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破功 見張小虎嘴硬,并不按照自己的暗示說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鐘副堂主也不吃驚,往后退了半步,將手一揮,就是從后面上來幾個執法弟子。
那幾人將張小虎架了起來,直直就是吊在刑具之上,正是跟白歡的姿勢一樣。
張小虎身上的大穴被封,四肢無力,只能任憑執法弟子的擺布,等放置好了,鐘副堂主走上前,笑道:“張師侄,我也不想為難你,畢竟你跟何天舒不同,你可是縹緲堂有名的人物,也是溫文海的嫡傳弟子,你若是能配合了我,將跟獸潮有關的秘密說出,我現在立馬就將你放掉,咱們還是和睦的叔侄關系,以后本堂也會照顧與你的…”
張小虎冷漠的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種不屑。
見此,鐘副堂主很是知趣的閉嘴,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轉頭對著幾個執法弟子吩咐道:“讓他嘗嘗我們傳香教刑罰的厲害。”
一個執法弟子走上前,從旁邊血跡斑斑的石臺上,拿起一根長長的,足有半尺的鋼針,走到張小虎面前,撕開張小虎的上衣,對準腋下一處就要刺下。
鐘副堂主很是注意張小虎的神情變化,見到鋼針就要刺入他體內,張小虎也不過就是眼睛一咪,做好吃痛的準備,卻是沒有半分想求饒的樣子,不覺心中微怒,將手一抬,道:“稍等。”
那執法弟子應聲而停,接著鐘副堂主說道:“先不要弄的見血,楊堂主不是說她還要詢問么?咱們現在先撿見不到傷勢的。”
“是。”那執法弟子將鋼針一扔,抬手就是一指點在張小虎的一個穴道之上,瞬間,一種麻酸腫脹,似乎是一股瘋狂螞蟻在撕咬骨頭的感覺傳到張小虎的心中,張小虎使勁的扭動身體,極力要擺脫這無法忍受的感覺,他的牙齒也是咬的咯吱響…
過了半晌兒,張小虎的臉色一時蒼白,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見此,鐘副堂主走上前,笑吟吟道:“如何?張小虎,這滋味是不是沒嘗過?不瞞你說,這還僅僅是剛開始,就是一碟開胃的小菜,若你答應了,咱們現在就停下來,讓你戴罪立功,否則…嘿嘿,還有很多的大菜等著你,想想何天舒的樣子,那可就是你的榜樣。”
張小虎咬著牙,極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響,眼睛狠狠盯著鐘沛。
鐘副堂主見此,接著道:“你也莫逞強,雖然今日不會讓你見血,以后可是未必的,楊堂主么,她能護你一時,不能護你一世,你一天不說,我就一天一種方法對付你,等本堂耐心耗盡,莫說是見血,就是你的性命,也是難保。”
說完,也不再猶豫,轉頭道:“你們幾個,都把自己拿手的拿出來,好好伺候這縹緲派的嫡傳弟子。”
然后,對趙劍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問問那兩個女弟子。”
趙劍一聽,臉上露出笑容,躬身道:“請鐘副堂主放心,張小虎一旦開口,小的立刻向您稟告。”
鐘沛點點頭,揚長走了。
而整個牢房里,立刻就是響起了張小虎極力想忍住,可是偏又忍耐不住的慘叫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牢房里陷入了寂靜,等張小虎從昏迷中醒來,整個牢房空無一人,只有墻邊上的火把還在燃燒。
張小虎艱難的抬起頭,疲憊的轉動眼珠左右看看,此時的他雖然表面上看,并沒有什么傷痕,可身體之內,不管是五臟六腑還是四肢百骸,都是透著痛楚,一種難忍的痛楚,他微微的哼了幾聲,心里發出一聲嘆息。他實在是沒想到,自己當時一個選擇居然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大的災禍。可是,想想眾弟子下午見到馬車內靈草的驚異和喜悅,張小虎不由想到:若是再給自己一次選擇,自己依舊還會如此吧 “只是,不知道長歌和陳晨是否也有如此的遭遇”張小虎一想到長歌,心中就是一痛:“她身上的傷勢未愈,再一折騰,豈不是更加嚴重?”
正想間,寂靜的牢房里,突然想起一聲“滋啦”的輕響,張小虎一抬頭,往聲音的響處看去,正是一個人影推開牢房的鐵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等那人走的近了,張小虎才看的清楚,不正是趙劍趙師兄?
張小虎見是他,也不吭聲,將頭垂下,竟是沒看到。
只見趙劍走到張小虎的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張師弟,你也清楚,這可不是我難為你,鐘副堂主是遺香峰上的人物,他想知道的,你不說也是要說的,你最好還是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不僅能免皮肉之苦,還能博得他老人家的歡心,豈不是兩全齊美?”
