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聽得納悶,自己都挑選了這本無憂心經,為何自己不修煉?難道是怕自己走火入魔?
正待相問,聽得歐鵬接著說:“你挑了這本內功心法,倒是讓我為難的,唉,算了吧。”
說完,又招手把張成岳叫在跟前,低頭吩咐幾句,張成岳聽得臉上很是詫異,眼神不由往張小花那邊瞟了幾次,等歐鵬吩咐完,張成岳匆匆的走了出去。
歐鵬接著說:“張小花呀,這你二哥投入縹緲派做了弟子,你也拿到了內功心法,我縹緲派做事一向都是恩怨分明的,對你的恩情也算是有了個了斷,你看可否滿意?”
張小花趕緊上前,恭敬的施禮道:“歐大幫主此言差矣,我兄弟二人受您如此大的恩惠,心里很是感激,多謝大幫主成全。”
歐鵬又轉臉看向歐燕,笑著說:“燕兒,如此處置,你可曾滿意?”
歐燕笑呵呵地說:“多謝大哥美意,妹妹滿意的緊。”
歐鵬大笑道:“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說二家話。”
歐燕起身說道:“大哥,耽誤你這么多的時間,就不在打攪你們討論派中的事務了,小妹這就告辭了。”
歐鵬說:“好的,趕快回去休息吧,以后多注意身體啊。”
歐燕道:“知道了,大哥。”
說完,歐燕招呼張小花和看了半天戲的何天舒,一同離開議事堂。
張小花看看自己那個深深埋藏了喜悅,滿含感激眼神望著自己的二哥,微笑著點點頭,拍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也并不是一無所獲,這才隨在有些失魂落魄的何天舒后面,走出了議事堂。
三人剛轉過幾重院落,就要走進花園,就聽得后面有人叫道:“歐莊主,請留步。”
歐燕等人聞聲止步,回頭往時,看到一人遠遠的追來,等得看清楚了,原來是歐鵬的大弟子張成岳。
等到近前,歐燕問道:“成岳,你師父還有事情?”
張成岳施禮道:“請莊主稍等片刻,師父有東西要送給張小花。”
聽了這話,歐燕等人皆是奇怪,張成岳看眾人不明白,也不解釋,笑著從懷中拿出薄薄的幾頁紙,鄭重的交道張小花的手中,一本正經的說:“張小花,這是我逢師父之命,從藏書閣拿到的‘縹緲步’前三層的功法,現在就交給你,這‘縹緲步’的前三層功法對內力的要求不高,估計你能修煉,但是,你要記住,這‘縹緲步’的功法,對了,還有‘無憂心經’,只能你一個人修煉,在沒有縹緲派同意的情況下,不能傳授別人,也不能將這個功法遺失,否則,我縹緲派會視情節輕重給予你處罰,甚至直至廢除你的武功。”
張小花不解道:“這‘縹緲步’是什么功法?為何要求這么高呀,我不會內功,也從來都沒學過什么步法,該這么修煉呢?”
張成岳聽了,依舊微笑道:“師父有言在先,若是你修煉這個‘縹緲步’有什么問題,可以問藥劑堂的何天舒。”
隨后,轉頭對何天舒道:“何天舒,剛才跟張小花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何天舒條件反射般點頭,這廝到了這會兒都還在嫉妒張小虎的運氣呢,自然聽到不是很真切,不過他還是說:“聽到了。”
張成岳接著說:“剛才的話,也同樣適用于你,你的明白?”
