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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揭破

第六十五章揭破  “這還要從很久以前說起。實際上那次丁柱返回洛陽,已經找到了妻子的下落。可那時候丁家已經對他說過想要讓他入贅的想法。這時候丁柱還是堅持要找到他妻子的,可是他聽到了他的妻子為了肚子里的子女,與收留她的陶家家主有一些曖昧的消息。一怒之下,接走了他的妹妹,回到了汴州。也許到很久后,他心中想通了,也產生了歉意,這才將他們母女接到汴州。但正如若如雪所說,對他們母女還十分地冷淡。”

  王畫沒有解釋上午發生的事,這件事現公開了,以阮家的勢力,阮小娘子想要得知很容易。而且事關夏開,她不可能不過問的。

  “但總體上來說,這時丁柱應當不算是一個壞人。管他丟棄了前妻,可那只能說是家庭恩怨。可一件突然到來的事,改變了所有的一切。因為前汴州刺史對那半塊玉玦,還有他也看到了這塊玉玦的來歷不凡。于是丁柱做了一些調查。后得知那個寶藏的消息。正好劉全又拿來了第二塊玉玦。于是三十萬斤黃金面前,丁柱起了貪婪之心,將劉全殺害了。這塊玉玦也落他的手上。”

  “但他還是遠遠低估了對手的力量,很快太府卿就對他懷疑。他沒有將兩塊玉玦破開之前,也沒有時間等他破開,他想出了一個計策,李代桃僵。然后做下一些布置,就包括他故意將女兒若如雪推到屏風后面,后面又送了黃金說了近似遺言的話,都是將計就計。因為他知道自己就是辨解,紀處訥同樣也不會相信。一旦紀處訥真正反目,他沒有本事熬過大刑,必然全部會說出來。而一旦說出來,就意味道紀處訥會殺人滅口。所以唯有一條辦法,就是先將自己置于死地。而且他同樣知道紀處訥與若如雪的關系。”

  “那天晚上,他將下人分別打發出去,然后將家里的親人調包。真正的親人已經到了其他地方,而進入丁家的則是他悄悄雇傭過來的人。只是這些人與他的家人身材長得很相像。然后乘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大家都睡熟的時候,將后面小樓里面所有的人都殺死。不過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來,有可能他還下了蒙汗藥,不過具體過程要見到他本人才知道。可憐的是那些被雇傭進來的人,到死還蒙谷里。再次一把火燒掉小樓,點完火他立即逃了出去。于是大家都認為這件事的真相是殺人滅口。”

  “可是那個玉玦卻尸體的肚子里。”阮家小娘子本來是想說的,既然這樣,丁柱不可能不將玉玦帶走,就是強行塞進死者的肚子,如果大火之中燒得太厲害了,將尸體燒焦,玉玦還有可能暴露出來。這么重要的東西,這樣安置是沒有道理的。

  “其實這個簡單,難道姑娘真的相信,有寶藏這回事?”

  “難道這都是假的?”小姑娘今天晚上已經麻木了。

  “如真包抱。”

  “什么?如真包換?”小姑娘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咯咯笑起來。

  “理由我第一天來汴州就說了出來,只是大家一樣,被這三十多萬斤黃金照花了眼睛,都忽視了。那半塊玉玦我也沒有看過,可是我手中的這半塊玉玦有血沁,這是地下棺材中埋藏多年才造成的。但現一直劉全家中留傳,沒有進入地下,那來的血沁?”

  小姑娘愕然。

  “是不是很簡單,為什么就沒有人去思考?一是將所有希望寄于我一人身上,或者對付我一人,沒有想到細節。第二還是那句話,錢多了,大家心亂了,就包括當年的紀處訥也不是產生過懷疑,可錢太多了,后心終于松動,入了魔。那么這個寶藏既然是假的,又為什么會有這兩半的玉玦傳出?”

  “既然知道這個寶藏是假的,實際上這個謎案也就不謎了。這又是一個故事,幾十年前,一個人逃到海外,建立了一個小國家,可是若干年后,因為子孫能力弱小,或者其他原因,對土著人失去了控制。于是他的子孫的地位岌岌可危,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巧合,一批人帶著一些財產與一些武器也逃到海外,幫助了這個人。但這批人卻不是好人,乘機謀奪了這個人的國家。一開始這個人對他懷著感恩的心,甚至還與手下的親信,為他們做了許多事。后來才悔悟過來。但太遲了。”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走著,腳步草地上踩過,發出察察聲,也踩碎了一地銀珠。

  阮家小娘子因為震驚,沒有說一句話了,可是她不知道王畫得到這些情報,花費了多大的代價。

  “因為這時候對手的力量已經壯大到他們難以想像的地步。或者他們這才發現原來力量也可以這樣玩的,”王畫說到這里,掛起了一堆苦笑,雖然說他做事也算果斷,可還是做不到斬草除根的地步,終于留下了后來的禍患。他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這時候他們無意中得到一些兩漢交陵時陵墓的東西,于是產生了靈感。因為他們力量的不足,于是一個巧妙的辦法就產生了。”

  “你說的是大夏國?”

