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教訓一下就得了,千萬別傷了他們的性命。”正在為無音診脈的張文仲,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來,沖領頭的6槐四人說道。
雖然不明白張文仲為什么不許傷害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性命,但6槐四人還是選擇了聽從他的吩咐,齊聲應道:“放心吧,張先生,我們知道分寸的。”
相比起這些從四面八方涌來、面帶興奮之色的修真者,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心情,是越的恐懼并緊張了起來。雖然說,張文仲不許這些修真者傷害他們性命的那番話,他們也都是聽見了的。但這心里面的恐懼與緊張,非但沒有減弱,反而還越的強烈了。因為他們都在懷疑,張文仲不傷害他們性命的原因,會不會是想要用什么嚴酷的刑罰來折磨他們?自從墜入了魔道,跟隨著厲魘以來,他們就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什么好人了。
要不是因為身上那一縷縷將他們麻痹的難以動彈的電流,只怕他們早就已經像厲魘那樣,腳底抹油遠遠遁逃了,又哪里還會傻傻的待在這里等著挨抽呢?
雖然身體因為電流的麻痹而難以動彈,就連體內的魔力也被這些電流給耗損了一大部分,但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候,程文璐、曹明等五魔還是咬緊了牙關,不再用魔力去抵抗電流帶給他們的痛苦,而是竭力的催動起了體內殘存的魔力,想要做最后的一搏。
“跟他們拼了!”程文璐、曹明等五魔在桶只了一眼后,齊齊從牙縫里面擠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惑心術一修羅煉獄!”
雖然說,惑心術剛剛才被張文仲用醫術給化解了,但在這個時候,程文璐、曹明等五魔體內殘存的魔力,也沒有辦法施展其它的大型妖魔術,只能是將希望寄托在這惑心術上面。他們也不再奢望能夠讓這些修真者在幻境中自殺殘殺到全軍覆沒了,只希望能夠讓這些修真者再次陷入混亂,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以掙脫身上的雷電囚籠,逃出這個該死的五號藏品室。
五道黑霧,立刻就從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身體中洶涌而出,翻滾著蔓延向了四周”并以極快的度,鉆進了沖過來的這百余個修真者體內。
瞧見這一幕,程文璐、曹明等五魔,不約而同的長松了一口氣。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的惑心術,應該是施展成功了的。
然而,事情的展,卻并非是如他們預料的那般。
就在程文璐、曹明等五魔以為”涌向自己的這百余個修真者都已經陷入了幻境,他們能夠借此機會,從容不迫的掙脫身上這層雷霆囚籠”從這個該死的五號藏品室中撤離的時候,一只碩大的拳頭,卻是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將他們美好的預料與期待,一下子給轟的粉碎。
砰,的一道悶響聲中,這只勢大力沉的拳頭,準確地擊中了曹明的鼻子,頓時就見到兩股殷紅的血流”從曹明的鼻孔里面噴涌而出,濺了其余四魔一頭一臉。
“啊!”曹明慘叫了起來,那只拳頭上蘊含著的巨大力量,不僅是將他揍得鼻血橫流,更將他整個人都給揍得向后仰倒,“撲通,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曹明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只腳突然出現,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將他死死的踩在了地上,任憑他怎么掙扎,都無法再從地上爬起來了。
這只拳頭和這只腳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巴山蕭家的長老蕭震。
其余四魔”皆是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瞧著眼前這一幕”以及那些根本就沒有陷入幻境的修真者,失聲驚呼了起來:“這…這是怎么一回事?你們不是中了惑心術嗎?你們不是陷入了幻境嗎?怎么還能夠意識清晰、行動自如?!”
