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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翻臉

  時近三月底,縣里的人大政協兩會基本閉幕了。劉宇環這個代縣長還是很風光的,他年輕啊。

  32歲的正處級實職干部,在安中省是獨一份,好象35歲以下的實職正處基本還沒有呢。

  這個劉宇環還是經濟碩士學歷,曾任過孫振柏的秘書,也難怪他現在風光,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是孫書記這一系的政治新星,擁有仕途上遠大的光明前程,市里面他有廣泛的人脈關系。

  想一手遮天的唐政明在劉宇環下來之后,不得不慎重的考慮自已的政治立場了,他清楚劉宇環是個對經濟形勢有認識的新時代新干部,和老一代干部存在很大的觀念差距,也可以說格格不入。

  但是人家有硬kao,另說,市委孫書記派他下來,隱含著對周昌縣經濟現狀的一種不滿,這一點唐政明也看的清楚,所以他才要考慮自已未來幾年的政治立場,想一手遮住周昌的天是不能的了。

  看看這位劉宇環劉縣長,下來沒幾天就請縣紀委丁棠書記去吃飯了,聽說兩個人談的很來呢。

  這就叫唐政明有點更郁悶了。丁棠忘了她是誰力主提拔起來的了?這個同志怎么這樣呢?

  就在唐政明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丁棠居然主動來解釋了,“唐書記,我和劉縣長是舊識,有一點您請放心,關于工作中的原則和立場我還是會謹守的,不會因為和誰是舊識就要失去立場。”

  丁棠的補漏顯然是成功的,唐政明的一團陰云散掉了,勉勵了幾句就引話題到了經濟方面。

  “小丁啊…這里有一份戚東同志遞上來的關于縣金星酒廠的重組改制方案,你先看一看!”

  “好的,唐書記!”丁棠拿著那份改制案的復制件回了辦公室,直接扔在了辦公桌上一撂資料上,戚東寫的東西有什么好看的?他有幾根毛姐姐我都一清二楚的,坐下來拿起了電話,又放下了。

  這些天丁棠的身體又有些反覆了,自上趟和唐彪有了那一出戲之后情況明顯大變,至于在與異性接觸中沒了那種強烈的生理反應,但如握手或離的太近說話,承受的異性氣息太濃還是受不了的。

  另外就是感覺上不能對接近自已的異性生出好感或認同、欣賞這類的感覺,不然體質上有反應。

  前天接受劉宇環的邀請兩個人吃飯時就讓丁棠很難受了一頓,事后向戚東訴苦,而那位王然醫生的建議是丁棠這種狀況堵一堵也可以的,正好戚東在練什么‘養生功’,讓丁棠也只能先憋著了。

  那夜戚東又與晏珊、徐妮、唐彪三個人分析商量,徐妮分析說‘這未嘗不是好事,對磨平丁棠的敏感體征很有用處的,你又不是完全不能那個啥了是不?還是有很多方法讓丁棠享受樂趣的啊’。

  事實上現在唐彪現在天天跟著丁棠的。在充當她的司機,他存在的作用卻極微了,因為丁棠拿他當怎么一回事了,現在的她完全控制來自心理上的那些感覺,因為對別人起不了什么愛的念頭,所以她都很篤定的,至于說肢體上的接觸,不分任何人都對她的敏感體質能起到差不多少的效果。

  不過丁棠也煩的很,自已本來很正常的生活和工作,全因為敏感體質給破壞了,想一想,真后悔去花園別墅探什么虎穴,居然探來了如此造孽的后遺癥,一切可以重來一次的話,肯定躲遠陳妍。

  剛剛放下的電話卻鈴鈴的響了,丁棠心里微驚,一接聽還真是怕見的那個人,“劉縣長好!”

  越怕誰越是誰啊?劉宇環那邊已經笑道:“丁棠,有個私事想請你幫下忙,我肯不好意思說的。”

  丁棠暗罵一聲,裝清高。這一點叫她感覺到了惡心,當表面上陪笑,“劉縣長,你說吧。”

  “嗯,是這樣的…幾個老同學聚會,都帶了女朋友去,我窮的沒有,你肯不肯冒充一下?”

  “這個不大好吧?說實話吧,劉縣長,我男朋友也在縣政府的,他這個人比較小氣…”

  “什么?你、你有男朋友了?”劉宇環大吃了一驚,聲音都變了,誰?這個男人是誰?