  “正是,雖然我那位伯父與那個張大郎很有些手段,可到現我發現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不管是什么機緣,能短短幾年里,得到這一番產業,也算很了得。”

  小姑娘再次沉默下去,因為她聽不出來王畫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碎碎的銀亮的露珠,還隨著他們前行,一路不斷地破碎著。

  王畫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說道:“其實操作起來并不難,一個長相很象劉渚的手下帶著其中的一塊玉玦來到了汴州。因為他們知道大夏國的一位公子,正汴州與紀處訥來往著。一步步地讓人產生好奇,后通過青蕪,再通過青蕪轉告她好的好友青瑛,讓紀處訥相信有這個寶藏存。其實那位公子也汴州觀關著此事,那天這個很象劉渚的人,逃亡路線正好分布那位公子布置的一些暗線上。因此這位公子比紀處訥還早一步帶人追趕。到了城外的林中,那個人躲藏起來,將早放林中的真正劉渚放開,并且這塊玉也掛他身上。劉渚這時候只顧得逃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結果這個公子的手下不知道究里,一樣的相貌,一樣的衣著,所以繼續追趕著。搶來了玉,然后殺死劉渚。這個公子得到了玉,沒有了寶藏,到哪里參悟過來這個秘密,因此這些留下這個公子身邊的某個人提出了建議,讓他帶著玉到丁柱家中拜訪,看這個制玉大師能不能滲透出來。于是紀處訥也得知了,然而他有許多把柄這個公子手中。當時的情況,正是當今陛下與相王還有張易之兄弟爭執激烈的時候。不要說紀處訥,就是德靜王也不敢輕舉妄動。因此,紀處訥只好忍氣吞聲,與他們搭成了一個協議,紀處訥出面找出另半塊玉,后找到寶藏若干等份瓜分。”

  “然而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將另半塊玉放劉全家中。然后將劉全拿下,假冒的劉全來到丁柱家中,故意讓他看,再透出一些口風。又一步步設下巧合,給了丁柱殺他奪玉的機會,實行上還是故伎重演,逃跑,到了隱秘的地方,放出真正的劉全。”

  “他們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好處?肯定有好處。丁柱出逃時,他們早就盯上了。然后半路上打劫,將這半塊玉劫走,并且通過逼迫,就象老虎趕羊一樣,將他們趕到大夏國的人手上。然后就可以等待一個機會,等到朝堂政局再次穩定下來,武氏家族真正掌握了大權,那么就可以放出風聲來,說丁柱與那半塊玉大夏國人手上。不管怎么說,紀處訥身后就是武家,代表著天,大夏國說到底還是一群商人,如果不是離朝廷遙遠,有可能派一千精兵就可以將大夏國全部繳滅。那么讓紀處訥產生誤會,或者讓武家產生誤會,認為大夏國得到了寶藏。阮小娘子,你想一想,當年上皇為了我出頭,下詔抓捕這些人,可為什么這些人還唐朝到處流竄,是因為巨大的財富織成了一張巨網,為他們保護。可再大的財富會有五百萬兩黃金那么多么?”

  那么紀處訥,或者武家就可能對大夏國的人動手,借這個勢來報仇。這個是聽明白了,可其中的過程,阮家小娘子想得頭痛,才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但她又問道:“那為什么,要讓那半塊玉出現假丁柱的棺材里面?”

  “還是回到去年,因為去年朝爭激烈,形勢也不明朗。如果這場不顧國家的爭斗中武家失敗了怎么辦?有可能落得二張的下場,那么又有誰來掣肘大夏國?因此他們將半塊玉放假丁柱的棺材里面,而且放肺臟里面。假如武家失敗了,得勢的肯定是武家敵對勢力。如果他們放出風聲,也許對大夏國沒有人產生興趣。但對紀處訥相信會有許多人產生興趣,多起命案,三十萬斤黃金,足夠有了噱頭讓這些人介入調查。那么后同樣可以逐步操作,讓這些人逼大夏國的人交出這些黃金來。示問無論他們有再多的財富,能達到有三十多萬斤黃金的地步?那么打擊隨之而來。”

  “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上皇退位了,可是朝堂政局加混亂。以他們的眼力無法看出來誰能笑到后。可是卻沒有想到釣到我這條魚。雖然我的力量有限,讓他們感覺不是很好的人選。但僥幸讓他們高估我的智力,因此重做了布置,包括我一到汴州,送來三具丁家的棺材。”

  “但我還是不明白,那個玉靈是怎么一回事?”

