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醉傾城 轟的一聲,頓時千金一笑樓第五樓徹底沸騰的,無數的人嘰嘰喳喳,憤怒之詞,猶如潮水般涌向了蘇若邪。
這醉傾城不光光是這一笑千金樓的第一花魁,更是乾達婆宗的圣女,雖然年方二八卻是才名、艷名早已遠播。
當日月風也都有提起,這一位醉傾城也算得上三界十杰之一了,只是對于蘇若邪來講,就算她是三界十杰之一,比起云桑桑又如何,比起洛神又如何,當然,如果是洛神那樣的話,蘇若邪肯定會前去的。
只是如今他對這個醉傾城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了解,而且剛才墨言、白笑天也都說過,就連震妖皇徐威想要邀請醉傾城都碰了一鼻子的灰,自己又算得了哪根蔥,事出反常必有妖,蘇若邪很謹慎的拒絕,不料卻因此引起了無數人的不滿。
蘇若邪這樣想,不代表每個人都這樣想,流連在千金一笑樓的,不知道有多少人付出多大的代價,都沒能夠成為醉傾城的入幕之賓,有的甚至連醉傾城的樣子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是得到醉傾城的邀請了。
當即每個人臉色憤怒繼而是無盡的狂喜,陡然間,蘇若邪拒絕了醉傾城圣女邀請的消散頓時傳遍了整個千金一笑樓,無比轟動。
“決斗,決斗…”轟轟轟,無數的吼聲響起,蘇若邪一臉的茫然,白笑天臉色有點蒼白,在蘇若邪的耳邊輕聲道:
“如果有人受到醉傾城圣女的邀請,只要在這千金一笑樓里,每個人都有權利挑戰你,你當然可以不接受挑戰,他們能把你弄得聲名狼藉,以此為借口,你接受挑戰若是輸了,那么你就失去了成為醉傾城圣女入幕之賓的機會。”
蘇若邪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高聲喝道:
“嘩眾取寵!這樣的圣女,不見也罷,你們一萬人找我挑戰,難道我就真的要接受一萬人的挑戰么?哼,走。”
蘇若邪一句話,當即引整個千金一笑樓里的賓客強烈反彈,不過蘇若邪居然就這樣隨意的把這個機會給拋掉了,讓眾人不由得有些愕然。
蘇若邪說走便走,喊挑戰的人不少,但是敢攔著蘇若邪的人還真的不多,有點眼里勁的人都知道,蘇若邪可是未來魔族第七道,通天道的掌門人,誰愿意為了這種事情去得罪他?
墨言、白笑天兩人相視苦笑,聳了聳肩,卻也是跟著蘇若邪離開,影媚與風嘯天則是帶贊嘆的眼色看向了蘇若邪。
就在蘇若邪剛剛要下樓之時,一道清脆的天籟緩緩傳來:
“恩人,是我失禮了,還請恩人留步。”
這聲音帶著一股幽怨,讓人聽了都感覺為之心碎,就是蘇若邪聽了都感覺到心尖猛然一顫,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轉過身去,看到一名女子,身著一件黑色的玄衣,在這玄衣上以金蠶絲繡上了無數精致柔美的花紋,而那女子頭頂上挽起了美人髻,一張粉光致致、光潔嫵媚的臉蛋露出哀婉的神色,柔媚的柳眉微微一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看了都不由得讓人覺得心疼,一雙明眸凝視著蘇若邪,眸中帶著哀怨,仿佛蘇若邪像是一個將她拋棄的負心漢吧,只見那玉脂的鼻子微微一吸,紅潤的櫻桃微微一抿,剎那間,顛倒眾生…
“醉傾城,見過恩公。”醉傾城緩緩朝著蘇若邪走了過來,最后來到蘇若邪面前,身子微微一屈,輕柔喊道,讓蘇若邪感覺到全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四周無數的人見到醉傾城的容貌,聽到她的聲音,有的身子都已經軟了半邊,就差點沒流出口水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蘇若邪沒有因此而放松自己的戒心,只是冷冷笑道:
“你認錯人了。”
言罷,剛要踏下樓去,只聽見醉傾城那好似要哭出來般的聲音響起:
“恩公可記得,醉天守。”
聽到醉傾城那讓人覺得心碎般的聲音,不由得讓蘇若邪覺得頭皮發麻,腦海中閃過一道記憶,醉天守,武王上品巔峰,死于華天之手。
當即轉過身來,看著醉傾城,疑惑道:
“他是你什么人呢?”