  “一點也不奇怪,我不可以有男朋友嗎?劉縣長好象很吃驚的樣子?”丁棠暗諷了一句。

  劉宇環也察覺到了,故作大方的一笑,“我應該猜的到,是戚東戚副縣長吧?他年輕有為啊。”

  “他?劉縣長你猜錯了,我男朋友很普通的,有時間我給你引薦一下吧,有其它事嗎?”

  劉宇環還能說什么?匆匆解釋了一句就掛了電話,丁棠撇了下嘴,本來腦海里對劉宇環有的一絲好印象,卻因為他那個借口約會完全破壞了,甚至對虛有華表的劉某人生出了厭惡感覺。

  飛快的拔通了戚東的電話,“老公,有個驚人的發現,我要是對誰有反應,只要發現了他的缺點,立即就會惡心他。剛剛就是這樣…”她把劉宇環約自已的借口一說,戚東也撇著嘴罵他笨。

  戚東提出的關于金星酒廠的改革建議居然被劉宇環縣長叫到辦公室痛批了一頓,這倒是出人意料,“…你這個構想大而失當,要結合縣里和酒廠的實際狀況來考慮問題,你說說你寫的都是些什么啊?拆資籌款就那么容易?別人的錢都不是錢啊?你說拆借來就拆借來了?唉,年輕人啊!”

  這天下午的縣委常會上劉宇環還特別提出對戚東這個酒廠改制方案的‘批評’,振振有詞的大講了一番,幾乎是把戚東辛辛苦苦寫出來的要令酒廠崛起的宏偉計劃批的一無是處,什么空想家,夜郎自大,不知所謂,不結合實際,太年輕,太缺乏鍛練,諸如此類的說詞把戚東完全給淹沒了。

  別人都發言,丁棠好想替情郎辯幾句,但想想自已的對與經濟認識的水平還是沒開口,倒是唐政明書記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事在人為嘛,年輕干部有開拓進取的精神是件好事啊!”

  唐政明一開口等于是替戚東說了話,他有仔細看過戚東的方案,雖說他對經濟真的不在行。但也被戚東字里行間繪圖出的美好藍圖打動了幾分心思,結果給劉宇環批的半紋不值,不至于吧?

  晏珊都不拿正眼瞅這個劉宇環,她這人更現實,在唐政明發言之后,就開了口,“還是唐書記說法我贊承,改革開放不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嗎?是不是怕摸到螃蟹就不要過河了呢?我們不怕失敗,怕的是瞻前顧后裹足不進,戚東同志是年輕一點,但前些時縣里那么大案子也是在他有效指導和良性建議下才得以順利破獲的。這也沒瞞誰的眼,一個同志的能力,不能從單方面就抹煞嘛!”

  其實依著晏珊的暴脾氣,有心上去踹這個姓劉的兩腳,你算個什么玩意兒?敢大言不慚的批評我男人寫的東西,他玩轉兩市經濟,預測國際金融風暴時,你還在給你端茶送水吧?你吃錯藥了?

  丁棠是看出了晏珊對劉宇環的不滿了,要不是此時此刻如此的身份,晏魔女怕要揍人了吧?

  她也忍一不住了,“…我有仔細看過戚東同志的這份方案,也不象劉縣長說的那么不堪吧?”

  丁棠的話不多,很簡單的一句,但是很直接很犀利,唐政明眼里都有笑意了,心里早就樂翻了,我提拔起來的這兩員女將厲害啊,諸常委們也紛紛表了態,就這么一鬧,劉宇環的頭腦清醒了,他駭然發現自已因為這個會議上的發言被獨立了,剛下來時的風光在一瞬就給滅了,背后滲出了冷汗。

  深深看了一眼陪自已吃過一頓飯的女人丁棠,心里不由顫了,得罪誰的行,得罪她可不行啊。

  “…那個,其實我也是一時的激動,嚴格的說戚東同志這份東西還是有三兩分可行性的!”