“惑心術?幻境?惑你頭,幻你妹…”
身形矯捷的6槐,也在這個時候沖了上來,他本來想要抽劍的,卻突然想起了張文仲剛剛的吩咐,只能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抬腳就將自己身前這目瞪口呆的程文璐給踹翻在地,痛毆了起來:“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會打你了!在我的眼睛里面,男女一視同仁…”
孫庭筠、霍青也相繼的沖了上來,各自摁住了一個魔就開揍,以泄自己心頭淤積的怨氣與怒火。其余的那些修真者,自然是不敢和這四位長老爭,只能是一窩蜂的涌向了最后那一個魔。
疾風驟雨般的拳腳,立刻就落到了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身上。
這一刻,體內魔力耗盡的他們,全然沒有了還手之力,只能是用雙手勉強護住了身上的幾個要害部位!在這百余個修真者的暴捶中,慘叫哀嚎個不休。與此同時,他們怎么也想不通,方才明明是瞧見了陰氣黑霧涌進了這些修真者體內的,為什么卻是一個陷入幻境的人都沒有呢?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中醫有句話,叫做,正勝邪退,;又有一句話,叫做,正氣存內,邪不可干,。
在體內正氣充沛的情況下,那些陰氣黑霧縱然涌進了他們的體內,也會被這充沛的正氣給擊退或消滅,自然就不會迷惑心智,陷入到幻境中了。
在修真者們圍毆暴捶著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時候,張文仲也將無音體內的情況給檢查清楚了。
厲魘的兩次出手,不僅是將無音的仙器給破壞了,同時還傷及到了她體內的臟腑,如果不能夠盡快的給她診治,日后很有可能會落得一今后遺癥。
張文仲輕輕地將無音給扶了起來,讓她盤膝背對著坐在自己的身前,旋即將那三十六枚雷針從乾坤壺里面給取了出來,刺入了無音背上的神道穴、靈臺穴、魄戶穴、魂門穴等數個穴位里,并以固本培元針法,替她行起了針來。
伴隨著張文仲的行針,一縷縷精純澎湃的靈力,從張文仲的體內涌了出來,沿著這一枚枚雷針進入到了無音體內,開始修復起了她體內受損的臟腑來。
一番行針之后,張文仲徐徐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而無音那張原本蒼白的臉蛋兒上面,也恢復了一絲血色。
收起了雷針后,張文仲拿出了一瓶藥性較為溫和的六品丹藥陰陽培元丹,從中取了一枚自己服下,又取了兩枚交到無音的手里,吩咐道:“將這兩枚陰陽培元丹服下,然后運轉你所修煉的功法,煉化吸收這兩枚丹藥中蘊含著的靈力。”
無音依言服下了這兩枚陰陽培元丹,略顯虛弱的對張文仲說道:“謝謝你。”
張文仲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謝什么?要說謝,也應該是我對你說。這一次,要不是你豁出性命,拼死替我擋住了五魔和厲魘,我又怎么可能順利的治好這些陷入了幻境的修真者?我就算是不死在厲魘和五魔的攻勢下,也極有可能會因為走火入魔而亡吧…”
無音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開始煉化、吸收起了這兩枚陰陽培元丹中蘊含著的藥力。
張文仲瞧了她一眼,在確定沒有問題后,這才轉身走向了五號藏品室中央,沖著猶自還在圍毆暴捶著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修真者們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心中的怨氣與怒火應該也泄夠了吧?可以罷手了吧?”
見張文仲話了,修真者們也就紛紛罷了手,散開來了。
躺在地上的程文璐、曹明等五魔,則是或趴或躺在地上,大口大。的喘息著。正如剛剛6槐四人所保證的那樣,他們圍毆暴捶歸圍毆暴捶,這力道和分寸還是掌握的極好,并沒有傷害到程文璐、曹明等五魔的性命。
蕭震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紙巾,一邊擦拭著手上沾染的鮮血,一邊不解的問道:“張先生,這五個家伙已經墜入了魔道,干嘛不讓我們替天井道,將他們給誅殺呢?”
張文仲看著或躺或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程文璐、曹明等五魔,說道:“他們五個,是在厲魘的誘惑威逼下,方才墜入魔道的。我有辦法,能夠將他們從魔道中拯救出來,讓他們重新恢復到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6槐四人不由得一愣:“墜入魔道的人…竟然還有拯救的辦法嗎?”
如果說話的人不是張文仲的話,6槐四人只會懷疑對方在胡言亂語。但是現在,說話的這人是屢屢創造奇跡的張文仲。所以,6槐四人縱然是深感震驚,卻也相信張文仲的確是有著這樣的能耐。
張文仲并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自顧自的吩咐道:“6槐,你給其它四組送一張通訊符,告訴他們,一旦是遇到了魔,千萬不要傷其性命,最好是能夠將其活捉到這里來。另外,你再告訴他們,我已經掌握子厲魘的行蹤,讓他們盡快的向我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