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鼎身與鼎基 雖然說鼎的內胎只是青銅,并沒有任何裝飾,也不意味著它就簡單了。
首先它的體積,越大越難以鑄就。
這個鼎的體積比后來的司母大方鼎大,甚至也重,因此王畫從大洋洲調來許多鑄造工人,應當來說,他們的技藝經過這么多年的錘煉,已經站這個世界的巔峰。
除了這些工人外,還有從大洋洲帶來了一些學徒,又從西北招收了一些學徒。這次鑄鼎集中了各種工藝,就是站一邊觀摩,也會一生受用不。大洋洲帶過來的學徒,是做為以后大洋洲工藝發展,培育的接班人,西北的學徒,是補償西北百姓的。
事實上到了正式開工時,也需要許多打下雜的幫手。
這樣一來,參加的人手達到驚人的一萬人兩千多人。
單聽到工匠的數量,也讓人感到十分恐怖。
可自從開工,就沒有一個人認為人手是多了。
就說鼎身的內胎,也不是一個光鼎,為了減少景泰藍的制造難度,又增加鼎身上的圖案立體感,鑄就內胎時,就開始將圖案進行鑄就。這分為兩個部分,第一是鼎耳與鼎足,鼎耳是兩條欲欲騰飛的巨龍,雖然彎成一個耳形,可兩條巨龍的龍頭高高地揚起,讓人感覺隨時會從鼎身飛起來,離鼎而去。四個鼎足也纏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象,一路順著鼎足向上。這就給人一種奔騰向上的視覺感覺。
這也合乎了王畫的本意,積取,向上,永不停息,永不自我滿足與保守封閉。同時四象也代表著四方的吉祥物。
第二個部分是鼎身。鼎身分成三個部分,鼎耳下面飛出來的正方形四邊,這也是鼎器厚的部分,下面的鼎壁,鼎壁四邊也是一個正方形的方框,它相對于鼎身的內壁,要微微凸起,然后是里面的正方形內壁,也是鼎身薄的地方。
里面正方形長框是用來寫字的,寫出這一州地形、歷史、人種、礦產分布、音樂舞蹈與動植物的分布,用文字說明,這用銅絲琺瑯,然后描金,不需要浮雕。所以鑄造內胎時,還沒有動。
文字王畫早準備好了,這幾年又經過手下的一些探測,王畫再次做了修改與補充。當然還有遺缺的地方,以及錯誤的地方。但已經是這個世界早的大百科全書。
然后就是鼎邊與鼎身外壁,鼎邊是各種人物,他們穿著當地的衣服,或是吹著樂器,或是舞蹈,或者耕作,或者是祭祀,或者是作戰,通過這些不是很大的圖案再次與文字做補充。鼎壁上是繪著動植物,人口分布的密度,礦產以及礦石的樣子形態,一些復雜地貌,可食用的糧食水果,交通工具等等的圖案。
為了給人視覺享受與沖擊,采取浮雕辦法,讓它立體展現出來,但如果景泰藍上強行浮雕出高低不平,難度會非常大,因此鑄就內胎時,里面就鼓凸出來,然后鑲上一塊塊景泰藍。
所以單是這項工程就非常大。
當然,大的是燒制景泰藍本身。
然而與這鼎身相比,鼎基的工程量大。
鼎基以漢白玉為主,也就是白色的大理石,不一定非得到大理開采,這種石料全國都有,陜西居于全國之首,如果到大理開采,單是運輸成本,就讓人吃不消,甚至根本運不來。不是需要多少漢白玉,而是二十幾塊整體的漢白玉,總共是十六塊,分別制作,然后聯一起,中間鑲上金邊,正好當作疆域的分界線。其他幾塊是留作備用的。
但這些漢白玉十分巨大,因為鼎身如此,所以鼎基占地九百多個平方米。實際上通過王畫要求每幅畫的尺寸大小,許多人已經判斷出來鼎基的周邊大小。可沒有一個感到奇怪,畢竟這是九州之鼎。
