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仲還沒有做出反應,張家人就被這四個囂張的精察給激怒了,張澤瑞老爺子一個箭步就跨了過來,擋在了張文仲的身前,用憤怒的目光瞪視著這四個精察,語氣冰冷的質問道:“憑什么亂抓人?”
“亂抓人?”戴著眼鏡的精察冷笑了起來,說道:“老伯,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我們可不是在亂抓人,我們抓的,是雍城市連環失蹤案的嫌疑犯”
“嫌疑犯?”張澤瑞不怒反笑,冷聲說道:“好一個嫌疑犯啊我兒子冒著生命危險,救出了八個失蹤人員,你們這些精察不給嘉獎也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誣蔑他為嫌疑犯?你們的良心,難道都他的被狗給吃了么?”
“你…”戴著眼鏡的精察被張澤瑞的這番話給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后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懶得跟你多說,趕緊讓開,別妨礙我們執法。否則,我們將會以妨礙公務、包庇嫌疑犯等罪名,將你一起抓起來”
“呵,你還真是威風,真是煞氣呀。敢情這法律都是你給定的?想說誰犯了什么罪,誰就犯了什么罪?”張澤瑞冷笑了起來,右手一伸,說道:“要抓人是?逮捕證呢?拿出來看看”
站在張澤瑞跟前的三個精察,不約而同的愣了一愣,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那個戴著眼鏡的精察。瞧見他們的這番舉動,張澤瑞和張文仲就都明白了,這四個精察的手里面,根本就沒有逮捕證。
王欣怡冷笑了起來,譏諷的說道:“怎么,沒有逮捕證?嘖嘖,你們幾位精官還真是有夠厲害、有夠囂張的呢,沒有逮捕證居然也敢跑到我們家中來抓人?你們真當這法律,是你們自個兒制定的呢?”
張澤瑞冷哼著一揮手,喝道:“沒有逮捕證就滾蛋,別在這里耽誤我們的時間”
在這四個精察的身上,還真是沒有什么逮捕證。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并不是抓捕張文仲,而是來向他了解一下找到、救出八個失蹤者的過程,以便能夠給破獲這起連環失蹤案、救出其他的失蹤人員提供一些線索。
這四個精察之所以會做出抓捕張文仲的決定,都是因為那個戴著眼鏡的精察所致。
戴著眼鏡的精察姓曹,叫做曹彰,是此次雍城市連環失蹤案專案組的副組長。但他另外還有一個身份,是失蹤者曹明的表哥。自從知道曹明在失蹤之前,曾和張文仲起過爭執的情況后,他就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張文仲的身上。在他看來,自己表弟的失蹤,十有都是與張文仲有關。
雖然說,張文仲這次是救出了八個失蹤人員,但在曹彰看來,這只是張文仲施展的一個障眼法,想要借此來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罷了。而且這個障眼法并不高明,甚至還更加的暴露了他就是那幕后真兇。
在曹彰看來,如果張文仲不是真兇的話,那為什么雍城市這么多的精察,在全市范圍內搜索了一個星期,都沒能夠找到點兒有關這起連環失蹤案的蛛絲馬跡。而他張文仲一出馬,就找出了八個失蹤人員呢?
