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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仲一邊給年輕男子壓迫止血,一邊審視著車內和車門的情況。當前需要做的,是趕緊將車門打開,將困在車內的這對年輕男女給救出來。如果他們一直給困在車內,許多治療手段也將難以施展。
張文仲很快就發現,這車門打不開,完全是因為礦石壓在車頂處,導致車框和車門變形所致。如果能夠將壓在車頂的礦石搬開,再采用暴力破壞的話,應該是可以將車門給強行打開的。
林子蔓這會兒已經掛斷了電話,快步的跑到了張文仲的身邊,緊張的詢問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的,你過來替我對他進行頸總動脈壓迫止血。”張文仲將左手從年輕男子的身上收了回來,示意林子蔓過來接替他的工作,隨后又沖著依然傻站著的貨車司機喝道:“你別在那里發呆了,趕緊過來,將這些壓在車廂頂的礦石給搬開。”
“喔,喔。好的,我馬上就過來。”貨車司機總算是回過了神來,連忙跑了過來,和張文仲一起,手忙腳亂的將壓在車頂處的這些礦石全部都給搬開了。
隨后,張文仲將體內的那絲真元運達雙手,鼓起了全身所有的力量,狠狠的就是三拳轟在了與車門交界的車頂處,硬生生的將被礦石給砸壓的凹陷下來的車頂,給重新的轟了回去。
張文仲不顧雙手淌著鮮血,抓住了車門,用力的搖晃了起來。在一陣刺耳的‘嘎吱吱’的聲響中,這面車門硬是被他給強行的打開了。
幸運的是,車內的年輕男女并沒有被卡住,在林子蔓和貨車司機的幫助下,張文仲很快就將他們倆都從車內給救了出來。
之前被嚇傻了的年輕少女,這會兒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見到年輕男子的脖子上出現了那么大的一道傷口,不由的大驚失色,那張原本已經恢復了血色的臉龐,瞬間又變的慘白了起來。
“孫巍,孫巍你怎么了?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呀!”她連忙撲到了這個叫做孫巍的年輕男子身邊,作勢就要將孫巍給攙扶起來。
“別動他!”張文仲連忙拽住了她。
“放開我,放開我!”少女連叫帶罵的掙扎著。
張文仲沉聲喝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就別動他,也別鬧騰,他現在的身體狀態,經不得大刺激。”
少女聽張文仲這么一說,也不敢再大聲叫罵了,只是低聲的嗚咽個不停。
張文仲眉頭一挑,說道:“好了,別哭了,急救車很快就來了,有這哭的功夫,還不如趕緊給你們的家人打電話呢。”
“喔,對,打電話,趕緊打電話。”經過張文仲的提醒,少女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該做些什么了,她連忙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個的電話,無一例外的,每一次通了電話后,她都會先痛哭一番,然后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番。
很快,在一片警笛聲中,警車和救護車都到達了此處。
從救護車上面下來的這些急救醫護人員,在看見了張文仲后,都是微微一愣。原來這幾個急救醫護人員,都是雍城醫院急救部的,當初在那場特大車禍中,也都曾見過張文仲。再后來,張文仲的事跡可是在雍城醫院里面傳開了,他們想不記得張文仲都難。
“沒想到張先生你在這里,他們倆的情況如何?”一名急救醫護人員一邊忙著將孫巍和少女給抬上擔架車,一邊向張文仲詢問這兩人的傷情。
張文仲說道:“女的除了輕微腦震蕩和幾處骨折之外,就是一些輕微的擦傷。男的傷勢較重,尤其是頸部動脈受傷,必須得立刻止血才行。我想,你們應該能行吧?”
“放心吧,張先生,我們能行的。”一名急救醫護人員連忙說道。
張文仲點了點頭:“嗯,那我就放心了。”
“張先生,你的手也受傷了?”一名急救醫護人員指著他尚在滴血的雙手。
張文仲低頭看了眼血淋淋的雙手,神情平淡的說道:“沒事兒,一點兒輕微的外傷而已,你那兒有消毒酒精和紗布嗎?給我點兒,我自己包扎上就行。”
“好,我這就去給你拿。”一名急救醫護人員快步的跑向急救車。
“喂…”被抬上了擔架車的孫巍,在這個時候,用盡了全身殘存的力量,向張文仲招了招手,用輕微的聲音說道:“你說過,要給我治病的…”
張文仲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等你的傷勢好轉之后,我就會來給你治病。他們都認識我,到時候,你讓他們聯絡我就行。”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孫巍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緊接著就被急救醫護人員給推上了急救車。
隨后,一名急救醫護人員將消毒藥水和紗布交到了張文仲的手中,便返回了急救車。緊接著,急救車拉響了警笛,一路風馳電掣的向著雍城醫院馳去。
“讓我來吧。”林子蔓從張文仲的手中接過了消毒酒精和紗布,小心翼翼的替他雙手消毒,然后又仔細的將手上沾染的渣滓雜物給清除了,方才將紗布纏在了他的雙手上。
此時,接警趕來的交警,正在對事故現場進行拍照,并且向貨車司機詢問事故的經過。
張文仲在等林子蔓給他包扎好了之后,就和林子蔓一起轉身走向停靠在路旁的寶馬車,準備驅車離開。
一個女交警在這個時候走到了兩人的身前,因為山道的光線較暗,倒也看不太清楚她的容貌,只是看見她的身姿比較婀娜,一身警服穿在身上,凹凸有致,甚是英挺不凡。
“兩位仗義援手的事情,我已經聽貨車司機說過了。在這里,我謹代表交警二分隊,向兩位表示感激!”女交警的聲音很是清脆,帶著一股英氣。話聲剛落,她‘啪’的一聲就向兩人敬了個禮。
“不必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如果沒什么事了的話,我們就先走了。”張文仲學著她敬禮的模樣,回了她一個不太標準,但是卻非常帥氣的禮,隨后就和林子蔓鉆進了寶馬車里。
在張文仲發動汽車,打開車燈之后,女交警突然看見了這輛寶馬車的車牌,她連忙叫道:“哎,等等。”
“還有什么事兒嗎?”張文仲將頭從車窗里面探了出來問道。
女交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寶馬車,詢問道:“這輛車是你的嗎?”
“不是我的。”張文仲實話實說:“這輛車,是我的一個朋友,暫時借給我用一晚的。”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女交警又問道。
“尤佳。”張文仲這會兒也明白了女交警的意思,他不由的苦笑了起來:“警官,你不會是懷疑我偷的這車吧?”
女交警沒有回答張文仲的問題,她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輕聲密語的說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收起了手機,笑吟吟的說道:“你叫張文仲是吧?”
“嗯。警官你認識尤佳小姐?”張文仲這會兒也明白了,剛才女交警那個電話,多半就是打給尤佳的。
“認識,我和她是發小。”女交警笑著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對剛才對你的懷疑表示道歉。”說罷,女交警又是‘啪’的一聲,向著張文仲敬了一禮。
“不必道歉,這是你的職責所在,我能夠理解的。”張文仲含笑說道,隨后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