就是王畫制造出高大十米的九州之鼎,也沒有人說它過份了。只不過王畫沒有這財力與技術。
因此每一塊漢白玉面積達到七十多個平方,再加上它的厚度達到五十公分,毛坯重,王畫不得不讓工人開采時,將它磨平,減輕重量。但每一塊重量還是達到了一百一十多噸,甚至有的面積稍大一點的重量達到了近一百四十多噸。
這個時代,運輸就成了第一個難題。
于是王畫想出了一個笨的主意,制造了一個特大的馬車,也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平板車,下面安了兩百個車輪,每一個車輪都十分寬大,讓每一個車輪減壓,然后前面幾十匹馬拉著,但不能馬太多了,否則不統一,非得出事。所以只能用幾十匹馬。兩邊趴著百姓,一步步地推動它前進。從尋找大面積的漢白玉到打磨再推到靈州,直到去年冬天才完成。這中間還有絕大半路程是從水路走的,是將木排連一起,不然因為河床淺,用船非得擱淺。否則今年春天也到不了靈州。
但鼎基并不只是漢白玉,下面還有一樣東西,紅木底基。這是真正狹義上的老紅木,也就是酸枝木,因為無論是黃梨木或者是紫檀木,尋找直徑粗大的很難。不一定要整體,也是鑲拼一起的,可是鑲拼的數量越少,越不影響美觀,還有厚度不能再鑲拼了。這個紅木底基的厚度同樣達到了四十公分。王畫還是取了九之意。
雖然老紅木來自南方,但因為它的重量沒有漢白玉那么恐怖,所以去年秋天就到了靈州。這一部分實際上可以先行制作。但王畫沒有讓工匠動手,因為他需要反復推敲,以及仔細醞釀,讓所有器物善美。還有許多漏洞需要補充。
鑄就鼎基時,景泰藍也同時開工。
這時候王畫寫了一封信到了長安,讓李旦長安城建造一座建筑物。
不能鼎制作好了,就放長安皇宮中,成了李旦父子的玩物。不但是鼎的開拓精神,而且鼎基鼎壁上許多知識對百姓也有幫助。
當然,與李旦講這個道理,講不通,因此王畫換了一個說法,這個鼎做好了,不能成為玩物,那么就失去了它的意義。因此不能放皇宮中,必須放皇宮外,供萬民敬仰,萬朝前來膜拜。
這個說法也能說得過去。
對這個鼎李旦十分好奇,但與這個鼎相比,還沒有王畫立即將西北所有州縣交出來,軍隊交出來來得實際一點。
因此,他立即同意下來。
實際上,王畫已經釋放了許多善意。
已經肯定下來留朝廷的諸將,王畫讓他們進了京城,除了蕭嵩等高級將領外,還有一些中級將領。
李旦立即給予了安排,哥舒翰被太平公主的手下譽為第一,不過歲數還小了一點。所以擔任了河源郡刺史,協助張玄表守衛大非川。聽到這個消息后,吐蕃活活氣死了。
接著吐蕃人又迎來了一個惡夢,郭虔瓘擔任了安西都護府副都護。再加上一個二百五張玄表,愣頭青王畫還邊上伺機異動,吐蕃人連忙又派了使者進入長安。說到底,吐蕃人的底子弱了,連番勝仗,會對國力有幫助,但接連的敗仗,吐蕃人消耗不起。
然后將豐州并成了一個下都督,可之前詢問過經王畫允許后才并成的,豐州、成立的陰山州還有勝州全部屬于豐州都督府管轄,讓張守珪擔任這個下都督府的都督。蕭嵩擔任了兵部侍郎,一下子擠入朝中大員行列。王晙成了桂州大都督。封常清為安西四鎮行軍司馬。論弓仁為朔方郡副總管。李楷洛也烏可行也被調到幽州擔任重要的武將。其他各個中層將領也先后有了很好的安排。
