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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自由人

大熊貓文學    冠軍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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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際上在蘭尼克來找自己之前,或者說在本賽季結束之前,楚中天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自己要轉會,要去一支什么樣的球隊呢?

  名氣很大的豪門球隊?可以為他開出天價合同的暴發戶球隊?每年將參加歐戰當作最大目標的聯賽中游球隊?

  不管是以上哪種,這里面都沒有“升班馬”這個類別。

  如果一支球隊吸引他,能夠讓他產生希望加盟的想法,那么會是因為什么呢?

  穩定的歐戰資格?更進一步,是歐冠資格?良好穩定的財政環境?有雄心壯志的俱樂部主席、主教練和隊友們?還是球隊的名氣和輝煌的歷史?當然了,還有核心承諾。

  可是要怎么做核心,他卻沒有具體想法。什么樣的承諾才算“核心承諾”,他也不知道。

  他只能拿梅斯做參考,像梅斯這樣的就算是給了他核心地位。

  直到他今天遇到了蘭尼克,依然有這個疑惑。

  因為蘭尼克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霍芬海姆作為一個升班馬來找你,你肯定是有些疑惑的。我們球隊能夠拿什么吸引你呢?我們參加不了新賽季的歐戰,也沒有輝煌的過去。但是我承諾給你核心地位。”

  承諾給核心地位。

  這算是吸引楚中天的一點。可如果只是嘴巴上說說,他如何能信?不要以為他是三歲小孩子,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很多球隊在招募自己心儀的球員時,都會做出許許多多的承諾,可是事后能夠兌現的卻不多。

  什么“我們保證給你主力位置”“我們保證你每個賽季有最少三十場的出場機會”“我們保證球隊以為你中心”…這些都是空口允諾。兩張嘴皮子上下一搭,就完成了。毫無成本可言,主教練們也都樂于用這種方式來籠絡人心——反正我想給你承諾,把你忽悠來球隊之后,怎么處理你那是我的事情了,四年合同一套,你不服?不服就給我坐冷板凳去!當然了,并不是所有教練忽悠來球員之后就是為了讓他坐冷板凳,但最起碼在當初承諾給予什么好處將球員買來的時候,主教練是不一定清楚這位球員是否適合自己的球隊,也許很合適,那么他就賺到了。媒體和球迷都會高呼主教練看人眼光神準,買人很有一套。如果不幸這位球員始終不適應球隊,那么主教練就要背上“瞎了狗眼”的罵名。

  所以轉會對球員和主教練來說都具備風險。

  在這位球員真正來你手下踢球之前,你永遠都不能夠肯定這位球員是否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是否就一定適合自己的那一套戰術,是否就一定可以在自己的球隊中取得成功。在這個問題上,這位球員之前的履歷說明不了太多問題。哪怕他是一位世界級球星,也不代表他的適應性就是二十滿值。

  因此當蘭尼克對楚中天說出“我承諾給你核心地位”的時候,楚中天笑了一下。這不是開心的笑,而是懷疑的笑。

  蘭尼克可以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來楚中天并不相信自己的話。沒關系,他知道就憑自己一句話,如果真信了,那么那個人一定是傻子。傻子可是做不了中場指揮官,也做不了其他戰術體系中的最重要一環的。

  于是他拿出了一盤光盤,放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的DVD光驅中。

  “這是我們球隊上賽季的比賽集錦。”

  蘭尼克給楚中天看霍芬海姆上賽季的比賽錄像。

  楚中天對核心承諾不感興趣,對這球隊的比賽錄像還是挺感興趣的——他想看看這只完成了三級跳的球隊究竟踢得怎么樣。

  錄像中的霍芬海姆踢的很積極進取,是攻勢足球的追隨者。這一點和梅斯很像,但是他們比梅斯還要瘋狂。費爾南德斯的攻勢足球打的還是攻守平衡的442,而蘭尼克的攻勢足球則是更具備侵略性的442,因為他們只有一個后腰,增設了一個前腰。現在世界足壇流行雙后腰戰術,菱形中場的442已經很少見了,但是這套陣型在蘭尼克的手下卻發揮了最大化的作用,他們進攻犀利,攻勢一波接一波,令對手喘不過氣來。