  劉宇環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這樣的話居然也能說出來,這是打自已的耳光,這個人的立場很不堅定啊,其實沒人知道他是產生了對丁棠的深深懼怕,他沒想到丁棠會幫著戚東說話,之前試探性的問過她,她果然不是戚東的女朋友,竟是她那個司機唐彪,這讓劉宇環心里好不悲哀的。

  看來姐姐媽給中人都喜歡默默無聞的男人縮在她們背后吧。聽她們發號施令,她們才有榮譽感。

  常委們在鄙視了一把劉縣長的同時,也對他有了新的認識,臉皮夠厚的人能做出一些常人無法預料的事來,這種人要提防,也不能小看,他們的報復性般是很強烈的,這是在大部分人的想法。

  包括唐政明也蹙著濃眉這么想,寧肯得罪君子,愿得罪小人啊,劉宇環的小人嘴臉已經lou出了。

  散會后丁棠和晏珊在她的辦公室坐,唐彪給她們倆沏了茶,然后獨自去看報紙了,二女都當他不存在或似空氣一樣,丁棠報怨著,“晏珊,你知道不,我為自已的眼瞎而到羞愧,我怎么就看姓劉的是個人了呢?那天和他吃飯時我居然還有些忐忑不安的反應,天吶,我好象自殺了算了…”

  “你也不要責怪自已,你的情況特殊,就是蹦出一頭公豬,你可能都有忐忑不安的反應…”

  “你去死啊,你才對公豬有感覺,我是說這個姓劉的,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媽也說他還行,原來是個在大人物面前裝B的貨,真把我惡心死了,拿他和我男人相提并論,是對我男人天大的侮辱。”

  “這話我認同,他就不叫個男人,前面說過的話后面還能自已推翻掉,我真佩服他那個屁眼兒,拉出的屎還能吸回去,厲害死了,惡心的程度就不用提了,哪天惹火了我,我掏出月經袋塞住他。”

  “噯噯噯,晏常委,注意影響,注意形象,不管怎么說人家姓劉的也是‘縣長’嘛,對不?”

  晏珊不客氣的道:“對你個屁啊,我都想不通他怎么當上這個縣長的,”她起了身來到唐彪單人沙發側面,就一挪屁股坐了上去,伸臂環住唐彪脖子托起他的下巴笑道:“噯…猛彪,這段時間跟著丁棠感覺不錯吧?不用給徐妮天天剝光了扔在床上耍很輕松吧?來,我摸摸你胸肌長肉了沒。”

  晏珊的大膽不是蓋的,纖手順著唐彪領口摸進,唐彪翻白眼道:“珊姐,別搞錯了,我沒胸哦。”

  丁棠看的俏面發紅,不過她現在真的發現唐彪的可愛了,他和戚東不同,他快成了諸女的玩偶了,望著晏珊做怪的手,她有種想笑出來的感覺,晏珊朝他嘲笑,“我說要摸你的胸嗎?自作多情。”

  “去你的,這里是辦公室,別瞎折騰,”丁棠白了晏珊一眼,視覺上的反應卻更加強烈了,她哪知道是晏珊是在她面前故意這做的,不然晏珊可不會這么輕閑的去勾逗男人,只是想逗耍丁棠罷了。

  晏珊笑道:“你的那個毛病好多了吧?,在戚東面前你不需有任何拘束,所以上的心理反應幾乎都沒有了,其實唐彪有一套按摩手法很讓人放松享受,我們幾個以前經常享受的,徐妮因此愛上他。”

  “那你呢?不是也很喜歡彪哥嗎?”丁棠一直很奇怪唐彪和晏珊徐妮厲婕仝妁四女的關系。

  “說實話吧,當年本來是我頭一個和唐彪搞的,進行到最后一瞬間時,我怕了,你也知道,這家伙的東西和戚東的一樣變態,我怕給他弄死,徐妮就先上了,結果絕處逢生之后,我們一直沒進行那個游戲的最后一步,多年來唐彪一直都是我半個情人,很特殊的那種,我欠唐彪很多,如果唐彪要我的話,我不會拒絕他的,只是這家伙生性淡泊,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兒,有時很氣人。”

  唐彪臉上神色不動,只是望了望晏珊道,“我說珊姐,別耍我了行不?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

  晏珊這才挪開手,然后俯首和唐彪挨挨臉頰,然后屁股一挪坐的更近些,揪著他的手臂環著自已,“…那一次我們四個一起上的唐彪,死亡倒計時了,如果你知道生命只剩下四十分鐘時,你真的會瘋掉的,那一刻我們全掉了,唐彪現在回憶起來都害怕那一段被四個女輪暴的感覺,命根子差點給扭斷,但在獲生之后,我們又一次以同樣的方式慶賀了新生,生命真的很奇妙,人與人之間的友誼也很奇妙,不是戚東出現,我是屬于唐彪的,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因為愛上戚東而放棄唐彪。”