何天舒依舊也是茫然,道:“好的,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何天舒驀然醒悟,心中大喜,趕緊對張成岳施禮道:“藥劑堂何天舒明白,請張大師兄向大幫主轉達弟子的謝意,感謝大幫主的恩典。”
張成岳點頭,道:“你的謝意,我一定轉達,這也是你應當得到的,好了,莊主,弟子告退。”
說完,向歐燕施禮,飄然離去。
旁邊的張小花見何天舒如此感激涕零的樣子,甚是不解,拉拉他的衣袖,拽回他望著遠去的張成岳的影子,感激之色依舊不減的眼神,迷惑地問道:“何隊長,人家都走遠了,別再感激了,人家看不到的。”
何天舒回過頭,心潮還是澎湃,滿眼的潮濕,對歐燕說:“莊主,上次屬下保護不力,讓您受傷,本以為不被處罰已經是法外施恩了,如今卻被賜下如此機緣,可是何某做夢都沒想到的呀。”
歐燕笑著安慰道:“你們幫主一向都是賞罰分明的,上次遇襲你的功勞也是不小,若是沒有你,估計形勢也是有很大變化的,一直沒有賞賜你,也許是你們幫主沒想到如何獎賞吧。這次正好有了機緣,跟張小花一同修煉吧。”
何天舒連聲謙虛,不敢居功。
張小花聽得甚是不解,探腦袋問道:“何隊長,這個步法有什么好的,很厲害嗎?比無憂心經如何?”
何天舒聽了,一個爆栗鑿到張小花探出的腦袋上,厲聲說道:“縹緲派三大神功之一,你說厲害不厲害?你那個無憂心經如何,我是不知道的,不過,看剛才議事堂中別人的臉色和反應,我估計也就是個垃圾功法。”
張小花聽了,頓時泄氣,頹聲說道:“可,這也是二樓的心法呀,總比一樓那些普通的好吧。”
當然,還有一句話他是不敢說的:“而且,這本還是從三樓拿的呢。”
何天舒道:“若是好的心法,我們的大幫主還用著再讓大師兄送你這個縹緲步嗎?”
張小花恍然,這才明白剛才歐鵬說的那些話。
張小花無奈的說:“那只好練這個垃圾功法了。”
不過,旋即自嘲道:“那也比江湖中的普通心法好。”
歐燕在旁邊聽了,安慰道:“先別想那么多,回頭我問問秦大姐他們再說吧。”
隨后,三人依舊穿過那個小門,回到浣溪山莊。
且說蓮花鏢局的羅大鏢頭,聽了文四爺的話后,心里很不是滋味,臉色更是陰晴變幻,很是不定,可是沒奈何,他只好來到張小虎住的小院中,守在他的小屋門口,邊踱步,邊懊悔,他倒是沒有為自己背后說別人的黑話后悔,而是為自己沒想到浣溪山莊會為張小花出頭兒懊悔,其實在他的想法中,張小虎兄弟二人不過是剛從鄉下來平陽城不足一年的鄉下人而已,張小虎是走了狗屎運,用張小花受傷換到了到習武館修習內功的機會,也得到了文四爺的一些私下的承諾,而張小花傷成那樣,也沒見到余得宜有什么損失,浣溪山莊也并沒有站出來說什么,所以羅大鏢頭也就以為張小花不過是隨人揉捏的軟柿子而已。
自己讓張小花交伙食費,從原則上講是占了公理,張小虎若是交了,自然是讓他們心里膈應的,若是不交,自己當然是可以在文四爺面前說三道四,文四爺即便是想維護張小虎,也是無奈的。事情的發展也是按照自己的軌跡,文四爺不得不叫來張小虎對質,并督促他交費,可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張小虎居然先就交了費,倒是顯得自己有些小人,不過,這些都是瑕不掩瑜的,只是到了最后的結局卻超出了自己的控制,這浣溪山莊居然為這點小事,替張小花出頭了!僅僅就為了這不到一錢銀子,浣溪山莊的莊主都生氣了,雖說不知道具體的緣由,羅大鏢頭還是覺得這背后陰人的事情,確實有些風險,自己還是以后少干為妙。至于取得張小虎的諒解,他還是有十分的把握,自己是蓮花鏢局的老人兒,還是大鏢頭,張小虎不過是一介趟子手,他若是想在蓮花鏢局混下去,一定會接受自己自高而下的歉意。
可惜羅大鏢頭在小院中踱步無數,天上的日頭都正頂了,依舊不見張小虎的人影,羅大鏢頭實在是失去了耐性,跟旁邊偷看自己的趟子手交待一聲,讓張小虎回來后到自己那里去一趟,就背著手走了,邊走還邊嘀咕:“不就是一個趟子手嗎。”
可是知道天色都暮了,張小虎還是沒有來找羅鏢頭。
羅大鏢頭有些惱怒,這張小虎的架子可真夠大的,難不成還真是想讓我這個大鏢頭去給他道歉?正想間,就看到一個趟子手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進門就喊道:“大鏢頭,不好了,不好了。”
羅大鏢頭見狀,呵斥道:“有什么事情不好的,干嘛這么慌張?難道是天塌下來了?”
