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巖獰笑著、大搖大擺的走向張文仲和陳曦的時候,葉無道扭頭對樊陸說道:“你這兒應該存有美酒吧?拿兩瓶出來!我們一邊品著美酒,一邊看呂巖虐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豈不是快哉,美哉么?!”樊陸不敢怠慢,點頭哈腰的應道:“我這兒恰巧是存了兩瓶五八年的茅臺酒,想來應該對你們的口味,我這就去拿。”
說罷,他親自重返辦公樓,片刻之后,就提出了兩瓶茅臺酒,還很細心的翻找出了一些佐酒的小菜。
接過茅臺酒,扭開一聞,葉無道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口夸贊了一句:“你這人還是挺不錯的嘛。”
樊陸則是大喜過望,愈的巴結和獻媚了。
此時此刻,除了張文仲和陳曦之外,所有的人都認定了呂巖能夠輕松的收拾他們倆。
而葉無道,更是將此當成了一個消遣。
瞧著呂巖一臉欠揍表情的走來,陳曦冷哼一聲,就待上前迎戰。
但他剛剛才跨出了一步,就被張文仲給伸手攔住了:“這個人雖然討厭,卻是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縱然你有著數件法寶、符咒傍身,但想要戰勝他,幾率卻是很低的。
所以,還是由我來會會他吧。”
“是。”
陳曦應道,收回了邁出的步伐。
在這個時候,呂巖已經將他新近煉制出的那件法寶給拿了出來二品靈器‘寒血幡’。
這件幡狀的法寶,通體呈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紅色,其間還夾雜著一些詭異的金色咒文。
細細一看,幡上的那片暗紅色,并非是幡本身的顏色,而是鮮血凝固后形成的血痂!這種用鮮血浸泡的法寶一旦施展,就會刮起一陣蘊含著劇毒的血雨腥風,讓對手疲于應付、防不勝防。
也不知道,這呂巖為了能夠煉制出這樣一件歹毒的法寶,究竟是禍害了多少無辜的人?看著呂巖拿出來的這面寒血幡,葉無道滿意的點了點頭,在灌下一口茅臺酒后,笑吟吟的沖著身邊其他弟子說道:“呂巖的天賦的確是不錯,現在居然就能夠煉制出靈器了,看來以后的成就絕對不會太低。
你們這些家伙,可得多多向他學習呀。”
聽見師尊對呂巖的這番夸贊,這幾個符寶宗弟子皆是一臉的羨慕與嫉妒。
呂巖自然也是聽見了這番夸贊的,在面露喜色與得意的同時,也是越的猖狂了起來。
走到了距離張文仲和陳曦大概十來米的位置后,他停下了腳步。
左手握著寒血幡,騰出右手朝著張文仲和陳曦勾了勾指頭,滿臉皆是鄙夷與不屑的表情,冷笑著說道:“甭浪費時間了,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嘿嘿,我會告訴你們兩個,筑基期與金丹期之間的差距,究竟是有多么巨大的!”張文仲也不生氣,哂然一笑,向著呂巖邁出了一步。
就在他邁出了這一步之后,呂巖口中的冷笑聲便是戛然而止,如同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卡住了脖子,讓他無法再繼續出聲音。
而在他那雙眼睛里面的鄙夷與不屑,也在此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和驚恐畏懼的眼神。
與此同時,更有一滴滴的冷汗,從他周身的毛孔中涌出,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里,就讓他全身上下濕了個透。
原來,就在張文仲邁出了那看似簡單的一步時,一股直沖斗牛、如大海般浩瀚的滔天劍意,就從他的身體中釋放了出來,席卷著涌向了呂巖。
在呂巖的眼中,張文仲早已經變了模樣,不再是一個身形單薄的普通人,而是一柄驚天地泣鬼神、鋒芒盡露的絕世寶劍!在這樣的絕世寶劍面前,呂巖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與無力,隨時都有可能被凌厲的劍氣給絞成碎片。
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如何能不害怕?又如何能不驚恐?呂巖很想要轉身開溜,可他的雙腿此刻卻在劇烈的顫抖著,如同是墜了千萬斤的鉛塊,根本就邁不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轉身開溜了,就連挪動一步都不太可能!呂巖此刻的表現,在葉無道等人看來,卻是相當的詭異。
因為張文仲對劍意的控制,早就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這個時候,除了當事人呂巖之外,其余的人,包括葉無道在內,都沒有察覺到從張文仲雙瞳里釋放出來的這道恐怖劍意。
自然也就不會明白,呂巖此刻所承受的壓力,究竟是有多么巨大的了。
在驚詫及面面相覷之余,符寶宗的弟子也不由是猜測議論了起來:“我沒看錯吧?呂巖居然是在抖?面對著兩個筑基期的菜鳥在抖?這…這怎么可能!”“奇怪,呂巖的靈力竟然也出現了紊亂的跡象。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呂巖他到底是怎么了?不可能真是被兩個筑基期的菜鳥給嚇到了吧?”“邪門…呂巖的表現真的是太邪門了!”在身邊弟子的猜測議論聲中,葉無道的臉色也是快的黑沉了下來。
