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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中套子

第六十章中套子  欽州的發展讓人不可思議,拋開華麗的外衣,還能有許多人尋找出一部分真相。

  朝廷出兵清繳寧家,為王畫發展寧州減少阻力,王畫帶來大量物資,讓百姓安定下來,創造了一個好的發展環境。這是表。

  罐頭與砂糖的出現,不僅僅是盈利,還拉動了當地的種植業與運輸業的發展,以這個為龍頭,一大批作坊才陸續出現,這又造成了客棧飯館等服務行的衍生,這是骨。

  城不是倒賣房屋地皮,將人集中起來就成了市,不然王畫創造再多的行業,東面一片,西面一片,還是不行。人一集中,衣食住行,都要的消費。而且一集中,也使前來的商人視覺上產生震撼,產生欽州投資的想法。欽州的發展,又造成對房屋漲價的期盼。大量房屋的修建,又拉動了各個行業。這是血肉。

  王畫商業知識,這才是欽州發展的靈魂。象代理人,如果是其他人,放開供應,就產生不了貨物的危機,但用代理人,不但哄抬了商品本身的價格,而且得到高的優惠條件。這才發揮了獨一無二的貨物價值。

  欽州發展還是以實體為主,糧戰才是真正商戰,有些象期貨交易,需要商業頭腦。

  春天郝鵬飛勾連大家族打奢糧價。王畫立即判斷郝鵬飛的企圖,利用手中的糧食,以及各大家族囤積的糧食,先將糧價壓下去。夏收時,收購價格就會很便宜。但真正糧食收獲還是秋收,所以王畫預判,他們會先炒作一下,獲得一筆利潤,再打壓糧價。真正動手時,是秋收。漫長的冬天與春天,足以讓他們有時間將糧食炒到鼎峰。

  但到了什么地步為見好就收,王畫估計八十文,一旦到了九十文,就很快接近一百文,那么秋收時糧價也無法回落。因此王畫向李顯說,七十五文時找他要錦囊。

  兩個王家資本不足以撬起這個杠桿,但這一落一漲再落的過程中,可以借這個勢,落到低峰時收,高峰時果斷拋出,去掉那個再落的過程,將資本翻漲起來。實際春糧他們收獲比對方還要多,畢竟對方要拿出一部份糧食壓價。再向李顯借錢,誘惑韋氏也支援一筆款子,再看欽州有沒有款子湊出來。結果比他想的還好,他預計當中,后能操作的資金只可能八百萬緡錢左右。后是上門服務,這又顛覆了以前所有的觀念。

  終于使這一次糧戰達到一個圓滿的結果。

  隨著王純與葉坷一聲令下,幾十人騎著快馬飛向各地。兩家所有糧店插上一個醒目的大旗,上面書著一個“王”,然后全部打開了大門,敝開出售,每石米六百二十文,收購時都達到了六百文,將糧食從岸邊運到河船上,再從河船運回城中,漲了二十文,不算太高。

  第一天銷售情況不好,許多人觀望中。第二天開始有北方來的商人采購了,到了第三銷量開始逐步回暖。

  但魚兒還沒有上鉤,葉坷與王純也不急,因為現的糧價,這些人出自十幾個家族,有的還要請示家主。因此繼續出糧與進糧,熬到第四天,兩家將所有船只調回城外護城河上停泊。因為收不到糧食了,一天收那么一點,還不夠這樣些人開銷的,自己人都無所謂,除了自己人外,還有無數的幫工,以及因為有的內河淺,不得不雇來的四百艘小的河船。這些幫工與船只全部退掉,減少支出。

  第四天的糧食銷售情況也很正常,畢竟眼看就到了十月,有的商人到河邊轉了一下。看到只剩下一方收購,可依然沒有百姓出售糧食。然后打聽了一下,民間還有糧食,但都是一些地主,能熬得起。還指望著這批糧食帶來大的收獲,不是嗎?夏末糧食都漲了快八十文錢。為什么熬了這么多天,不再多熬幾天。

  因此,到了第五天,糧店生意火爆起來。

  但沒有第六天火爆,每個糧店突然不約而同地擁來許多大戶,手里舞著大面額的飛錢,一下子將糧食全部買了下去。還有觀望的北方糧商聽到這個消息,后悔得捶胸頓足,都不是傻子,經過了夏糧漲跌之事,全部分辨出來,是誰買下去的。這一下子讓這一方除了手中掌控的糧食外,再擁有了王畫手中的糧食,幾乎能占到整個江南銷糧的百姓之九十,全國的銷糧三分之二。還有銷糧,益州,且不說運出來高昂的運費,就是運出來,也于事無補。

  以后等著漲價吧。

  王畫的家人為什么就將糧食賣給他們了?難道不知道這將有多少老百姓會因為糧價上漲活活餓死?