  兩名前鋒是都是黑人,他們身體素質出色,單兵作戰能力強,不管誰拿到了球都有能力威脅對方球門,同時也能為隊友傳球。兩個邊前衛與其說是“邊前衛”,不如說是邊鋒,他們輪番沖刺殺上,向對方的禁區反復發起攻擊。就連后腰也頻繁沖上去參與進攻,看上去這不是一個專職防守的后腰,應該是那種進攻能力強于防守能力的后腰。四名后衛也不顧一切向前推進,邊后衛不斷從后套上助攻,另外造越位之精確也令人瘋狂。

  這樣的足球相當好看,比賽的節奏非常快,球員們一波又一波的攻勢仿佛鼓槌敲擊著觀眾的心臟,讓他們和霍芬海姆一起心潮澎湃。

  楚中天覺得這是他看過最好看的足球之一。梅斯的足球也很好看,不過是那種繁復華麗的美,霍芬海姆的足球則是一種直來直去,一往無前的美。雙方的美屬于不同風格,沒有什么高下之分。

  但是…看久了之后,楚中天的眉毛漸漸皺了起來。

  他覺得這足球美則美矣,卻進攻有余,防守不足。這樣大開大合的攻勢足球當然漂亮了,可是卻忽略了對后防的重視,尤其是四個后衛頻繁造越位實在是太瘋狂太…缺乏理智了,這不是一個追求勝利的球隊應該的風格。進攻能夠為球隊帶來進球,可是要想贏球還得靠防守。

  這道理楚中天是懂的,難道眼前這個蘭尼克不懂嗎?

  當開始播放球隊的比賽錄像之后,蘭尼克就沒有再盯著電腦屏幕了,他一直在觀察楚中天。

  楚中天希望知道蘭尼克的能力,蘭尼克也在偷偷考察楚中天的能耐呢。

  在看到楚中天眉頭一皺的時候,蘭尼克自己反而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知道楚中天看出什么來了。

  當錄像看完之后,蘭尼克問楚中天觀感。楚中天猶豫了一下還是老老實實說了自己的看法。

  進攻很漂亮,可是太過于注重進攻,有些不夠平衡。頻繁造越位是很冒險的行為。這種打法就算霍芬海姆能夠在比賽中打進對方四個球,也可能會被對方進三個球,實在是太兇險了。一場兩場比賽可以這樣,整個賽季都這樣踢風險太高…更何況這只是德乙聯賽的比賽錄像,而德甲聯賽和德乙是完全不同的,霍芬海姆在德乙這么踢,在德甲還這么踢的話…恐怕距離降級也就不遠了。

  這是他所言的大意概述,楚中天還加了很多禮貌性質的“我認為”“我覺得”“依我看來”“我個人意見”。

  蘭尼克倒是一邊聽一邊點頭。

  “你說的沒錯,楚。我們在南部地區聯賽的時候很順利,提前四輪就以聯賽第二名的成績升級了。在乙級聯賽里,我們花了兩千萬來引援,卻直到最后一輪才確定以聯賽第二的成績升入甲級。我沒辦法給你詳細講述我們遇到了哪些困難,但是我想你這么聰明,一定可以從這個積分排名中看出點什么來。我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如果我們在德甲繼續堅持攻勢足球,可能會面臨什么情況。我們會在和拜仁慕尼黑的比賽中打進兩個球,但也會被拜仁慕尼黑打成篩子。然后早早確定降級名額。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霍芬海姆的第一個德甲賽季。”

  他看著楚中天。

  “所以我想到了你。你能夠改變這一切,楚。你的存在,會讓球隊的攻勢平衡很多。我不會選擇消極保守的足球,那不符合我的原則,新賽季的霍芬海姆還會繼續在德甲聯賽堅持攻勢足球,但是有你在,我們的攻守就會變得平衡,因為你本身就是一個很平衡的人,進可攻退可守。”