其中升遷快的是封常清,從一個看城門的小卒一下子躍成了邊疆大吏,而且他歲數年青,前景一片光明。不過他很重情義,赴安西四鎮任職時,特地繞道到靈州,恭恭敬敬地王畫面前跪了三個響頭。
王畫沒有說什么,只是將他拉了起來,說道:“去吧,用你的才智,歷史上留下一座豐碑。”
讓他離開。
雖然李旦玩太極后玩出火來,可這一點比李顯做得好。當時王畫心力輔佐李顯,可是他因為忌憚,將血營諸將有意地冷落。否則后王畫起事,也不會能將這些將領一個個召回來。
特別是前幾個人的任命,如果王畫圖謀不詭,這些將領各處擔任要職,很容易就讓王畫連成一片,危脅大。
當然,之所以這樣做,一是表示誠意,二也是招攬,王畫軍營中還有多的中層將領,這些將領都是經過多次血戰的,經驗豐富,一旦被朝廷啟用,放各個邊關,邊疆實力就會立即壯大。
況且還有數人,讓朝廷十分垂涎,郭知運、王君綽、張孝嵩、孔黑闥、拓跋燾、劉統、公孫云。其中只有公孫云和劉統的能力弱,他之所以擔任重將,也是因為他是血營的老將,當然也是一個不錯的武將。劉統也只是以穩健見長。可前幾個人每一個人都不簡單。
但是張孝嵩與孔黑子、拓跋燾、公孫云以及劉統,朝廷是不要想了。這些人王畫正準備將他們今年就調往大洋洲。
只有兩個人猶豫不決,第一個是郭知運,他堅決要去大洋洲。但是此人血營中地位十分顯著,王畫現還沒有到離開中原的時候,因此也不想將朝廷逼急了。于是反而苦勸他留下來,這一回是真心勸說。
況且此人以后朝廷也是善始善終,連他的幾個兒子都先后得到重用。
倒是另一個人,王君綽一直考慮。他到現都沒有決定是離開還是留下,不過王畫知道他朝廷結局不好,與朝廷無關,因為他被人害死了。所以反而十分想讓他離開朝廷。畢竟鄯南,他與莫賀干將血營的框架搭起來的。
王畫也不急,反正現血營也需要將領。不能全走了,到時候需要人手時,難道自己再次親自率軍作戰?
朝廷表示了信任,王畫也再次還去了善意,雖然過年了,王畫并沒有將血營與所有州縣交出來。但是先將陰山州、豐州、夏州、銀州、麟州、六胡二州以及南方的武州、宕州、疊州、洮州交還了朝廷。
但王畫再一次做出了一件讓朝廷不高興的事。
交還了朝廷十一州后,整個西北變成了一個敦厚的長方形,加上北方有了張守珪、論弓仁、解琬三人,也沒有了突厥的危脅。血營開始減壓。當然,高興的莫過于突厥的默啜,嗢侖河畔長松了一口氣。但南方的吐蕃依然生活水深火熱之中。
于是王畫讓血營來了一個大瘦身。
這十一州除了銀州外,全是后來收攏進去的,其中血營的士兵不多,只有一萬多人,王畫連同屬于十一州的將領,都如數地交還給了朝廷。
但還剩下七萬人馬出頭,王畫一下子削去了兩萬多人馬,四旅取消,只留下七軍,每軍不到七千人,總數只有四萬多士兵。凡是超過四十歲,不是軍官的一律返回家鄉,凡是家中獨子或者子女少的,同樣返回家鄉,還有近招收戰斗力低下的士兵,也送了回去。
正好去年一年,因沒有大的戰事發生,西北稅務有很多的盈余。這又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王畫和一些部族大家族的股份,除了其他人的分紅外,他自己的收入全部動用到了九州之鼎上了。另一部分正好用來撫恤士兵,發放遣送的費用以及安撫百姓。
今年的稅務就開始扯皮了。
李旦一聽不滿意了,詢問王畫為什么裁軍?
