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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有背景

  周一,就在戚東與欒慶華一起趕往省城南華的時候。另一拔人已經在省城開始活動了。

  這拔人是林音笑、魏明揚、杜德言、周彤他們,這些人也不完全是要針對戚東,必竟戚東是個‘小人物’,他們要爭拿的東陵市的大權,而杜德言就是主持全市工作的市長蔣建勛的代表。

  周彤也積極的參與進來,一方面要借重杜德言,一方也想往上爬,心下亦有另覓一枝的打算。

  林音笑和魏明揚就不用說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戚東,還得加上丁棠吧。

  而魏明揚是這拔人的領頭羊,他的身份決定了他的‘地位’,誰讓省長魏子憲是他叔叔呢?

  對于魏明揚來說,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丁棠是他失去的‘東隅’,林音笑是收補的‘桑榆’。

  雖則二女難分優略高下,無論是氣質、容貌、學識等,都差不了多少,唯一讓魏明揚覺得遺憾的是林音笑的‘飛機場’,正因為這一點,讓他對賦于女性象征的胸峰更充滿了一種撓心的渴求。

  應該說林音笑做出的犧牲最大,她主動的勾搭魏明揚。并委身于他,這對有深度‘百合’傾向的她來說是一種無比艱難的煎熬,但她的收獲是在魏明揚年輕強壯的異性肢體攻勢下漸漸改變了性取向,不容她不改變,魏明揚的需要很強烈,有時一夜要幾次,林音笑除了悲哀的接受還是接受。

  在與魏明揚有了親mi接觸的大半年時間中,林音笑驚奇的發現,自已的胸前隆起了小丘包。

  但是魏明揚經過漏點的大半年發泄,每況逾下,一遭不如一遭了,林音笑有時會露出鄙夷。

  是魏明揚教曉她女人的肉體有什么樣的功用,近些日子她發現,魏明揚和周彤勾勾搭搭的。

  對此,林音笑并不放在心上,本來她對魏明揚就沒動過什么情感,把自已與他的關系當成一種交易,她很理智的把當前的形勢梳理了一下,自已要發展,必須有厚實的經濟基礎在后面支持才行。

  這個基礎用肉體是可以換來一部分,目標就是杜德言,這個擁有宏光數十億豐厚身家的老男人。

  應該說這也是一頭老狐貍,在他眼里更沒有情情意意,有的只是利益,能從杜德言掃向自已的目光中發現他對自已的興趣,但也僅僅是一種淺薄的肉欲興趣,而沒有其它的期待。所以想得到老家伙的全力支持,是不可能的,在東陵,他和蔣建勛關系密切,自已母親根本沒放在他眼里的。

  林音笑就清楚了,自已現在缺乏一條有力的腿支持,只有在省一級尋找這條‘腿’的存在。

  這次來省城參加計劃生育工作培訓講座,不過也是個發展的機會,找一個目標,現在需要目標。

  也就在昨天,周末的晚上,魏明揚領著林音笑拜訪了一對夫婦,男的叫岳崇明,三十三四的樣子,女的叫甘則茹,三十一二的樣子,這兩個人很牛叉,別看人家年齡不大,可都在身居高位上。

  岳崇明、甘則茹夫妻都調來安中省還沒半年的時間,岳崇明赫然是省政府副秘書長兼參事室主任,是副廳級的實職干部。參事室是省長大人的智囊團,能當上這個主任,比副秘書長更有意義。

  甘則茹的級別和她老公一樣,是副廳級,她任安中省煤炭廳副廳長兼規劃監理處的處長。

  魏明揚之所以來找這兩個人,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專程來拉近關系,一是來破壞戚東的好事。

  從杜德言嘴里得知,戚東這次進省城是要申批鄉政煤礦項目的,得把這小子的好事破壞掉。

  可以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在魏明揚眼里,丁棠就是他‘老婆’,他絕不容別人染指。

  臨入門前,魏明揚囑咐林音笑,“…岳崇明和甘則茹都是有深厚背景的人物,你不敢亂說話,尤其不能暴露出戚東和丁棠的關系,岳甘兩家都和欒家是舊識,我們得把他們拖進來再說…”

  魏明揚也夠陰險的,但對林音笑無疑是個好消息,只要給我接觸這些人物的機會,我就得善加利用,岳崇明溫文儒雅的氣質叫林音笑極為欣賞,甘則茹端素秀麗也叫她心頭一緊,這兩個人不一般,別看岳崇明氣質溫文,眼神卻要銳利的多,初見林音笑時眼底乍露的一絲精亮沒逃過她的觀察。

  林音笑對自已的氣質容貌也自信的很,對男人們的心理也了解的很。哪有不沾腥的貓?哼!