  輪到他們手中有糧時,絕對比王畫做得過份,那時保證沒有一個人會想到老百姓死活。

  但王家所有店鋪交易完畢后,將大門一起關上了。

  洛陽城中,王家。

  李紅、王涵、李雪君的父親與王涵父親正分贓,不但王涵父親,還來了三個長老。

  并沒有全部出售,留下了三百八十萬石糧食,因為答應了李顯,給他五百萬石低價糧,但大洋洲只能湊出來一百二十萬糧食,已經到了蘇州。李紅嘆息一聲,不然還能將對方多的錢套下去。

  開始分贓,售出的糧食得到兩千零二十一萬緡錢,這中間讓少有一千九百五十萬緡是對方吃下去的。

  還有原來余下的二十四萬緡錢,但拋去稅務工人的工薪,以及雇船費用,還有其他的雜項,又要扣掉三十二萬緡錢。

  原來三家一共拿出來一百五十萬貫錢操作,但王畫前后送了三十幾萬石到了店里,李紅作了每斗六十文。其實不止,王涵父親立即表示同意。這等于又扣去二十萬緡錢本錢。還有從欽州抽調過來的三百五十萬緡錢,韋氏李顯李裹兒的三百二十萬緡錢,一共是八百四十萬緡,這樣賬目上一千一百七十四萬三千多緡錢,加上三百八十萬石糧食,就是盈利所得。

  聽到這個數目時,所有人,包括李雪君的父親,都半天沒有出聲,太震撼了。

  李紅繼續說道:“雖然盈利頗豐,但也不能讓你們吃虧,剩下來的糧食我們家以每石六百文吃下如何?”

  雖然少了兩十文,但沒有人反對。

  這樣一來,一共盈利一千四百萬多點,按照當初的分配,太原王家得到兩百八十萬,李雪君父親,也就是流亡的波斯皇室將得到兩百一十萬。但李紅怕他們眼紅,李雪君的父親無所謂,甩手掌柜,只出本錢,等著分錢就是,只要不做得太過份,他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主要是太原王家,李紅繼續解釋道:“雖然還剩下大頭,可我答應過讓皇后分紅。分少了,會讓皇后生氣。當然了,分多了不行,會讓某些小人生起貪戀。”

  不會有人查他們賬薄的,但三家還準備聯手偽造一本賬冊,將盈利減少五分之二,以免招來多是非。這個賬薄還要拿給李顯夫婦看,省得有人惦念。

  “因此少得送上兩百萬緡,還有剩下的糧食,將以每斗十五文向朝廷銷售,回報皇上的支持。”

  沒有李顯一千張文書上蓋上玉璽,收購不會這么順利,說不定因為這一次鬧的動靜大,都會將王畫罷官抄家。聽了李紅的話,幾個人心算了一下,這樣一來,王畫帶上糧食只能得到五百四十萬左右。雖然還是比他們多,但王畫加上糧食,船只,出的本錢也比他們大,掛的也是王畫的名義,策劃也是王畫策劃的。不算過份,一起表示默許。

  “那么大家同意了,我們三家暫且休息一下,然后再迎來第二場戰斗。”后面的戰斗沒有這一次明顯,屬于隱性的,但同樣也會有很大收獲。只是太原王家幾個人快樂并痛著,兩場戰斗下來,家族賺是賺翻了,但將其他幾大家族也得罪光了。

  李紅又看著太原王家幾個人說道:“另外,我家二郎還有一件事與你們商議。”

  “請說。”其中歲數大的長老說道,態度很恭敬,這一次近三百萬緡錢才是第一筆分紅,還有第二批,那個隱性利潤,自己家族得到的好處多,況且還有欽州。也就是今年一年賺的錢,都能買下去年太原王家所有的產業。

  “現錢抽了出來,那五十萬緡也正好交給貴府,但想貴府再幫我們做一件事,二郎愿意再送出八十萬緡錢。”

  “不用錢,只要我們辦到,力替王侍郎去做,”雖然八十萬緡錢頗讓這個長老心動,但頭腦還是很清醒的,點到為止,不能太貪。

  “這個錢貴府一定要收下,因為有點難辦。”

  “究竟什么事?”