表面看,王畫軍隊少了,威脅力下降,可不是那么一回事,這些人回家了,可需要的時候,拿起武器,上了戰馬,威脅繼續存。
但經王畫一裁,生生兩萬多戰斗力極的士兵弄沒了。
我不指望你立即將西北全部交出來,軍隊交還朝廷,可你不能將“我的軍隊”弄沒了。
就詢問王畫,如果錢不夠,朝廷拿錢來補助。
王畫也回了一篇奏折,說與朝廷無關。西北那么多軍隊,可百姓人數卻很少,這給西北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以前是吐蕃突厥侵擾,朝廷威逼,無奈才招納這么多士兵的。
但長期下去,這必然會給西北帶來沉重的負擔。
王畫的話說得不能沒有道理,交還了十一州,百姓減少了三分之一,現只有九十萬百姓出頭,已經犧牲了幾萬戰士,再加上這七萬多軍隊,也就是所有青壯年,幾乎有一半人數參入軍中。以前是戰俘勞動,解決了勞力不足的問題。現戰俘發還,如果還繼續保持這樣的軍隊數量,對西北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壓力。
就是現的比例也是非常高的。這還是王畫送了許多戰俘到了各部族作為獎勵的,不然壯年勞力依然不足。
王畫又說了另一個原因,不可否認,血營士兵經過多次浴血奮戰,戰斗力十分驚人。可也看形勢,那是為了保護他們家園而作戰的,所以士氣高昂。現朝廷將他們當成什么?以后調往各地做邊卒?有沒有自己給他們這些重賞?沒有!實際上唐朝邊卒是很苦的。再說調往異地他鄉,還有沒有這個士氣了?沒有!
所以才裁減軍隊的。
再說以前西北是什么形勢?是唐朝派出中原的士兵做邊卒,現有了這些士兵西北,就可以拱衛起西北的安全。就憑借這一條,每年為國家節約了大量軍費。而且留下來的都是悍卒,有了他們南可以防備吐蕃,北可以立即支援朔方豐州,防止突厥人入侵。
以西北這點百姓供養這么多軍隊,足矣。
王畫都懷疑,以后指不定朝廷派來了什么貪官污吏,糟蹋西北,就是供養這些軍隊都十分困難。
這也是實情,但是想要李旦將這些士兵完全忘記那是不可能的。
做完了這一步,王畫開始第二次撤讓,準備將河州、臨州與鹽州再次交給朝遷,這也是為了百姓著想,順利完成權利交接的。但鹽州與河州,特別是河州,是血營的根據地之一。
因此,還有許多部族對王畫死忠,包括他們部族中的戰士內,都不愿意留西北,而跟隨王畫一道前去大洋洲。
管這是遠離他鄉,可是這些部族的酋長們很精明,別看現日子過得好,一旦王畫離開,還不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子。
當然,抱著這種思想的不是全部,遠離他鄉故土,有可能一去不復返,管現大洋洲來了許多人,描述了大洋洲真實的生活情況,很引誘人。可還是有許多人不愿意離開的。這一點就象血營諸多將士一樣。
因此,朝廷接管之前,王畫準備將這些想離開的部族,接入其他數州安頓。但暫時還不會轉移,畢竟從春天時起,開始轉移教民。如果這邊再轉移百姓,會引起朝廷不必要的恐慌。
王畫原來想法中,離開故土,飄洋過海,遠到他鄉,這些百姓數量不會很多。
可是他卻低估了百姓的想法,原來撤讓的十一州百姓并沒有得到什么甜頭,王畫接管的時間也很短,只有一年多時間,而且因為宗楚客與常元楷的進攻失敗,導致了許多子弟戰死,因此王畫樹恩不深。
但原來的八州,是血營的核心區域,上到士兵,下到百姓,全部與王畫同仇敵愾,甚至從某種意義對朝廷抱著仇視的心理。因此雖然不肯遠離家鄉,聽說王畫離開,許多百姓愿意與王畫一道遷移。
朱仝統計了一下,大約百姓數量有可能接近三十萬。
王畫拍了拍腦袋,這就有些頭痛了。
教民好辦,這是朝廷允許離開的,一批批將過所都辦好了,有條不紊地搬遷。但這些百姓不一樣,他們不自己與朝廷搭成的協議之內。如果數量少,也許朝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
但這么龐大的數量,朝廷是不可能讓他們搬遷的。那么只剩下后一條道路,從吐蕃走。但同樣數量太大了,道路艱難問題也不大,大不了放慢速度,關健是吐蕃人也會害怕,這些人是百姓還是官兵?況且他也用過史姓的百姓潛入六胡州,只不過后功敗垂成。
他說道:“再勸一勸吧。”
三十萬百姓搬遷那是不可能的,管他不會害怕朝廷有什么想法,主要不好走。難道從大食繞道?