“他是我爹,死于惡鬼宗宗主華天之手,恩公殺了華妃,也算是幫傾城報了一半的仇了,不知道傾城能否請恩公進醉心小閣一敘?”醉傾城神色幽婉,聲音又美得讓人心顫,蘇若邪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一時之間,還真是不好拒絕,當即轉過身去,對著墨言一行人說道:
“諸位,那我就隨傾城圣女走一趟了,等下留下一人給我帶路便可。”
墨言當即也不廢話,笑吟吟地笑道:
“嗯,放心吧,就算等到明日也沒問題。”
話中藏話,讓當場無數的人臉色都變成了豬肝色,只是不少人一想起蘇若邪居然能夠殺死華妃,心里就有點發怵了。
墨言帶著一行人快步離開了千金一笑樓,而在場原本喊著要決戰的人一個個目光不離醉傾城,只是再也不敢胡亂叫囂了,蘇若邪殺了華妃,讓他們打心眼里多出了幾分敬重。
蘇若邪在醉傾城的帶領之下,穿過著重重游廊,最終來到了一處極為普通的房間里,吱呀,醉傾城微微推開房門,陡然間,一股香風襲來,比起當日在洛欺水的房間,卻是各有千秋,洛欺水的房中種植百花,而這醉傾城的房中是擺放著無數的香醇美酒,兩者性格由此可見。
踏入房中,看著錯落有致的小酒瓶擺放在四周的書柜上,給人一種十分新奇的感覺,這醉心小閣不大,占地邊十丈左右,中間是一張圓桌,圓桌上擺著兩盞乾坤月光杯,兩張太師椅相對而放,蘇若邪伸手虛引,道:
“請!”
便自顧自的坐下了,醉傾城微微一滯,當即莞爾一笑,帶著無盡的風情,從其中一個書柜中取出了一盅玉壺,當即也坐了下來,打開玉壺蓋子,陡然間,又是一股酒香傳出,蘇若邪閉上雙眼深深的一吸,旋即雙目一亮,贊道:
“好酒。”
“此酒名為龍泉,取青天澤深處一方龍泉池中每日最精粹的一滴龍泉水,朝采日精,晚吸月華,再引進三十六種天級滋養藥材,十八種清神香料煉制而成。”醉傾城紅唇微啟,一張精致的臉蛋笑容洋溢,美不勝收。
蘇若邪心中暗暗吃驚,看著醉傾城舉壺倒酒一連串的每一個動作都無懈可擊,全身上下幾乎都找不出一絲可以讓人挑剔的地方,對這醉傾城又是多出了幾分戒備,道:
“華妃要置我于死地,我殺她是理所當然的,明人不說暗話,傾城圣女有話直說便是。”
言畢,蘇若邪舉杯將那龍泉一飲而盡,一股極其清涼的感覺頓時直沖腦門,緊接著朝著四周散開,化成無數道清流融入了四肢百骸,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妙不可言。
聽著蘇若邪的話,看著蘇若邪那飲酒的方式,縱然是醉傾城也是石化了一秒之后,這才靜靜道:
“難道傾城就這么讓恩公忌憚?至于讓恩公對傾城如此防備?”
言語間透露出一股憂傷,蘇若邪微微一笑,道:
“醉天守雖然是武王上品巔峰卻是帶罪之身,你自小被賣入這千金一笑樓,在這等地方,逢人便笑,心中有多少苦痛,我不知道,只是一張臉變來變去,是真是假,我也難辨真偽,做戲也好,事實也罷,都與我無關,這龍泉在凝練之時,若是加上幾分對酒的真正喜歡,少幾分功利心的話,味道會更佳的。”
蘇若邪說完,便站起身來,道:
“多謝傾城圣女款待,告辭!”