正是因為有了這先入為主的懷疑,曹彰才會擅作主張,想要將張文仲給抓到精局里面去。在他看來,不管張文仲的嘴巴有多硬,不管張文仲有多會演戲,只要是被抓進了精局里,再上點兒手法,張文仲就會乖乖的將整件事情全盤托出。雖然說,現在三令五申不能夠嚴刑逼供,但真正理會這條規定的,又有幾個人呢?只要能夠破案,所有人都會睜只眼閉只眼的。更何況,現在這起連環失蹤案,上面已經下達了限期破案的死命令。除了譚青青之外,專案組的那群人,對他的做法,絕對不會有什么異議的。
原本曹彰以為,只要己方亮出了精察的身份,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銬,張文仲就算不被嚇趴在地,也得乖乖束手就擒。可眼前的這一幕,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不過,曹彰并不打算就這樣離開。一方面,是他咽不下這口氣;另外一方面,則是怕自己前腳剛走,張文仲后腳就溜走了。到時候,不管是救出自己的表弟曹明,還是破獲這起連環失蹤案,難度系數都將會是成倍的增長。
在冷哼了一聲后,曹彰說道:“逮捕證我們自然是有的,但沒有必要給你們看”隨后又對那三個精察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抓人誰要是敢阻撓,就以妨礙執行公務與包庇嫌疑犯的罪名一并給抓走”
“是”三個精察應了一聲,大步朝著張文仲走去。其中一個人,更是伸手想要將擋在他們身前的張澤瑞給推開。
身為軍人的張澤瑞,本來身體就很健碩。在成為了修真者后,更是離開了不少。此刻,也不見他有什么多余的舉動,只是橫眉豎目的喝了一聲:“滾蛋”那個手剛剛觸碰到他身上的精察,就‘砰’的一聲就給震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后又翻滾了幾圈。還沒等他從地上爬起來,三足烏就撲扇著翅膀飛到了他的跟前,用尖利的鳥嘴在他的腦袋上面狠狠地啄了起來。
一時之間,那個精察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地上爬起來,只能是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慘叫哀嚎。
“好啊你這個老家伙居然敢襲精”曹彰和另外兩個精察先是一愣,隨后勃然大怒,就待沖上去將張擇端給暴捶一頓,然后將他和張文仲給一起抓起來。
“敢對我爸動手?你們不想活了嗎?”一個冰冷的讓人血脈都能夠凍結的聲音,在這一刻傳入了曹彰三人的耳朵里,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泛起了一股寒意與懼意。
說這番話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張文仲。
張文仲一個箭步就跨到了張澤瑞的身前,對付曹彰三人,他根本就不屑使用靈力與道術,先是閃電般的抬腳,將沖在最前方的那兩個精察給踹翻在了地上,隨即伸出右手,接住了曹彰擊來的拳頭。
曹彰也是一個武者,他在武道上面的造詣,遠超曹明,已經邁入了天級強者的境界。也正是因為對自身實力有著很高的自信,所以他才敢領著寥寥三人,就來抓捕曾經羞辱過自家表弟的張文仲。在他看來,張文仲年紀輕輕,就算是在武道上面有著很高的天賦,最多也就是一個地級中期的武者罷了。這樣的人,自己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擊敗。
所以,當曹彰看到張文仲企圖伸手接住他拳頭的時候,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還是在暗自高興:“還真是一個白癡呢,居然想要伸手來接我的拳頭。哼哼,看我這一拳頭,不將你的掌骨給擊碎才怪”
曹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低估了張文仲的實力,而且還是低估的相當離譜。
拳掌相交之際,一道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徹了起來。
“啊——”
緊接著,曹彰捂著自己碎裂的右手,凄厲的慘叫了起來。
曹彰怎么也沒有想到,拳頭碎裂的人不是張文仲,而是自己。吃痛的同時,他也在心頭歇斯底里的質問著:“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啊?我可是天級初期的武者啊,我的拳頭,可是堅硬如鐵的啊。這個姓張的家伙,怎么可能將我的掌骨給擊碎呢?難道說,他在武道上面的修為,還遠在我之上?這…這怎么可能呢?”
不等曹彰反應過來,張文仲一伸左手提著他的衣領,就將他整個人給拽了起來。同時又揚起了右手,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記響亮的耳光,不僅是將曹彰的左臉頰給抽的紅腫了起來,還將他的一顆牙齒也給抽了出來。
張文仲語氣冰冷的說道:“這一記耳光,是教訓你做人別這么囂張,不要仗著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就恣意妄為”
慘叫中的曹彰,怒目瞪視著張文仲,眼睛里面盡是怨恨。
張文仲根本就沒有將他的反應放在心上,反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了他的右臉頰上,讓他的兩邊臉頰,都出現了相同程度的紅腫。使得原本還算帥氣的曹彰,瞬間變成了一個肥頭大耳的豬頭。他現在的這副模樣,還真有可能是連他都不敢認他了。
“這一記耳光,是教訓你做人要懂得尊老愛幼,別動不動就要對老人施以暴力”
接連兩記響亮的耳光,將曹彰徹底的抽蒙了。此刻的他,腦海里面一片的混亂,當真是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張文仲就這么拽著他,大步的走到了別墅門口,打開大門就將他給扔了出去。隨即又轉身,如法炮制的將另外三個精察,一一的扔了出去。
看著別墅外東倒西歪、慘叫哀嚎著的四個精察,張文仲冷冷的扔下了一句:“你們四個如果還敢跑到我家里來鬧事,來一次我就打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是有多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