于是又說道:“壓一壓吧,頂多帶走三分之一。”
也就是十萬百姓。
朱仝卻搖起了頭說道:“那不可能,頂多是勸留下三分之一百姓,不是帶走三分之一百姓。”
“二十萬人哪,你認為我們能想出什么辦法帶走?”
這不是一萬人兩萬人,從中原分散潛入出去。
如果將兩十萬集中起來,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就象宗楚客原來率領二十萬人,還不一處,前面傳軍令,一個接著一個傳下去,等到后一個士兵知道,就要一盞茶時間。
象吐蕃中計進入鄯縣,一個若大的縣城,可是八萬大軍進去后,立即塞得滿滿的。
朱仝說道:“但是大總管,你可想過沒有,這些百姓遷入大洋洲,他們是你忠誠的百姓,對安定大洋洲有著巨大的好處。以后百姓人越來越多了,管理就越來越困難。有這些百姓支持,你還能象以前那樣如臂使喚。”
這些人比教民都管用,那些教民說到底,一是樹恩,二是裝神弄鬼才變成死士的。一旦把戲拆穿了,指不定產生什么想法。也許不會后悔跟王畫前去大洋洲,但忠誠度會立即下降。
不過朱仝知道現九鼎開工,他也看過圖紙,知道它的復雜程度,王畫已經沒有辦法分出太多的心思。因此說道:“我還是先與莫賀干商議一下吧。但這之前千萬不能立即將河臨鹽三州交還給朝廷。”
這一動牽連許多,就包括其中的許多士兵。如果朝廷知道士兵又少了三分之一,還是前去了大洋洲,百姓也少了三分之一,如果沒有準備好,就會有誤會產生。
王畫現是沒有精力分心他顧,只好做了一個甩頭掌柜說道:“就依你的主意去辦吧。”
說完了,再次準備鼎基的事務。
王畫看來,鼎的兩部分,也許別人認為鼎身重要,但放王畫眼里,鼎身象征意義很重要,但遠沒有鼎基重要。
鼎基分成兩大部分,鼎基基側,鼎基平面。
鼎基基側又有兩個部分,第一部分就是紅木部分,一部分鑲金,包括龍鳳鹿龜松鶴荷菊等紋飾,這部分高約十五公分,是底側的,全部用鑲金銀以及珠寶,上面是各個木刻圖案,從盤古開天地故事圖案開始,一直到武則天死去為止,后面幾年的事,重要的事情就是血營之變以及武韋亂政,玄武門之變,是非功過,王畫不想評價,也沒有用圖畫描述出來。這是就著紅木雕刻出來的。低高度為二十五公分,高的高度達到四十公分。雕刻好后,上漆,這又涉及到漆藝。
延伸出來的高度是就著木料有意延伸出來的,起著鑲包作用。
因為第二部分是漢白玉,又分成了兩個部分。下面是絲緙織成的文字圖案。這也是早動工的一部分工藝,從去年就開始,畢竟太耗工時了,原來王畫準備漢白玉上直接雕刻,但想一想工程,后無奈地放棄。