  他這么一講,楚中天就明白了一些。總的來說,自己是一個承上啟下的人物。既可以指揮防守,也可以組織進攻。這和他在梅斯干的差不多。只不過在梅斯是四個中場,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專門防守的藍領后腰普羅芒,可以為他分擔比賽的壓力,讓他專心組織進攻。所以在梅斯他勉強也可以算作是承上啟下的人物,但更多的工作卻是“承上”,而不是“啟下”。

  但是在霍芬海姆的話,又不一樣了。因為蘭尼克陣中有前腰的設置,就是那個巴西人卡洛斯.愛德華多,號稱“小羅二世”,這下子就只有他一個人打后腰,身邊并沒有普羅芒這樣的人物可以幫助他防守,兩個邊前衛對防守,尤其是中路防守的貢獻很有限,說不定是純粹的進攻球員,平時根本不防守的。

  自己的工作就要重很多。在比賽中,不僅要組織進攻,還要參與防守,因為他的身邊不會再有一個普羅芒幫助自己防守,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他自己來。

  但這能說明他很重要,卻不代表他能夠成為核心。

  蘭尼克可以看得出來楚中天有些感興趣,比之前要好了很多,所以他繼續說:“當然了,我的計劃不僅僅是這樣的。楚。以442為例——當然,我不一定要堅持442,什么陣型的效果好我就用什么,我也可能使用433——相信你也看到了,我的442不是平行站位的442,也不是雙后腰的442,而是這樣的442…”他從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了一個帶磁性的戰術板,戰術板上還吸著十一枚磁鐵所做成的小棋子,那代表著十一個球員。楚中天看到他這一副裝備,咧了咧嘴,這位工作狂還真是什么都準備了啊…蘭尼克沒有注意到楚中天臉上的表情變化,他低著頭在戰術板上擺放自己的433陣型。

  四個后衛平行站位,是為了方便造越位,鋒線上兩個前鋒齊頭并進,這一點和梅斯不一樣。在梅斯兩個前鋒是伊比舍維奇頂在最前面,而梅內茲隱藏在他的身后做一個影子前鋒,所以在排陣的時候體現出來的就是兩個前鋒一前一后,互相錯開。

  在中場,確實不是一條線的平行站位,而是一個扁長的菱形,但并不是一個嚴格對稱的菱形,兩個邊前衛的位置稍稍前提,距離對方禁區更近,也更有攻擊性,從這個小細節上楚中天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位邊前衛估計是不怎么喜歡防守的。

  前腰的距離非常靠近對方的禁區,既可以做致命一傳,也可以自己射門得分。并不是那種古典前腰,而更符合現代足球的要求——前腰球員必須要能進球,就像卡卡那樣。

  自己的位置呢?倒是在一個看起來很中規中矩的后腰位置上,不過這樣看來,自己和前腰的距離就有些遠了…蘭尼克用手指著在后腰位置上的那枚棋子,對楚中天說:“你就是它。”然后他用手按著這枚棋子,在帶磁性的戰術板上滑動。首先向下滑,一直到了兩名中后衛的中間。

  在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楚中天。接著又推動著棋子向左邊移動,劃出了一道弧線途徑肋部之后重新移回到起始位置,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右邊移動,以前腰那枚棋子為中心,劃了一個半圓弧線,經過點球點接著往左邊繞,繞了一圈回到了最開始的起點——后要位置。再頓一下,繼續往下滑,這次是移到了右邊,劃出一道弧線挪回到了中路,再最終回到了起點。

  看起來,蘭尼克用棋子在戰術板上寫了一個阿拉伯數字“8”。

  “上下左右,你的活動范圍。”

  楚中天接道:“挺自由的…”

  蘭尼克笑道:“是的,就是自由。我給你的最大權限就是自由。防守的時候退到這里。”他指了指中后衛前的三個點,分別是禁區弧頂地帶和兩個肋部。“進攻的時候你在這里。”他又指著與防守對應的前場三個點。

  “可是一場比賽中有很多進攻和防守…”

  “所以你總得這么來回穿梭。但是我覺得你的體能是不存在問題的,而且你可以自己控制防守和進攻的節奏。”蘭尼克進一步解釋道。“你在梅斯不就是這么做的嗎?”

