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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區委黨校報道

第三卷仕道新履第71章區委黨校報道  青干班培訓是各層黨政機構對后備干部培養的重要措施之一,選拔任用年輕干部在基層積累工作經驗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這為他們日后步上更高層次的領導崗位鋪墊了相應的基礎…

  城區區委對這次短期培訓做出了明確的指示,要從這批人中挑出有魄力、有能力、有毅力的年輕人才給予其相當的擔子去磨勵和鍛練,要大膽任用那些有想法有創造性思維的年輕同志,還特別用二中改革中耀眼的‘邵康’‘戚東’兩名同志做了范例,有些敏感的人就知道,邵、戚要被重用了。

  在全市經濟工作陷在泥潭的這個時期,任何一項改制改革都會引起社會廣泛的注目,無疑他們走在時代前列,他們在濁流中搏浪,在烈火中取粟,他們隨時可能被濁浪吞沒,可能會引火焚身。

  但這些引領潮流的人物,不論勝與敗,他們的勇氣和魄力都值得好多人去敬佩,體制內更多干部們安于現狀、滿足于現狀,甚至不思進取,其中更不乏尸位素餐者、假公濟私者,官場中混跡的,講求中規中矩,不出風頭、不高調惹眼,想要成為官場上的不倒翁、長青樹,就必須要深諳‘中庸’的精髓!

  對于想爬起來又沒有背景的那撮人來說,不干出成績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但想出風頭就要冒政治風險,無疑這是覆頂的風險,很多人沒有這個魄力,但是邵康和戚東分明是兩個別人眼中的異類。

  區委黨校位于南安街西區,可以說在三環以外了,堪堪就在城區轄境與縣區的接壤處,這里比起暄囂熱鬧的市區倒是顯得格外有‘出世’的味道,周遭是一片綠地,沃野連綿,空氣清新!

  九月一號這天,戚東是坐公共汽車來的黨校,本來左媗要來送他的,哪知左姐姐這早睡了懶覺,睜開眼時,戚東早走了,她干脆又鉆回了被窩去,拿手機給戚東打,“怎么不叫醒我?開車了嗎?”

  “噯,我說左大小姐,你有沒有搞錯?我開著寶馬來報道?人家怎么看我?你一腦子漿糊嗎?”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我看你就是個官迷,你得向你導師左老先生學習,人家那才叫有操守,國務院秘書局都看不上,你瞅瞅你?進個破區委黨校就這付德性了,進了市委黨校會什么樣?”

  “我懶得理你,等回家再收拾你,你屁股肉嚌嚌的,就是欠抽…”戚東接電話時已經下車了。

  “是啊,不止欠抽,主要是欠那個啥,你要是現在回家來,我就同意你把我那個啥了,嗯?”

  “噯,你妹,你拔撩我多次了,別以為我不敢把你那個啥了,到時候你別哭就行…”

  “喲喲喲,瞅你那個小樣兒,你左姐姐啥時候怕過你?你放馬過來呀?姐等著你吶…”

  “噯,你就嘴硬,等我回去的,行啦,掛了吧,我進學校了,你去趟峰哥那里,取我的駕照去。”

  “奔馳啊?你也舍得,真是個敗家女,有寶馬了還要奔馳做什么?你可真能折騰啊…”

  “噯,生氣了?不就買了輛破車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好好好,錯我不對,沒和你商量,下次不敢了行不行?你消消氣,以后雞毛事我也向戚領導請示匯報,這次就饒了我吧,啊?好不好嘛?”

  “知道啦,大小姐,你這個奢侈主義的作風要改一改了,又是寶馬又是奔馳,擺出來給誰看啊?好幾百萬就這么讓你糟塌了,這個時期的錢用來投資,回報有多大你清楚不?你腦袋秀豆了?”