  “珊珊,我能感覺到唐彪和你們之間的那種深沉情誼,他救過我不至一次了,我同樣會生出與他血肉相連的感覺,”丁棠走了過來,坐在沙發扶手上,形成了三個人緊挨在一起的局面,然后她也纏住唐彪的脖子,俯首親他臉夾,“彪哥,即便我愛戚東至深,但我必須承認你是除了戚東之外唯一能獲得我信任的男人,我希望我們大家能平平淡淡的一起去生活、去工作,去面對這個世界。”

  晏珊伸手撫丁棠的臉,摟緊她的腰,柔聲道:“丁棠,你要是知道唐彪最大的心愿是出家去當和尚,你心里會是什么滋味?”說這話時晏珊淚如涌泉,聲音哽咽,丁棠聽了也忍不住眼淚也流了出來,晏珊已顫巍巍的捧住唐彪的臉,把沾著淚水的柔唇貼在他臉上親了親,“彪,你知道我們都舍不得你,你要是敢偷偷的溜走,我發誓把你拎回來在戚東面前強暴你,讓你愧對你的朋友,嗯?”

  唐彪嘆息了一聲,挽著晏珊的腰肢,苦笑道:“晏珊,你比誰都清楚,我活的很累很壓抑,我滿手血腥,我是個惡魔,夢里有個老和尚告訴我,我只有要佛燈前懺悔才能贖回我的那些罪孽吧。”

  “你沒有罪孽,你只是除暴安良,只是在玩一個叫做戰爭的游戲,死人是很正常的,別傻了,你中的只是心魔,就象丁棠說她被陳妍鬼上身那樣,都是扯蛋,乖,聽話,不需離開,絕對不許。”

  唐彪苦笑著沒有說話,晏珊望向丁棠,丁棠明白那意思,也柔聲道:“留下來,彪哥,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值得你留戀的東西,相信你也不忍心看著我們為你的離去而傷心,對不對?留下來吧!”

  “暫時我是不會走的,幾年之內肯定走不了,總要和徐妮先把孩子生出來再說的,眼下不談這些了吧,傷感,晏珊,想我給你按摩一輩子也不要這么卑鄙的拉丁棠下水吧?”唐彪苦笑望著晏珊。

  “每次給你按摩之后我能進入最深沉的睡眠,甚至不會做夢的,”晏珊轉回身擁著丁棠道:“哪天你睡不著讓唐彪給你按摩一下,你就知道他有多厲害了,不過要光著身,會不會擔心他非禮你?”

  即便丁棠當唐彪是特殊的存在,也沒有達到晏珊與他水乳交融的那個種地步,羞笑道:“對彪哥我還是信得過的,不過不敢試,戚東知道了非吃醋,穿著衣服或蓋著東西,我不介意彪哥的按摩。”

  “唉,都說你不會享受了,說白了吧,光著身就是為了他的手掌和肌膚接觸沒有阻硬才能完全體會那種舒服到骨髓里的感覺,舒服到虛拖,然后進入深沉的睡眠,對了,哪天讓戚東感受一下。”

  丁棠也欣然點頭,“嗯,那家伙最喜歡受享了,我去慫恿他吧,肯定會同意的,彪哥樂意不?”

  “我喜歡給美女按好不好?我又不是玻璃…”唐彪瞪著眼抗議,然后望著丁棠道:“晏珊是拉你下水,說白了吧,那種感覺和做愛時獲得差不多,甚至來的更直接更強烈,按男人算什么呀?定力差一點的,噗噗噴的滿世界都是,在差一點的會拖陽虛拖,再差一點的當場死掉都有可能的。”

  丁棠翻白眼了,攥著拳頭捶了一下晏珊,“你又耍我?看我不告訴戚東,讓他來收拾你的。”

  晏珊一下揪過她,冷不防之下丁棠就和她抱到了一起去,晏珊摟緊不放道,“你敢威脅我呀?信不信我讓唐彪現在就給你按一回按摩?”丁棠掙扎欲起,慌忙道:“我不敢了行不珊姐,你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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