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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 財大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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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艷記第三百八十五章財大氣粗  名利雙收固然是好,可惜太累,胖子也沒有那么虛偽。因此,他果斷的放下了名,和能抓在手里的寶貝相比,虛無的名看似沒多少用處,何況還要為此受到或多或少的束縛。

  “這可是我女兒的嫁妝呀!”出讓祖傳的寶物難免叫人不舍,大漢遞過血晶的時候愁眉苦臉,還好他沒有反悔的意思。

  用碧青丹換得血晶,胖子無疑是賺大了,大漢也并不吃虧,以他的打算,血晶本來就是給女兒求醫的酬金,如今不僅女兒的傷治好了,還青白的續了三百年的陽壽,說起來也是意外的收獲,當然,他對此并不知情。

  王浩一把奪過,煞有介事的提醒道:“那又怎么樣?別在和我提什么嫁妝,它現在就是塊石頭。你們最好盡快離開,你女兒的傷勢雖然沒什么大礙,久病初愈難免體弱,受了涼可不關我的事。”

  取下血晶以后,女孩無法在苦寒之地久留,大漢來不及和心兒打聲招呼,就急匆匆的上路了。

  不出半個時辰,胖子就打發掉父女兩人,并且將血晶收入囊中,若無其事的回到心兒身邊。

  心兒對他鬼鬼祟祟的行徑也不詢問,性格使然,她對事不關己的一切都表現出極端的冷漠。

  山下聚集了不少求丹的人,這些人都是翹首以盼,看樣子除非是得到丹,或者是被大鵬長老親口拒絕,他們是不可能離去的,最重要的。這些人都是很有誠意來的,不是帶著稀罕地寶物作為交換,就是備齊了煉丹的材料。

  胖子由此做出猜測,大鵬長老的斂財模式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告訴別人煉丹所需的材料,等別人找齊材料,他才幫忙煉制,平心而論,煉丹很難找到別地運作方式。

  王浩對這一切太熟悉了,眼下正是大撈一票的機會,不過,如果是那樣做的話,身份很難掩飾下去,保命要緊。他用力的搖了搖頭,打消那種荒唐的念頭。

  “你這么強,沒理由和他們一起等。我們悄悄溜上山?”得手后的王浩有些得意忘形。

  “不妥,大鵬長老從來不讓來客上山,求丹的人一概在山下等待,這是鐵律,別急。等待的人越多,對我們就越有利,大鵬長老不會讓求丹的人等太久。他不用多久就會現身。”以心兒的地位和修為,原本也該有些傲氣地,可是在苦寒中等待了數日,看不出她有任何情緒波動,這應該也是高手的一種素質吧。

  等待的人群雖然沒人敢口出怨言,但是看地出來,這群家伙有些熬不住了,同伴間吵個嘴,或者是不相識的人發生摩擦的事時有發生。這說明他們的心緒不寧,身上有幾分本事,就有幾分火氣,要不是禁武區限制真元,難保他們不會動手。

  第六天,在眾人的翹首期盼下,一名中年人出現在山顛,身材魁梧,英武不凡,大概是受到禁武區地限制,此人徒步下山,足足跋涉半個時辰才站在眾人的面前。

  “這就是大鵬長老?”王浩露出不屑的神情,大鵬不就是鳥嗎?名號大鵬就是鳥人,原來鳥人是不會飛地,還得用兩條腿走路。

  實際上胖子對他的輕視也并非全是出于怨念,也是對他實力的評估,封閉別人的真元還說得過去,沒聽說連自己一起封的,沒這份本事就別搞出禁武區來。何況作為煉丹師就算真元被封,也沒有徒步的道理,換成胖子,非要搞一頭拉風的兇獸當坐騎不可,貌似犼就是不錯的選擇。

  “他叫勿能,是大鵬長老六百年前收下的弟子。”

  等待地人群一擁而上,心兒卻是耐心等待,她求的是龍珠,不是一個弟子能做主的。

  “不要心急,慢慢來。”勿能不慌不忙的應付來客,一如王浩當年,首先,他詢問第一次登門的人,他們需要煉制什么丹,交代他們要什么材料,不到兩個時辰,他就打發走三十多號人。