  左媗這邊翻著白眼,“行啦,少爺,錢多會生蛆的,我就是隨便花花唄,至于這么兇我嗎?好好,算我錯了還不行啊?你要不回來剝了我皮吧?別象唐僧似的嗡嗡嗡的給我上思想教育課,我受不了這個,拿鞭子抽我一頓也比這份折磨爽的多,睡覺不理你了。”

  黨校這期學員都是比較年輕的,就戚東所知,他好象是最年輕的一個了,才22歲,然后是丁棠,她23歲,林音笑也不算大,才25歲,教育局一塊上來的,還不光是戚丁林三個人,局里還有邵康推薦的一對年輕人,男的叫莊春華,女的叫蘇小無,他們倆是剛分配進區教育局才一年多的大學畢業生。

  很明顯的是莊春華或蘇小無都有一些的家勢背景(至少在城區系統是這樣),說起來97年時,教育系統口上入個人也不是特別困難的,搬搬門路花點錢還是可以進來的,前提是要有‘學歷’。

  當然,學歷來是絕對的,對那些有硬門子硬背景的人來說,什么學歷不學歷的,那就是個屁,沒文化的人就不當領導了?話說回來,文憑并不是過硬的‘優勢’,造假的文憑早就滿天飛了。

  城區和縣區鄉鎮又不一樣,接觸面和基層群眾都有本質上的區別,‘農民’跟‘市民’可以說是兩個‘階層’,無論從思想上還是認識上,他們是不同的兩個群體,在城區做基層工作和在鄉鎮做農村工作肯定是不一樣的,但在思想教育層面上能統一口徑,說起來,做城區工作的更容易進步。

  1988年6月份國家出臺《村民委員會組織法試行,這是對農村工作加深重視的又一個風向標,事實上直到1998年國家才正式實行了《村民委員會組織法,村民委員會和城市居民委員會性質差不多,它們都不屬于‘基層政府’,也不是一級政府的派出機構,它們只是群眾性自治組織而已。

  所謂的村支書、村長和居委會的‘大娘’劃等號,也是群眾民主選舉產生的,三年一屆的換。

  好多大學生們被扔在農村最基層的地方鍛練,撲身下來扎根在群眾當中,磨勵三年,這對一些有辦法的人來說無疑是種煎熬,可對那些沒門路卻想走政道的人來說是一個選擇,事實上在城區,幾乎沒有給扔在‘居委會’鍛練的大學生,這是農村和城區本質上的又一個差別,不可同日而語。

  嚴格的說縣區的最基層政府是鄉鎮一級,城區的最基層政府是街道辦事處,它們之間劃等號。進入這個機構,也意味著你邁進了仕道,97年時,絕大部分的這一級機構中沒有幾個行政編制,也就是機構中幾個當官的(六七人)享受‘行政編制’,其它人員不是‘事業編制’就是臨時工,事業編區財政拔款,不過款子老被當官的挪用而開不出資,實際情況就這樣,能開了資的都是好單位。

  然而在經濟大環境的影響下,各行業都不景氣,城區十多個街道辦事處能全額發薪的不及一半,有的街道辦事處已經拖欠職工半年一年的工資了,即便如此這些人也不想扔了手中的‘飯碗’離開。

  這一屆城區黨校培訓的‘青干’共三十多人,有一半是來自街道辦事處的‘事業編制’,而這批人無疑就是要轉成‘行政編制’的預備梯隊,但是很明顯不可能有三十多個指標把他們全轉了,也就是挑其中幾個‘優秀’的轉編,那么這里面的‘競爭’就相當激烈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吧。

  這一期的女性占了近三分之一的數額,有近十名之多,好象就丁棠顯得神秘,沒人知曉她的背景(除了戚東),就連林音笑都不清楚和她很要‘好’的丁棠是市委丁書記的愛女,別人不用說了。

  區委派出了組織部副部長肖堯和宣傳部副部長趙福海親自培訓這期‘青干學員’,可見重視程度。

  宣傳部的職能是貫徹上級黨委有關意識形態方面方針政策的重要部門,意識形態工作的重要性是不庸置疑的,對干部們的思想政治教育是個首要的環節,宣傳部經常協助組織部門考核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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