  楚中天點點頭,他在梅斯確實是這么做的,但是卻沒有做的這么徹底,畢竟那是四中場,除了自己,還有一個后腰呢。

  他盯著戰術板看,看著看著,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詞來。

  自由人?

  可是自由人戰術早就消亡于當今世界足壇了啊…楚中天對自由人的全部理解都來自于兩個德國人——貝肯鮑爾(Franz_Beckenbauer)和薩默爾(Matthias_Sammer),這也是世界足壇迄今為止唯一的兩個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人”(Libero)。

  自由人并非是德國人首創,要追溯的話,可以一直追憶到上世紀三十年代,瑞士隊的奧地利籍主教練卡爾.拉普恩創造了一種“門拴”戰術,處在這個位置上的球員,應該隨時準備去栓上因為奔放后衛失誤而洞開的球門。當時特別有兩個詞匯被用來形容此位置和打法——Fireman(消防隊員)和Sweeper(清道夫)。

  后來意大利的助理教練海倫尼奧.赫雷拉則豐富發展了這一構思,組織了“鎖鏈式”的防守體系。由于當時的都靈空難,都靈全隊球員遇難,以都靈隊為主力的意大利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意大利人不得不采用這種方式來應付局面。在四個后衛的后面再安排一名后衛,但他不用像其他四個人那樣去進行人盯人防守,他負責為本方的后衛提供縱深保護,并隨時策應協防,在防線上具有行使“自由”的權力,因此被十分貼切地稱之為——Libero(自由人)。

  但是這樣的“自由人”其實并不自由,因為他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自由便是破壞對方的進攻,盡管此時他無需專門盯防某一名對手而相對自由。更別提在守勢足球大行其道的意大利,一旦球隊開始反擊、他便只有靠邊站的那種不自由了。所以他只是“自由防守人”。

  真正的“自由人”出現在德國,但是萌芽形態則出現在1966年的英國世界杯決賽上。當時的還未滿二十一歲的貝肯鮑爾第一次參加世界杯,在此之前他已經被當時西德最著名的體育記者本.哈德爾評價為“貝肯鮑爾是我們在二戰之后最有價值的足球天才”,他的本職工作是進攻組織。他在前五場比賽中表現完美——除了被公認為最佳進攻組織者之外,還打進了四個球,位列最佳射手第三名。

  但是在和英格蘭的決賽前,德國主教練紹恩在身為國際足聯講師的西德籍教練德特瑪.克拉默爾的建議之下,經過深思熟慮之后,對球隊做了一個細微的調整:用自己的“組織者”貝肯鮑爾去盯防對方的“組織者”,全世界都知道的“只要盯死了他,英格蘭隊就一定完蛋”的博比.查爾頓。

  這一招很湊效,從事后人們的“雖未完全制服博比,卻有效阻止了他勇不可擋的進攻,人們終于看到了一個能與博比.查爾頓相抗衡的人物出現了”的評價中就能夠看得出來。若不是英格蘭突然冒出來了一個“神奇的赫斯特”,這位“替補殺手”不可思議的上演了世界杯決賽史上迄今為止僅有的帽子戲法和那粒令人至今仍云里霧里的“第三球”的話,結果還很難說。

  后來這一招就讓“具有一種天生的對世俗的反抗性”的貝肯鮑爾看到了自己的未來。賽后,當別人還在為失去了世界冠軍而愁眉不展的時候,貝肯鮑爾卻開始了思索——我作為組織者可以去專門盯防對手,那自由人為什么只能在后衛線上行使自己自由的權力,在本方進攻的時候還無所事事地呆在后面呢?自由人能夠而且必須比清道夫作用更大一些,既然是自由人,球隊開始進攻后就沒有必要再待在后場,應該不失時機地在中場進攻中增加一個人,那樣就更加容易穿透對方的方向。

  緊接著他又又大膽設想——如果我作為拖后中衛站在后衛線上,便可縱觀全局,看到對方是怎么組織陣容,可以立即判斷用什么方式走哪條路線到達對方的球門。一旦選準路線,就可以從后衛線自由出擊。總之,就應該像條一秒一秒變換顏色的變色龍,先是后衛、清道夫組織防守,鎮守城池,前后左右無所不及,成為對方難以逾越的屏障;一轉眼,再闖入中場,越過腹地,使對手猝不及防,變成鋒線上的一把尖刀,暢通無阻,防不勝防地出閃現在對方禁區里。要么左插右拉,為同伴創造空當,傳出精妙傳球,要么自己尋找機會起腳射門…這才應該是自由人的踢法。

