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在離翠霞派不遠處,正有一群女弟子中間夾雜著幾名男修站在一片密林里面,令人奇怪的是,其他各派的弟子們都是身形狼狽、身上多少帶點傷,這群弟子也都是從秘境里面出來的,身著汐女派的弟子服飾,不過卻一個個喜氣洋洋、意氣風發,似乎并沒有遇到里面可怕的危險。
在這群貌美的女修前面正站著一位身著普通白色道袍的中年美婦,看上去只有三十幾許的年紀,靜靜地靠著一棵青樹,臉色平靜的打量著翠霞派弟子所在的方向,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此白袍婦人身后的那群女修們雖然嘻嘻歡笑著,但卻沒有一人敢來打擾這位白袍美婦,每當眼神觸及到白袍美婦身上時,都會變得異常恭敬!
“鸞兒,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秘境有些異常,各大派似乎都有些不對勁?”愣愣的看了半響后,白袍美婦輕輕轉過身來,對旁邊一位英氣女子說道。
這位滿臉剛毅、渾身充滿男兒般味道的女子正是鳳鸞。
“不對勁的地方?”鳳鸞眼眸朝四處看了看,才回頭恭敬的道:“師尊莫非是指這次秘境,各大派弟子的傷亡太過慘重?”
“嗯,不錯,你還看出了些什么?”白袍美婦淡淡的說道。
“還有?咦,各派的頂尖弟子到現在回來的好像就只有風笑侯和柳絲絲兩人,而且這兩人還深受重傷的樣子,其他幾名領頭的弟子實力不在我之下,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啊?”鳳鸞被這位中年美婦一提醒,頓時發現了蹊蹺之處,但又不敢妄下結論。
“你分析的很對,實力不在你之下,卻都沒有回來,看來這次秘境是出事了?”說到最后,白袍美婦那平淡的語氣漸漸凝重起來。
“出事了?師尊的意思是秘境里面出現了什么能輕易滅殺練氣期修仙者的存在?”鳳鸞臉色一驚,趕忙追問道。
鳳鸞帶領的汐女派弟子并沒有闖進去第三層,倒是逃過了一劫,自然是不會知道三層里面出現了筑基期的鬼靈一事。
“這是現在下結論還早,不過看來掌教叮囑我們的事情,還真的沒錯,不許我們汐女派弟子闖進第三層,否則只需看看其他各派,回來的人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如此大的損失,對于將年輕弟子當做日后根基的大派來說,無疑是損失慘重,恐怕以后的年輕一輩中,我們汐女派可算是頂尖的了。”中年美婦徐徐解釋道,聲音中似乎有著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而一旁的鳳鸞聽到這些,似乎有所觸動,但并沒有開口說話。
“這次交代給你的任務辦的不錯,七獸鏡自從缺少藤木妖魂之后,能發揮出的威力和一般古器沒有多大區別,這次將藤木靈蛇的妖魂封印進去,雖然還未達到四級妖魂的程度,但只要經過我們幾位結丹祖師長期淬煉,不難恢復昔日之威,鸞兒,這次你為本門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后為師定然會要求掌門賜你足夠的獎賞和筑基丹。”白袍美婦看著鳳鸞臉上古井無波的表情,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道。
“多謝師尊,弟子一定不會讓師尊失望,回去之后,一定努力閉關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到筑基期。”鳳鸞談到筑基期的事情時,臉色的剛毅之色更為明顯了。
白袍美婦聞言,微微昂首,能收到一名得意弟子,他這個做師傅的也面上有光。
“嗯!又有人活著回來了。”白袍美婦神色微動的驚異道,轉頭看向遠處九劍谷所在的方向。
只見天邊迅速飛來一道白色驚鴻,遁光里面氣勢凌厲,一看就是九劍谷的劍修弟子散發出來的。
“是千崖師兄回來了!”
“不對勁啊,這千崖實力強勁,怎么好像受了重傷啊!”
“你懂什么!誰能傷的了千崖師兄,那衣服上面的血跡不是妖獸的,就是其他門派弟子的,血淋淋的戰績啊,想必千崖師兄一定取得了不少寶物!”
這白色遁光在天空略一盤旋,便徑直朝九劍谷弟子休憩的地方激射進去,沒入那一群弟子中間后,立刻又收斂了遁光!
而在白色遁光出現以后,正打坐恢復元氣風笑侯突然睜開雙眼,整個人氣勢也起伏波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千崖也逃出來了!他竟然沒死!”風笑侯幾乎是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這幾個字來,看樣子對于千崖的恨意已經是深入骨髓了。
要不是羅羽兩次見機出手,別說他現在得到的那件古器‘雷光硯’,恐怕性命能否保住都很難說,這等干系性命的深仇大恨,換了別人多半已經忍不住沖上去了。
“好了!千崖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回去以后,各大派肯定亂了套的,這點小恩怨你還指望誰會為你出頭不成!”孫師祖滿臉肅容的一聲大喝,仿若一盤冷水潑在風笑侯頭上,立刻讓后者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言一句。
“哼!技不如人怪不得誰,回去以后好好修煉本事,遲早會有算賬的一天,現在就別在這丟人顯眼了!”孫師祖說完后,臉色不屑地轉到一邊,看樣子要不是因為風笑侯的身份不一樣,這會兒會說的更難聽!
不過這位孫師祖品性獨特,似乎主張血債血償之道,像羅羽上次和千崖火拼一場反倒對上了此人的胃口,時候一點也沒有追究羅羽的責任。
“是,弟子一定謹記!”風笑侯咬牙堅毅的說道,隨后又緩緩閉上雙目,認真打坐恢復!
而在千崖回來以后,陸陸續續又有數名弟子滿身傷痕,一臉疲憊之態的趕了回來,看樣子像是受過什么大折磨,回到各自門派以后,均是立刻被各派的結丹祖師帶過去問話,至于問了些什么,恐怕只有問話的人才知道了。
“快看!那邊又有一道遁光飛過來了!”
“那是烏青遁光,好像是翠霞派羅羽的!”