“且慢。”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蘇若邪的話,醉傾城感覺到心中一片酸楚,這是第一次有人這么直白的點破自己,只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放過蘇若邪,起身快步攔在蘇若邪面前,眨著眼睛,一副嬌滴滴的模樣,煞是迷人:
“傾城聽說恩公在鬼愁城降服荒級第一戰營,以一敵千,烏堡定神爭奪賽中奪得定神珠為魔界爭得一大榮光,斬殺鬼界四皇子閻天,去了佛界涅槃城取得了療神珠前往洛家,途中受又惡鬼宗追殺以大武師上品巔峰之力,擊殺惡鬼宗三大宗師執事,到了洛城更是奪得了‘麒麟兒’的稱號,與洛家未來家主洛欺水訂婚,取得煉神珠,回程途中受華妃伏擊,又將華妃斬殺,受華天道帝全力一擊,能夠不死,修羅殿前,震懾內閣大學士朱機,在魔君的手下重傷朱機,風光一時無兩,甚受許多年輕公子的崇拜與忌憚,如此人物,難道面對我區區這樣一個弱女子都要這般戒備嗎?”
蘇若邪微微一滯,沒想到這醉傾城對自己的事情居然如此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知道了這么多事?
“不值一提,傾城姑娘有話不妨直言!”
醉傾城幽幽一嘆,含辭微吐,氣若幽蘭,呢聲說道:
“如今恩公的身份是水漲船高,各魔宗各世家都有意拉攏,手段頻出,互相阻撓,若不是今日恩公來了這千金一笑樓,指不定傾城還無法見到恩公呢!”
“嗯?”蘇若邪看著眼前的醉傾城,聽著她說出來的話柔昵得讓人怦然心動,這是一種讓人說不出的誘惑:
“恩公,傾城就直言了吧,只要你愿意幫助一下傾城,與我乾達婆宗合作,傾城什么都能給你,只要是恩公…想要的,傾城都…愿意。”
“呃?”蘇若邪的目光變得十分的灼熱,毫不避諱地掃著醉傾城全身上下,道:“傾城圣女倒是爽快,只是不知道傾城圣女你能給我什么?”
醉傾城那柔媚的柳眉微微揚起,眼波流轉:“像傾城這等在紅塵中打滾的女子,能給恩公的無非就是財與色罷了…財么?只要我能拿得出來的,我定然能比其他人多出雙倍,至于色么?整個千金一笑樓千萬絕色女子任恩公取舍!”
蘇若邪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說這千金一笑樓女子不誘人,那是假的,頓了頓,蘇若邪笑道:
“聽聞傾城圣女百萬金都難搏你一笑,若要是取色的話,包括傾城圣女你么?”
聽到蘇若邪的話,醉傾城頰生雙暈,變得更加的嬌艷欲滴,那一雙盈盈秋水的眸子凝視蘇若邪,抿了抿那動人的紅唇,橫心道:
“如果…恩公愿意與我乾達婆宗合作的話,傾城便隨恩公的心意,這樣可行?”
繞是蘇若邪心神穩固,卻是被醉傾城這一句話給震蕩得有些發暈,收斂了一些自己的心神,蘇若邪將雙手背在身后,疑問道:
“傾城姑娘,難道我與乾達婆宗的合作,當真就這么重要?值得你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有些東西,女子一旦付出了便要不回來了!”
醉傾城心中一顫,看著眼前的蘇若邪,他是那么的與眾不同,若是平常的男子早就不顧一切,撲上來了吧,一想到這里醉傾城的臉上便出現了一抹冷意,隨后一聲嘆息道:
“恩公有所不知,以恩公如今的身價,如今的名氣兒,我區區一個乾達婆圣女算得了什么?傾城近水樓臺先得月,若還不識好歹,那就是錯失良機了。”
醉傾城的話,讓蘇若邪默然無語,微微了瞇上雙眼,蘇若邪深吸了一口氣,剛剛提步要走,醉傾城連忙用自己的身子貼在蘇若邪的身前,醉傾城比起蘇若邪還要矮一些,抬頭凝望著蘇若邪的一雙美眸淚光閃動:
“恩公,你覺得傾城可美?”