  這個環節看不出此人的水青,根據需要決定煉何種丹,高手或許能靈光一閃,表現出獨到之處,新手也露不出馬腳,不過胖子還是感覺他太過古板,他背誦丹訣一定比胖子用功,也比胖子更加尊重丹訣。

  接下來就要動真格了,勿能鄭重其事的請出丹爐,先是面朝北方躬身三拜,然后才神情肅穆的凈手,口中也不知道在默念什么。

  無論是畫符也好,煉丹也好,都有流傳下來的規矩,嚴重的還要沐浴,齋戒,臨開爐前,還要舉行隆重的儀式,丹王沒要求徒弟去做,不過規矩還是要教的。

  就當是做戲也好,看在在外行眼里,終歸是比胖子專業。

  魔族和人界的情形差不多,修真者面臨最多的無非是兩個問題,修煉和渡劫。也許大鵬長老是出于讓徒弟煉手的考慮,還是知道徒弟能力有所不足,統統都定成歸元丹。

  歸元丹屬于最好煉制的丹,需要的材料簡單易得,是新人練手的不二選擇,讓王浩納悶的是,這勿能拜師有六百年了,到現在還要練手?

  丹爐沒說的,頗有古風,應該是流傳下來的寶物。火是好火,橙黃色的火焰性情溫和,攻擊方面或者差強人意,勝在容易控制,如果說黑焰是上古的兇獸,這黃色的火焰就是溫婉的淑女,煉丹時一定很順手。

  呼…火苗子竄起六尺來高,徹底的將丹爐覆蓋,連爐底也微微泛紅。

  這種火勢用來煲湯就剛好,要說煉丹,想必里面的材料此刻全都被烤成碳了吧?勿能起初還有些驚慌,不過環顧四周以后。很快就鎮定下來,繼續他的表演。

  反正觀看的都是外行,那幫家伙還在喝彩呢,只要賣力地把戲演完。別讓他們知道他剛出手就把材料毀了,即使丹煉不成,他們也說不出什么來。

  不得不敬佩此人的敬業精神,明知道材料全部都燒成了碳,還能煞有介事的忙活個把時辰,將煉丹步驟完整做上一遍,直到開爐仍裝作毫不知情,期間,火勢還有數次失控,哪怕丹爐里面裝的全部是鐵塊。也該融化了。這說明勿能根本不會御火,一個不會御火地人煉丹,胖子徹底無語了。

  大鵬長老的弟子怎會如此不濟。對了,胖子猛然間驚醒。

  勿能并非不會御火,他和其余的御火者一樣,習慣了使用真元御火,何止是他。大部分所謂的玩火高手,包括火修甚至是星語,御火都是建立在真元上。失去真元,他們根本就無法御火。可是在這片禁武區里,偏偏就不能使用真元,除非是胖子的技巧流御火,或者是像焚天那種瘋子,沒有人能將火焰駕馭自如。

  也許有一天,勿能能夠和本源之火完美的契合,像焚天一樣駕馭火焰,不過。那也僅僅是針對他的本源之火,而且到目前為止還做不到。勿能最后的表演,也不全是出于敷衍的考慮,他是不愿浪費難得的練手機會。

  丹爐打開地一刻,一堆黑乎乎的粉末落入眾人的視野。

  早有準備地王浩沒什么感覺,那里面如果是顆丹才奇怪呢。

  求丹者固然沮喪,卻也無話可說,畢竟,人家忙活了一個時辰,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再說了,常人也都認為煉丹術十次能成功一次就非常值得期待,沒人會有怨言,求丹者還是說了一番感激的話才匆匆離去。

  勿能說了一番抱歉的話以后,才開始第二次煉丹,盡管失手了一次,他還是同樣的認真,一絲不茍的重新進行儀式,當人力不足以成事地時候,天意就顯得尤為重要了,說不定能保佑他一路順風順雨,這家伙根本無力御火,成功的概率就像投色子一路全扔出豹子一樣,當然需要老天的庇佑。