于是用了絲緙,這個長達近七十多米,寬達四十公分的巨軸上,用了繩頭小字,密密麻麻地織出古今中外許多名家著述。這是宏古的。另外還有各種公式,物理公式,化學公式,王畫還畫了示意圖,用實例或者虛例,用圖來解說。至于有多少人明白,多少人相信,王畫不管了。這將是一盞照亮后人的照明燈。
為了讓人們接受,因此王畫才讓各大家子集占去其中大的篇幅。但后者是王畫用心注意的。
同時還有的歷法,也就是后來的公歷,寫出了公歷與農歷的兌算模式。同時用圖解畫了海嘯地震極光磁場風雨雷鳴形成的原因。甚至還畫出了太陽系、銀河系,以及星象圖,慧星運動的規律,日食與月食的成因。另外現計量單位不是很標準,王畫做了一下測量,標準了長度以及用圖畫出重量,統一度量衡,但以米與公斤為主,這涉及到后來密度計算的方便,而這種方便為其他的物理化學公式的計算再次確定了便利的捷徑。
總之,這會引起許多人的誹議,但會引起人們的思考。況且實踐出真知,經過一次次驗實,后相信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然后是上層,上面又分為兩次,全是金銀立體打制,鑲嵌珠寶圖案,下面一層是以后的各種事物,比如各種武器,電器,是什么樣子,用金銀器圖案描繪出來。這部分占高度為五公分。上面的一層則是各種佛教道教的傳說場景,不但圖形生動,而且還用了各種寶石鑲嵌,富麗堂皇到了極點。
這也是為了減少爭議無奈之舉。
我將這些科學道理擺這里,但沒有否認神靈,看到沒有,神靈的傳說是重要的。
沒有辦法,這個大時代下,王畫不得不這樣做。但這些宗教傳說,用圖案繪出來,也增加了鼎基的美觀。
上面的金銀器圖案與下面的鑲金紋飾正好遙相呼應,而且與紅木雕將絲緙正好緊緊包住。不然難道用脫水粘?
鼎基的平面部分,工程規模也不小,首先就是字畫。
王畫三易其稿,首先是各人的畫法不對路,然后就是詩文,有的人詩賦竟然出了什么吾皇宗廟這些拍馬屁的字眼。讓王畫一一打回去,我是讓你寫描述這里風土人情風景的文章,不是讓你拍馬屁的。如果你想拍皇帝的馬屁,奏折里拍。這個鼎器尤關到千古盛事,豈是一朝一君得失?
用大帽子壓死你,好現唐朝沒有什么文字獄,一個個讓王畫罵得沒有話來,包括這個張說內。于是再次修改。還有的字與畫風文風詩風不符,于是再次調整。
所以王畫今年開工,不今年開工不行。
但絲緙上的字,全是他一人操刀的。這不是展現書法,而是展現知識。因此與書法不相干,但也不能這么說。現字體大多數過于秀媚,王畫楷書中善長顏體,雖然未必能趕上顏真卿親自書寫的,可也不遑讓多少。況且顏真卿現才三四歲,寫什么書法?
