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一切似乎遠離了自已,其實不然,這一階段區委的工作重心就放在城區教育事業改革上,宣傳部做為城區工作思想指導的重要部門,各方面的工作都統一在了區委區政府的部署高度上。(私密小說,激情無限!)
區委向書記很關心這項工作,區宣傳部長于濟世也在親手抓這項工作,這一陣子的輿論造勢很見成效,雖然市教育還在發出一些不同聲音,但是市委宣傳部并沒有擺明態度去支持市教育局。
戚東是第一個享受這期‘青干’轉編指標的,聽說一共六個指標,另外五個他也懶得關心了,總之沒點門路,你想拿一個指標是不可能的,這種培訓學習能看出什么來?組織上認為你有能力,你就有能力,組織認為你不行,你就不行,指標會給誰?那是‘組織上’說了算的。
搞好‘組織’關系這一點顯然很重要,相對來說,有‘背景身世’的搞這些就有先天優勢了。
區宣傳部下設八個機構:辦公室、外宣辦、文明辦、理教辦、新聞辦、宣傳辦、干部辦和思想道德建設辦;戚東報道之后,按年輕的干部給予實職待遇,青干轉編指標實際上就是‘副科指標’。
那么戚東這個‘副科級’的年輕干部往哪安排呢?宣傳部里已經有不少說法了,眾說不一,猜來想去的倒是熱鬧,但是具體怎么安排,部里還要召開部務委員會議,敲定之后再報給區委組織部。
副科級干部的任命,區組織部肯定要過問的,這一點毫無疑問,如果是股級干部就是走形勢了。
戚東心里也清楚,自已才22歲,相當年輕的,自已這個‘副科級’在區委就比較顯眼了,不好安排啊,因為區宣傳部才是個‘正科級’的級別,第一副部長兼著文明辦主任,是正科級干部,另外一個副部長兼‘外宣辦’主任,也是括號里標明的正科級干部,其它的和各科室主任基本是副科極,基本沒有股級干部任科室主任的例子,那么在這種情況,戚東這個副科級最次給個科室主任當,甚至被任命為‘部務委員’(區宣傳部的部務委員最低也是副科級)凌駕于各科室主任之上。(私密小說,激情無限!)
這天上午是戚東正式上班的頭一天,不過他閑坐在辦公室里,具體職務沒有安排嘛,沒處去!
上午九點,部里辦公室主任孫濤聲通知召開‘部務會議’,于濟世部長親自主持會議,討論研究關于戚東同志的職位安排,出席會議的有副部長王梁平(文明辦主任)、荀新田(外宣辦主任)、趙福海、魏全貴;部務委員孫濤聲(辦公室主任)、部務委員王楓(干部辦主任)、部務委員周正云(新聞辦主任)、部務委員何永華(文明辦副主任)、部務委員馬振華(外宣辦副主任)等十人。
計正副五位部長、五位部務委員,區宣傳部的所有工作也在他們十人組成的部務會議上決策。
在明亮的部里會議室,各人就坐,小聲議論著什么,部長于濟世還沒來,大家只能等著,擦的光亮的桌子上整整齊齊擺著茶杯,大家面前都放著一個會議本子和相關的一些文件,這一次會議是要研討戚東的職位安排,所以他們手上有關于戚東的檔案資料復印件,以便對該同志更深入了解。
于濟世是整九點邁進會議室的,他這個部長也升起來的快,當副部長其實就是走了個過場,沒半年多就提正了,這叫比他資格更老的副部長王梁平、荀新田等人心里很是郁悶,但能說什么呢?