  黃色火焰又一次升起六尺多高,王浩地眼皮情不自禁的跳了一下,隨他去吧。

  從勿能的身上,看不到煉丹術的神奇,當然也談不上失望,如此高的失敗幾率,注定煉丹術只能成為人們陷入絕望中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失敗,失敗,勿能一再演示著專業化的笑容,以他的煉丹水準來說,這種笑容,連同拙劣的表演,都是煉丹術地一部分,甚至比煉丹術更加純熟。

  第二天的下午,他打發走所有的人,笑容已經有些僵硬,全軍覆沒的戰績,難免讓他的說辭缺乏說服力,求丹者即便在笨,也該想到如有由大鵬長老親自出手,或者不至于如此慘烈。

  “你要求的是什么丹?”山下如今就剩下心兒和王浩兩人,勿能優先選擇了心兒,也許是胖子的冷笑讓他覺得不舒服吧。

  “我是來求見大鵬長老的。”心兒不同于那些笨蛋,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此人身上。

  勿能顯然不喜歡這種要求,冷冰冰的拒絕道:“我師傅閉關很久了,不見客,無論你求什么丹,都可以和我說,如果你信不過我,大可以另請高明。”

  牛TB啊!誰叫人家是煉丹師呢?胖子啞然失笑,這頭蠢貨,本領連他的萬分之一都不及,脾氣卻半點都不輸于他。

  心兒千里迢迢的趕來北方,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走的,換在平時遇到這種無理的人,就算勿能有一千條,一萬條性命也不夠掛的,可是他畢竟是大鵬長老的弟子,得罪他就是得罪大鵬長老,打狗還有看主人呢,心兒一時間彷徨不覺。

  “你要求什么丹?”勿能索性無視心兒,徑直找上了胖子,顯然,他并不知道兩人是一路的。

  王浩心說:“小爺找你煉別的丹,你會嗎?就算你喜歡嘗試,小爺都舍不得材料?”表面上只是笑了笑,摸出一株千年人參。外加兩三塊零碎的晶石,毫無疑問,這些材料是煉歸元丹的。

  煉制血鯢幾乎掏光了胖子的家當,不過那也是相對來說地。即便剩下個一點半點,也比別人所有的收藏還要豐厚。

  勿能鄙夷的說道:“歸元丹是嗎?在下有言在先,你的材料不足,你勉強要煉也行,失敗了不關我事。”

  不足個屁,這些材料不多也不少,剛好合適,胖子是揩油水地行家,使用材料自然是精打細算,時間一久便成了習慣。一時間也久忘記了掩飾,如果對方是個行家,一定會驚異于他拿捏的如此之準。一般的煉丹師都很難做到。

  不過和對方說這些顯然是對牛彈琴,他根本不知道煉歸元丹要多少晶石,根據晶實的品質不同,需要的分量也不相同,并非一成不變。一般來說只能估計個大概,他不知道也不算丟人。

  胖子向來財大氣粗,何時受過這種奚落?冷笑著抓出一把晶石。問道:“現在夠了么?”

  勿能尷尬之余勿能不再多言,裝模作樣的開始了儀式。

  王浩只能耐著性子等待,心中不斷的亂罵:“什么叫狗仗人勢?這就是狗仗人勢,能養出這樣的狗,主人也不是什么好鳥!”更郁悶的是,即便是這條狗的主人,在胖子面前,也沒有值得炫耀地資本。

  轟!又是六尺多高的火苗子,距離極近。王浩不敢暴露御火術,只好機敏的跳開,心坎上不由一痛,猶如被誰砍了一刀,即便貢嘎山有取之不盡得晶石,他也不心疼一條千年人參,人家畢竟修煉了千年地精靈,多少該讓這種犧牲有些價值呀。

  不用問,丹爐里的材料變成碳了,胖子卻仍然要等下去,不單是為了掩飾身份,對付小丑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跳,跳個夠。欣賞別人拙劣的表演也是一種樂趣,尤其是明知道那人要出丑的時候。