就算是蘇若邪明知她在做戲,卻也不由得心中一蕩,道:
“容貌美丑,皮下皆是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什么分別?傾城圣女乃人中龍鳳,地位高高在上,又何必這出這番姿態?”
醉傾城自小在這千金一笑樓里,閱人無數,蘇若邪目光中那細微的閃爍,早已被她看在心里,只是的確蘇若邪這種人卻是自己從來沒見過,也看不透的,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不會放棄,伸出柔荑牽住蘇若邪一雙已經結著一層繭子的手,細細看去,縱然只是一雙手,卻可以看到早已滿目瘡痍,傷痕累累,讓醉傾城的一雙明眸中滿是疼惜,道:
“恩公,你我,都是可憐人,你身負重任,光復蘇家門楣,一路艱苦又有多少人知曉?你說得沒錯,傾城自小逢人便笑,逆來順受,一張臉變來變去,就連我自己都已不知道何時是真何時是假,當我成了乾達婆宗圣女之后,更是如履薄冰,唯恐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復。”
輕輕一嘆,醉傾城牽著蘇若邪的手,走到了那一張名為‘寧神安夢’的床邊,鬼使神差的又讓蘇若邪坐了下去,繼續道:
“醉天守是我的父親沒錯,只是我對他的印象已經都模糊了,他給我帶來的命運便是讓我被賣進這千金一笑樓,若不是我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的走到圣女之位,就算是被做出強折花枝的無賴事兒也無人管我死活,如今恩公你在修羅殿前,意氣風發,墨城之中,除了這些整日醉生夢死,不問窗外事的浪蕩子,誰人不識君?”
“所以你想做什么?”蘇若邪暗暗心驚,這醉傾城果然厲害,媚惑的手段,音萌、玉冰心那種跟她比起來都也只是小菜一碟,自己雖然想要拒絕,偏偏又有種欲拒還迎的心理。
“我一個個區區弱女子能做出什么樣的事呢?只是道宗上品巔峰的境界,就連華妃那等大道宗師上品巔峰境界都不是你的對手,若是恩公不嫌棄的話,傾城愿意鞍前馬后,為恩公效勞。”說完一副嬌軀軟綿綿的便靠在了蘇若邪的身上,一雙玉手游走到蘇若邪的腰間,讓蘇若邪不自在得腰桿都挺得筆直。
“嗯?那是不是現在我想對你做什么都可以?”蘇若邪神色一變,靈光一閃,嘴角微微上向一掀,邪氣盎然,反手摟住了醉傾城的柳腰,隔著黑色玄衣依然可以感受到醉傾城那動人的身段。
蘇若邪的突然反擊,讓醉傾城的身子都酥了半邊,還沒等醉傾城反映過后,蘇若邪的另外一只手卻是朝著她胸前的那一片豐滿之處襲來,實實在在的一揉一按,讓醉傾城神色大驚,眼神中帶著惶恐、不安、茫然,雖然只是一瞬,卻也被蘇若邪抓住了,此時的蘇若邪笑意更盛了。
“怎么了?你倒是回答我啊?”泥人都有三分氣,縱然蘇若邪是尊活佛,此時腹中也被勾起了三分邪火了,蘇若邪的雙手一手抱腰一手撫胸,只見那醉傾城那絕美的臉蛋帶上了一抹潮紅,原本如玉般潔白的頸部,卻已經紅得跟煮熟的蝦子般通紅。
“那是自然,恩公替了報了一半的父仇,莫說只是一副身子,縱然恩公要我死又何妨?”醉傾城嬌嗔了一聲,只是可以看出她的肢體動作卻是有些慌亂,早已沒有了剛才那般的主導權。
“這可是你說的?不后悔?”蘇若邪灑脫地笑著,身體向前一傾,將醉傾城壓了下去,上下齊手,醉傾城羞得面紅耳赤,再也不敢看蘇若邪一眼,看著醉傾城這一副模樣,蘇若邪心里覺得十分好笑,想來醉傾城還沒有這般被人戲弄過,讓蘇若邪一時之間,惡趣味更濃了。