  雙方一聊開林音笑才知道,魏明揚與岳崇明還是遠房親戚,雖則遠了點,但平時來往多就親了。

  當晚魏明揚邀岳甘一起去南華有名的另一家高檔娛樂中心就餐并享受夜生活,這是上流社會人士匯集的地方,餐宴中岳崇明問魏明揚在東陵混的怎么樣,魏明揚趁機吐了苦水,添油加醋的簡述。

  甘則茹風輕云淡的只和林音笑有一句沒句的聊,男人的事她向來不手,她有她的社交圈子。

  果然在進入酒會夜場之后,甘則茹就應接不暇了,這里不缺乏商界大亨,而且有一片都是搞煤炭生意的,這段時間煤炭產業調整,封停的煤窯比比皆是,每天堆集在煤炭廳的辦事人多如牛毛。

  而規劃監理處是大權在握的部門,所以處長由副廳長兼任,甘則茹手里操控著很龐大的實權。

  和魏明揚、林音笑站在一起的岳崇明并沒有什么特殊反應,似對妻子這種應酬司空見慣了,實際上他要低調的多,一方面他的身份比較敏感,一方面他也不想和這些商界中人有過多的交集。

  “哥,我嫂子蠻大能的?她捏著大權啊。噯,哥,你這里替我出口氣,姓戚的這是鉆政策空子。”

  官字兩張口,怎么說都行,這些道理魏明揚是清楚的,但仗著姥爺家的勢力,岳崇明不會駁自已的面子,果然,岳崇明微笑著點了一下頭,“這事我會和你嫂子打招呼的。不過她這個人很原則。”

  “哥…我知道嫂子是講原則的,可講原則也不能看著自已家弟弟受委屈吧?你說是不是?”

  “嗯,不會叫你受委屈的。”岳崇明心說,這個忙不幫也不行,魏子憲現在是大省長,自已在他下面混資歷,不幫這個小子也說不過去,小障礙也得給這個姓戚的搞一點,替魏明揚出一口氣。

  “噯,音笑,你陪我哥跳只舞,我去趟衛生間。”魏明揚朝林音笑擠眼,示意讓她接著上。

  其實在魏明揚心里,林音笑只算個‘安慰品’,在得不得丁棠的時候用她來赴空虛,魏明揚本身就是那種絕情冷心的個性,他玩過的女人多了,林音笑算是搞的時間最長的了,主要是林音笑有點用,自已在東陵掛職,少不得有借用‘林母林哥’的地方,加上林音笑也是個尤物,權且笑納。

  另外魏明揚也有利用林音笑的想法,這么漂亮的女人不‘利用’太可惜了,她能辦好多事的。

  林音笑也知道自已是丁棠的‘替代品’,她心里不僅恨魏明揚,更恨丁棠和戚東,有一天老娘要把你們統統踩在腳下,你們等著吧…隨即就主動上前邀請岳崇明共舞,岳崇明略微推讓還是從了。

  岳崇明不是淺薄的男人,他很規矩的和林音笑共舞,兩個人談了許多‘正事’,岳崇明覺得林音笑還是有內涵和學識的,了解了她也是名牌大學的尖子生,心里對她也就又有了新的看法…

  那邊的甘則茹偶爾回過頭時看到丈夫擁著林音笑共舞,兩個人談笑風笑的象多年的老相識,她心里微起了一絲波瀾。不否認岳崇明是個出色男人,但是在感情世界中,很難預料會出現一些問題。