顏體字端莊雄偉,氣勢開張,正好與這個鼎器的風格十分相符。
直到去年年底,所有書稿畫稿才定落下來,雖然有些作品,王畫還不是很滿意,但也能勉強為之。
字是直接雕刻漢白玉上的,雕完后填金。但畫就沒有那么簡單了,所以八十一幅畫,不是雕刻,而是用瓷器與玉器制作。但是為了工藝的完美,就料不就畫,也就是就著原料的顏色,可以對畫進行一些不妨大雅的改動,好王畫就是此行的大家,不會妨礙畫的原貌。
然后里面,就是地圖,但不是平面圖,按照山川河流,立體雕刻,珠穆朗瑪峰就是高點,菲律賓海溝就是低點。然后涂上顏料,不是按照深藍到黃到白來涂的。雪原與冰原是白色,沙漠與戈壁灘就是黃色,森林是深綠色,平原是淺綠色。倒是海洋部分按深淺不同,分為深藍與淺藍。另外還有河流是靛色的,但該是峽谷的地方,地圖就從大山之間切斷。工程量非常大,有任何失誤,甚至會讓整件漢白玉報廢。同時九州部分無人地方留下四個眼,做安放每一鼎的四足的。
這一部分也是錯誤大的部分,許多地方現根本就沒有勘探到,就是勘探到,也不是很準確。至于沒有勘探到的地方,王畫只是憑著記憶去想像,比如現上海到蘇北許多地區還海面以下,崇明島真正是東海里的兩個小島,一小點兒大。因此就是全部記住了,地貌的改變也是很大的。
但這個時代,無疑這幅立體世界地圖,是件創舉。
因此這個九鼎不但氣勢雄偉壯觀,是集中了許多知識,以及各種頂尖的工藝。
不過一些瓷器,比如粉彩瓷,技術依然沒有成熟,還有另一種瓷器,骨瓷,王畫也試驗。這八十一幅鑲制進鼎面的圖畫中,瓷器占了主要的份額。這是有原因的,雖然他準備了許多玉料,也準備就料不就畫,可不能相差太大,料的顏色紋理與畫要做到基本吻合,這種玉料并不多,王畫只挑選出二十幾幅,其他的不得不用瓷器代理。
但對這一點,王畫做好了心理準備。
因此,現必須每天需要王畫自己監工,還有瓷器繼續研發。
所以,朱仝沒有刻意地分王畫的心。
聽到九州之鼎開工,李旦十分高興。
他現總算明白了,王畫不將九州之鼎制作出來,是不會將西北全部給他的。
至于王畫花費多少錢,他不會去想,反正五百萬緡錢給了你,你花三千萬四千萬與我無關。
不過也對它十分好奇,正好李持盈快要生產,于是讓李成器代表娘家到靈州查看鼎器制作情況,順便看望一下女兒。
這個消息雖然讓他有些開心,但不開心的消息很多,這一次王畫遷移的百姓太多了,可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實力決定一切。動王畫成本太高。
因此心里加怨恨一個人,其實他與王畫也沒有太大矛盾,只不過李持盈的親事上,自己阻止了一切,現李持盈的親事自己百般牽就,這個矛盾也等于消失了。而造成王畫對朝廷輕慢與不滿罪盔禍首卻是韋氏與宗楚客。
韋氏是沒有辦法報復了,連八服之內的族人都被殺完了。唯獨只剩下一個長寧公主與一個李裹兒。長寧公主現也是凄凄戚戚,李裹兒都“逃”到大洋洲。
想了一想,將氣撒宗楚客身上。可是宗家兄弟已死,李旦只好報復了他的家人,不用他開口,授了意,就有人會意,竇懷貞等人上書,翻出來宗楚客以前的往事。于是下旨將宗家財產部全罰沒。
一家老小攆出長安城。
王畫聽說完后,嘆了一口氣說道:“那么李白以后怎么辦?”
李持盈雖然懷著大肚子,每天卻跟王畫后面往作坊里跑,看著鼎器一天天地成形,聽到后立即問道:“李白是誰?”
“啊哈,一個人,不相干的人,”王畫打了一個哈哈,說漏了嘴。
“一個不相干的人,什么人?”李持盈依然閃著一對大眼睛,好奇問。
王畫怎么回答,難道他能說一個天才才十歲,突騎施出生,現也不知道是西域,還到了綿州。
他想了想說道:“我夢到一個人,他詩寫得比我好十倍,以后會娶宗楚客的孫女。”
顯然這胡弄不了李持盈的,她又想到了王畫宗楚客死后的一些舉動,看著王畫,眼里就閃著懷疑的表情。
王畫心想,下次不能再“預言”了,否則大家一定認為我是一個妖怪。
于是打岔,對一個工人大聲喊道:“不對啊,你那個下手力量要輕。”
怎么辦呢,只能轉移李持盈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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