呂巖此刻的這種怪異表現,讓他在驚疑的同時,也有了一種顏面盡失的感覺。
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剛剛才夸獎了呂巖兩句,居然是換來這樣一個結果,他心中的那團怒火,就再也壓抑不住,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又怎么能夠接受這樣的事情呢?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的葉無道,干脆是扯開了嗓門,沖著呂巖就怒吼了起來:“呂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還不趕緊給我動手,收拾掉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真是丟人現眼,這件事情了結之后,自個兒給我滾回符寶宗,到思過崖去面壁思過!沒有我的準許,永遠也別想要離開思過崖!”葉無道的這聲怒吼,似乎是起到了一點兒作用。
一直處于‘呆’狀態的呂巖,總算是知恥后勇的動了起來只見他高高的舉起了左手,握在他手心里的寒血幡,迎著山腰處的寒風‘烈烈’作響,看著很有點兒威武的感覺。
見到這一幕,葉無道總算是能夠松口氣了,但他的臉色依舊是黑沉著的,在罵罵咧咧的同時,灌下了一口茅臺酒后,并沖身邊的人說道:“沒想到,呂巖這小子還是一個奸貨。
老子要不罵他幾句,他還不肯動叻…”雖然呂巖的表現很詭異,但葉無道等人對他獲勝還是沒有異議的。
開玩笑,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要是對付不了兩個筑基期的修真者,那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么?!甚至就連樊陸,也沒有將這場打斗放在心上,他此刻正眼巴巴的望著葉無道。
看著葉無道一口接一口的牛飲著那瓶五八年的茅臺酒,樊陸就覺得好一陣心疼。
可他又不敢開口提意見,只能是在心頭流淚的祈禱著:“求你少喝一點兒吧,好歹也給我留口啊…哎,遇到你這樣一個不懂得品酒的人,還真是個悲劇呀。
早知如此,我就順便拿一瓶二鍋頭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這番祈禱,只聽得‘噗’的一聲響,一片散著濃郁香味的茅臺酒,就噴灑到了他的臉上。
但在這個時候,他卻沒有心情來品嘗這茅臺酒的滋味,而是趕緊抬手用袖子來擦拭。
因為這噴灑到他臉上的茅臺酒,正是剛剛葉無道喝進嘴里的,甚至還混雜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酸臭味,熏得他幾欲作嘔。
既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樊陸,這會兒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妄之災、什么叫做欲哭無淚了,滿心哀怨的他,不禁是在心頭嘀咕道:“雖然我的確是很想要喝這瓶五八年的茅臺酒,可也不至于讓我喝別人的口水吧?嗚嗚,老天爺,咱不帶這么玩人的好不…”葉無道這會兒卻沒有心情搭理樊陸,他那雙突然睜大的眼睛里面,盡是驚訝與猜疑的神色。
甚至,按捺不住心中震撼的他,還用顫抖著的聲音,驚呼了起來:“這…這他的是怎么一回事啊?!”不僅是葉無道,就連他身邊的那些符寶宗弟子,同樣也是滿臉的震驚與不信。
“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滿心納悶與不解的樊陸,也顧不得再擦拭臉上的酒水了,連忙是順著葉無道的目光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剛才還是高舉著寒血幡,準備動攻勢的呂巖,這會兒竟然是仰躺在了地上。
不僅是眼翻白,手腳抽搐,更有大片的白沫從他嘴角涌出…瞧著呂巖此刻的模樣,就算是福大命大,能夠保住性命,只怕也得變成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白癡吧?“這…這是怎么回事?”樊陸也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怎么也想不明白,剛剛都還在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呂巖,怎么在這眨眼間的功夫里,就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杯具’呢?看了看已經徹底喪失了戰斗力的呂巖,又看了看毫無損的張文仲,樊陸的心中突然是涌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來,他失神的呢喃道:“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以眼殺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