  兩個人結婚5年了,經過許多努力,都弄不出孩子來,兩個人又都愛面子,不肯去醫院檢查,結果夫妻矛盾就醞釀出來了,裂痕也越來越大,加上甘則茹這個人個性外向,尤其具備與各類人打交道的天賦,偏是岳崇明內向不喜歡她這一點,這就使得二人間的矛盾更深了,但他們沒想過離婚。

  他們的結合是一種政治上的結合,有著很深刻的意義,關系到兩個家族的政治利益,所以他們倆在私下里可以鬧天大的矛盾,但這種矛盾不能上升到家族的高度,絕不能影響兩大家族的利益。

  很快甘則茹也在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邀請下步入了舞池,在與岳崇明、林音笑接近時,兩個人居然都表示‘理解’的一笑,也許這一笑之后,他們會離的對方更遠,這一點他們心里有數。

  有時候的一步邁出去,就決定某一種新的形勢會出現,這是關鍵性的轉折,也許當時你沒注意。

  夜里快一點時才散場會了家,在夜場酒吧除了跳舞、喝酒、交流基本上沒別的了,不知不覺就喝多了,尤其大部分是洋酒,后勁很足的,好在他們都習慣了這種生活,尤其甘則茹酒量很大。

  三室兩廳兩衛的房間很奢華很寬敞,在98年時這也算是副廳級的一種待遇吧,這樣的房子結構很適合他們暗簽的‘分居協議’,連衛生間都各有各的,雙雙洗過澡后,甘則茹就準備睡了。

  岳崇明在她臥室外面敲門,甘則茹蹙了一下秀眉,“…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我想睡了。”

  “就幾句,我能進來嗎?”壽星到甘則茹的同意之下,岳崇明才推門進,也沒敢在床邊坐下。

  不管怎么說,岳崇明還是個謙謙君子,這一點甘則茹始終都承認,只是兩個人性格差異大些。

  甘則茹認為岳崇明做事太小心謹慎,多謀而寡決,也不是成不了大事,但好多機會他都錯過了。

  謹慎始終不是壞事,但是太謹慎就值得商榷了,有些機遇是要冒險的,岳崇明就缺乏冒險精神,他太沉穩了,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很難決斷一件事,對他這一點表現,甘則茹就很不滿意。

  隨著生活瑣事的磨擦,夫妻感情矛盾加深,這位謙謙君子在妻子眼里處處都是缺點和毛病了。

  反過來,甘則茹的種種表現也在岳崇明眼里越看的不順暢了,但他們都有奇強的忍耐力。

  “…魏明揚的意思是想出一口氣,如今我們都在魏大省長的關照下,你是不是考慮一下?”

  “這不象你岳崇明的作風吧?魏明揚就是個不成器的東西,我只聽說他耍女人耍的不錯。”

  甘則茹對魏明揚的不屑是體現在方方面面的,她真的沒把這個省長的侄子放在心上,他算個屁。

  “則茹,年輕人鬧意氣后,我們還是可以理解的,魏明揚這個人是不怎么樣,但是魏省長的面子咱們還得看吧?我知道你原則性很強,我也沒準備讓你去違法自已的原則,那個姓戚的如果在原則性方面有什么遺漏,你不是能拿來做文章嗎?障礙有一點點就夠了,敷衍一下魏明揚就可以。”

  必竟這不是岳崇明一個人的事,甘則茹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嗯,我會看情況的,沒別的了吧?”

  “我…我今天想和你那個啥…”岳崇明眼底涌上了強烈的渴望,酒沒少喝的他興奮了。

  “我們的分居協議上有規定,一個月一次,請你遵守自已定的規則,”甘則茹無動于衷的模樣。

  岳崇明咽了口唾沫,“則茹,分居歸分居,可我們還是夫妻,凡事能商量,我預支下個月的。”

  甘則茹冷笑起來,“是那個姓林的女人讓你興奮了吧?趴到我身上發泄算什么?自已去解決吧。”她很憤怒,岳崇明突然提出的這個要求暴露了他潛藏的秘密,一愕后心里發虛,只得離開了。

  東資本的發展一如前勢之迅猛,如今儼然就是南華最巨大的一艘商艦,動輒都影響著經濟大勢。

  魏子憲領導的省政府班子對‘東資本’的發展戰略是十分關注的,但是老魏也左右不了人家。

  “…崇明啊,有時間你要多與東資本的那個左媗接觸,或是東陵地產的郗秀楠、齊祖興。”

  岳崇明頜首,在省政府這邊,他目前是魏子憲省長最看中的‘副秘書長’之一,也因為自已有著深厚的背景,老魏對自已的重用是具備‘政治意義’的,“省長,那個劉祖興基本不管大事。”

  魏子憲蹙了一下眉頭,沉吟道:“左媗是逮不住人,齊祖興是做不了主,那個郗秀楠呢?”