誰讓人家于濟世當年給向國民書記當過秘書呢?這是什么?這就是優勢,人家是向書記信得過的人,不提人家能提你啊?向國民在城區是出了名的‘霸道’,他這區委書記當的是極有權威的。
“…會議開始吧,大家手里的資料都是關于戚東同志的,這個同志很年輕,但是很有做事的魄力,很有沖勁啊,呵,包括我們區委向書記在內,對戚東同志還是比較欣賞的…”于濟世的開場白很令副部長王梁平哧之以鼻,是的,于濟世不得不抬出‘向書記’來鎮場面,幾個副部長對他都不甚服氣啊,唯一就是趙福海副部長比較識實務,自于濟世上任上他算走的最近的一個了。
王梁平、荀新田、魏全貴三位副部長都比較老資格,對他們來說,反正上升沒有空間了,我有必要做什么‘下作姿態’去奉承你這個新部長嗎?你還能捋了我們?該堅持原則時我們照樣堅持。
抬出向書記嚇唬我們嗎?或許有的人會忌憚一二,但是王梁平絕對不忌憚,他清楚于濟世在借勢而已,不否認向國民對戚華陽這個兒子很‘欣賞’,戚東也的確出了一陣子的風頭,城區的教育業事改制因他而起,但也因他而使區委工作陷進了更深的泥潭,不是嗎?工業園工程還一團糟呢,現在又搞什么教育事業改革?錢呢?基礎設施建設不用錢嗎?你說一句話就都擺平了嗎?扯淡!
五個部務委員都沒有先表態的意思,各人半垂著頭,目光在幾位副部長臉上逛蕩著…
“…我先說幾句,區委下了很大決心進行教育事業的改革,戚東同志的建議能得到區委大部分領導的認可,這本身就說明他的想法和能力是與眾不同的,他在二中拿一個高三班做的試驗是非常成功的,這是個事實,現在這樣一位有沖勁有想法有朝氣的年輕人得到提拔重用,我不認為是個意外,大力培養年輕干部也是中央的指示精神嘛,我看可以給戚東同志一個比較好的磨勵崗位…”
趙海福既然選擇了跟著于部長走,他此時就不得不站出來順著于部長的說法繼續下去了。
王梁平微微笑了一下,論年齡,他都五十出頭了,基本上沒有別的想法了,現在就是誰讓他心里堵得慌,他就得讓誰也難受難受,“…年輕干部的磨勵是必須的,必竟太年輕嘛,工作經驗欠缺的厲害啊,眼下部里也沒有空出來的科室位置,我看可以考慮給戚東同志安排一個副主任吧!”
于濟世聽到這里眉鋒略微一蹙,他就怕王梁平和自已唱反調,現在看來他真是要‘倚老賣老’了,聽說當時自已上這個位置時他也是競爭者之一,但他的年齡超了,想憑‘老資格’也不行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觀察于濟世的神情變化,其實更多人都‘識實務’,必竟大家還都有‘進步’的心思,沒幾個象王梁平這樣想法的,心里不滿歸不滿,但還是要逆來順受嘛,怎么能和部長作對?
部務委員孫濤聲是于濟世上來后第一個靠過來的,這是辦公室主任的‘覺悟’,誰不知道于濟世是向書記面前的紅人?此時他開了口,“我有個建議,外宣辦第一副主任職務空了兩個月了,是不是考慮讓戚東同志上?王副部長說的有理,戚東是年輕些,工作經驗也不足,當副主任鍛練嘛。”
王梁平面色先是一變,外宣辦第一副主任?這不扯淡嗎?例來外宣辦的第一副主任都等同實權派的‘主任’,這個重要部門的‘主任’一慣也是由副部長兼任的,第一副主任和主任有區別嗎?
不過不得不承認孫濤聲的腦瓜子轉的快,宣傳部里兩個重量級的科室其中就有‘外宣辦’的。
“嗯,孫主任的建議很妥當,一向以來外宣辦的第一副主任也是副科級干部,戚東同志很合適。”
于濟世面色稍霽,王梁平卻有些郁悶的瞪了一眼孫濤聲,然后他把目光轉向了副部長荀新田。
老荀心里也不痛快,但他這個人比王梁平靈活,此時笑道:“外宣辦工作量大,正該有個年輕有精力的干部幫我分分擾啊…”他心說,我這個外宣辦主任也不是當假的,看戚東能耍什么花招?
接下來的討論就簡單多了,大家各抒已見,沒半個小時部務會議落幕,戚東成了外宣辦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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