說著,就是走了近前,低聲道:“張師弟陷入狼群、逃脫狼群的情況居然跟我很是不同,這倒是奇怪的,你說咱們兩個遇到的是不是同一群血狼?”
張小虎翻起白眼看看他,依舊不理。
趙劍左右看看,聲音有所提高,笑道:“既然張師弟如此仁義,守著縹緲派的秘密,守口如瓶,那師兄我只好成全你了。”
說著,將手指伸出,運內力于指尖,出手如電,就是往張小虎死穴點去…
張小虎見狀,心里大驚,怒道:“你…”
可隨即,就被趙劍將手一抬,又是封住了啞穴,讓張小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接著那點向張小虎死穴的手指也停在空中,一動也不動。只見趙劍眼睛盯著那處穴道,牙齒緊咬,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好似拿不定主意。
刑架之上的張小虎,看著那停在自己死穴上的手指,心里也是忐忑,身體不停的扭動,唯恐趙劍一指按下,自己就是瞬間喪命。
“嘿嘿”見到張小虎掙扎,趙劍笑了,好似已經有了決斷,說道:“怎么?張師弟,你也怕死么?那…你是不是就應該將你要說的東西說出來呢?”
聽了這話,張小虎漸漸停止了掙扎,揚起頭,惡狠狠的盯著趙劍,“啪”地一聲,趙劍揚手就是扇了張小虎一個耳光,獰笑道:“我很帥么?用你這么盯著?”
隨即湊到張小虎的耳邊,小聲道:“你放心,我這么帥,一定能得到長歌師妹的青睞,你死了以后,照顧她的重任就交給我了…”
張小虎大怒,張嘴就是往趙劍臉上吐了一口血痰,那趙劍只略微將頭一偏就是躲過,然后,也再不猶豫,將手往張小虎丹田之處運內力一拍,就是將張小虎丹田破掉,張小虎剛剛得到的二十年功力立刻就是化為烏有 張小虎被折磨了一個晚上,本就虛弱,眼見這丹田被破,數十年的功力付之東流,而且以后也是廢人一個,立刻就是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將頭一歪,又是暈死過去。
見到張小虎暈倒,趙劍將他的啞穴解開,嘆口氣,低聲自語道:“便宜你了,若非堂主有令,我又怕露了馬腳,豈能讓你還活在世間?嘿嘿,不過,內力即失,你還能抗得住執法弟子的酷刑么?到時候,你死在誰的手里,我可就不知道了。”
隨即,“哈哈哈”笑著,轉身走出了牢房,只剩下暈死的張小虎和“噼啪”燃燒的幾個火把。
地牢的另一端,一個頗大的牢房里,楊如萍坐在一個椅子上,旁邊站著秦大娘,在她們面前,一個破舊的刑臺上,陳晨盤膝坐在上面,正揉著自己的手腕,旁邊扔著被扯成幾段的繩子。
“你說咱們縹緲堂的弟子都躲在小樹林里,若是沒有兩聲奇怪的馬嘶,那些血狼就不會發現你們?”
楊如萍皺著眉頭問道:“這事情張小虎、長歌都知道么?”
“當然知道了,堂主,這都是我們親耳聽到的。對了,長歌師姐的傷勢未好,若是這般的綁縛,傷勢豈不是要加劇?您可一定要看好她呀”
“你這丫頭,先不想著自己,倒想著旁人。”
“長歌師姐和張師兄在狼群襲擊的時候護著我的,若非他們兩個,我早就做了血狼的食物,我自然是要想著他們的。還有張師兄,現在不知道怎么樣了?”
“唉,鐘沛拿出教主大人的令箭,將你們三人抓到這里,我也是無法,長歌倒也沒事兒,就在你的隔壁,鐘沛不敢動她什么的,可惜了張小虎,怕是要受皮肉之苦。”
“堂主大人,張師兄可是個好人,您一定要救他呀。”陳晨一聽,可是大驚,苦苦哀求。
秦大娘也是說道:“楊堂主,既然您已經知道其中的疑點甚多,何不去先去問問張小虎,或者將此事也告訴鐘沛,讓他心里有數?”
楊如萍苦笑:“鐘沛未必就沒數的,也正是心中有數,才敢這么做,你沒聽他說么?要找到獸潮的緣由,這可是關系到傳香教數千弟子性命的問題,這足以讓他頭腦發熱,做出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來,他還有教主大人的令牌,我也沒有合適的理由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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