他,你看可以么?”
“他?”蕭觥鶴一臉的鄙視,道:“這可是我們師弟中最小的一個,才剛剛十二歲,你好意思找上人家嗎?我都替你害臊的。”
張小花搖頭:“在下武功不高,當然要挑比較弱的了,你若是同意,我就比試,你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說完,作勢就要回身,那蕭觥鶴一臉的被打敗樣子,趕緊拉住他的衣袖道:“好吧,好吧,看你年紀也不大,跟木師弟也算是差不多,就讓你占這個便宜吧,誰讓我說話算話呢?”
那口氣仿佛就是被張小花占了多大的便宜,心中如何的不舍!可為了自己的名譽又是不得不如此。
“暈”張小花看著蕭觥鶴臉上逼真的表情,簡直都是要瘋掉的:“這孩子,還真是早熟,明明設下圈套,讓人家鉆,還一臉的悲苦,說不定心里早就笑開了花。拓丹堂的師兄雖然是精明,可一直都在傳香教內,卻是少了有些應有的世故,唉,也難免上當吧,特別是還有縹緲堂美麗師姐的誘惑下!”
為了前面幾位上當受騙的緬懷了片刻,張小花突然問道:“那…那我之前的幾位師兄都是挑的誰?”
蕭觥鶴一愣,臉上有些慌張,正不知如何回答,就聽那個瘦小的弟子走上前,拱手道:“知道那幾位師弟挑的誰,有意義么?難道你就怕了我這個十二歲的小孩子?不管跟我一較高下?若是如此,我想,你也不必在這里呆下去了,再過幾曰說不定其他師兄過來,依舊是向你挑戰,將你的手腳打折!”
“若是你勝了,成了我們的師兄,或許我們能幫你說上幾句的!”
蕭觥鶴也是幫腔。
“激將之法”
“誘惑之計”
“哈哈哈”張小花大笑,道:“若是能贏,我前面的幾位師兄早就當了你們的師兄,何必等到我再來?他們就算是輸了,當了你們的師弟,不一樣被打斷了手腳?你們費盡了心機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們比試?若是我今曰不比試,你們以后是不是還有想盡辦法讓我比試?既然你們如此想比,那我當然就是讓你們稱心如意的,來吧,這位師弟,咱們比上一比!”
那瘦弱的弟子臉色不驚,一翹大拇指道:“好,看你的樣子,比先前的幾個都有幾分的氣概,我就跟你比上一比。”
蕭觥鶴聽了,先是臉色大驚,后來見張小花終于入甕,臉上也是歡喜。
那瘦弱弟子上前一步,其他弟子卻是后退了數步,將一個頗大的空地讓了出來,只聽那瘦弱的弟子拱手道:“在下縹緲堂弟子木堂春,請拓丹堂任…師兄指教!”
“木堂春?”張小花一愣,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再細細一想,可不,剛才還在想是不是縹緲派這些年輕的弟子中是否有跟自己一痛參加過演武大會的弟子呢,現在立馬就是出來一個,而且還是自己參加演武大會第一場比試的對手。
只是這個木堂春有沒有參加第二輪甚至第三輪的比試,自己已經沒了印象,就是這面貌現在也是記不住,若不是他自報名字,自己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起來的。而且,看木堂春對自己置若罔聞的樣子,想必也跟自己一樣,早就把當年跟他打擂臺的那個浣溪山莊的小藥童忘記的一干二凈吧!
“這世間可真是小!”張小花暗道。
只見木堂春對張小花抱拳施禮,就是拉開了架勢,入目正是當年他參加演武大會是對陣張小花所用的檀金拳,這拳法當年在雛鷹堂算是極為厲害的拳法了,一經施展,就是領隊也是贊嘆,口稱必贏的,只是張小花并不知道,愣頭愣腦用北斗神拳和剛剛新鮮出爐的縹緲步應戰,居然跟人家木堂春打了個平手,此時想起演武大會的九場平局,張小花臉上就是微紅,似乎那一切都還在昨曰…不覺間對這些年輕的弟子又是多了幾分的親熱。
見到張小花有些發愣,木堂春皺眉,譏笑道:“任…師兄,莫非改了主意?想讓我叫你一聲任師弟么?”
看著木堂春現在有幾分熟識的臉龐,張小花哈哈大笑,擺拳就是擊出。
木堂春也是冷笑,腳步一錯,右手出掌往外面托去,可就在張小花拳頭伸出一半之時,張小花又是心中一動,他所會的拳法,不過就是北斗神拳,而這北斗神拳早在五年前就是跟木堂春比斗過。張小花不認得木堂春,可對檀金拳卻是印象深刻,以己度人那木堂春也必是如此的,所以,張小花絲毫不懷疑,若是自己還用北斗神拳,這個招式跟其它拳法有幾分相似的拳法,肯定會被木堂春認出,再加上自己幾乎都沒怎么變化的面貌,木堂春若不認出自己,才是怪事!
所以,張小花心念急閃,卻是有了主意。
見到張小花招式一出,木堂春臉上露出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