  “二郎想請貴府調五萬百姓到大洋洲。”

  自從春天時李紅的瘋狂,后面陸續地又調了一萬八千多百姓去了大洋洲。這一次王畫放手而為,主要是看到寧家的下場,讓他心里戚戚。還有今年糧價兩方操作下,神經病發作,使許多百姓遭到無辜之殃,流離失所。李顯軟弱,官員開始不作為,方便了轉移百姓。

  但不這樣,來個長痛不如短痛,以后某些人不死心,糧價還會時漲時跌,遭殃的百姓多。因此現流民增加,主要李顯看到欽州人口短缺,下了圣旨,允許各地百姓前往欽州。亂,這個機會再不抓住,以后糧價平穩下來,再想抽人,就困難了。因此放了一下手。

  “五萬?”這個長老嚇了一跳,但隨即想到不要說五萬,就是五百萬,那塊陸地也能塞下。錢好,可拿著有些燙手啊。

  李紅又拿過來一個藥玉杯說道:“如果貴府能幫助我家完成此事,還有一項生意交給貴府全權代理。”

  這個長老苦笑了一下,他現終于知道什么叫代理了,問:“什么生意?”

  “就是這個藥玉,但比這個藥玉質量好上百倍,光澤透明,勝過水晶。”

  這個長老眼睛亮了一下:“有樣本嗎?”

  “正大洋洲試驗,應當明年就會面世。”

  “好,我們答應了。”這讓他再次痛并快樂著。五萬人,不是一萬人,雖然王畫手下將人安排好了,可不驚動任何人,將他們帶出唐朝,難度不小。但也快樂,這一下子帶回去四百一十萬緡錢。家族自古以來,恐怕也沒有過這樣巨大的收入。

  但還沒有結束,剩下的糧食要運到京城。這是三方共同盈利,因此太原王家也要協助。后的交易全部是飛錢,必須將它兌成現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但與其他兩家無關。

  撥出一百萬貫巨款,采購大量瓷器、棉布、茶葉還有絲絹與竹紙,這是要運到天竺交易糧食的。已經有船只到天竺轉了一圈,但第一次交易數量不大,以考察為主。有糧食,而且哪里氣候很適宜種植水稻,但百姓懶散。

  不過如果用唐朝的貨物交易,會多少刺激他們種植的激情,有可能會帶來一千多萬石的糧食,但也這樣了。也是一個巨大的數字。這一次船隊是陸二狗帶自帶領的,看了看,以交易為輔,順著半島兜了一個大圈子,將船上的貨物當作禮物送給了當地的各個酋長,并且談好了交易數量,但這一來,耽擱了很長時間才回來。但王畫聽了后,不但不生氣,反而表揚了陸二狗,說他會做事了。做事不能只看眼前。這一圈子交情打下來,陸二狗認識了許多酋長,這是人脈資源。

  因此,這批物貨才是真正交易的開始。

  可惜數量還不能讓王畫滿足,否則一下子來個五千萬石糧食,也就是三百一十萬噸,十幾個世家八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不過也不算少,按陸二狗的預計,如果交易順利,第一次少就能獲得七八百萬石糧食。

  還好,造船船塢擴大了兩倍,從正月到九月,除了八百艘河船下了水,還建造了三百艘海船。但船舶增加了,卻又缺少水手。

  不能是水手,還要唐人的水手。王畫反復說過此事。陸地上,唐人與奴隸比例一比七,只要武器控制好,那是安全線。超過一比十,那就會隨時有危險了。但海船上,安全線是一比二,過了一比三,同樣就會發生危險。

  不但如此,就是這樣,未來少還要增加八百多艘船,也就是達到一千五百艘,才能滿足以后幾年的需要。但如果繼續發展,船隊還要擴大。這樣水手的數量缺額大。象這一次陸二狗帶隊到天竺就不得不分兩次完成,否則船只供應不上。