“不后悔…唔…”醉傾城咬了咬牙,頓了好一會這才堅定道,還沒等醉傾城說完,蘇若邪便吻了上去,兩人柔軟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塊,蘇若邪又不是菜鳥靈蛇一伸,卻沒想到醉傾城的貝齒卻是閉得緊緊的,更是讓蘇若邪覺得十分好笑,而被蘇若邪給逆襲的醉傾城,讓蘇若邪的這一吻,給嚇懵了,腦子基本上都是一片空白,感覺到蘇若邪的舌尖攻勢,醉傾城下意識的防守,不料一個失神卻是被頂開了。
醉傾城心中猶如翻天覆地般,剛才還是蘇若邪被自己玩得團團轉,怎么如今卻是自己被這邊戲弄,感受著蘇若邪唾液中帶著一股清香,更感受到蘇若邪全身的精血沸騰,炙熱灼熱的氣息,讓醉傾城感覺到一陣害怕,難道自己的第一次真的就要這樣被蘇若邪給奪取了嗎?自己一直堅守了這么多年,苦苦維持了這么多年,居然為了一個魔族中還未萌芽的通天道,就這樣拋舍掉么?
不管蘇若邪的舌頭如何帶動,醉傾城的香舌卻是一動不動,蘇若邪吮吸了一陣享受著那一股甘甜的感覺后,便也覺得無趣了,感情這醉傾城卻是一個菜鳥,居然還想勾引自己,就差點沒讓蘇若邪捧腹大笑了。
看著醉傾城有些失神的目光,蘇若邪輕輕笑道:
“我可不會對你負責的,今夜一過,你就當拿你身子回報了我的‘恩情’,從此兩不相欠…但是我不會幫你去與乾達婆宗交涉的,既然你口口聲聲叫我恩公,那這恩情你就先報了再說吧!”
蘇若邪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醉傾城全身猛然一顫,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自醉傾城的內心升騰而起,緊接著一雙明眸中便蒙上了一層水霧,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無法拒絕蘇若邪,只是內心中十分的不甘,難道要為了那個已經模糊的父親,失去自己重要的第一次嗎?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只是心中一想:
“我的命都是他給我的,身子又算得了什么,也罷,蘇若邪說得對,一夜過后,從此兩不相欠。”
當即醉傾城扭動了一下被按得有些酸疼的身體,一雙手緊緊的環住了蘇若邪的頸部,低聲嗚咽道:
“來吧,今夜過后,從此兩不相欠。。”
蘇若邪聽著醉傾城的嗚咽聲,心中微微疼痛,當即一點一滴撐開了醉傾城的雙手,扯過一條被子,蓋在了醉傾城的身上,輕聲道:
“我不是那些精蟲上腦的人,我剛才也說過,華妃置我于死地,我殺她,是理所當然,并非為你報仇,如果你是為了乾達婆宗,前來的話,那么我會真的跟你一夜過后,兩不相欠,只是你是為了你的父親,那一個什么都沒帶給你,就讓你被賣入千金一笑樓的父親,所以我無法那么做…”
熱淚盈眶,晶瑩的淚水打濕了醉傾城那細長的睫毛,順著眼角傾泄而出,一雙明眸凝視著蘇若邪,凝視著這個明明可以得到自己的身體,卻找出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拒絕了自己,而偏偏這個理由卻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也許多年來以不同的臉譜迎人,唯有在今夜是最真誠,最真摯的。
“陪我好嗎?”多年來忍受著孤獨,每天只想著一步一步往上走,如何才能不受人欺凌的醉傾城,卻在今天,在蘇若邪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恩人’面前顯得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讓人打從心里的疼惜。
蘇若邪點了點頭坐在床沿,默然不語,心中回蕩著醉傾城那一句:
“你我,都是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