  “我和她接觸過兩次,這個女人在左媗面前說話是有份量的,但她不肯輕易發揮作用。”

  “都是為了社會發展做貢獻嘛,要深入勾通,這些商人啊,還是唯利是圖的,要從思想方面引導他們正確的認識國家經濟開改的大方向和大意義,南華市府給他們的支持是相當大的嘛…”

  岳崇明點了點頭,“省長,我剛剛收到一個消息,著名的經濟教授左茂彬成了國務院參事。”

  “這個人我知道的,對經濟很有特獨的認識,97金融風暴被他預言的很準確,他,和咱們有關?”

  “您還不知道嗎?東資本的左媗就是他的小女兒,您說有沒有關系呢?”岳崇明笑著道。

  魏子憲先是一楞,繼而蹙起了濃眉,“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這個東資本怎么會如此強勢,聽說左茂彬和羅總理私交很不錯的,哎呀,這個東資本吶,真是讓人頭疼,這么說省委那邊有收到消息了?”

  “這個…不好說,我也是聽我老婆前兩天說的,她姐姐就在國務院,所以比較熟悉情況。”

  “怪不得這個左媗面子大的誰也搬不動,聽說她和欒家那位關系不錯?”魏子憲又皺眉了。

  欒家那位,指的自然是欒慶華了,現在欒慶華已經是省紀委常務副書記了,紀委第二號人物。

  “嗯,是走的很近,您也應該聽說了吧,欒老在中央強烈主張成立‘資管公司’的建議其實就是東資本這種運營方式,正規的應該是東陵市的‘東資管’的原型,左媗的東資本也是效仿,欒老女婿丁兆南在東陵組建‘東資管’公司要比‘東資本’還早,而且這個模式取得的成就很顯著。”

  “嗯,這個我知道,沒想到欒老在地方上安排了這么一招棋,他這個女婿倒是很爭氣啊!”

  “省長,還有個事,明揚領來了東陵最大的民營資本家宏光集團的老總杜德言來省城,您…”

  “我不方便出面,你替我招待人家一下,宏光我也清楚,身家數十億,也是了不起的民營資本,南華的經濟發展已經全面起步了,讓這個杜德言來省里發展也行嘛,你也是學經濟的,你考慮一下。”

  從省長辦公室出來的岳崇明還沒回到自已辦公室,手機就響了起來,“喂,我是岳崇明。”

  “哥,我是明揚,那個姓戚的小子去了煤炭廳了,而且是直接去找的我嫂子,怎么回事啊?”

  “呃!我打個電話問問,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在聊吧。”其實岳崇明心里惦念著林音笑呢。

  甘則茹第一次見戚東就對這個年輕人有了較深印象,雖然這種印象只停留在‘表相’層面。

  他們間的談話只進行了十來分鐘,但甘則茹對戚東的印象卻加深了,這個人年輕人是有想法、有認識的,在送走他之后,甘則茹第一時間翻閱了陵北縣白崖溝的‘鄉政煤礦’項目申報案。

  說實話,她很少親自去看這類東西,做為副廳長,她的事是很多的,這些具體的申報意項書一般要下面人先審核敲定,附注了意見她才審批,大多數的時候她是先看‘意見’再看正文,如果‘意見批注’的很那個啥的話,她連看正文的興趣都提不起來,只會在篇頭上寫下‘同意審核意見’。

  岳崇明打電話過來時,甘則茹剛剛看完那份東西,還在細細回味中,“那個戚東居然直接找你?”

  “欒慶華親自打來了電話,我怎么辦?魏明揚那個家伙該抽,他怎么不說戚東和欒家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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