  李紅也要立即到長安,早一天到,就能讓對方少解套一分。

  帶著五百二十萬飛錢,與五十名護衛。不得不小心,錢太多了。現連王家也怕招人眼,雇了三百多個護衛守護府邸。至于韋氏會不會想到將這些飛錢兌成現錢,李紅就不管了。

  見了李顯與韋氏,李紅將他們的本金拿出來,然后指著兩百萬緡飛錢說道:“這是皇后與公主所獲得的利錢。”

  韋氏眼睛有些綠。

  就是皇后怎的?拿十萬二十萬貫錢,保證沒有一個大臣吭聲。但拿兩百萬貫錢試試?她都有些后悔當初給少了。可就是給多了,也只有分這么多,那是塞她牙縫的。實際上后期糧價漲到四十五文以后,獲利不大。就是資本少一點,也沒有關系。王純之所以讓船繼續收購,那是帶著對方玩,順便加快糧食漲價速度,早點將此事結束。

  韋氏的表情早王畫預料之中,畢竟是以緡計算的,而不是以文計算。李紅拿出了賬薄,說:“這是賬目,皇后,你看看這樣分配如何?”

  韋氏翻了翻,不是不滿意,而是好奇王畫這一次究竟賺了多少錢。賬薄上收入壓縮了,也提到幾個股東,太原王家與波斯人這時浮出水面,瞞不了。但這樣一來,只剩下不到五百萬緡錢的收益,當然還是十分可觀的,不過一分下去,無論那一家都沒有韋氏分得多。

  韋氏看到這個結果后,有些不好意思,但認為幾家會做事。還有一個想法,認為太原王家與那個波斯王子生了一個好女兒。不然也沾不了這次王畫的光。

  李顯沒有分到錢,因此頭腦還有些清醒,問:“李紅,糧價又漲了。”

  “陛下,奴婢正是為此事前來的。那五百萬石低價糧不日就能到達洛陽。不過這些糧食大多來自大唐本身,因此后面還有第二批,還有第三批,第四批,除了第二批會年前到達唐朝,后兩批會晚一點。但這些糧食,我家二郎說過,只以每斗二十文錢交給朝廷,平穩糧價。”

  第一批糧食是大洋洲的夏收糧食,因為人口增加了,不會超過兩百萬石。后兩批陸二狗之行,王畫將糧價主動壓低,就是船只自己所出,也不會有多大利潤,甚至有可能是學雷鋒做好事。

  不過無所謂,糧價越低,這十幾個家族才會套住,到了春天瓦解他們時,所獲的利益也出其中。

  “這么便宜?”

  “陛下,這一次操作糧食,二郎府上稍稍賺了一筆錢,這些錢來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以這個價格交給朝廷。不但如此,因為有了一些錢手中,除了奴婢所說的三批糧食,明年與后年,每年將會以這個價格向朝廷交納三千萬石糧食。”

  “三千萬石啊?”李顯嚇了一跳。如果有了這個糧食,糧價一下子就壓下去了。

  “另外再向陛下說一件事,這次想囤積糧食的一共有十八個家族,因為我們搶前面,他們秋收時,不得不以高價收購了大批糧食。這使得他們手中套住了兩千多萬緡錢。雖然這些家族資本雄厚,也不會只有這些財產,可流動資金不會有這么多,這些資金都是他們從別處借貸而來。如果陛下依二郎一事,這次給予他們一個沉痛的教訓。看到這個教訓后,再也沒有人敢為了私利,不顧朝廷,不顧國家,不顧百姓囤積居奇了。”

  “是何事,說來聽聽。”

  “陛下,將國倉里放出三千五百萬石糧食,以每斗二十五文錢,用糧票向百姓發放。隨著明年收獲,以及二郎的三千萬糧食調回唐朝,他們缺少資金,后只能將手中的四千萬石左右的糧食忍痛割拋售。糧食不缺,沒有人敢囤積居奇,數年糧價都會很平穩。”

  王畫原來不知道,擔任戶部侍郎后才知道唐朝不是沒有存糧,雖然沒有楊廣存了幾十億石糧食那么恐怖,各個國庫里也有近億石糧食。但這是國家根本,平時官員只是以糧換舊糧調節,不敢挪用。