  就這樣,一種成熟的戰術理念在一位天才中的天才身上逐漸實現了。

  西德隊和拜仁慕尼黑也憑借貝肯鮑爾這個“自由人”橫掃世界足壇。197172、197273、197374賽季拜仁慕尼黑連續三年獲得了西德甲級聯賽冠軍和197374、197475、197576賽季的歐洲冠軍杯冠軍,西德隊也連續獲得1972年歐洲杯冠軍、1974年世界杯冠軍、1976年歐洲杯亞軍(點球失利)。

  但是當貝肯鮑爾退役之后,德國足球再也找不到合格的接班人了。曾經的馬特烏斯被人寄予厚望,可是他改打自由人之后表現十分糟糕,令人失望透頂。這個時候馬蒂亞斯.薩默爾橫空出世,他接過了凱撒大帝的衣缽,成了新的自由人。在199495賽季的聯盟杯八分之一決賽和拉科魯尼亞的比賽中,薩默爾第一次以自由人的身份代表多特蒙德出現在球場上,一戰成名。

  賽后,德國的《體育畫報》以《十九年,凱撒大帝回歸太遲》為標題如此評價:“薩默爾采取的獨立戰術行動,就像是一次出色的剖腹手術,德國足球將再次領跑世界。”

  事實也證明了確實如此。

  擁有新自由人薩默爾的多特蒙德竟然不可思議地成為了當時世界足壇的領頭羊:在199495、199596賽季連續獲得了德國甲級聯賽冠軍,并且在1997年的歐洲冠軍杯決賽中,戰勝了擁有齊達內的尤文圖斯,捧起了歐洲冠軍杯獎杯。而被認為水平已經下降了的德國隊更是令人驚訝地奪去了1996年的歐洲杯冠軍。而這一屆歐洲杯完全就是薩默爾的個人表演…薩默爾本人更是連續當選1995年、1996年的德國足球先生和1996年的歐洲足球先生,是貝肯鮑爾之后第二個拿到金球獎的后衛球員。

  但是,1997年10月份的一次受傷之后,球迷們就再也看不到那個在球場上光芒萬丈的“真正的自由人”了。

  世界足壇上最后一個自由人就這樣消失在了歷史中。

  ※※※PS,寫這章我查了資料,也引用了資料原文,但是因為不知道原作者是誰,沒辦法在這里注出。

  感謝《從“自由防守人”到“真正自由的人”——關于Libero的兩次完美詮釋》的作者。

  另外說明一下,為什么要用一章的篇幅來長篇累牘介紹已經消失多時的“自由人”。是因為這個稱號或者說戰術對于楚中天接下來的職業生涯意義重大,而且現在看書的球迷朋友們恐怕也不太了解究竟什么是“自由人”了,杰拉德、巴拉克和馬特烏斯那樣的絕對不叫“自由人”,這世界上真正的自由人只有兩個——貝肯鮑爾和薩默爾。

  當然了,現今世界足壇的戰術環境也不適合自由人戰術了。但始終沒有第三個自由人并不全都是戰術的錯,而是因為自由人對球員本身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這個世界上不缺乏天才,但能夠成為自由人的球員必須是天才中的天才。貝肯鮑爾是,薩默爾也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第三個。正因為始終沒有出現合適的人選,戰術才自然而然的進行了轉變調整和進化,于是自由人的土壤完全失去了。但是我總在想如果真的出現了這么一個堪比貝肯鮑爾的天才中的天才,再加上一個慧眼識英雄的主教練,說不定能夠出現第三位“真正自由的人”呢?

  既然是小說,那么就允許我盡情YY一次吧。對于專業的戰術解釋,我不是那種頂尖的專業人士,肯定會有紕漏和謬誤,大家姑且就當小說家之言吧,不必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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