那趟子手陪笑道:“哪能有那么嚴重呀,大鏢頭,不過是張小虎回來了。”
羅大鏢頭的眉頭皺得更是厲害,道:“你沒跟他說我讓他過來一趟嗎?”
那趟子手道:“就是我跟他說了這話,我才說事情不好了呢。”
“那是為何?”羅大鏢頭奇道。
那趟子手回答:“就在剛才,我看到張小虎回到小院,就趕緊告訴他,說您上午等了他一個上午,都沒見到他,您中午走的時候吩咐說,讓他回來后趕緊到您的住處來找您的。”
羅大鏢頭“呸”了一聲,罵道:“你怎么連話都不會說?干嘛說我在他小院等一上午?直接讓他來找我就是了,怎么這么多的廢話!”
那趟子手接著說:“是,小的該死,不太會說話的。不過,那張小虎聽了,并沒理睬,笑笑就進了屋,小的很是奇怪,就走到門口,見那張小虎自己收拾包裹呢,就隨口問他做什么。您猜他怎么說的?”
羅大鏢頭順著說:“我哪里知道他收拾包裹干嘛?總不能是不在鏢局干了吧。”
那趟子手驚訝的叫道:“您真聰明,大鏢頭,怪不得您是大鏢頭呢,他正是這么說的。我這才趕緊來稟告您呢。”
“什么?他不干了?”羅大鏢頭驚叫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推開那趟子手,快步沖出門口。
那趟子手看著羅大鏢頭快速消失的背影,自嘲道:“這大鏢頭的輕功敢情還真是厲害的,不過,這個天也沒塌下來,不至于如此迅速吧。”
等羅大鏢頭風風火火來到張小虎的小屋,張小虎已經把東西收拾停當。
羅大鏢頭進了屋,劈頭就問:“張小虎,聽說你不想在鏢局干了?”
張小虎見是羅大鏢頭,笑著說:“是的,大鏢頭,我已經在賬房和文四爺那里交割過了,回來收拾一下,這就準備離開的。”
羅大鏢頭皺眉道:“賬房那邊都交割清楚了?可不要留下什么尾巴呀。”
張小虎道:“大鏢頭放心,行鏢的事情,前幾日都清了,今日不過是把我的月錢領了,如今是兩清的。”
羅大鏢頭道:“其實你弟弟的事情,我也是就事論事,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都是為鏢局著想,并不是針對你一個人…”
張小虎打斷了羅大鏢頭的話說:“大鏢頭的心思,我是知道的,這事情已經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羅大鏢頭喜道:“那么說,張小虎,你這是原諒我了?”