  李顯聽到動用國倉,有些沉吟,不敢表態。

  “陛下,動用的只有三千五百萬石,但二郎三年會為你籌集了七千萬石以上的糧食。這些糧食非但不會賺錢,反而籌得越多,貼得越多。一個臣子都會如此做。陛下,國是你的國,百姓是你的百姓,國倉是用來做什么的?難道是一個擺設?如果陛下不信,請看這個。”

  從懷里掏出一份擔保書,王畫寫的,如果明后年交不出這些糧食,以死謝罪。

  李顯有些心動。

  李紅又說道:“陛下,如果不相信,可以喊魏相公,他是四朝老臣,應當比二郎明白事情輕重。”

  李顯一聽也是,畢竟動用國倉,而且不是動用一點兩點糧食。于是將魏元忠喊來,將事情一說。魏元忠大有深意地看了李紅一眼,原來你們得了好處,卻利用朝廷的糧食,為十幾個家族下套子。

  李紅也不怕他,嘻嘻一笑說:“這是大挪移,我家二郎是一個中轉站,將某些人的錢,挪到百姓手中。”

  李顯都聽明白了,王畫是賺了不少錢,但利用賺的這筆錢,強行將糧價打壓下去,使百姓受益。因此,這些錢等于只是從他手中經過一下。倒霉的有可能是那些大家族。但對這些家族發糧食財,他同樣不會對他們遭遇同情的。

  李紅又說道:“如果陛下與相公不肯,那么只好看著這些人將糧價漲到一百文兩百文吧,到時候就是找到我家二郎,也沒有辦法了。”

  魏元忠也有些意動,問:“每斗米二十五文是不是太低了?”

  “哇,魏相公,難道你也想與那些無恥家族一樣,連貧困老百姓的錢也要剝削?”

  魏元忠老臉一紅。實際上李顯也想說出這句,但不好意思開口。

  李紅乘熱打鐵,將那張軍令狀拿了回來,說:“如果陛下與魏相公不同意,奴婢只好將這張軍令狀收回去。正好這一次我家二郎也分了近不少錢,足夠王家一輩子衣食無憂。省得又看著錢一天天變沒有了。”

  李顯與魏元忠再次臉一紅,王畫掙錢本事不小,好象掙來的錢都用來補貼國家與百姓身上。

  李顯看著魏元忠,魏元忠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許,點完頭對李紅說:“李紅,你也要想清楚了,這不是三百萬石,是一年三千萬石糧食。如果陛下下了詔書,開放國倉,王侍郎交不上來任務。到時候真會有殺頭之罪。”

  “魏相公,敬請放心,這個糧食還是能籌集到的。去年船隊航行時,找到許多產糧的國家,但再多就困難了。前來京兆前,我已經讓下人蘇州與揚州采購一百萬石貨物,準備前往這些國家與他們交易。”

  韋氏產生了興趣,問:“這些國家什么地方?”

  說不定王她們家族的船隊也能過去,發家致富。

  李紅讓太監拿過來紙筆,畫了一下,指著印度半島與非洲大陸說道:“就這里。”

  這是王畫授意的,讓李顯吃一顆定心丸。也不介意韋家船隊過去。只是大洋洲千萬不能暴露。

  幾個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地圖,李顯還比劃了一下,看非洲與唐朝那一個大,結果讓他很失望,比人家小了一大截。既然這么大地方,弄一個三千萬石糧食,應當不成問題吧。況且后面還有一個沒錢了,讓他心里毛毛的。

  咬了咬牙說:“來人啊,傳戶部官員覲見。”

  但沒有立即下旨放糧,直到證實了王畫手下蘇揚等地大肆采購,并且裝上了海船出了海,才同意放糧。但也幸好這些家族得到糧食后,為了造成危機感,囤積起來,沒有出售。雖然他們勢力龐大,得到朝廷低價糧出售的消息,也開始出糧,可終就是遲了。

  既然出手了,朝廷機器動轉速度快,沒有派出糧食,那需要耽擱時間,先放出糧票,這玩意兒快,一張張小紙頭,挨家挨戶送到百姓手上。不過讓李紅感到君臣很無恥。自家都將糧食縮減到二十文錢,但出來的糧食還是二十八文。難道朝廷就這么差錢?還好,沒有上揚到三十五文,否則都失去效果?

  于是這十幾家只好繼續將糧食壓手中,到了這時候,許多人隱隱感到不妙,似乎自己進了一個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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