  不出所料,丹爐打開地時候,王浩看到了黑糊糊的碳,還有勿能愛莫能助的笑容,那分明就是壞笑,以此人地心胸,就算有能力煉成歸元丹,也不會幫助不喜歡的人。

  王浩裝作不知,又取出一份同等的材料,輕描淡寫的說道:“幸好在下準備了雙份的材料,還不至于無功而返,有勞。”

  同樣的材料砸掉多少份胖子都不會眨眨眼睛,他到要看看那個狗屁大鵬長老是何方神圣,順便幫他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弟子。

  勿能在轉身的時候咬牙切齒,老子看你有多少材料給我砸,你都不怕,老子又怕什么?不一刻,他又開始了儀式。

  “你的儀式好像不夠莊重,應該是跪下才夠虔誠。”王浩不知道什么時候溜到他地北方,別有用心的提醒道。

  連續失手了幾十顆丹,饒是戲法再逼真,也難以自圓其說,來自胖子的建議雖然不懷好意,畢竟是個不錯的臺階,反正跪的不是王浩,而是老君,勿能考慮的半晌,突然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的同時,心里卻在詛咒,一定要讓某人付出代價,好一個大丈夫能屈能伸。

  這份承受能力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就憑這份本事,將來必定是個人物。

  不過,煉丹是注定失敗的,并且毫無懸念。

  王浩問都沒問,又掏出一份材料,鐵定心用大蘿卜砸死此人。

  勿能是鐵定了心糟蹋胖子的材料,也是悶聲不吭的煉丹,不知不覺的入了夜,要是讓他知道人家壓根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僅憑隨身的存貨,也夠玩他讓半年的,或者他當場就會停止愚蠢的表演。

  沒有月光的夜晚格外陰冷,只剩爐火忽明忽暗的閃動,王浩側臥在地上,曲肘用手掌支撐腦袋,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監視他干活,雖然明知道都是做戲,做戲也有做戲的規矩,控火,煉丹,包括祈福,一樣都不能少,而且一定要神情肅穆,總之,容不得勿能偷懶耍滑。

  唯一的缺憾是沒有下酒的小菜,如此苦寒之地,除非求丹之人,沒什么動物愿意在此逗留。

  勿能也不是笨蛋,焉能看不出胖子在玩人?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胖子富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胖子是卓越的煉丹師,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戲。

他完全能夠拒絕幫忙,只是出于報復心理,要毀掉胖子所有的材料,才悶頭不響的干活,但是每次煉丹失敗,一份同樣的材料幾乎在同時交到他的手上。尤其讓人郁悶的是胖子若無其事的眼神,仿佛交給他的不是千年人參,而是菜市場批發來的吉卜  “你到底準備了多少材料?”勿能終于止不住問了出來。

  王浩仰頭白了他一眼,詢問道:“砸了這么多材料,你別是想告訴我,你煉不出歸元丹來?”言語間沒有威脅的意思,卻是斷了勿能的退路,搞成這個樣子就想走,心兒都有理由請他留下。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隨便問問。”勿能含糊其辭。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不信整不到一顆歸元丹。”王浩故意裝作氣急敗壞。

  勿能猜能看懂那種眼神,凡是輸紅眼的賭徒,都是那種眼神。這說明胖子不是不心疼材料,而是拿出所有的身家在賭,決定權就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有能力讓他血本無歸,等著瞧。

  上當的勿能一手奪過材料,又跑去祈福了。

  心兒將一切看在眼里,疑惑的神情越來越濃,千年人參談不上珍貴,卻也不是普通之物。在她的印象里,沒有人舍得這么扔的,就是財雄勢大的七大護法也扔不起。

  縱使扔的起也該有個合適的理由,根據胖子一貫的為人,他沒理由揮金如土,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在幫助自己,只要設法將勿能留下,大鵬長老等不到徒弟回去,說不定就要前來一探究竟。可是,幫助自己對胖子有何好處?兩人萍水相逢,只不過是同路,嚴格說起來,還是自己陷害了他,無論怎么看,胖子也不像大度的人。

  另外,心兒能看出胖子是用財富砸勿能。以財傷人說起來簡單,這份財力可不是誰都有的,要知道,胖子砸出去的可不是黃金白銀,而是天才地寶,勿能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窮人,而是大鵬長老的唯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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