說著,就把那十兩銀子拿了出來,遞給張小虎,說:“那就把這個銀子收回去吧。”
張小虎嘴邊露出微笑,看著羅大鏢頭,把他遞過來的手,推了回去,說道:“羅大鏢頭一心為公,在下一定要成全的,依規矩行事,在下自然是要聽大鏢頭的,至于原諒不原諒,想必是大鏢頭想的太多,在下豈能對規矩有怨言?我弟弟的伙食費我早已交到賬房,如今已經把銀錢都交割完畢,斷沒有收回來的理由。這十兩銀子是浣溪山莊給的,跟我又有何干?羅大鏢頭若是退回,也要找浣溪山莊的,找在下卻是差了。”
羅大鏢頭好似沒有聽到,一個勁兒的推讓,最后,張小虎無法,只是把銀子放到桌上,說道:“羅大鏢頭何必如此為難在下?這銀子就放在這里吧。”
羅大鏢頭無奈道:“文四爺早前說過,讓我無論如何要取得你的諒解呀。”
張小虎笑笑道:“剛才不是說了嘛,在下對這等對鏢局有利的規矩沒有絲毫的怨言,根本談不上什么諒解的。況且,跟文四爺道別的時候,他也沒有提到此事,大鏢頭不必太過上心的。”
聽了這話,羅大鏢頭心里活絡起來,笑著說:“既然如此,我就當你諒解了。其實,張小虎,你在鏢局干的好好的,干嘛突然辭了?我還想著等你再好好的干幾年,我跟文四爺建議一下,讓你做鏢師呢,以后咱們好好的合作,讓你繼續當我的副手,好好的培養一下你呢。你這么一走,鏢局倒是少了一個好人手的,多可惜呀。”
張小虎笑著拱拱手道:“多謝羅大鏢頭的美意,可惜在下無福享受了。”
羅大鏢頭拍拍張小虎的肩膀道:“沒關系的,張小虎,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副手,我這里永遠都給你留著門,若是你在外面混的不好,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一定會在總鏢頭那里給你美言的。”
張小虎聽了,再次拱拱手,道:“好的,我記住羅大鏢頭這句話了,在下這就告辭,若是有朝一日,在下在縹緲派中混得不好,一定再回來找大鏢頭,希望到時候羅大鏢頭能再賞在下一口飯吃。”
說完,拎起自己的包裹,頭也不回的出門去了。
羅大鏢頭笑著望了張小虎的背影,大事說道:“沒問題,張小虎,以后若是在縹緲派混的不好,盡管來找我…”
“什么?縹緲派?!”羅大鏢頭這才醒悟。
這時,剛才那個趟子手溜了進來,沖羅大鏢頭說:“羅大鏢頭,剛得到的消息,我聽習武館的余得宜和于倫說,這張小虎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運,被縹緲派收為弟子了,余得宜和于倫都去喝悶酒了。”
“啪”的一聲,羅大鏢頭一巴掌扇在那趟子手的臉上,厲聲說:“你怎么不早說?”
“我這也不剛知道,就來告訴您老人家嗎?”那趟子手捂了臉,委屈的說。
“你…”羅大鏢頭跺跺腳,指著那人,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銀子,跑出了屋子,似乎還要去追張小虎。
可張小虎早已上來馬,隨著一起過來的縹緲派弟子,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而此時,浣溪山莊的張小花正坐在自己的小屋中,桌子上攤放著一本天藍色的小冊子,旁邊還有薄薄的幾頁寫滿了字跡的紙。
不消說,就是無憂心經和縹緲步的前三層功法。
張小花先是拿起無憂心經,大致的翻看一番,普通的內功心法,張小花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什么樣子,不過,這無憂心經上面的內容雖沒有細看,可也看的明白,這內功心法共分一十八層,每層都有具體的口訣和修煉時的禁忌、境界的表述等,看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妥的,卻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歐鵬說自己不會修煉?
難道這是門殘缺不全的功法?
或是容易走火入魔的功法?
正想間,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出差是5月27日-6月4日,開始筆記本完好,能上傳,就邊寫邊發,后來出了問題,才寫的假條,呵呵。只要大家看的爽,我辛苦無所謂,還是請大家有時間也到書評區發言,在這里謝謝掰著手指頭等更新,夏天的兩只蝴蝶,小丫子寶寶,鑫哥2010,love最愛童麗520,快點起,geyser等發言的人,還有各位看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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