  “阮家小娘子,看來你也蠻聰明的。不錯,玉靈一直滑州,與這些人無關。不過玉靈的來歷一揭破就不奇怪了。她的一家因為武承嗣被重懲,男丁斬殺,女人流入娼籍。但滑州,她偶遇到這批人中的一個,我沒有見過此人,但通過一些情報得知此人身手極好。當然大仇未報,這個人并沒有將她贖出來,繼續留秋翡白玉坊。后來詛咒案的發生,這批人隱隱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所以讓玉靈插手。玉靈一是為了情人,第二因為案情有關到武家,也是為了深仇大恨,不惜降身投入郝鵬飛的懷抱。并且乘機將那幅畫壓柳蕓的尸體下面。還故意與玉宣撕打,吸引我的注意。后來她被郝鵬飛贖出來,繼續留郝鵬飛后面做事。實際上是為了這批人做事。”

  “就象今天晚上一樣。他們高估了我的智慧,卻低估了我的力量,認為我對阮小娘子疏忽了。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阮小娘子前去他們的巢穴。原因我剛才說過的,他們這個寶藏是假的。這兩塊玉不能合一起,一合一起就會破綻百出。一旦讓他們知道這個寶藏是假的,這個精心的布置失去了效果,還會讓兩批強大的敵人懷疑到他們頭上。當然,一塊我手上,可是丁柱與夏開都見過這兩個玉玦。當然了,如果一個丁柱,還可以說他沒有滲透這個玉玦的秘密,也能說得過去。可是再加上一個天資卓絕的夏開,也沒有滲透。就會讓他們產生懷疑了。不過究竟情況,因為我的人跟丟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也許現夏開拒絕了。也許現夏開說了不能滲透,但就是后面一條,他們也認為夏開不想出力。所以誆騙娘子前來。如果小娘子來了,夏開還說沒有寶藏圖,那么這個寶藏他們就會認為有可能是假的了。一旦產生這種想法,后果對玉靈這群人不堪設想。”

  “因此他們又做了一些布置,因為丁柱的其他三個徒弟與此事無關,都讓他們殺害了。我還船上看過尸體,殺害的時間不長,不過也順便說一句,他們是昨夜才到了陳州的。因此要殺害有可能是今天傍晚殺害的。也許因為只殺了兩個人,也許只來得及偷出兩具尸體,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他們無意中撞見這兩具尸體,或者就是他們殺害的,正好想到或者刻意用這個方法阻止我們這一行。于是將兩具尸體運到穎水,順流而下,向我們船只飄來。你還記得那個姓趙與姓都的商人說過將尸體打撈上來的話嗎?”

  阮家小娘子點了一下頭。

  “因為律法,再加上這兩個人一說,所以我們必須要打撈。因為人命案,我們也必須留下來。”

  “你是說這兩個人也是他們的人?”

  “未必全是,反正事情很復雜。再說一句,我向太平公主的人打過招呼,可惜她的人不聽,今天晚上也跟了過來。還有因為這幾年想發財,所以一些大家族的人與大夏國有來往,現我逼迫甚緊,也出動了一些人,阻止我找到大夏國的人。不過其中肯定有一人是他們的人。今天晚上捉住了這么多人,相信會得到口供的。”

  說到這里,王畫捏了一下下巴,嘴角揚起。

  幾個人弄了一對玉玦,結果當朝的公主、王爺、太府卿,居然一個個當真有天下掉下的大寶藏,被玩弄于股掌。不管他們有沒有犯下罪行,這個案件公開后,他們的臉面將會丟到爪哇島。還不知道會對唐朝造成多大的震動。

  特別是太平公主精明一世,這次也沒有聽從,不知道她將會把罪名推到什么人頭上?

  “可是沒有想到帶你出來的那個吳管家還是要強行將你帶走,這引起了船上其他的人恐慌。其實也是必然會發生的。后面玉靈出面的原因,是想將我們全部擒獲,捆綁起來。因為船夫報了案,肯定里正要帶人跟來追捕,這樣還是達到他們的目的。當然,大夏國的人同樣不甘心,可這時已經引起了我的警覺。就是將人帶走,也有可能讓我的手下追蹤到他們什么地方。”

  “那么他們為什么不直接將這個老巢告訴你?”

  “關押丁柱這個重要的人物,一定是他們的老巢所,可這樣重要的地方,這批人是不知道的,也不可能讓他們知道的。”

  “但那個玉靈看到了你,應當高興才對,為什么要殺你。”

  “這個簡單,因為我親自前來,出忽了她的意料之外。現他們還沒有布置好,而這么多年,他們主動,或者跟大夏國人后面同樣犯下了許多罪行。結果后連他們也一網打。因此她緊張之下,犯了嚴重錯誤,將我擊殺。”

  “但他們的人不是全部捉到了嗎?為什么王學士似乎不高興?”

  “這些人不是大魚,我得到線也不是很多。但我安排了許多人處理此案。象今天晚上有人想帶你逃跑,有人想將你留下,會有多場火拼,火拼后的結果,將會一轟而散。而我安排的人繼續跟他們后面跟蹤下去,會得到多線。這才是重要的。而現經過玉靈這么一來,我只有唯一的選擇,那就是拋開其他的線,對其他的相關作案人員不能得到多證據無法過問了,而只能去找大夏國的這個巢穴。”

  “我們?”

  “不錯,而且我那幾個堂兄弟好久沒有相見了,不知現過得可好?我還怪想念的。”王畫望著天空,嘲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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